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洗天下 第八部巨龍涅盤第五百零五章火風鼎

    當雲生和胡先生乘坐着南航的飛機將要降落在翡冷翠國際機場的時候,雲生的腦袋就一直趴在飛機的窗口邊上,離都沒有離開過,像一隻好奇的貓,瞪大了眼睛看着飛機下面那一片漸漸凸顯出來的,夾雜在一片山光水色和田園風光中的城市輪廓,雖然從省城mk坐飛機到這裏不過只要兩個小時的時間,但看慣了飛機下面那一片單調的崇山峻岭與黃土高原景致的雲生,在看到飛機下面出現城市輪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這種感覺,就像在海上漂泊的人一下子看到一個目的地的小島一樣,總會感到有一些親切。

    現在的雲生,已經不是四五年前的那個十四歲的小毛孩了,19歲的雲生,從兩年前開始,已經跟着師傅雲遊了大半個zh國,見識和閱歷增長了不少,在師傅那裏學到的本事也不少了,用雲生自己的話來說,雖然他現在的本事還比不上師傅,可與社會上那些裝神弄鬼的神棍比起來,自己的奇門遁甲,五行堪輿之術,和那些人比,簡直已經有了雲泥之別,年輕人的心總是躁動的,那種迫切的想要出去闖一闖,證明一下自己本事的念頭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雲生的心裏盤旋着,當雲生去年18歲鼓足了勇氣向師傅說出自己的想法時,胡先生微笑着撫着雲生的頭。

    「你說你現在的本事與外面那些人已經有了雲泥之別,想去闖一番事業?」

    雲生漲紅着小臉點了點頭,一顆小心肝跳得噗通噗通的。

    「那你說,什麼是雲,什麼是泥?」

    雲生愣住了,什麼是雲,什麼是泥。很簡單的答案,一從師傅的嘴裏問出來,雲生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你個傻小子!」胡先生的巴掌不輕不重的雲生的腦袋上拍了三下,轉身就走。「天邊紫霞原是幻。路邊泉水亦清流。雲從龍來風從虎,濤起雲飛會有時!」

    胡先生後面說地那四句話,雲生抓着腦袋想了一宿,到了第二天,卻再也沒有跟胡先生提什麼要獨自「闖蕩江湖」的事!

    說真的,胡先生那四句話中的提點之意雲生一直都沒完全想明白,可雲生知道自己這個師傅道行太高。有些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得太明白了,在以前小地時候雲生對師傅說地話感覺總有些總是雲裏霧裏地,想不明白,有時候明明是很簡單的事,到了師傅這裏為什麼總愛繞彎彎。一直到後來本事漸長,有一次跟着師傅到西藏時見師傅的一個老朋友才明白,師傅的那個老朋友是一個白鬍子老喇嘛,住在山上,一天總是笑眯眯的數着手上那一串佛珠,像個和和氣氣的彌勒佛一樣,師傅跟他說話那個喇嘛總是微笑着不接口。只搖頭或點頭。雲生當時不懂事,還以為那個老喇嘛是啞巴。當場就問師傅,沒想到雲生一開口,那個喇嘛就笑着說話了,「我不是啞巴,但我不能接你師傅的話!」「為什麼不能接?」「呵……呵……你回去問你師傅去!」雲生後來問師傅,那個老喇嘛為什麼不接你地話,師傅告訴他,那個老喇嘛在密宗法脈中地位甚高,修行的是密宗息增懷誅四**門中威力最大的誅法,降魔用的,威力絕倫,有些話他不能接口,不光不能接口,心裏還不能動念,對於這樣的得道高人來說,有時候張口動念間就能殺人,就能給人間帶來災禍,所以你總能看到那個老喇嘛整天數着佛珠笑呵呵地,不是他想笑,而是他必須要笑,這樣的人要是整天板着臉,就跟原子彈隨時要準備發射一樣,很多人就要糟糕了,師傅最後總結----「人間的高官帝王一句話可以殺人,何況法界的高人法王呼?高官帝王背後站的只是權勢和軍隊,這些東西都會消亡,而得道的高人和法王身後站的是天,是法,是道,人間尚且不能濫權,濫權則亂,何況法界?所以,那個修誅法地老喇嘛整天要笑,不能動怒,而我們,等到時你就明白,最大地戒律就是那麼一句話----天機不可泄露。師傅活到今天,只泄露了一次天機,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隔天自己掐指一算,陽壽就少了九個月,那時才知我道古之先賢高人如袁天罡李淳風之流為何作一個《推背圖》卻如履薄冰雲遮霧掩,劉伯溫留下一首《燒餅歌》為何要小心翼翼指西言東,西人文明尚淺,進化未完,諾查丹馬斯,因緣巧合得窺天機,作《諸世紀》以泄天機,最後天降其禍,竟使其全身潰爛骨肉破碎而死,慘不堪言……」----師傅的話和老喇嘛地表現在那一刻讓雲生換然有了一種難言的明悟,從那以後,凡是師傅說話說得不明不白時,雲生就多留了幾個心眼,也因此,在師傅說完那句似揭非揭,似詩非詩的話後,雲生隱隱感覺到師傅話中的意思似乎和自己的未來與命運有關,要自己現在不要躁動,將來自然會有一番機遇,想明白了這點,雲生的心算是安定了下來。

