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殖民者 第四十五節：歌蘭鎮的對策
≮歌蘭鎮教堂的一間昏暗的房間裏，火塘里的燃着熊熊的火焰驅散着初冬的寒意，乾燥的木柴在火焰中噼里啪啦地作響。在粗糙的牆壁上還點着幾把火把，房子中央一張陳舊的桌子上鋪着一張海圖。
教廷特使魯斯，騎士伊頓，歌蘭鎮主教約翰斯頓，還有艦隊指揮官克雷德，航海士史普奇都圍着這張桌子沉默不語。不是因為這海圖有什麼特別。而是一條消息，讓這些人陷入思考。
艾麗莎.奧爾西尼普萊王國最年輕的一顆將星。有可能帶領着5艘排漿快船離開銀月城，但是沒人知道這5艘排漿快船的到底要去哪裏？如果是去雷納呢？那麼就有可能和克雷德的艦隊相遇。
從數量上看，擁有20艘戰船的克雷德艦隊佔盡優勢，數量達到4比1。只算戰力比較強的排漿快船，克雷德艦隊也有8艘。但是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克雷德艦隊是什麼德行。
這伊頓是接觸過艾麗莎的人，深知艾麗莎這女武神之名並非浪得虛名，這位外表俏麗的女將不但智勇雙全，而且戰場分析能力和戰潮覺一流。
伊頓曾經作為物資押送官跟隨過艾麗莎的艦隊北上北疆。其間對艾麗莎艦隊的組織能力和專業水準大為嘆服，如果艾麗莎不是普萊王國的人，他早就向上級推薦艾麗莎擔任教廷分艦隊指揮官了。
而克雷德則是在銀月的的外海搶劫時遇到過精銳的銀月城艦隊，那時候被銀月城艦隊打得落花，克雷德差點連老本賠光ｎ令克雷德芋深刻的是，指揮台上那位身穿藍色斗篷的少女對艦隊超強的控制能力，可以說是如臂使指。如果不是風向突變讓克雷德逃脫，恐怕這克雷德已經被吊死在碼頭被海風吹成乾屍了。
「我說，一個女人至於讓你們怕成這樣嗎？」魯斯強做鎮定地說道，這魯斯不是不知艾麗莎和銀月城艦隊的厲害，但是這任務還是要完成的。再說了數量比對方多麼多，未嘗不可一搏。
°又不用親自去，我可不想被吊死。要是我被俘了，你撈我出來？那時候你們恐怕為了撇清關係，巴不得我早點被吊在碼頭上。克雷德心裏誹謗道。克雷德深知自己手頭只有那8艘排漿快船可以和銀月城艦隊的5艘戰船有一博之力，這還是要能夠纏住對方，讓對方陷入接舷站的情況下利用人數優勢，一擁而上還有點希望。要是對方不跟你打接舷戰，利用指揮優勢，在大洋上跟你打機動戰，那麼組織度極低的克雷德艦隊只有挨揍的份。
看到克雷德不表態，這魯斯就有點不悅。
這時這一直在盯着海圖的伊頓開口了：「我們不是沒有機會，這銀月艦隊按照銀月——雷納航線，起碼要13天才能到達雷納，而我們只要11天就可以了。」
伊頓這樣說是因為這個時空的航海技術的緣故，航海士除了通過天文和沙漏還有航速繩來模糊地確定自身位置以外，最保險的辦法還是用通過地標確認位置，所以傳統銀月——雷納航線其實是通過納格達島北部的一連串小島作為導航地標的，於是等於饒了一個大圈才來到雷納鎮，這樣就需要大約13天到15的時間。但是他們不知道地球眾使用的無線電三角導航，可以走直線，只需要3天到4天就到雷納鎮了。
伊頓繼續說道：「克雷德的艦隊明天出發，沿着海岸北上，搶在銀月城艦隊之前攻下雷納鎮，然後完成任務後，在銀月艦隊到來之前就撤走。「…
