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浩然掃視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肥』頭局長身上,「你是局長吧,我真的很懷疑,你警校的老師是不是白痴?提拔你的老領導是不是腦殘?否則你堂堂一個局長,怎麼會這麼定我的罪?又或者說,您也在跟着賣萌?」
「呃!」這一下,就連一直冷着臉的短髮美『女』覃若瀾,都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至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噗嗤聲,更是不絕於耳。
甚至,原本撲向陳浩然兄弟倆的警察們,那張臉都扭曲得不成樣子。
「放肆!放肆!給我拿下這個狂徒,如果他敢反抗,直接開槍!」
伴隨着被氣炸肺的『肥』頭局長的咆哮,一樓大廳的氣氛,陡然緊張到了極點。
特別是看着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無論是酒店的保安、迎賓,還是在這裏就餐的客人們,都手忙腳『亂』的往後退。
就連一直冷靜無比的短髮美『女』覃若瀾,也不禁臉『色』一沉,錯開兩n,m.步,避開槍口的方向。
到這了一步,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一次陳浩然兄弟倆,算是徹底完了。
先不說人家有關係有背景,單單現在這陣勢,他們兄弟倆就絕對要吃盡了苦頭。
而就在陳浩然上前一步,想把陳浩文護在後面的時候,卻只見陳浩文突然攥緊了拳頭,眼珠子通紅地瞪着曾志亮的父親曾無義,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悲憤、惱怒、失望,還有痛心。
一時間,陳浩然竟然從陳浩文臉上,看到了數種情緒。
這讓陳浩然實在無法想像,陳浩文跟這對父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着這樣的二弟,陳浩然在這一刻,徹底動了殺心,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子,讓人膽寒的殺氣。
可是等他將目光,轉到曾無義這對父子身上的時候,陳浩然陡然僵住了,剛才還沒有發現,但是這一刻,陳浩然突然發現,曾無義這對父子,竟然跟陳浩文有幾分相似,那眉『毛』,那鼻子,那眼睛……
「該不會……」
陳浩然猛然想到某種可能,但是卻又不敢相信。
就在陳浩然想要追問陳浩文的時候,只見幾個警察拿着手銬,湊了上來。
陳浩然眼睛一眯,眼底綻放出一道寒光,「怎麼?你們確定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胡『亂』抓人嗎?」
說道這,看向『肥』頭局長,說道:「特別是你,身為警局局長,不辨是非,不分黑白不說,竟然還公器『私』用,我真不得不佩服你的膽子。」
聽到這話,饒是已經見識過陳浩然膽量的酒店工作人員,和食客們,依舊被陳浩然此時膽子,驚得心肝發顫。
剛才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呢?
你們可是被人家,用槍口對着呢?你還這麼膽大妄為,肆無忌憚的。難不成你們的膽子是鐵打的嗎?
相比普通的酒店工作人員和食客,短髮美『女』覃若瀾,那藏在黑框眼鏡後面的眼睛,卻是閃過一抹莫名的光彩。
「你……」在帝都大學,作威作福慣了的曾無義,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頂撞過,這一下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不說,渾身還哆嗦個不停。
「放肆!」『肥』頭局長更是大聲怒吼,「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把他們拿下。還有這個賤#人,也給我拿下!」
聽到這話,原本被陳浩然鋒銳的目光,釘在原地警察們,直接分成兩撥,一『波』用手槍對準陳浩然,另外一撥拿着手銬沖了上來。
「住手!」就在這時,一聲怒喝,陡然在酒店『門』口響起。
只見一個身着藏藍『色』休閒裝、三十來歲的型男,滿臉的怒氣出現在酒店『門』口,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掃過整個大堂,給人一股無形壓力。
這個人赫然是跟陳浩然有過一面之緣的江文江總,不過當時陳浩然戴着面具,用的是陳浩南的身份。
因為知道了陳浩南的就是陳浩然,所以他一眼就把陳浩然認了出來。
陳浩然是什麼東西,他再清楚不過了,這一次邀請陳浩然吃飯,固然為了加深關係,『交』朋友之外,更看重的還是陳浩然的背景。
所以江文才會如此刻意結『交』,甚至將陳浩然作為緩和敵對家族何家關係的紐帶,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哪怕早有心理準備,江文還是被現在的場面,驚得心驚『肉』跳。
甚至,江文後怕得冷汗直冒,這要是晚來一步,恐怕就真的大條了,『弄』不好,他這個邀請陳浩然吃飯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也正是如此,江文才會怒火衝天。
在江文身邊,是一個同樣三十來歲男人,戴着銀框眼鏡、身穿休閒西裝、滿身儒雅之氣,能夠江文肩並肩走進來,顯然身份也不一般,雖然他沒有開口,但是也緊皺着眉頭。
「我***的,我看誰敢攔我?」早已經怒火攻心,徹底失去理智的『肥』頭局長,直接咆哮着轉過身來,就想讓手下,給這個膽敢阻攔他的『逼』崽子一個教訓。
可是當他看到,江文江總,那一張『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的臉之後,整個人直接傻了。
尤其是他那張豬頭臉,更是『肉』眼可見失去了血『色』,兩『腿』發顫、嘴『唇』哆嗦着,說道:「江……江少,您……您怎麼……來這了?」
聽着自家弟弟嘴裏擠出的『江少』兩個字,曾無義也是渾身一哆嗦,他的心肝都被嚇『抽』了不說,背後瞬間泛起一層汗珠子。
江少。
在帝都,能被稱之為江少的,只有一個江家。
雖然江家只是帝都的三流家族,但是相比他們而言,依舊是龐大到無法想像的龐然大物。
甚至不需要人家動手,只需要一個顏『色』,就有數不清的人跳出來,踩死他們。
而現在,他弟弟竟然罵了江少的媽,這***不是找死嗎?
