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柴中山臉上猛地泛起一股子羞惱之色,「你敢說,你殺的人,每一個都該死?」
「難道你就沒有錯殺過人?」mr.朴反唇相譏。【哈十八】
看着兩人馬上又要來一番街頭大戰,陳浩然連忙插在兩人中間,「打住,打住,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屁大點的事,就讓你們這麼激動,有意思嗎?」
mr.朴和柴中山愣愣地看向陳浩然。
陳浩然不以為意地轉過身去,一邊往前走,一邊慢悠悠地說道:「我曾經血屠一個小鎮,我是不是也該死?可是我不這麼覺得,殺我兄弟,辱我親人,就必須報仇雪恨,只要可以讓他們開心,我背負千古罵名又何妨?」
陳浩然的話,好像驢唇不對馬嘴,但是落在兩人耳邊,卻如同旱地驚雷一般,震得他們耳朵嗡嗡作響。
陳浩然走出幾米之後回過頭來,道:「自己的兄弟親人,尚且照顧不過來,為一些外人大打出手,有意思嗎?」
mr.朴和柴中山微微一震,然後再次看向對方的目光,有些變了。
陳浩然在中東戰場,血屠一個小鎮的事,他們當然知道。
也正是如此,陳浩然成了國際上公認的第一凶人。
甚至他們這些混傭兵和殺手的華人,也因此地位高了一瞪,讓無數人忌憚不已。
但是少有人知道,陳浩然為什麼那麼做。
而他們就是知道內情的少數幾個人。
曾經,他們無比羨慕陳浩然他們,那種生死相依、後背相托的兄弟情,更加羨慕那幾個死去的傢伙,有陳浩然這樣的兄弟。
甚至有時候覺得,身邊的人不懂自己。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猛然醒悟。
他們到底差了什麼。
兩人再次相望,眼裏沒有了先前的敵意,甚至多了一股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甚至不約而同的,各自收起了手裏的武器。
一直走在前面的陳浩然,感受到兩人的變化,嘴角微微往上一翹。
「你們兩個怎麼也來基諾市了?」重新並肩走在一起,陳浩然隨意地問道。
mr.朴嘿嘿笑了兩聲,「我聽爆熊說,你要來這邊干一場大的,我就過來湊湊熱鬧,正好借你的手,甩掉這貨,誰想你們兩個還認識,也算是來對了。」
mr.朴說的輕鬆,但是陳浩然心裏卻是滿滿的感動。
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陳浩然救了mr.朴一命,自那之後,mr.朴沒少幫忙,無論是簡單的情報提供,還是拎着腦袋幫忙廝殺。
用他的話說,他這條命是陳浩然救的,多活一天都是賺的,幫陳浩然天經地義。
柴中山眼底閃過些許詫異之色,然後無比臭屁地說道:「我只是在追殺這貨,來基諾市只是順便。」
陳浩然嘴角一抽,這貨說話還真是不中聽,不過跟這貨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知道,這個貨干好事不落好的破德行。
也正是如此,陳浩然才拍了拍柴中山的肩膀,表示感謝。
這邊mr.朴卻是勾着陳浩然的肩膀,很是興奮地問道:「你打算怎麼幹?火燒連營,還是恐怖深淵?」
火燒連營,就是襲擊主要供電線,致使供電線路區域性電壓波動,造成大面積短路引火,當然如果想要玩大一些,再佈置一些區域性定時炸彈,然後統一引爆,造成大面積爆炸和火災,最後他們趁亂作戰。
恐怖深淵,就是全面斷電,然後頂點引爆供水設施,通訊網絡,讓整個正式陷入癱瘓,引發市民恐慌,最後一舉決定戰局。
這兩種方式,無論哪種,都是血腥報復的作戰方式。
不到萬不得已,哪怕是僱傭軍都不會採用這樣的方式。
不過半年多前,陳浩然在血屠中東小鎮的時候,卻同時用上了這兩個辦法
一瞬間,震麻了許多歐美列強的頭皮,甚至不少心虛的國家,各大城市暴力組織,都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
本來聽到mr.朴這話,陳浩然就想阻止的,畢竟以柴中山的性子,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這麼幹,甚至弄不好,會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再次破裂。
可是誰想,柴中山竟然很是興奮地點了點頭。
「呃!姓柴的,你竟然點頭了?你不會沒吃藥吧今天。」陳浩然伸手就去摸柴中山的腦門。
柴中山啪的一聲,排開陳浩然的手,很是臭屁地說道:「除了我的女朋友,別人不能碰我。」
「噗!你有女朋友了?」陳浩然直接傻眼了。
不僅僅是陳浩然,mr.朴也愣在了原地。
要知道殺手這個行當,很多最後都不得好死,就是因為有家室,或者後來有了家室。
也正是如此,很多殺手,在沒有金盆洗手,徹底退出這個行當之前,不找對象。
可是尼瑪,現在這貨,竟然找了女朋友。
當然陳浩然他們反映這麼大,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柴中山那冰冷的性子,還有那噎死人不償命的嘴,實在讓他們想不出,什么女人能受得了他!
