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日太院中素雲突然離去,留下啞謎。之後陳東暴死,屍體又於第二日神秘失蹤。蕭睿和趙婉瑩根據素雲的暗示跳入魔池。婉瑩不知所蹤,而蕭睿卻落入一石洞之中,之後又被一青衣女子引出洞外。
這青衣女子姓敖名雪。據敖雪所說,那一池一洞竟是上古共工頭撞不周山後,一陰一陽二氣所化。池在長安城郊,洞在杭州西湖之畔。奇異的是,那池外世界比之洞外世界,要早三十年;而洞外世界比得池外世界,卻晚三十年。後有一茫茫大士知其玄妙,見有違天理,故隱其洞,而施法於池,若平常人入得池中,便會轉入另一宇宙,不得歸途。這池與洞也各有名字,皆是當日茫茫大士所起。洞為無量洞,池為因緣池。
蕭睿因擔心婉瑩安危,又和敖雪一同入洞尋找,卻仍不見婉瑩蹤影。再問如何從這洞回到原來長安的池中,敖雪看了一陣,也未能找到任何機關。
蕭睿心中奇怪,又想了一回,問道:「從那池除了通往這個洞之外,可還能通往別處?」
敖雪答道:「家父只說了這一池一洞,並未說有其它地方。」
蕭睿心想:這可就奇怪了,婉瑩能跑到哪去了呢?
敖雪見蕭睿不說話,心中早不耐煩,拉了蕭睿一把,道:「哎,這洞我也陪你進來看了,鬼都沒見着一個,死心了吧?這裏空空蕩蕩的不好玩,我們到別處玩去。」
蕭睿正想着,也未聽清敖雪說什麼,只是隨口「嗯」了聲,身子卻未動。
敖雪正準備往洞外走,突然發覺蕭睿不動,上前便在蕭睿胳膊上擰了一把,嬌哼道:「走啦!」
蕭睿突然覺得胳膊一疼,身子一顫,不禁「哎喲」了一聲,這才想到是敖雪擰了自己一把。用手揉了揉,說道:「疼哪!」
敖雪噗哧一笑,轉而啐道:「活該!人家剛才跟你說話哪。木頭木腦的沒點反應。原以為你是木頭人來着,居然還知道疼?走啦!」
這敖雪的聲音如銀鈴一般叮呤呤地在耳邊響着,在空蕩蕩的岩洞之中,和着回聲,愈發地覺得清脆悅耳,再加上那調皮的語調,讓人聽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蕭睿心中的擔心仿佛也隨之減了幾分。轉又想到在這黑漆漆的山洞裏耗着也不是辦法,不如出去找找,能發現些線索也未可知。於是說道:「好啦好啦,我陪着妹妹出去玩就是了。」
「是姐姐!」敖雪反駁道。忽又一笑,便拉起蕭睿的手向洞外走去。
到得洞外,卻覺得天色有些陰沉。再看時,卻不知從何處飄來一大片烏雲,眼見着把太陽給遮住了。蕭睿正要說話,不料卻被敖雪一把拉回洞中。蕭睿心中奇怪,轉過臉去看敖雪,問了一句:「怎麼了?」
敖雪卻不說話,兩手抓着蕭睿肩頭,直躲在身後。小腦袋微微從蕭睿背後探出來,卻是滿臉緊張的神情,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着那片烏雲。
蕭睿皺了皺眉頭,心想難不成這烏雲有什麼古怪?於是也轉過臉去往天上看----卻是好一片烏雲。但見:
飛煙蓋地,觸石遮天。茫茫三市暗,冉冉六街昏。昏霧朦朧,濃雲靉靆。頃刻漫天地,須臾蔽世塵。冷冷颼颼天地變,滔滔滾滾黑浪卷。仙山洞府黑攸攸,海島蓬萊昏暗暗。林中野獸散,枝頭老鴉鳴。山雨欲來風先起,龍王未至雲先集。
這烏雲卻也奇怪,只是在空中集着,卻不見一滴雨落下來。不一會兒那雲竟往西方飄了過去,漸漸地閃出一輪紅日來。
蕭睿見敖雪躲在自己身後,心中莫明其妙,卻也不敢動。見着那烏雲遠了,又過了半晌,敖雪才探出頭來,轉而鬆了一口氣,說道:「好險呀!」
蕭睿聽着奇怪,隨口問道:「你剛才躲什麼哪?」
敖雪走出洞去,又往天上觀望了一陣,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剛才爹爹尋我來着。還好有地方躲着,不然被尋着了就慘了!」
蕭睿聽了更加不解:「你爹爹?你躲你爹爹卻看着那烏雲幹什麼?難道你爹爹在那烏雲中不成?」
敖雪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蕭睿,一雙大眼睛眨巴了兩下,兩顆黑黑的瞳子在眼框裏調皮地轉了半圈,又輕輕地咬了咬下嘴唇,轉而一笑,道:「不告訴你。」說罷又拉着蕭睿道:「好了,沒事了。我們玩兒去吧。」
蕭睿見敖雪不說,便也不再問,於是跟着敖雪撿了條山路便往林子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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