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鎖,開工吧!」
陳浩然剛掛斷電話,就呆住了。
只見一輛直播車呼嘯而過,衝到了七月『花』大酒店前面的停車場上。
緊接着魏鎖帶着口罩,伸手把一個身材窈窕的美『女』扶了下來,後面還跟着一群攝製人員。
隨後,四面八方,衝出來一群記者,成包圍圈似的,將七月『花』大酒店副總和『抽』糞車司機圍在了中間。」
窈窕的美『女』主持人,直接站在七月『花』大酒店副總和『抽』糞車司機前面,對着攝像頭說道:「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臨安電視台的主持人小雪,現在正處於『抽』糞車爆炸案現場,通過鏡頭,大家依稀可以看到一樓大廳的悽慘現狀,為了照顧大家的感官,我們沒有不近距離拍攝。現在,我們採訪一下七月『花』大酒店的姚副總,看看他有什麼要說的?」
美『女』主持人小雪說着,轉身面對姚總,「姚副總你好,針對此次爆炸事件,姚總有什麼看法?是不是七月『花』大酒店,得罪了什麼人,而被打擊報復?」
姚總心裏一突,哪怕在看到直播車的剎那,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小雪如此尖銳的問題,還是讓他大感不妙,於是姚總很是保守的說道:「我們七月『花』大酒店,一直秉持以德報怨的方式待人,而且這麼多年來,七月『花』的信譽,也備受顧客好評,所以我相信這件事是意外。」
「是嗎?」小雪毫不掩飾臉上的不屑之『色』,「觀眾朋友們有所不知,這兩天上傳得沸沸揚揚,用低劣建材欺辱烈士遺孀的當事人郝武池,就是七月『花』大酒店老闆郝武德的親弟弟。而且當時郝武池當場威脅烈士遺孀,『在臨安沒有一家敢跟你們裝修,就算裝修了,你們的飯店也開不下去。』
據我們調查,除了一些熱心熱血之士,對烈士遺孀提供了幫助之外,裝修可以說寸步難行,這還不算,連續數天,烈士遺孀都沒有招聘到一個廚師,論哪個,一聽說烈士遺孀的飯店,盡皆扭頭就走。
說到這裏,觀眾朋友們,可能不知道,郝武池是建築設計裝潢協會的副會長,而郝武德是酒店協會的會長,這兩件事之間,是否有必然的聯繫,雖然我們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卻可以推測一二。
因此,我不禁想問一下姚副總,針對這幾件事,您有什麼看到,針對上的評論聲討,你又有什麼要說的?」
姚副總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怒氣沖沖地瞪着小雪,然後語氣嚴厲的說道:「這些事情我不清楚,事後我們會針對這些事,到法院提起公訴,現在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請你們離開。」
「姚副總,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現在心虛了?又或者剛才的話是對我的威脅,如果我不離開,是不是會有人襲擊我?又或者衝進我家裏綁架我?」小雪的言語比犀利,說到這右轉向攝像頭,「觀眾朋友們,如果你的親友,曾經搞過裝修和店鋪,是不是有人曾經提醒過你們,要遠離天成設計?在這裏,我公佈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碰頭,提供的線索。
郝家,也就是郝武池、郝武德兄弟,被很多人稱之為設計裝潢和飯店領域的土皇帝,甚至在前幾天,不少飯店協會理事,都接到過郝武德的電話,要求他們孤立封殺烈士遺孀?