    這次來翡冷翠,沒有任何的兆頭,雲生唯一知道的是,三天前師傅慎重其事的開了一卦,卦象為「鼎」----離上巽下----「火風鼎」,佔得此卦,許久未見師傅激動過的雲生倒是見師傅確實激動了一把,一個人在院子裏繞了半天的***,最後站在院子裏,對着南方矗立了許久,嘴裏說些什麼「大道將行,君子以正位凝命」的話,最後就告訴雲生,收拾行李,過兩天他要帶雲生到翡冷翠!看到師傅並不想多做解釋,雲生一肚子的葫蘆,就只好繼續悶着了……

    師傅的卦象並不難解,十歲便能把易經六十四卦倒背如流的雲生當然知道這個「火風鼎」卦是什麼意思,鼎卦離上巽下,外卦為離象徵外表光明,內卦為風象徵風氣漸行而日益光大,這個卦連起來就是象徵着巨大的變革,所謂革故鼎新。就來源於此。序卦傳上面說:革物者,莫若鼎,故受之以鼎。所以,「象曰(也正是師傅嘮叨的那句):君子以正位凝命……」。結合以上。雲生的理解是。君子應端正自己的位置,行使自己地使命,當變革的時機到來,君子自然會被上天「受之以鼎」,以完成光大的偉業,大吉大利啊……

    雲生的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着,猜不到師傅為什麼佔地這一卦。雲生就只好在那裏瞎想,臨在省城地時候,腦子裏靈光一閃,雲生似乎一下子「想到了」,心裏那個激動啊----師傅這一卦明顯是為俺占的嘛。這不是很明顯嗎,俺兢兢業業小小心心的做師傅的徒弟做了這麼多年,鞍前馬後的服侍了師傅這麼長時間,任勞任怨,端茶遞水,連師傅的臭襪子都是自己幫洗的,一點出格地想法也沒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不是「君子以正位凝命」是什麼,所有的這些。都是師傅這十多年來對俺的考驗,現在考驗過了,「要受之以鼎」,那就是說師傅要把本派視為秘寶的三十六周天大六神數教給俺啦,這次為什麼要出國去翡冷翠,師傅真實……真是……為俺想得太周到了……知道……知道俺現在還是處男之身……所以要「入世」……霸城那裏可是號稱亞洲天堂啊,男人的天堂啊……這個……這個……還要師傅帶自己過去做那種事,實在是……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呀滅跌……

    上飛機之前,感謝涕零地雲生扭扭捏捏的向自己的師傅說出自己對那個「風火鼎」卦的理解,並含蓄的表示這次去翡冷翠不需要師傅陪同,只要師傅把錢拿來,自己完全可以解決自己的「人生問題」,的時候,胡先生黑着臉在聽着,到最後,當雲生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節制」地時候,忍不住地胡先生終於給了雲生屁股上一腳……

    飛機要到翡冷翠了,再過十五分鐘飛機就要降落,航班上靚麗的空中小姐已經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帶,並開始在飛機上逐個檢查,雲生還感覺自己地屁股還在疼,不過,即將到達目的地的興奮讓雲生暫時把自己的屁股拋到了腦後,瞪大了眼睛把腦袋貼到了旁邊的窗口那裏。\\

