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蕭睿引着敖雪順着那瘦高個的蹤跡穿過一片林子,眼前卻橫着一條小徑。蕭睿在小徑上四處看了一回,卻不知該往哪走了。原來小徑卻不與樹林之中相似,來來往往的人雖說不多,然一旦有人行走,便雜亂着辨不清足跡,再加上是碎石子路,又未下雨,卻到哪裏去尋蹤跡?蕭睿愁了一回,只好轉身對敖雪把手一攤,道:「罷了,這回真的跟不上了。」
敖雪還未答話,小徑右邊卻走來一人。這人身高八尺開外,長得是虎體熊腰,膀大腰圓。卻是一身樵夫打扮。頭戴一斗笠,低低地把臉遮住,故看不清相貌。身上穿一件白布坎肩,挺着大肚子,露着胸前的一撮黑毛。腳上穿一雙六耳麻鞋。肩上還挑着一擔柴。經過蕭睿,敖雪時用餘光瞟了一眼,卻不停步,直往左邊走了。蕭睿見那大漢走遠,這才小聲對敖雪說道:「你隨我來。」說罷便拉着敖雪向右邊走去。
走了不一會,敖雪在後面低低地聲音說道:「你說那人...」
蕭睿未等敖雪說完,接口說道:「不錯。剛才見過的。」
敖雪先自吃了一驚,道:「我只是隱隱覺着有些奇怪,你為何說剛才見過這人?」
蕭睿略一回頭,微微一笑,道:「一開始我也只是覺得奇怪----何曾見過這種體型的樵夫?再細看時,這樵夫卻沒有斧子,那擔柴也有些發乾,卻不是剛砍的,必定是砍好了去賣的。然而現在過了晌頭也有一陣子,再過一,兩個時辰,天也黑下來了,挑着這擔柴卻往哪裏去賣?因此這樵夫多半是假扮的。走到身邊里突然發現他胸前隱隱有些血污,那胸毛還結在一塊。他身上又沒有傷,必是沾上的血跡。他是一樵夫又不是屠夫,哪裏去沾血跡?想來剛才那場惡鬥,多半他也在其中了。方才正想跟上去,卻被他望了那一眼,仿佛起了疑心。再加上這路往左邊走又是筆直的一條,旁邊又沒什麼隱蔽藏身的地方,跟蹤是不行了。後來想到我們跟着那瘦高個到這,也沒走什麼彎路。加上他們還要換掉衣物,擦拭血跡,時間也差不多少。估計往着他來的方向再走一陣,也便能找到他們落腳的地方了。到時候再作計較吧。」
敖雪聽得蕭睿這一番解說,心裏暗暗有些歡喜,口中卻哼了一聲,道:「還算有點小聰明。」蕭睿聽了,只是一笑。
走到一處,前方卻出現了兩條岔道,一往左,一往右,中間被林子隔着。蕭睿看了看,轉過頭來卻問敖雪道:「你說往哪邊走?」
敖雪大眼睛晃了兩晃,微微一笑,道:「往左。」
蕭睿也是一笑,道:「好,就聽妹妹的。」於是便往左邊走去。
敖雪剛想頂上一句,話到嘴邊卻止住了,微微撅了撅小嘴,便隨着蕭睿往左邊走。
走了不到一會,卻又是兩條岔道,仍是一往左,一往右,中間被林子隔着。看上去和前面那條岔道卻極為相似。
這回蕭睿卻不問了,徑直往左邊走去。敖雪跟着。
走不多久,竟又是兩條岔道,看上去卻仍是和先前的兩個岔道是一模一樣的。蕭睿暗暗說了聲「奇怪」,卻不往前走了,往四周仔細看了一回。
這路兩邊皆是密林,暗暗的看不真切。前方的那林子卻如鍥子一般直插在路當中,將路生生地截為兩半。
蕭睿想了一回,卻拉着敖雪往回走,走到前一個岔路口,選着右邊的那條路走去。走了一陣子,果然,前面仍是兩條一模一樣的岔道。
蕭睿見了苦笑了一聲,長吁一口氣,搖了搖頭,正準備回頭看敖雪,忽聽得身後敖雪喊了聲:「呀!記起來了!」
蕭睿不解,問到:「妹妹記起什麼來了?」
敖雪沖蕭睿微微一笑,挑着眉毛說道:「你跟着我走就行了。姐姐帶你出去啊。」說罷又是一笑,轉身徑直往左邊那條路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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