刀與空中大鳥的利劍一般的巨爪撞擊在一起,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左手的火球已經在幾個武士的抵擋下出了劇烈的爆炸聲,塵煙迷霧中,空中的大鳥已經降落在地上化作人樣,赫然正是那個中年妖族。
雲逸風見這妖族攔住了自己繼續向上的路,而且見他身手高絕,知道一時間也突破不了,乾脆停了下來,望着上方的那個中年妖族說道:「原來是你。」
中年妖族舉起了手,手上的長長的如利劍一般的指甲在火光下閃着寒光,盯着雲逸風悠閒的說道:「對,是我,我們又見面了,我說過會去找你,不過現在倒是你先找到我們這裏來了,而且是在魔界。」
雲逸風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正好有什麼帳我們一併算清楚了。」
此時上方的綁在高台上的鳳琳菲已經認出了下方的人正是雲逸風,眼睛裏射出了狂喜的眼光,眼淚也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魔界還能看到雲逸風。
自從被抓走後,她無時無刻的不希望着雲逸風能來救自己,但是自從跟隨這名妖族進了魔界後她的心就死了,在她看來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雲逸風,也沒有機會再見到自己的親人、老師和同學。所以當今天她被綁上高台的時候,她還以後自己總算要解脫了,不必再一個人面對那些妖族,面對這裏陌生的一切。但是突然出現的雲逸風卻讓鳳琳菲幾疑夢裏,待清楚的聽到下方的人的對話的時候,她才確定下方的的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雲逸風。
正陷入狂喜的鳳琳菲突然想到將自己綁在高台上的時候四周的兵馬埋伏,聰慧的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今天將自己綁在這裏原來就是為了誘惑雲逸風前來解救自己,想到這裏鳳琳菲焦急的大喊道:「逸風,快走啊!他們這裏有很多人,在等着抓你呢!快走,別管我了。」
抬着頭望了上方正眼睛裏閃着淚光卻焦慮滿面的鳳琳菲,雲逸風微微一笑道:「菲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安全的救你下來的。」
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中年妖族聽着雲逸風和鳳琳菲的對話。突然笑道:「好一對痴男怨女啊!不過你今天真的有把握救走你的女人嗎?」
雲逸風的眼睛裏閃着堅毅的光,斬釘截鐵的說道:「要是今天她有什麼損傷,我要你們統統陪葬!」
中年妖族聽到雲逸風地話,似乎眼睛裏也閃過一絲下意識的畏懼的光芒,面前的這位年紀不大的青年可是出禁咒毀滅了上十萬的軍隊的強人物啊,如果他真的是下定了必死決心的話,那這裏必定是整座城也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吧。但是很快的中年妖族就恢復了過來,輕聲的說道:「如果你要讓大家包括你的女人一起死,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雲逸風哼了一聲,不再理他,開始打量起旁邊的環境,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周圍的黑暗裏不斷的有藏身的武士們慢慢的走了出來,顯現在了祭台的火光下。整個場地里站的密密麻麻。
雲逸風回望了望城外,站在祭台的半山處,雲逸風赫然看到一隊隊的武士正迅的衝出城外沖向了城外的樹林,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城外樹林裏隱藏着七武士和該隱,不由有些微微色變。看着雲逸風的表情,中年妖族悠閒的把弄着自己的手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擔心啊,從你們到樹林外我們就知道了,現在你在這裏被包圍了,你的同伴們也有人解決他們去了。你還要做無謂的掙扎嗎?這周圍有三百張硬弓對着你的女人,你放心,我也不是要你舉手投降,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只要你不能離開就好,只要你敢離開這個廣場,你的女人就馬上死!」
中年妖族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充滿了恐嚇,想要用鳳琳菲要挾雲逸風投降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不大可能實現的,雲逸風身手高絕,要是突然下了狠心不管那個女人徑直的離去,再來個禁咒的話那可是得不償失的,所以只是用來限制他的離去的話,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他不正是也想來解救這女人嗎?