在這,我不禁想問一句,他們到底有什麼底氣,可以讓他們如此肆忌憚?」
姚副總氣得臉『色』發白,要不是這裏是直播,他恨不得直接讓保安把人丟出去了。
但是現在他不敢,如果他真那麼幹了,第二個被丟出去的就是他。
隨後,姚副總咬咬牙,轉身推開人群,躲開記者,打算找郝武德想辦法。
本來他以為還會被這群記者圍追堵截,但是他萬萬沒想道,他剛走出沒幾步,『抽』糞車司機和兩個保安就被圍住了。
只見小雪走到『抽』糞車司機面前,問道:「司機師傅你好,據我所知七月『花』連鎖,共計五家大酒店,都受到了『抽』糞車的衝擊,你們這次行動的目的是什麼,又是誰指使你們幹的?」
『抽』糞車司機看着攝像頭,把腦袋高高抬了起來,「不錯,我們有目的有組織,就是因為我們看不慣郝武德那畜生行為,我們家搞過裝修,就被郝武池給坑了,但是人家有權有勢,我們惹不起。
但是這一次,我們忍不住了,這些王八蛋臉烈士遺孀都欺負,他們還是人嗎?我曾經就是一個軍人,這種事怎麼忍得住?我把這事跟兄弟們一說,整個臨安所有的『抽』糞車司機,集體決定,要給七月『花』一個教訓,只要政fu不嚴懲這些王八蛋,只要七月『花』不關『門』,我們天天開着『抽』糞車撞,就算我們全被辭退了,只要我們還活着,就不讓七月『花』安生一天……」
「司機師傅,你不要『激』動,你難道就沒有想想後果?你這樣可是會坐牢的。」小雪問道。
「我們不怕,我們幾個動手的,都是老師傅,家裏的孩子都長大了,能掙錢養活自己。再說了,就算坐牢又怎麼樣?我兒子會為我驕傲,因為我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天使之音》的陳浩南,為了戰友捨棄了自己,捐出了所有的錢,我們做這麼點事,又怕什麼?」司機師傅越說越『激』動,甚至後面手舞足蹈的。
遠遠看這一幕,通過還沒有掛斷的手機,陳浩然聽這個人中年大叔的話,心裏也熱乎得不行,雖然這裏面有他的安排,但是他聽得出來,這個中年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而相比陳浩然,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卻被司機師傅這些話,震得熱血沸騰,甚至一些有些感情豐富的人,眼眶子都紅了。
緊接着上出現了數助威的評論,「大叔,你好樣的。你放心,如果你真的坐牢了,我們給你送飯。」
二樓,「鄙視一樓,現在監獄管飯。大叔,你坐牢了,我給你送好煙送好酒。」
三樓,「頂起,大叔放心,你的血不會冷,烈士英雄的血也不會冷,一個『抽』糞車大叔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的『抽』糞車大叔站起來,千千萬萬『抽』糞車大叔打下了,還有我們,抵制七月『花』。」
四樓,「是什麼讓我的眼睛包含着淚水,是因為七月『花』喪盡天良;是什麼讓烈士遺孀眼睛包含着淚水,是因為烈士屍骨未涼,就有土匪流氓砸『門』撞牆;是什麼讓人民的眼睛包含着淚水,是因為有保護傘,讓七月『花』囂張。嚴懲七月『花』,嚴懲德恥兩兄弟,嚴懲被後面的保護傘!」
……
諸如此類的評論,鋪天蓋地,一時間跟德恥兩兄弟,有瓜葛的人,全都人心惶惶。
電視直播要把握一個尺度,今天這番言辭,已經是電視媒體的極限,所以小雪適時結束了這個直播。
但是魏鎖他們不用,小雪剛結束,猥瑣他們就帶着一群人,圍住了消防、工商等四大部『門』,「幾位領導你們好,既然是聯合執法,為什麼我們沒有看到衛生局,和食品與『藥』品監督管理局?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兩個部『門』,跟七月『花』有瓜葛,不方便出面?」
「這個我們不知道,這一次聯合執法就是這四個部『門』。」為首的幾個官員面『露』難『色』。
「據我所知,衛生局錢局長的兒子在英國自費留學,而錢局長和局長夫人,都是公務員,我很好奇,以他們兩個人的工資,怎麼夠他兒子在英國每年多達十數萬學費,還要住豪宅、開好車,出入頂級會所?」魏鎖說着,就拿出了一堆資料,「據我所知,錢局長跟郝武德『私』『交』不錯,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測,他們之間存在行賄受賄的事實?」
這一下,幾個官員臉上汗珠子都冒出來了,「這些我們不知道,也不清楚,如果記者同志,對這些存在疑問和懷疑,可以到紀委舉報。」
「我們已經舉報了。」說到這魏鎖嘿嘿一笑,然後給諸多記者使了個眼『色』,然後關閉了錄音筆,「我之所以問這些,只是想提醒諸位,不要給七月『花』大酒店放水,我們在場的不少人,可是狗仔隊出身,萬一哪天興起……」
這一下,幾個部『門』的人,差點給魏鎖跪下了,一個個哭喪着臉保證:「諸位請放心,我們一定嚴查嚴辦,絕對為市民的健康安全負責。」
「希望如此。」魏鎖說完,掉頭鑽進了直播車。
在遠處的陳浩然,看着美『女』主持人小雪,伸出小手把魏鎖拉上車的一幕,眼珠子都瞪圓了,「我擦,魏鎖的『春』天也來了。」
「陳哥!你這叫什麼話,只准你身邊美『女』如雲,就不准我有一個美『女』『女』朋友嗎?」魏鎖的聲音突然從手機裏面響起。
陳浩然尷尬的一陣乾笑,然後連連抱歉的笑道:「對不起,對不起啊!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不用,陳哥,只要幫我們『弄』兩章魔都演唱會的vip票,就行了。」小雪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還帶着莫名的笑意。
「呃……」陳浩然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語道:「我就知道魏鎖那小子,守不住秘密,放心,『門』票我包了。」
「謝謝陳哥啊!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小雪突然神秘的說道:「對七月『花』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91s 3.97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