在這一刻,曾無義再也顧不上給自家弟弟留面子,飛快地轉身,咬牙切齒得把自家弟弟踹翻在地,然後一邊狂踹,一邊怒罵道:「你個不長眼的東西,你個滿嘴噴糞的東西,今天我打死你!」
而『肥』頭局長的那些手下,卻是看着被揍的局長,絲毫不敢上前。
在帝都,最重要的是什麼?眼『色』。
在帝都這個地方,缺了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缺眼『色』。
你可以不認識那些大少,但是你不能分辨不出那種人比較牛『逼』。
現在眼見自家局長被嚇成了那樣,局長的親哥哥又把局長往死里打,局長還不敢還手,他們再看不出來江少牛『逼』,那就不用『混』了。
更何況,自家局長,已經喊出了『江少』兩個字。
江少這個稱呼,能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嗎?
也正是如此,他們才站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相比他們,那些食客,也被驚得不行,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雖然帝都這些大少,很少有人跟他們一般見識,但是今天這個大少,被人罵了老媽,那可不是小事啊。
相比他們,只有兩個人還算鎮定。
一個是短髮美『女』覃若瀾,那藏在黑框眼鏡背後的眼睛,閃過一道莫名的光彩,別人只注意到了江少被罵,然後『肥』頭局長被嚇傻,最後被自家哥哥怒罵狂揍。
但是他們都忘記了,剛開始江少怒火衝天的「住手」兩個字。
有着玲瓏心的短髮美『女』覃若瀾,一雙美目瞬間轉到,一臉淡然的陳浩然身上,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異彩漣漣。
而原本以為江文趕不及,想要把事情鬧大的陳浩然,放在後腰上的手,也慢慢放了回來。
這個動作,着實讓一直注意着他的短髮美『女』覃若瀾,輕輕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在那一瞬間,短髮美『女』覃若瀾看到了一把手槍。
在這個世道,在帝都,敢隨身攜帶手槍的人,能是簡單人物嗎?
至於引發這場『混』『亂』的關鍵人物陳浩文,卻是看着暴打局長的曾無義,又解氣,又有些悲哀。
至于震驚,有,但是卻也不多。
畢竟他的大哥,已經給了他太多太多的驚喜,和不可思議,現在跟一個帝都大少認識,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至於曾志亮,卻早已經被嚇傻了,趴在地上就跟一條死狗似的,連動一下都不敢。
而此時,暴揍自家弟弟的曾無義,餘光一直關注着江少,眼見江少沉着一張臉,連看他們一眼的意思都欠奉,甚至還直接繞過他們,要往裏走的時候。
曾無義被嚇得頭皮都炸開了,當下再也顧不上裝樣子走自家弟弟,連忙衝到江少面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地道歉道:「對不起,江少,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求求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弟弟他不知道是您,他今天得了失心瘋,吃錯了『藥』。求求您,給我們一次機會,求求你。」
「對不起,江少,我該死,我畜生,我王八蛋。」被揍地鼻青臉腫的曾無義,一邊跪在地上『抽』耳光,一邊求饒道:「江少,我不是在罵您啊!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我真不是在罵您啊!求求你,我……」
「江少,我們可以接受任何懲罰,求求您,千萬別生氣,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計較。」看着一直沉着一張臉,沒有說話的江文江總,曾無義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閉嘴!丟人現眼的東西,我們帝都大學,怎麼就出了你們這樣的畜生。」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江文身邊的銀絲眼鏡儒雅男,忍不住怒聲呵斥道。
聽到這話,曾無義抬起頭,看向銀絲眼鏡儒雅男子,可是等他看清了銀絲眼鏡儒雅男子的模樣之後,直接兩『腿』一軟,『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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