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散記 第十三回

    話說那女子拉着蕭睿就要往山下走。蕭睿連忙站住,說道:「我有幾句話要問。」

    那女子見蕭睿不走,轉過身來,兩隻眼睛忽閃忽閃地看了蕭睿一陣,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

    蕭睿把手一攤,說道:「你問。」

    「好,那你聽好了。」那女子說道,「你怎麼會在那個洞裏的?你到那個洞裏去幹什麼呀?」

    蕭睿一愣:「怎麼,就問完了?」

    那女子眼睛晃了一下,小嘴略撅了一會,這才說道:「是呀,還要問什麼呀?」

    蕭睿略覺得有些失望,卻也不說什麼。於是將老師如何失蹤,又如何暗示此洞,自己又是如何隨着婉瑩跳入池中,細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跳入池中便失去了知覺,再醒來時已在洞中了,然後就遇到你了。」

    那女子聽罷,自言自語道:「原來是真的...」

    蕭睿聽了奇怪,便問了一句:「什麼是真的?」

    那女子神秘地一笑:「這個洞和那個池有一個傳說,你想不想聽?」

    蕭睿道:「你說。」

    「這個...」那女子又是頑皮地一笑,甜甜地望着蕭睿,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地,說了一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蕭睿愣了一愣,忽然滿臉堆笑,甜甜地叫了一聲:「姐!」


    那女子臉上竟如開了花一般,拍手笑道:「好聰明的弟弟呀!乖,聽姐姐跟你講哈!」

    原來上古時盤古開天地,分混沌而判陰陽;輕清者上浮而為天,重濁者下凝而為地;至共工氏戰敗,頭觸不周山,天柱折而地維缺;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故百川皆往東流。其時天崩地裂,陰陽渾濁。卻有一陰一陽二氣,一往西,一往東。往西者化為一池,往東者化為一洞。後不知過了幾劫幾世,有一茫茫大士到得洞邊,見此洞異樣,便入洞觀瞧,不料此洞竟能通往西方一池;而由池,又可返回此洞。其間交通,竟未受地理限制,如同池洞相連一般。更奇者,池洞兩邊,時間卻不相同。池外世界比之洞外世界,要早三十年;而洞外世界比得池外世界,卻晚三十年。蓋因不周山處於西北,陽氣往東化洞比之陰氣往西化池要晚了三十年。茫茫大士見其有違天理,故隱其洞,而施法於池,若平常人入得池中,便會轉入另一宇宙,不得歸途。後春秋戰國時,有一魯人姓公輸名般者曾乘木鳶到得洞邊,偶爾發現此洞,知其玄機。後載其母至此,卻不料其母一去竟再無音信,竟如失蹤一般。公輸般心中甚悔,又不忍將洞毀去,便造機關以隱其洞口,以防後人入洞而遭不幸。這一池一洞,一直延到今時。池在長安城郊,洞在杭州西湖之畔。這池與洞也各有名字,皆是當日茫茫大士所起。洞為無量洞,池為因緣池。

    蕭睿聽了,呆了半晌,默然無聲。心想,怪不得此地氣候與在長安時不同,原來這裏比之在長安時,要晚了三十年。心下不覺駭然。忽又問那女子道:「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女子答道:「是父親告訴我的。」

    蕭睿又問:「那你父親是如果知道的?」

    那女子將嘴一撇:「這我就不知了,你去問我父親去。」

    蕭睿忽然想到一事,又問道:「你可姓公孫?」

    那女子搖搖頭。

    「可姓魯?」

    那女子又搖搖頭,不耐煩道:「我家可和那魯般沒有絲毫聯繫。」說罷眼睛一斜,輕哼了一聲:「那魯般是什麼人物,也配和我家扯上瓜葛?」想了一會,又說道:「好吧,我告訴你,我姓敖,單名一個雪字。你以後就叫我雪兒好了。」

    蕭睿聽那女子的語氣甚為狂傲,仿佛一提到家世便目中無人一般。細想了一會,卻怎麼也想不起有什麼王侯將相,名門世家是姓敖的。心下覺得奇怪,也不好追問。

    這時心中忽然記起一事,蕭睿不由得大呼一聲:「哎呀,不好!」......

    (註:魯般,姓公輸,名般,魯國人,因"般"和"班"同音,古時通用,故人們常稱之為魯班。又註:據《酉陽雜徂》所載,公輸般在異地為工時,因思妻心切,曾造一木鳶。此木鳶若敲擊數下,竟能騰空而起,飛往家鄉。又註:《論衡?儒增篇》有云:(般)巧工為母作木馬車,木人御者,機關倍具,載母其上,一驅不還,遂失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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