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天氣微涼了一點,一輛黑色的最新款頂級豪華積架xy9系光亮的車身倒影着街道兩旁斑斕搖曳的梧桐樹的樹葉,安靜的駛出了督司官邸。
積架車深色的玻璃讓人無法看清車內的情形,不過積架車車頭擁有的獨特寬大的水晶網狀格柵和車頭部位那一隻銀色的車標,還是讓這輛積架在低調中顯出了幾分尊貴。
頂級的xy9系積架掛的是翡冷翠的普通牌照,又是從側門波瀾不驚的駛了出來,也因此,倒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平時出入督司官邸的豪車太多了,雖然這輛積架200多萬的車價讓人驚嘆,在別的地方也許很難得一見,但這兩年來,在翡冷翠,大家對這樣的豪車卻早已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了,翡冷翠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和暴發戶。如果說這樣的豪車還有什麼值得翡冷翠的那些普通老百姓關注和能成為他們飯後談資的,那也僅僅限於一點而已----督司官邸的車是例外!在翡冷翠,關於督司官邸的任何小道消息都是這裏最火熱的談資和話題,半年前,翡冷翠的督司官邸出現了第一輛頂級豪華積架xy9,半年後,那些跟風成性的翡冷翠的富豪和有錢人,已經讓翡冷翠在zh國軒轅汽車公司營銷部門的報告中成為頂級的積架9系在全球單位平方公里內擁有密度最大的地區。
龍烈血坐在車內。眼中那個淡然地焦點似乎注視着某個遙遠的地方,腦袋裏無數的念頭在翻滾着,剛剛在督司官邸的辦公室內,龍烈血和翡冷翠教育部的部長親自談了半個小時,以實現自己的承諾,和摩雲的那個賭約,以龍烈血今日今時的地位,出口成金,龍烈血自然不會賴賬,也不屑於賴賬。但在翡冷翠的學校里傳播摩雲主張的一些佛學思想,這件事。也不是小事。具體地過程和方法要非常注意分寸,龍烈血向翡冷翠教育部門的負責人提出了幾點要求。首先,作為一種宗教意識形態,摩雲地那些主張不能與《翡冷翠基本法》和《翡冷翠教育法》相牴觸,在《翡冷翠基本法》中。翡冷翠地宗教信仰自由是受到法律保護的,翡冷翠本身也就是一個有着多種宗教信仰地地區,除了信徒最多的佛教以外,其他的如道教,伊斯蘭教,天主教,基督教,東正教在翡冷翠都有一批信徒,甚至在一些少數民族的聚集區。還保留着非常原始地圖騰與神靈崇拜的信仰。雖然摩雲說佛教不是宗教,但這些道理普通人卻無法理解。佛教的教義雖然是最無害,最包容的,但也不能侵犯其他人的信仰,在《翡冷翠教育法》中對學校的教授內容也有相關的規定,除專門的教會學校以外,一切帶有有神論和明顯宗教色彩的教材內容都不能大搖大擺出現在翡冷翠地學校之中,成為學生們地必修科目。其次,在滿足前一個條件的前提下,必須把握一個度,這個度也是龍烈血所了解地那些真正的佛學大師們所一貫主張的學習佛學的態度和方法,就是四依四不依,要依義不依語,依法不依人,依智不依識,依了義不依不了義。
在龍烈血做了如此明確的指示之後,翡冷翠的教育部長也談了相應的應對措施,摩雲所主張的一些佛學思想,那些科學的,有着積極和向上意義,強調關愛生命,強調利群和利人觀念的內容和教誨,可以打散後編入翡冷翠初級和中級各學校的思想品德教育和行為教育的相關教材和考核之中,絕不會以單獨的佛學教材的內容出現,更不會以摩雲的什麼名義出現,杜絕個人崇拜,在翡冷翠的高等級學校中,佛學課程可以放在哲學或神學課程的系統內,作為學生們選修課程,而這一切,起碼要等到下一個學年才能開始……
摩雲的賭約了了,龍烈血的腦子裏,那些水杯中的雪花狀的結晶卻一直沒有消失,龍烈血隱隱已經感覺到自己抓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普通人一個善意的念頭和一句話,一個心裏的意識,就可以對微觀狀態下的物質世界造成如此的影響,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這已經是意識決定物質的典型,意識是什麼,意識就是純粹的能量,那兩個侍衛的語言只是這種能量的傳遞手段與途徑,當他們對那兩杯水說話的時候,他們的意識能量已經在那兩杯水裏打上了他們的能量烙印,正是這種能量烙印,讓那兩杯水的微觀形態發生了深刻的改變----一杯結成了漂亮的雪花狀的結晶,一杯則是混沌一片,雖然愛因斯坦早已經揭開了能量與物質互相轉化的奧秘,自從碎星訣變異之後,龍烈血就一直在思索着這方面的問題和為碎星訣的突破做着各種嘗試,但一直到此刻,龍烈血才覺得這個宇宙的神秘面紗與最高法則在這一刻被自己掀開了小小的一角,一個只靠語言的普通人都能在一杯水裏打上自己的能量烙印,從而改變一杯水的微觀結構,那麼,自己呢?普通人對外界的能量輸出方式是單一而微弱的,但碎星訣卻突破了這個極限,僅僅以能量輸出的大小來比較,如果把普通人一句話中所包含的能量比喻為一根火柴的話,那毫無疑問,自己身體內碎星訣所凝聚起來的能量就是一座核電站,如果普通人都能用一句話在一杯水裏打上自己的能量烙印,那碎星訣可以做到哪一步?自己可以做到哪一步?