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說起來,也很搞笑。
本來覃藍海被他最疼愛的侄女覃琴,吼了一頓之後,心裏暗暗發狠,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陳浩然弄到加拿大去。
也正是抱着這個想法,覃藍海才帶着第三小隊,來到了陳浩然他們入住的套房門口,打算等陳浩然一回來,就把陳浩然給截住。
可是誰想,他剛到沒幾分鐘,安寇也來了。
因為覃琴的關係,深知荊棘家族情況的覃藍海,一看到安寇,就把臉拉了下來,「你來這幹什麼?」
看着沉着一張臉的覃藍海,安寇心裏有點發木,就算他平時再不務正業,也不會不認識覃家的頭面人物。
本來他還想打個招呼,但是覃藍海拉下來的臉,一下子讓他不爽了,有着老b和老c壯膽的他,把腰杆挺得倍兒直,很不客氣地反擊道:「我憑什麼不能來這兒?更何況我姐姐安妮就住這兒,反倒是我很好奇,你又來這幹什麼?」
雖然早知道,安妮跟陳浩然的關係,但是現在聽到這話,是氣得要命,當下就口不擇言的說道:「我來接我侄女婿回家!」
「侄女婿?」安寇猛地瞪圓了眼珠子,覃琴這個國際知名的俏寡婦,是男人就會有想法,安寇也不例外,很是驚駭地說道:「你說的該不會是覃琴的男人吧?這怎麼可能?什麼男人能配得上她?」
「哼!」安寇的反應讓覃藍海很滿意,當下也很是得意地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陳家和我們覃家早有約定,而覃琴和陳浩然更是雙方認定的一對,所以你們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什麼,陳浩然!」這一下,安寇直接就炸毛了,「不可能,他明明是我姐夫!」
「放屁,媒人之約父母之命,在我們天國,沒有人可以更改。」覃藍海越發得意了。
「大叔,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們覃家還玩這一套,我可告訴你,陳浩然跟我姐安妮是一對,這件事在三年前就定下了,今天我就是來接我姐夫回家族,跟我爺爺見面訂婚期的!」安寇自知壓不住覃藍海,直接把老荊棘搬了出來,「我可告訴你,我爺爺可ss級強者。」
「哼!好像你說的,誰家沒有ss級強者似的,我告訴你,我老子不僅僅是ss級強者,還跟陳老爺子有過命的交情,這一點你們荊棘家族比得起嗎?」覃藍海當仁不讓道。
看着兩個男人在這裏吵架,無論是老b和老c,還是覃藍海帶來的第三小隊的成員,都無語得要命。
反倒是陳浩然這邊負責留守的護衛,卻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還小聲嘀咕。
「看到了沒,前兩天這個安寇,還跟對咱們南哥各種瞧不起呢,甚至還想廢了安妮小姐,看看現在,這左一個姐夫,右一個姐夫,叫得多親熱啊!」
「這邊這不差啊!覃琴啊,在國際上的名聲,可是比安妮小姐還大,要不是結過婚,那艷名據對冠絕宇內啊!可是現在呢,還不是跪倒在南哥的大褲衩下面?」
「嘿嘿,說到底還是咱南哥牛逼,遠的不說,今天出現的那冷艷美女,嘖嘖,可美貌可是不必安妮小姐差,對了聽說沒,南哥國內,還有好幾個呢。」
「嘿,說這個,那咱還真沒話說,甚至我都想把南哥給供起來了,也不多求,只求跟在南哥身邊,有機會多學幾手。」
「你這個多學幾手,是哪幾手啊?泡妞,還是本事?」
「當然都要。」
……
兩人嘀嘀咕咕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基本上大家都聽得到。
這一下,無論是老b和老c,還是覃藍海帶來的第三小隊的成員,更加鬱悶了。
甚至都暗暗替他們自家人捏了一把汗。
好嗎!別人都是追求美女千難萬阻,能追上一個,就謝天謝地了。
可是為什麼到了他們這,一切就都反過來了?
