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大樹下的酒桌旁,康寧身穿寬鬆舒適的t恤和沙灘褲,和蘇芳的父親一起悠閒地品酒。
四十三歲的鄉間郎中老蘇儘管讀書不多,但是說起中醫藥理時神采飛揚、侃侃而談,話里的許多獨到的見識,讓從小就受到中醫學薰陶的康寧,也暗自稱嘆。
「唉——我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康老先生,居然就是你的父親,更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見你一面。自從小芳畢業回來,向我說起你的幫助之後,我一直想抽個時間去蘭寧當面感謝你。但再三考慮,我還是放下了這個想法,只能在心裏感念了。」老蘇放下酒杯,對康寧笑着道。
康寧理解地微微一笑:「是我給叔叔你添麻煩了。我真的不知道再次和蘇芳相遇,居然會在這樣的一個地點、這樣的一種情形,想起來我就忐忑不安深感慚愧,真擔心連累你們啊!」
老蘇擺擺手,不屑地說道:「咱們不用這麼生分,如今這世道真讓人看不明白啊!原來聽蘇芳說起你的為人那麼優秀,我心裏多少有點疑慮,今天見了你之後,才知道我女兒說得實在。剛才,通過你對情況的介紹,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你放心吧,雖然咱們農村人沒有什麼文化,但是對好人和壞人還是看得清楚的。小康,你別想得太多,留下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其他傷處恢復很快,關鍵是你右肋的傷,那可是一點兒也馬虎不得。你養好傷之後再走也不遲。」
蘇芳殷勤地給自己父親斟上酒:「爸,我有點擔心七叔和村裏的叔伯們。他們知道你回來之後,肯定會過來找你喝酒,這樣一來,康醫生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小芳吶,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昨天見到小康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老蘇愛憐地看了女兒一眼,轉向康寧說道:「這要委屈小康了。就在蘇芳房間的隔壁,蘇芳她媽生前堆放糧食的那間雜物房下面,有一個地窖,原來是我們家儲存紅薯芋頭用的。這麼多年來一直空着,現在倒是可以派上用場。只是——那裏只有兩米見方,空間也極為低矮,好在空氣還算通暢。我今天中午下去看了一下,將裏面的雜物清理了出來,原打算今晚用木板鋪成一張床,這樣的話小康白天就可以在裏面放心靜養,晚上診所關門之後,隨時可以出來透透氣。至於我嘛,從明天起,每個晚上都到別人家裏混酒喝。哈哈,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人多眼雜了。」
蘇芳不滿的道:「爸,那么小的地方怎麼能住人?康醫生那麼高,我怕連睡覺都要捲成一團,還是想個別的辦法吧。」
康寧笑着及時插話:「兩米見方不小了,你看火車上的臥鋪才多寬?夠了,安全第一,何況晚上還能出來透氣呢。就這麼定了,謝謝叔叔安排得如此周到。」
老蘇欣賞地點了點頭:「好了,酒足飯飽咱們這就動手吧。我早先已經貼着牆敲下一根竹筒當作透氣孔,電線穿過竹筒裝了個十五瓦的燈泡,等會只需打掃乾淨安上chuang就行。如今是夏季,地窖可比上面涼快多了,哈哈!」
一個小時後,康寧躺在地窖里臨時搭起的床上,檢查完肋部的藥膏和固定繃帶,借着燈泡的光亮,翻閱老蘇的民間藥方書籍,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夢中,康寧看到自己的戀人柳逸青被藍濤壓在身下無法動彈,很快身上的衣服就被猙獰的藍濤撕成碎片,豐滿白皙的**被藍濤的魔爪大肆蹂躪。康寧心如刀絞,但是自己的手腳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動彈,情急之下大吼一聲,眼前的一切頓時消失不見……
康寧坐在地窖的床上,大口喘着粗氣,額頭上滿是汗水,身上的圓領衫被汗水濕透。昏暗的燈光下,康寧四下張望,看到四壁的紅磚黃土時,這才意識到剛才的情景只是一個惡夢,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盯着空無一物的土牆發呆。
這時,地窖上方傳來響動,原本用來裝糧食的大木桶移開後,遮蓋地窖入口的木質蓋子被打開。蘇芳提着個鋁製保溫壺和一個脹鼓鼓的食品袋,一步步走下黃泥挖成的階梯,看到康寧坐在床上傻傻地看着自己,蘇芳心裏甜滋滋地彎腰過去坐在康寧身邊。
「給,這是豆漿,這是小籠包和油條,餓壞了吧?」
康寧連忙接過來放在蓆子上:「不餓,麻煩你了。」
「看你說的。」
蘇芳略帶責怪地瞪了康寧一眼,隨即將嬌小的身體移向康寧,細嫩的手指伸向康寧的左眉,全神貫注地盯着傷處:「別動,閉上眼……傷口結痂了,恢復挺好的,估計不會留下疤痕。」
輕輕揭下行將掉落的結痂,蘇芳痛心地埋怨起來:「那些人真毒辣,怎麼能把你的眉毛燒成這個樣子……痛嗎?」
「不痛。」
一股少女的奇異幽香沁入康寧的鼻子,蘇芳輕柔的撫mo讓康寧十分舒服,心中模模糊糊一陣迷亂。
康寧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微微睜開眼睛,極力想穩定心緒,誰知一睜眼,就看到蘇芳圓領衫里一對誘人的潔白**。看了一會兒,康寧的心臟不爭氣地有力搏動起來,身下的生理反應徐徐展開。
康寧心中暗自一嘆,輕輕托住蘇芳圓潤的手兒移開,轉頭向外清咳一聲,藉以掩飾自己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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