「嗯！」克雷德點了一下頭說道：「這樣說確實可行，但是萬一和銀月艦隊遭遇怎麼辦？」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作為曾經在教廷海軍服役過的伊頓還是本着專業的角度去分析：「我覺得，面對這種組織能力，和人員素質都超過我方的敵人，我方應該發揮我方的長處。」
「我方的長處？伊頓騎士您指的是人數優勢？」克雷德苦笑道。
「是的，我想你也該想到了，我方除了8艘排漿快船以外，其它的戰船的航速都不如對方。但這8艘排漿快船的人員質量和我方的組織水平有限，無法與對方形成壓倒性優勢，所以貿然出擊是十分魯莽的行為，弄不好優勢盡失。」
還壓倒性優勢，我看恐怕是優勢都沒有。克雷德心中誹謗道，但是不敢說出來，畢竟對方是也是就海戰角度來分析說，總比魯斯這個門外漢逼着要自己說：「請特使放心，我拼死也要完成神的使命。」這類的話要靠譜得多。
「所以我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抱團，不受他們挑釁，堅決保持陣形，對方靠上來撞擊時，就用鐵鈎等纏住對方，然後依靠數量優勢一擁而上。以我方之長克敵之短。」伊頓說道。
「嗯！這個辦法還行吧。」克雷德還是有點信心不足的說道。
「好！就這麼辦」早就有點不耐煩的魯斯趕忙說道。
夜晚的整個歌蘭鎮燈火通明，海盜和士兵們正忙着吧把補給品不斷往船上運，一個個橡木桶被裝上戰船。
「聽說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一個年輕的海盜對一個中年海盜說道。
「誰願意在這鳥不拉幾的地方呆啊！」中年海盜喝了一口葫蘆里新裝的大麥酒笑着回答道：「這裏連個娘們都沒有。」
話說這海盜也是個辛苦活。在海上除了一望無盡的海平面就還有海風相伴，十分寂寞和孤獨，而且每天還要喝着帶着臭味淡水和難以下咽的航海三件寶：能砸死餅乾，能咸死人的咸干肉，還有能酸死人的梅干。而且由於在海上不能洗澡，所以無論是船長還是水手都給人一種髒兮兮的感覺，一次遠航後身上的氣味能熏把人熏倒。
船上的工作也十分艱苦，每天要用海水擦洗甲板，調整船帆的角度，升降船帆等都是很費力體力的工作，船上的生活空間也十分狹小，一般一套被褥需要3個人輪流使用，船艙的地板上都睡滿了人，還有些人不得不睡在搖晃的吊床上…
這些被寂寞和勞累困擾的水手在上岸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酒吧拉着艷麗買酒女郎就着廉價大麥酒美美地喝一頓，然後摟着濃妝艷抹的**在廉價的旅館過上一夜…
這歌蘭鎮名字倒是好聽，但是這個鎮由於地理原因，這裏只有修士和少量的農戶。沒有門口外站滿妖艷女子的妓館，也沒有嘈雜而熱鬧的酒吧！所以歌蘭鎮是水手們最討厭海濱小鎮。而且就算是海盜也不願意來這裏，除了詛咒之島的惡名在外，還有一點：這歌蘭鎮的修士絕不好惹。這些修士大都修煉多年，大部分的武技不亞於一般武士。
大首領克雷德先生嚴令，不經允許不得靠岸。這是因為這納格達島是有名詛咒之島，如果允許這麼多人隨便上岸的話，很容易染上那種傳說中被詛咒的怪病：納蚊症。據說這種病症還會傳染。…
大部分戰船都根據克雷德的命令在距離海岸線4站（約2公里）的地方拋錨。以每批次5艘的規模進入歌蘭碼頭進行補給。這樣避免大量人員進入歌蘭鎮發生不可控的意外事件。
在和伊頓等人商量後為了趕速度，決定在歌蘭留下3艘漏水嚴重，航速慢的船隻。士兵就擠到其他的船上去，使整體船隊的速度能達到2節。