    飛機下,在飛過那條江後,一片片廣闊的田園和農莊像流水線上的圖畫一樣在機翼下面一閃而過,在飛機從翡冷翠靠近yn這邊的霸城上空飛過的時候,腳下的那座城市讓雲生想起了省城mk,省城這幾年的變化很大,可謂是一年一個樣,但變化巨大的省城卻沒法和下面變化更大的霸城相比,雖然在飛機上僅僅是匆匆一瞥,但霸城在繁華之中透露出的那種國內城市很少看到的讓人賞心悅目極具魄力的城市規劃和風貌卻處處透着一股自然的靈氣與和諧,讓雲生印象深刻。

    雲生好奇的眼睛貪婪的注視着下面霸街這座城市,在飛機的現在這個高度,整個霸街的人工建築物還可以看到一些,都是這個城市的一些非常具有特色的標誌性建築,對雲生來說,那些建築,都是錢多了沒處燒的「暴發戶」級別的----一個是世界最大的室內滑雪場和雪山主題公園,一棟巨大的,從高處看上去像是女孩子戴的半月形耳環狀一樣的建築物,那棟建築物在飛機上看下去非常惹眼,除了它的特殊結構以外,建築物表面像披着一套光明的盔甲一樣,那些「盔甲」,是太陽能聚光電池板,因為有了那些「盔甲」,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室內滑雪場,同時也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利用太陽能的非電廠綠色人工建築,雲生以前在省內的時候在電視上看過相關報道,好像那些「盔甲」發出的電能在除了供那個室內滑雪場使用以外,還有相當的富於,可以用來贏利,而這個建築內,有八條在難度,坡度和高度上變化多端的滑雪道,其中最長的那條滑雪道有將近600米長,高低落差達到80米,讓人一年四季都可以在這裏享受滑雪的樂趣,可謂是滑雪愛好者的聖地。在這個佔地達3.1萬平方米的雪山主題公園建成以後,那個位於杜拜的室內滑雪場就只能屈居第二了。

    除了這個室內滑雪場地建築以外,在飛機上。下面霸城惹眼的建築還有好多,那個藍色水滴形的建築是世界最大的水族館,離水族館不遠,是亞洲最大地跑馬場。越過跑馬場。是世界武道大賽地武道競技場……再遠一點。則是一個巨大地摩天輪,霸城那兩棟讓女人瘋狂的翡冷翠購物中心和讓男人瘋狂的世界最大的賭場建築翡冷翠酒店則像一對姐妹花一樣依偎在一起……

    一進入翡冷翠上空,雲生明顯覺得自己的眼睛就不夠用了,飛機從霸城躍過,十五分鐘後,雲生和胡先生坐的飛機穩穩降落在翡冷翠鳳凰花國際機場,機內的乘客一下飛機。穿着翡冷翠地絢爛裙裝,有着世界上各種膚色與民族風情的美女們個個熱情萬分的站在兩旁,把手裏象徵祝福的花環戴到了客人的脖子上,一下飛機就看到這樣一群風情萬種地美女們,雲生的臉紅紅的。滴溜溜的眼睛瞄瞄這裏,看看那裏,在各族美女們的胸口與大腿上掃來掃去,一個勁兒的猛吸口水。