空中的鳳琳菲忍住了奪眶而出的眼淚,大聲的叫道:「逸風,快走,不要管我了,你能來救我已經很高興了。你救不了我的,我到魔界的時候他們還給我的身體下了藥的,你快走吧。」
聽着空中的鳳琳菲的言語,雲逸風的臉色冷了下來,冷聲的問道:「你們給她下了什麼藥?」
抬頭望了望空中面色悽苦的鳳琳菲,中年妖族微笑的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也就給她吃了一點我們魔界的一種名叫血蓉花的東西而已,這種東西對於我們魔界的人來說吃了也就是全身酸軟無力而已,不過她吃了嘛,呵呵,就有點麻煩了,先是四肢無力,接着全身軟癱,最後骨頭也會慢慢的化掉的。」
雲逸風心頭大震,但是面上卻依舊淡淡的問道:「那要怎麼才能解救呢?」
中年妖族說道:「嗯,這個血蓉花其實也很好解的,只要有魔族王族的血讓她喝下就可以了,不過好像現在魔族王族的人就只有一個了。」
雲逸風急急追問道:「那個人是誰?」
中年妖族似乎也一點都不着急的望着城外,輕聲笑道:「外面好像已經打起來了啊,你說是你先死呢,還是你們的同伴被先抓到這裏來呢?額,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告訴你吧,想要解這血蓉花,只有當今魔王陛下的蒙巴刺陛下的血才能解。不過我看你也不用擔心那麼多了,安心的去死吧!」
雲逸風在聽完他中間的那話的同時已經再次出手,左手悄悄蓄勢已久的魔法瞬間向着下方密密麻麻的武士們釋放了出來「冰封球」,右手已經高舉着暗神刀,簡簡單單的一劈向着擋在自己之前的那名中年魔族劈了過去。
下方的武士們顯然也有準備,紛紛一邊阻擋一邊往祭台上沖了上來,中年妖族出指如風,尖利的指甲如利劍一般着嗤嗤的聲音,避開了雲逸風的一刀,直接刺向了雲逸風的腹部,要是插實,估計是直接開腸破肚的下場吧!
雲逸風只得閃開一邊,暫時打消了繼續往上突進的打算,順手一刀狠狠的劈在了一名衝進的武士身上,武士在慘呼聲中掉下了祭台,掙扎了半天現出了原型,卻是一頭狼妖。
狼妖的死亡讓下方的武士們的眼睛都統統紅了,紛紛都不要命的往上攻來,雲逸風面對着一波又一波的武士地突襲,還要不斷的躲閃着那中年妖族神出鬼沒的指劍,雖然不斷的有人慘叫着掉下高台,但是雲逸風卻也無法再突進一步,唯有在祭台半腰苦苦地纏鬥着。
在雲逸風在祭台上血搏的同時,城外的樹林裏也展開着一場黑夜裏的獵殺與反獵殺,狼族的人個個都能夜間視物,在這方面七武士毫無優勢可言,但是七武士卻是個個武功強橫之輩,在狼妖們還沒有接近樹林的同時,他們就已經現了,一連串的勁箭從樹林裏七武士的手裏飛出,如幽靈一般地扎進了前行的狼妖們的身上,將他們狠狠的釘在了地上。
狼妖們駭然的看着那一支支勁箭,雖然他們看到了,但是卻在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閃的動作之前,那箭已經帶着強烈的勁氣刺穿了他們的身體。這是誰射出的箭?
付出了十幾人的傷亡後,狼族武士們才衝進了這片樹林,才剛剛衝進,一個狼族武士已經突然身體凌空飛起,重重的掉在地上,身體已經四分五裂,而且看傷痕卻是一擊致命。誰有這麼威猛的威力?