至於安寇和覃藍海,這一下吵得就更熱鬧了。
只見安寇把下巴一抬,大聲到:「大叔,現在可是21世紀,講究一個先來後到。」
「誰說的,父母之命媒人之約,什麼時候都不過時,更何況我們覃琴是正宗的天國人,你們是洋毛子,陳老爺子不喜歡。」覃藍海反擊道。
「你……」安寇這一下被頂住了,天國具體啥樣,他不知道,但是原先他爺爺也不是類似的觀點嗎?不過一想到老爺子的命令,直接拔牙一咬,梗着脖子吼道:「我告訴你,我姐早就跟姐夫睡一起了。」
「噗……」老b和老c。
「噗……」覃藍海帶來的第三小隊的成員。
「噗……」陳浩然留下的護衛。
覃藍海也是愣了還一會,也跟着脖子一梗,打出萬能牌,「陳老爺子不喜歡。」
「我姐跟姐夫睡一起了,小孩都有了。」安寇再放衛星。
而剛剛走出電梯的安妮,正好聽到這句話,那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無比,咬牙切齒地吼道:「安寇!給我閉嘴!」
陡然炸響的咆哮,不要說安寇和覃藍海被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就連陳浩然都不例外,至於其他人就更不要說了。
「姐,那個,那個……」頭皮發麻的安寇,就如同見了貓的老鼠,滿臉賠笑地喊道:「姐,你別生氣,我已經痛改前非了,我來這是想你們道歉的,同時也來告訴你,爺爺已
經同意了你跟姐夫的婚事,現在就是讓我接你們回去,舉辦婚禮呢。」
安寇語速飛快,甚至為了安撫安妮,狂開空頭支票不說,連哄騙的手段都用上了。
說起來,安寇也是被逼到份上了,一想到他有可能被家族流放,然後停止給他零花錢,他的頭皮就炸開了。
安妮一下子就懵了,雖然她被家族驅逐,甚至在前幾天心都涼透了,但是在她內心深處,還是渴望家人支持和祝福,現在突然聽到這話,眼眶子一下子就紅了,聲音發顫地問道:「安寇,你不騙我?」
「姐,我真不騙你,否則我就不得好死。」安寇做發誓狀。
「他說的是真的嗎?」安妮望向老b和老c。
老b和老c點了點頭。
這邊安寇甚至拿出手機,遞給安妮,「姐,你要是不信,你親自打電話,無論是伯父伯母,還是爺爺,你隨便打。」
「真的?這是真的嗎?」安妮沒有接安寇的手機,只是捂着臉蹲在了地上,輕聲嗚咽,一直以來,一直以女強人示人的她,淚腺徹底崩潰,滴滴淚水睡着指縫流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男人,都紅了眼眶子,就連覃藍海都不例外。
特別是安寇,更是跟着抹眼淚,想着小時候安妮對他的庇護,再想想後來他的所作所為,安寇直接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姐,你別哭了,當初是我不好,是我爸爸不好,要不是我們鼓動,爺爺也不會那麼狠心。姐,你別哭了,現在爺爺已經改口了,沒有人會再阻止你了……」
安寇在這邊安慰安妮,冰玫瑰蹲在旁邊遞紙巾。
而陳浩然卻是站在旁邊,高高仰起頭,長長呼了一口氣,不讓淚水落下。
說起來,陳浩然跟安妮之間,也算是陰錯陽差。
起初他們相識相知,與對方都有好感,但是職業的限制,還有各自老爺子的觀點,以及荊棘家族強烈的反對,讓他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直到後來認識了北懷玉。
說起來,他跟安妮也算是陰錯陽差。
否則,在他心裏,感覺最對不起的女人,就是安妮。
現在,老荊棘的表態,讓他更加苦惱。
他愛北懷玉,最愛的也是北懷玉,如果讓他放棄北懷玉,根本不可能,但是安妮又怎麼辦?
雖然是男人,都想過左擁右抱,但是你最後能給她們一個交待嗎?
看着哭泣不知的安妮,陳浩然不敢安慰,雖然在戰場上,他是戰無不勝的戰神,但是在這一刻,他卻不知道怎麼辦了。
更何況,這邊還有一個覃琴的四叔。
「呃……」想到這個,陳浩然的腦瓜仁更疼了,哪怕北懷玉也表態了,但是在這一刻,他還是有點猶豫不決。
無論是北懷玉,還是安妮,他都不想傷害。
可是現在呢?
好像是必須要給一個交待的時候了。
陳浩然深吸一口氣,從冰玫瑰手裏拿過一張紙巾,輕輕給安妮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然後小聲安慰道:「乖,不哭了,現在你家老爺子不是不反對了嗎?這是好事。」
安妮抬起頭來,緊張無比地看着陳浩然。
陳浩然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很迷茫,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傷害北懷玉,但是我是天國人,沒有辦法給你們一個完美的交待。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我都明白。」安妮激動地站起來,撲到陳浩然的懷裏,「我都明白,我不會跟北懷玉爭,也不要那張結婚證,只要北懷玉不反對我跟你在你就行,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傻丫頭。」
看着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在場的人,無不報以祝福的目光,哪怕覃藍海也不例外,雖然不甘心,但是他也知道陳浩然的特殊情況,當然最重要的是,覃琴自己不在乎,自家老爺子沒意見,他還能說什麼?
只是站在一邊的冰玫瑰,眼底充滿了羨慕的同時,也不禁有些失落,心裏暗暗祝福了一下安妮和陳浩然,然後失落地走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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