位於納格達島南端的歌蘭鎮和北端的雷納鎮的距離有612公里。而克雷德走的是沿岸航線，沿岸航線可以說是天然的航線，只要跟着海岸線走就可以了，比較安全，有明顯的地理路標。對於歌蘭到雷納這種沒有什麼價值的航線，一般都是走沿岸航線，也不會有航海士去探索危險的外海航線。
但是這沿岸航線也有弊端，這水文和地理對比外海航線要複雜，特別是夜航，由於沿岸沒有燈塔等指示物，一不留神就會觸礁或者擱淺，所以有些危險海域晚上必須在靠近沿岸的地方拋錨停泊過夜。
而且這次向北航行的時節是在初冬，這時的季風是東北風，而在這個航海技術很落後的地方，大部分船隻還是使用橫帆，這橫帆在逆風時的效率只有25%左右，即只有順風的1/3（順風時橫帆的效率有85%）。所以這次11天能到是最順利的估計，要是出點什麼問題，那11天肯定到不了。這也是克雷德在會議上苦笑的原因。伊頓不是不知道這些困難，但是有些事情是沒法說實話的…
就在這歌蘭鎮正在繁忙的為克雷德艦隊補給之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上空有一機無人機已經多次先從高空掠過…
「指揮官您看，這是信天翁號無人機剛剛發回來的照片。「克萊默遞過電腦給艾麗莎」這電腦里的照片是用紅外拍攝的，底色是淺綠色。由於入夜後沒有太陽提供能量，信天翁號會升高飛行高度，以節省能源。加上夜間只能用紅外拍攝，所以清晰度差了很多。
「你看這些亮點應該就是火把，他們在連夜裝船，他們難道想明天就北上，不做任何休整？「克萊默疑惑的說道。
「嗯！看來這銀月城的教廷內線已經把我不再銀月城的情報給送他們手裏了「艾麗莎想了一會兒說道。
然後艾麗莎走近海圖，說道：「他們想趕在我們之前突襲雷納鎮。按現在的季節應該吹得是東北風，按照傳統航向我們會先走一段在逆風下的航線「
艾麗莎在海圖上指了一下繼續道：「然後大部分是側風航線，最後還有一段是順風的航線。這樣也就10天左右就到了。有很大程度上都比他們全程逆風航行要快。」
「那他們為什麼還認為他們會比我們快呢？「亞斯敏也疑惑的問道。
艾麗莎拖着下巴思索了一會說：「你說是什麼原因對方的指揮官會下這樣的決定？除非教廷有什麼特殊的秘法讓他們的能快速航行？」
「就算能快速航向也跟不上我們的速度，在我們安寧商會的新式導向系統的指引下我們已經到達雷納海域了」克萊默自信的說。
「嗯！但我還是很好奇，這黑鬍子克雷格也是還是的一個慣匪了，對季風應該很熟悉才對，為什麼會這樣抉擇呢？」
「除非他們的指揮官是個不懂航海的人」亞斯敏說道。
「不對啊！黑鬍子在海上也有一些年頭了，不可能不懂啊！等等…」艾麗莎想了一會說道：「也許他們的僱主不懂所以就，不！」艾麗莎馬上有否定自己的推論繼續說道：「僱主應該也懂,但是某些原因他不得這麼做,你們東方人有一句叫經濟決定政治，政治決定軍事。我想他們也因為某種壓力不得不這麼做。這種壓力應該來自奧斯陸南方…」
艾麗莎接着黑了一下臉對亞斯敏說：「千萬不要低估你的對手，不要想着你的對手是傻瓜,因為這時侯恰恰也許你就傻瓜，你懂了嗎？」
「是！指揮官，我懂了！」亞斯敏一副謹遵教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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