一名氣勢逼人的大漢已經在虎吼聲中衝出了樹林,手裏揮舞着一把巨大的長約丈把的武器,瞬間將衝進的三名狼妖武士攔腰斬斷,漫天血雨中,大漢絲毫不停,如戰神般衝進了狼妖群里。
一名面目敦厚的青年手裏揮舞着一柄黝黑的巨錘,凡是被這一錘砸到的狼族武士無不是粉身碎骨,當場斃命。青年身後是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子模樣的人,揮舞着兩把黝黑的刀,帶着死亡的陰影,刀不斷的從狼族武士的身體裏抽出。
旁邊不遠處,是一把閃着寒光的劍劍穿心的劍以及一條不斷飛躍的人影,漫天腿影中不斷的有狼族武士口吐鮮血的倒下,而樹上一枝枝的箭仍然像下雨一樣的灑了下來,不斷的將狼族武士一個個的釘在地上。
領頭的狼族頭領沒有想到這些人是如此的厲害,仰天出一聲長長的狼嚎,城門口,突然出現了成百上千的武士,紛紛的向着這邊撲了過來。
祭台上,雲逸風再次的一個巨大的火球將靠身的虎妖轟的倒下了高台,再次的用刀架住了中年妖族的突襲後,冷笑道:「好像你們的人死的比較多啊?」
中年妖族同樣的冷聲說道:「別笑的太早!」他也沒有料到林外的人如此的厲害,才一會兒功夫,前面去的狼族武士已經被打的七零八落,差不多全軍覆沒了,不過現在大軍出動,料想他們再厲害也逃不掉了吧!
雲逸風看了看越來越多的武士,狠了狠心,猛的撥地而起,硬抗了背後兩名狼族武士的一刀一錘,沖天而起,巨大的白色刀氣從黑黝黝的暗神刀脫刀而出,狠狠的砸向了下方的眾人。
下方的人紛紛閃避,也包含着那中年魔族,雲逸風暗神刀在祭台上一點,已經沖天而起,直向祭台上的鳳琳菲而去,在鳳琳菲驚喜的眼光中,雲逸風舉起了手中的刀就要劈向那根高杆,但是空中的鳳琳菲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大聲的叫道:「逸風,小心!」
但是她的叫聲遠遠的趕不上一條灰色的身影的突起的度,這條灰色身影如閃電一般出現在了雲逸風的背後,一掌拍在了毫無防備的雲逸風背上,雲逸風身形被打的一下子,如折翅的雄鷹一樣撲倒在祭台上,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接連的支撐了幾下身體,才勉強的站立了起來打量着面前這個偷襲自己的人來。
站在雲逸風面前的是一個穿着灰色短袍的老者,正用手輕輕的捂住嘴巴咳嗽,但是眼睛裏的閃動的精光卻說明了此人的不簡單,能夠隱藏在高台上而不被雲逸風現的實力絕對驚人。雲逸風只覺得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五臟六腑也似乎被打的全部倒過來了,暗道要不是自己有着血族的體質,估計這一掌自己就已經夠自己安息了。
雲逸風再次的輕輕咳出了一口血,望着面前的老者說道:「你是誰?」
老者輕輕的說道:「我是妖族長老,你可以叫我拉波爾長老。你就是那個全系魔法師吧,只是想不到你居然還是個武學高手,能硬生生的挨我一掌居然都還能站起來。」
雲逸風手緊緊的拽住了暗神刀的刀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冷冷的諷刺道:「拉波爾長老,你以為你能留的住我嗎?」
拉波爾長老微笑道:「或許說剛才還不行,但是現在你中了我一掌後,重傷的你自認為還能逃出我們的重重包圍嗎?」
眼睛掃視了一眼城外,淡淡的笑道:「不可否認,你帶來的人手的確是強悍,但是現在他們也都陷入了我們的重重包圍中,你認為他們還能再來救你和你的這位女人嗎?」
雲逸風竭力的壓制住自己身體的顫抖,緩緩的站直了身體,冷笑道:「你很狡猾,知道躲在這裏在我最大意的時候給我最猛的一擊,但是你就以為我會不知道你躲在這裏嗎?」
拉波爾長老的臉色微微的變了,沉聲的說道:「你知道我躲在上面?」
雲逸風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光憑這些武士和這個妖族,你們是根本不可能攔的住我的,而你們勢必也能想的到,而不做最後的一步打算。那最後的打算和埋伏勢必也就在這高台上,在等着我上去救人的一剎那疏忽,等着在那疏忽的一剎那要我的命。當然我是不可能算出是誰埋伏在上面了,是吧,拉波爾長老?」
拉波爾長老的臉色變得更厲害了,冷聲說道:「那這麼說你是故意上來引我出手的了?你明知道上面有埋伏,你故意去斬那高杆就是為了引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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