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骰子的遊戲非常簡單,雖然康寧玩這遊戲的次數不多但也不是個新手,在康寧看來,這種遊戲的關鍵無非是這幾點:一個是對概率的計算,再就是心理承受能力。當然許多人的心理承受力是建立在酒量的容納程度上。既然康寧掌握其中的道理,幾杯啤酒下肚也就明白了三人的習慣。
靜靜聽三位美女唱歌康寧十分享受,感覺三個人雖然嗓音各異但樂感極強,都唱得很不錯,其中盧靜更為出色,幾乎每一首歌都能把握其中的意境,歌聲甜美柔順中帶有點滄桑之韻,讓康寧欣賞不已暗自稱嘆。但是發現盧靜所唱的歌曲均是憂傷孤寂一類之後,細心的康寧仿佛品味到點什麼暗暗留意。
三人唱累之後也就提不起多少興趣,便圍着康寧開始搖骰子盅賭酒,康寧也順其自然無有不從。十幾圈下來,三個女士都進了一次以上的「化妝間」,而剛剛接受過瑤寨大碗糯米酒和百花酒「特訓」過的康寧酒量大增,加上受傷的身體幾乎痊癒心情也逐漸輕鬆,因此對付三個想讓他出洋相的女子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啤酒原來就是康寧所喜歡的。
盧靜的秀氣鼻尖已經冒出細細的汗珠,長相猶如個洋娃娃的曲萌萌早已臉龐酡紅,不時走到一邊拿起話筒高歌幾句,便於腹中酒氣的揮發,唯有鄭怡還在不依不饒地向從容平靜的康寧挑戰。
「四個一」連輸五盤灌下五杯啤酒的鄭怡豁出去了。
康寧看了一眼鄭怡那成竹在胸的氣概和貌似堅定不移的眼睛,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提起手中的骰子盅,只見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五個骰子安靜地擺在那裏,五個骰子中兩個是黑色的六點,三個是紅色的一點,一旁曲萌萌看到後大為高興,抱住鄭怡大聲歡叫,滿以為鄭怡贏定了,誰知鄭怡滿臉的沮喪,看着康寧好一會便惱怒地搖亂自己盅里的骰子表示認輸。
曲萌萌停住笑聲,不可思議地看着鄭怡不情不願地將圓潤的手伸向裝滿啤酒的酒杯,明白過來之後突然站起來撲向康寧一陣捶打,嘴裏還在不依不饒地連聲喊着「打死你這不懂憐香惜玉的混蛋」,本就惱羞成怒的鄭怡見此機會哪裏會放過?隨即發出歡快的笑聲加入征討的行列。康寧面對如此窘境不知如何抵抗才好,伸出的手碰到曲萌萌豐滿的**之後立刻閃電般的收回,待鄭怡的粉拳到來時康寧乾脆抱着腦袋縮成一團,任由曲萌萌和鄭怡盡情發泄。
捶打了一會,鄭怡和曲萌萌自己倒是香汗淋淋氣喘吁吁,手上還傳來陣陣酸痛,鄭怡對健壯結實的康寧一點辦法也沒有,終於狠下心來使出絕招,用力在康寧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康寧痛得象觸電般跳起來,也不顧斯文幾步走進衛生間把門反鎖起來,一面嘆氣一面呲牙咧嘴地揉着疼痛的大腿。
包廂里卻又是另一種歡樂景象,在酒精和康寧狼狽而逃的痛快刺激下,三個女人笑成一團覺得心花怒放十分解氣,笑了好久還停不下來,看向裏間緊閉的「化妝間」笑得更歡。
盧靜用紙巾擦去笑出的眼淚,細想一下康寧今晚的整個表現感到十分有趣:「哎,這傢伙實在太牛了,自己有三個一還敢開四個一,只要鄭怡手上有一個一就收拾他了,唉!這份膽量十分難得。」
「我看啊,這傢伙是仗着自己酒量大拼命來着!」曲萌萌大大咧咧地說道。
鄭怡擦完臉上的汗珠說出意見:「萌萌錯了,這狡猾的傢伙算得太准了,似乎我想什麼他都知道,一雙眼睛好像能看穿骰子盅似的總是一猜就中,幾年來我從沒有象今晚這樣難受,和他斗心計一點把握也沒有,想從他的表情看出點什麼根本就不可能,這傢伙一直淡淡地笑着,實在讓人摸不透他想些什麼,唉!我算服了他!」
三人聊着聊着康寧出來了,衣衫整整齊齊長發也恢復了那份自然的飄逸,臉上的表情和舉止一如既往的從容自然,坐下後端起啤酒杯隨意喝了一口便輕輕放在桌面上,仿佛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讓一直注視着他的反應的盧靜驚訝之餘暗自叫好。
康寧看到已經快到十二點連忙提議回去,盧靜想想也答應下來,唯獨曲萌萌不依不饒一定要康寧請吃宵夜賠罪,康寧也感到肚子餓了隨即同意。等曲萌萌結完賬四人一起下樓,走出酒吧大門時那位小伙子經理已經站在門口恭送,並向康寧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康寧也禮貌地以點頭回應。
「我來開吧!」康寧說完接過盧靜手中的車鑰匙,打開車門讓三人上車之後自己鑽進駕駛室,啟動轎車緩緩後退然後開上路面,七彎八拐不久就到達自己喜歡的那家小店門口靠邊停下。
小店已經沒有什麼客人在用餐,盧靜三人這時才對康寧如此熟悉市區的街道感到驚訝,進入小店坐下後康寧點了兩個小菜,讓盧靜三人各自點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盧靜剛才聽康寧點的「白砍兔」正是自己愛吃的東西,於是也就不再需要什麼,看着與老闆和氣交談的康寧坐下後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家的白砍兔出名?」
康寧微笑着着老實回道:「前天中午路過這裏,我進來試了一下感覺不錯,所以這兩天每天都來吃一餐,價格實惠味道鮮美的確很合口味,而且這白砍兔沒有別的菜那麼辣。」
鄭怡笑道:「你要在這長期呆下來,就必須適應麻辣味,否則大多數美食就和你無緣了。」
「怎麼讓你找到這種地方的?我真服你了!吃個宵夜也不找個好點的店,怕咱們吃窮你啊?小氣鬼!」曲萌萌說完不滿地翹着嘴。
康寧也不在意,對曲萌萌輕聲說道:「別小看這種地方,真正的美味不在金碧輝煌的樓堂館所裏面,而是在這樣的普通百姓中間,就像千年流傳下來的文化藝術一樣,飲食也是一種藝術,而最美的藝術大多都在民間。」
「對頭!小伙子這話說得好!」矮胖的中年老闆端着一盤精緻的白砍兔出來,聽到康寧的話之後大有好感,放下盤子接着對康寧笑道:「小伙子對我脾氣,今天這頓我請你了!」
康寧也不客氣,對老闆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就招呼大家用菜,吃下兩塊之後看到三個女人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康寧放下筷子不解地問道:「大家吃啊!看我幹嗎?」
鄭怡嘆了口氣說道:「小吳,你怎麼有這麼好的人緣啊?剛來三天老闆就和你這麼熟,你知不知道,這老闆可是咱們這條小吃街有名的鐵公雞啊!」
康寧看看三人,又看了看裏面櫃枱上聚精會神打算盤的老闆,回過頭對三人說道:「不會吧?剛才你們看見了,多慷慨一個人啊!是不是看到我不用花錢你們不舒服?」
話音剛落,三支尚未打開的一次性竹筷同時落到康寧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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