更重要的是,個人的意識,似乎可以完全決定其所輸出的那股能量烙印的性質,是雪花(建設性)的,還是混沌(破壞性)的,傳說中的碎星訣練到最高境界時可以有粉碎星辰地力量。一個人的身體內真的能擁有那麼大的能量嗎?在碎星訣十級以前,整個碎星訣的心法,都是奪天地造化以為己用,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聚」,就是「取」,但十級之後卻從來無人能夠突破,是什麼境界至今無人知曉,也根本無法形容,難道,碎星訣的那個「碎」字。說的,即是碎星的最高境界。也是達到最高境界的手段。所謂地碎,也就是「散」。也就是「舍」,一個人的身體再怎麼鍛煉,它對能量地容納能力始終是有限地,絕不可能達到碎星這樣逆天的境界。除非,那個人能把整個天地宇宙變成自己身體地「一部分」,由「逆天」變「順天」!怎麼變?碎星訣幾年前走火入魔那次自己已經「碎」了一次,而現在,那兩杯水已經隱隱告訴了龍烈血一個可能的答案……
腦子裏的思路一旦清晰起來,以龍烈血的鎮定,那一種巨大地興奮讓他的神經都戰慄起來,要不是有着鋼鐵一樣的定力,此刻的龍烈血差點就要忍不住想試驗一番了。
紫薇……一張嬌俏的臉龐在龍烈血的腦中閃過。
積架車裏。龍烈血旁邊的嚴昌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扶在車後排座椅中間桃木靠臂上的右手地尾指微微有些顫抖。忍不住有些詫異,正想開口。卻發現龍烈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人已經恢復了平靜。
「你這次到越南辦的事怎麼樣了?」龍烈血偏過頭看了一眼嚴昌,這個四十多歲,身上始終帶着一種陰沉氣質地男人,在許多地方,其實和自己很像。
嚴昌昨天來的翡冷翠,作為國內北極星商社的社長,血龍會的重要成員,現在的嚴昌,已經一身的大佬氣度,不過無論什麼時候,嚴昌在龍烈血面前,總會謹慎的吧自己藏在這個讓他仰止的男人的陰影中,面對着龍烈血的目光,嚴昌微微垂下了自己的頭。
「很不順利!」
「哦!」
「越南方面一下子突然提高了合作條件,越南鋼鐵總公司和老街礦業公司希望在貴沙鐵礦項目上的聯合持股能達到70,而我們這邊的出資額則由2.1億美元增加到3.1億美元,實際上是讓我們增加50的出資額,但要減少20的企業股權,還要承擔更多的開礦後的保護環境的義務,這與原先的條件相差太遠,所以沒有談成!」嚴昌很老實的把情況說了出來,「造成越南方面突然變卦的原因,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國內申海的海鋼集團率先接受了新日鐵與巴西淡水河谷達成的鐵礦石漲價的協議價格,鐵礦石價格大幅上漲,國內的鋼企承受了更重的壓力,另一個是新日鐵在越南橫槎了一腳,受新日鐵的操縱和公關,越南方面一下變了臉,導致了這次談判的破裂,現在在國內,在海鋼這個已經完全被日本人控制的的偽軍幫助下,國內的整個鋼鐵產業鏈到處都受到日本人的鉗制和影響,現在雲鋼和柳鋼的整合重組,我們拒絕了與海鋼的合作,基本上就是拒絕了與日本人的合作,日本人自然不願意在zh國出現我們這樣一個異類,封殺是免不了的,新日鐵的背後是三井財團,還有申海那邊……我們現在差不多已經和三井財團對上了,億龍金屬工業公司下面的環球銦業在美國正遭遇壟斷指責,有可能被起訴,這種指責聲現在甚至傳到了國內,國內的一些媒體和經濟學家也開始加入到指責億龍壟斷市場和不正當競爭的這場大合唱中,上面有領導向億龍打招呼,希望環球銦業能以合適的條件引進幾個國外的戰略投資者,以平息爭端……」
說到最後,嚴昌的臉上有了一層淡淡的,攝人的青氣,眼中光像地獄裏的鬼火一樣開始忽閃忽閃的出現……
「申海,海鋼,新日鐵,三井財團,日本人,美國人,環球銦業的國外戰略投資者,他們等不及了嗎……終於一起跳出來了!」輕輕的說着,龍烈血的臉上出現一絲淡淡的微笑,帶着一絲桀驁的不屑,「越南那邊要拿架子,就不用理它了,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日本人的鼓動下到底能跳多高,是我們的,誰也拿不走!國內嘛,再看看,有時候,我們不需要反應太敏銳了,大象不會被人隨便拍一下就跳起來,別人動一下就要跳起來的,是跳蚤……」
看到龍烈血臉上的笑容,嚴昌的心不知怎麼就安定了下來,「國內現在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緊張,到處暗流洶湧,前段時間有傳言,說章書記可能要被調走,億龍,北極星,還有血龍會都希望魁首年內回國主持大局……」
「這是你們的意見?」
「是!」
嚴昌正襟危坐,微微低着頭……
「我年內就會回去……」
嚴昌一下子抬起了頭,眼中壓抑着着兩分驚喜,靜力平靜的看着龍烈血。
「不說這些事了,我今天帶你去個地方,到了那裏,我告訴你要做什麼,等你把我交代的這件事做好,大概也差不多到了我回去的時候了……」
透過車窗,看着車外在晚霞的微風中搖曳的樹葉,龍烈血淡淡的自語了一句,「又起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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