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浩然好不容易,安撫了鬱悶的潘小賢,掛斷電話之後。
紀總的後台終於姍姍來遲了。
看着如同鋼鐵猛獸一般,衝過來的武警裝甲車。
還有一個個手持衝鋒鎗,冷漠的衝過來的武警戰士們。
先前彪悍比的大媽們,一個個全變了臉色,嘩啦啦的退到了警車後面。
「浩然,這事是不是鬧得太大了,軍隊都出現了,不是打仗的時候他們才出現嗎?」劉會棉握着砍刀的手,一個勁的發顫。
「嬸,他們嚴格來說,跟真正的軍隊有很大的差別,就比如我跟厚學服役的部隊!不過你說他們是軍隊也沒錯,不過現在我們沒有必要糾結這些問題。你們只需要知道,哪怕他們來了,我們也不需要怕就行了。」陳浩然一臉淡然的說道。
「不怕能行嗎?如果是警察,我們敢打,因為他們不是我們的兒子,就是我們的侄子,可是他們,我們沒有一個認識的啊,而且他們拿的還是衝鋒鎗。」擀麵杖大媽心氣不足的說道。
「大媽,他們有槍,你兒子也有啊!雖然我們的武器沒有他們厲害,但是我們是正義的。」陳浩然挑了挑眉毛笑道。
「你說對!」擀麵杖大媽,聽到這話,一腳揣在胖警官身上,大聲吼道:「你還趴着幹什麼?他們都要殺你媽了,你還趴着,是不是盼着我早點死?」
「呃!媽,不是,可是,他們可是……」胖警官一臉的委屈。
「什麼可是,你就說我是不是你媽吧!」擀麵杖大媽,雖然害怕武警,但是面對自己兒子的時候,還是異常的彪悍。
「是……」
「是什麼是,你們首先是刑警,才是一個兒子,你現在簡直把警察的臉都給丟光了。」這時候,一個局長模樣的男人站了出來,「現在我命令你,拿起你的槍,給我抓捕恐怖分子!」
「不錯,把所有人都給我捉起來。」站在局長旁邊的,是一個白面須的禿頂男人,這個人正是紀總的二舅沈發才部長。
而這個時候,紀總也適時的醒了過來,看着沈部長哭嚎道:「二舅,這個小雜種手裏有槍,趕把他當場擊斃,當場擊斃。」
「你不說我倒還忘了。」陳浩然說着,一把把紀總從地上拎了起來,然後掏出手槍,直接照着紀總的另外一條腿上,砰地一聲,又來了一槍。
緊接着,不等紀總的哭號聲徹底響起,又把手槍塞進了紀總的嘴巴,「你們看看,我手裏真的有槍,你確定現在讓人抓我?」
「法天,法天,你這是要造反嗎?我告訴你,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則我讓人把你當場擊斃。」
沈部長話音一落,所有的武警戰士,『嘩啦』一聲拉開了槍栓,對準了陳浩然他們。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陳浩然一把紀總扔在地上,然後扯開襯衣,拍了拍滿是傷痕的胸膛,「有本事往這裏打!我草泥馬的,你們給老子看清楚了,老子身上都是什麼傷,我告訴你們,都是為了保護你們這樣的狗雜種,被人打得!」
陳浩然指着馬厚學夫婦,繼續吼道:「你們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軍人家屬,還是烈士的家屬,他們的兒子,我的戰友,我的兄弟,都是為了保護你們這樣的雜種,死在了敵人手裏。
現在你們竟然把槍口對準他們,你們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這時候,劉會棉拿出了那張革命烈士證書,「革命烈士證明書」這七個漆黑的字眼,一下子刺痛了那些武警戰士的眼睛。
「你們給老子看清楚了,給我好好看清楚,我的兄弟,死了不到半年,不到半年!就有人要搶他們家的祖傳秘方!就有人砸了他們家的診所!就有人打了他的父母!你們知不知道是誰?就是這個被我打斷腿的混蛋,他的二舅,就是對你們發號施令的肥豬!這就是你們現在要守護的對象嗎?你們就是軍人的恥辱……」
面對陳浩然咆哮,整條大街都沉默了,那些武警戰士握槍的手,不再那麼有力,甚至槍口開始下垂。
相比武警戰士的沉默,區局局長和沈部長臉上的血色,開始慢慢消失。
他們很清楚,如果任由陳浩然繼續咆哮下去,事態將會徹底脫離他們的控制,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完了。
一念至此,沈部長臉色一陰,厲聲咆哮道:「妖言惑眾,妖言惑眾,他手裏的證書也是假的,他就是一個恐怖分子,給我開槍,給我馬上開槍,將這個恐怖分子當場擊斃。」
「開槍啊!開槍啊!朝這打!」陳浩然的咆哮如同炸雷一般,再次響起,「我沒有死在敵人手裏,死在你們手裏,我臉上也有光啊,天國的軍人也有光啊!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加官進爵,管什麼天職,管什麼信仰!只不過你們記着,我會在地獄裏面等着你們,我倒要好好看看,日後你們成了烈士,你們的家人會有什麼下場?開槍啊!」
「開槍啊!我們的兒子死在了戰場上,今天我們下去問問,他死的值不值!」馬醫德夫婦也被陳浩然感染了情緒,兩步上前,走到了陳浩然身邊,三人齊刷刷的向着武警戰士走去。
「開槍啊!有本事你把我們都打死!」擀麵杖大媽,也跟了上來。
「開槍啊!有本事你們把我們都殺了!開槍啊!」所有的大媽們,都憤怒了,跟着陳浩然向着武警逼迫過去。
「暴民,全都是暴民,給我開槍殺了那個打頭的,其他人都給抓起來,都抓起來。」沈部長,萬萬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特別是那些遲遲不肯聽他命令的武警,是讓他火冒三丈,「你們都要造反嗎?信不信我扒了你們的皮。」
「老子受不了了,老子是來當兵的,不是來當狗的!」一個皮膚黝黑的武警關掉保險,扔下了手裏的衝鋒鎗。
看着緊隨其後,一個個丟掉衝鋒鎗的武警戰士,沈部長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
事情鬧到這一步,他完全可以想像他會有一個什麼下場,被雙規還是輕的,甚至按照現在的局勢,他都有可能會被終身監禁。
「不行,我不能坐牢。」沈部長一想到牢獄的悽慘生活,渾身都發顫,「也許我只要把那個打頭的殺了,就沒事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住。
只見沈部長一把推倒同樣被嚇壞的區局局長,從他身上掏出手槍,對準了陳浩然。
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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