    「啪……」胡先生一巴掌拍在雲生的後腦勺上,「還不去取行李!」

    看到那些美女看着自己笑,雲生地臉更紅了,「啊……師傅你給我點面子啊!」

    翡冷翠鳳凰花國際機場很大。比雲生去過地所有機場都要大。機場裏非常繁忙,除了操着各種口音的黃皮膚地亞洲人的面孔以外。白皮膚和黑皮膚的人也不少,許多人眼裏都帶着一種桀驁不馴的神色,更讓雲生驚訝的,是來到這裏的除了很明顯的旅行社的組團以外,還有許多人一看就不是來旅遊的,但卻非常有紀律,人員也很年輕,基本上是男的,二十歲到三十歲左右,個個穿着統一的服裝,或是運動服,或是西服,有的隊伍每個人拿着一件行李,有的則是完全空着手,在喧鬧的機場裏,一隊隊的,有着軍隊的氣勢,用着一樣大小的步伐,整齊而沉默的走過,有時候兩隊人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在互相沉默的眼神交鋒中,雲生仿佛都能感覺到某種無形的火花和碰撞。與之相應的,這裏的機場保安和軍警也比雲生在任何地方看到的都要多很多,穿着整齊制服的保安和在機場各處荷槍實彈的軍警帽檐下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注視着機場裏那些看起來有些桀驁不馴的傢伙,非常具有威懾性---翡冷翠鳳凰花國際機場其設計的年客貨吞吐規模在設計之初就超過了倫敦的西斯羅國際機場而成為了翡冷翠的又一個世界第一,其總的工期為五年,在去年翡冷翠鳳凰花國際機場完成一期工程建設以後,其已成為中南半島最大的航空交通和物流樞紐。幾乎是從這個機場開始建設的時候,美國人就開始在一旁指手畫腳,施加各種壓力,說翡冷翠鳳凰花國際機場的建成將為金三角的毒品提供新的國際運輸通道,而翡冷翠這邊卻反駁,罌粟紮根的土壤是貧窮和落後,只是發展才是解決金三角毒品問題的根本途徑,鳳凰花國際機場的建成,不僅不會把金三角的毒品帶到世界各地,還會讓金三角的毒品變得越來越少。事後也證明,翡冷翠這邊說的是對的,根據聯合國禁毒署發佈的報告,連續四年,一直增加的金三角地區的毒品種植面積開始出現了近150年來歷史上的第一次縮減和拐點,這些縮減了毒品種植面積的地區,以翡冷翠為中心,開始逐漸向周邊擴散,翡冷翠在禁毒方面的成就,連續數年得到了聯合國相關機構的肯定,雖然美國人對翡冷翠國際機場的指責無人應和,但翡冷翠鳳凰花國際機場在安保方面的投入和嚴格程度仍然讓人咋舌,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各種機場安保檢測系統和技術手段,如違禁物品分子檢測通道,很多連國外的機場都沒有,但在翡冷翠國際機場卻並不新鮮,有的媒體甚至將這個機場稱為「世界上最安全的機場」---這個,是雲生在機場內看到如此多的保安和軍警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雲生在過機場海關那裏的時候也一下子想到了,準確的說不是想到了。而是看到了,在海關那裏地一個燈箱廣告那裏,是以翡冷翠武道競技場為宣傳背景的第四屆世界武道大賽的宣傳廣告,全世界的搏擊和武道高手在這個時候都雲集翡冷翠……

    大世面啊。雲生一下子激動起來。稍微一駐足。胡先生地巴掌扇起地風聲已經傳到了後腦勺那裏,我閃,雲生一低頭,提着兩個行李一步就嘲前面竄了過去,正要回頭朝師傅做個鬼臉,啪地一下,正正的撞到了前面的一個人。雲生幾乎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覺得自己好像撞到了一個門板高的大彈簧,一股剛猛的力道傳來,雲生就像彈簧上的一隻蟲子,在彈簧收縮並彈出地那一瞬。不由自主的就被彈開了,好在雲生這些年跟着胡先生,除了學到腦子裏的本事以外,還學了一些養生之術,身手也有一些磨練,在倒飛出去將要摔倒的那一剎那,腳向後一滑。腰板一挺。手上提着的兩件行李像平衡木一樣向前一揚,穩住了身體重心。勉強把身形穩住沒有摔倒,連續往後退了兩步後,一隻熟悉地手掌伸了過來,托住了雲生的後背,雲生總算站住了身形,已經是在三米之外了,抬眼向前看去,一隊穿着運動服的傢伙正走在前面,在那個隊伍的後面,一個身材接近兩米高,留着一頭短髮的傢伙冷冷的轉過頭來,銳利的眼睛帶着兩分不屑地神情在雲生身上掃視了一遍,鼻子裏「哼」了一聲,就把頭轉了過去……

    剛才想必就是撞到這個傢伙了,雲生小臉氣得通紅,要不是哥們我還練過,這一下子不就是要被那個傢伙彈得重重摔在地上了嗎?真是豈有此理,看小爺怎麼制你,誰說打不過你就收拾不了你地,眼睛一瞟站在遠處已經被這裏動靜吸引得轉過頭來的機場保安,雲生地腦子裏一下子就閃過一個「陰險」的念頭

    「師傅,你看我怎麼收拾那個傢伙!」,看到師傅眼裏看向那個人的那一絲怒色,雲生悄聲和師傅說了一句,放下行李,一幅義憤填膺的模樣就快走兩步沖了過去,嘴裏大喊了起來,「喂,那隻大猩猩,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撞到了人一聲對不起都不說就要走?」