「你們兩個什麼意思?」柴東山臉色一沉,目露寒光。
「沒沒,只是有點意外。」陳浩然連忙搖頭,然後撞了撞柴中山的肩膀,「她是什麼人?你是不是打算金盆洗手了?」
「她很漂亮,人很好。」柴中山眼底泛起一絲暖色,好似陷入了回憶當中。
陳浩然和mr.朴對視了一眼,眼底的不可思議之色,又濃了幾分,他們很是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可以融化這個大冰山,而且還受得了他的脾氣。
於是兩人好奇看向柴中山,等着下文。
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下文。
兩人一下子傻眼了,然後異口同聲地問道:「沒了?」
「沒啦!」柴中山也有點發愣,「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模樣,性格,還有怎麼認識的?然後誰追的誰?最後怎麼在一起的?有沒有轟轟烈烈很多人羨慕,卻無比狗血的情節?」陳浩然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對對。」mr.朴也是連連點頭。
柴中山看了兩人,愣了好一會,冷冷地從齒間擠出兩個字,「八婆。」
「……」mr.朴。
「……」陳浩然。
「這性子,我覺得你肯定跟冷寒合得來。」陳浩然看着柴中山,很是無語地說道。
「冷寒,你說的是那個死神寒冰嗎?」mr.朴猛地扭過頭來,問道。
柴中山也是眼睛一眯,渾身散發出濃郁的戰意。
「如果你說的死神,也是一個冰冷的殭屍臉的話,那咱們說的就是一個人。」陳浩然道。
「什麼,你竟然跟那個傢伙認識,那可是滅絕人性的主啊!」mr.朴情緒激動地說道,「在他眼裏,只有死人和活人,沒有善惡之分。」
柴中山點了點頭,然後用一副森冷幽怨的語氣說道:「我無依無靠,孤寂的行走四方,我沒有信仰,沒有感情,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手中刀,掌心劍!我無依無靠,孤獨的流浪四方,沒有正邪,沒有黑白,不需要辯白,不辨真假,不分對錯,唯有我手中劍,哥揍你的心腸。」
陳浩然打了一個哆嗦,「臥槽,姓柴的,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文青了,還說這麼滲人的話,是不是覺得老子真不敢打你?」
「這不是他說的,這是冷寒的話。」mr.朴詭異地看了陳浩然一眼,「我真的很好奇,當初你遇到那貨,是怎麼活的下來的?」
柴中山也是點了點頭,無比簡潔的說道:「他不僅僅殺人無性,但凡看到他殺人的人,也會被他殺掉,不死不休。」
「呃……還真是。」陳浩然嘴角一抽,回想起第一次到冷寒的時候,冷寒正好一劍挖出了一個毒梟的心臟,緊接着那冷寒就跟瘋了一樣,向着他殺了過去。
「後來怎麼樣?」mr.朴追問道。
柴中山也是跟着點了點頭。
「後來我斬斷了他的彎刀,然後又不小心救了他一命。」陳浩然攤開雙手道。
「斬斷他的彎刀,然後不小心救了他一命!」mr.朴瞪着眼睛地重複陳浩然的話。
柴中山也是失態的瞪圓了眼珠子,很是激動地問道:「然後呢?」
「我說你們兩個,至於這麼激動嗎?」陳浩然無語地看着兩人。
「我們能不激動嗎?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冷寒在殺手界的名聲。」mr.朴語速飛快的說道。
「知道啊!不就是新一代殺手之王嗎?」陳浩然聳了一下肩膀,「咱們兩個還是傭兵之王呢。」
「呸!不是這麼對比的好不,如果論帶兵作戰,團隊執行任務,殺手之王拍馬趕不上我們,但是要論刺殺,我們拍馬難及,好不好?一想到,暗處有一雙眼睛盯着你,隨時準備砍掉你的腦袋,就慎得慌。」mr.朴心有餘悸地橫了柴中山一眼,「也幸好,這貨,不是王級殺手。」
「我們殺手界,只有一個王。」柴中山冷漠地反駁道。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陳浩然擺了擺手,想要轉移話題。
「不行,先告訴我,後來怎麼樣了?」mr.朴固執地說道。
陳浩然眼見瞞不下去,只是聳了聳肩膀,「知道暗星嗎?」
「什麼?」這一次柴中山反應比mr.朴大,「你說的是擁有戰王和地王,兩個傭兵團的暗星?」
陳浩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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