    雲生的大喊把周圍的人都吸引了過來,那隻隊伍里的許多人也回過頭來,那個兩米高的傢伙也轉過頭來,嘴裏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鳥語,像是日本話,雲生不管,衝上去就要和那個人拉扯起來,大猩猩皺了皺眉頭,看到雲生正在扯自己的衣服,周圍的人都在看着這裏,自己的領隊正朝後面這邊走來,想到來翡冷翠之前被交代的紀律,只有強忍着怒火和一巴掌把人拍死的衝動,伸手想把雲生推開,那隻剛一伸手,才碰到面前這個少年胸前的衣服,力都還沒用上,和自己糾纏的這個少年嘴裏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一下子就往後摔倒了,就像被自己重重打了一掌一樣,大猩猩都被嚇到了,自己看着自己的手,心裏還在納悶,自己剛剛根本沒發力啊?這個傢伙怎麼就倒了,不過這些已經來不及想了,大猩猩只看到自己的領隊的臉色白了,幾步走過來,跳起來一耳光重重的抽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遠處的幾個機場保安和軍警也跑了過來……室的一間屋子內,機場的保安部長正和那隻隊伍的領隊,還有一個翻譯坐在那裏,看着電視屏幕上剛剛發生的那一幕的機場監控錄像,錄像已經看了三遍,前面的沒什麼爭議,關鍵的焦點集中在後面,隊伍里的那個大猩猩伸手「推」了一下,剛剛碰到那個少年,那個少年就慘叫着倒地,然後相關當事人就被機場保安帶到了這裏……「飯先生,相信你也知道國際武聯對參賽選手的要求,作為有資格參加世界武道大賽的國際武聯的日籍註冊會員,崗田右一剛才的行為已經讓他失去了今年參加世界武道大賽的資格,隨後,我們會把相關的情況向國際武道聯盟通報,同時,很遺憾的告訴你,因為出了這件事。按照翡冷翠的相關法律的規定,在機場傷人地崗田右一將不得入境,下一班日航到達翡冷翠的班機在14點35分,希望貴方為崗田右一準備好回程的機票。如果貴方因為經濟原因無法為其準備機票。我們可以贈送一張!」機場的保安部長板着臉說完。就靜靜看着那個戴着阿瑪尼眼鏡地zh國翻譯一臉卑微地把自己地話翻譯給坐在自己對面的宮本信雄,看着那個日語翻譯弓着腰湊着頭一幅狗腿子和主人說話的樣子,機場的保安部長眼神閃過一絲輕蔑,當然,出於職業的需要,保安部長並沒有把那一絲輕蔑表現在自己的臉上。

    飯信雄臉色嚴肅,聽翻譯說完。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然後翻譯又把話翻譯了過來。

    「飯先生說,崗田右一是我們這支隊伍這次參加世界武道大賽地主力之一,這完全是一場蓄意的陷阱,對方利用了國際武聯對比賽選手的有關要求。設置這個陷阱讓崗田右一失去了參賽資格,而且剛才醫生對那個少年的驗傷也證明了這一點,那個少年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能說明崗田右一出手擊傷了他,這個少年是故意跌倒地……」

    「身上看不出傷痕就證明沒有造成傷害?」機場的保安部長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意,「這是飯先生對傷害的認識還是飯先生代表的日本天正神道流對傷害的認識?我在此再提醒飯先生一句,我們在這裏處理這件事的結果和會談內容地筆錄,在履行有關程序後其中地一個備份將成為國際武聯關於此事的一個檔案。那個少年不是參賽人員。他地身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傷痕,但他一直說自己的頭有些發暈。有可能已經造成了輕微的腦震盪,那個年輕人雖然已經大方的表示在貴方道過謙後就不再追究,但這樣的事,在機場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處理,請你注意,我現在和你們說的是翡冷翠的法律,而不是別的!如果飯先生懷疑這件事背後有什麼隱情,你們有什麼冤屈,懷疑這是對手的陷害,你們可以向國際武聯申訴,不過那可不是我們的管轄範圍了!」

    翻譯一把這段話翻譯完,飯信雄嚴肅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後變得一片鐵青,在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後,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向機場的保安部長鞠了一個躬,用日語說了一句「阿里嘎脫鍋雜一馬斯」,就離開了座椅,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說了一句話,這才離開,那個日語翻譯連忙追了出去,還不忘把最後一句話翻譯過來,「飯先生說,崗田右一的回程機票我們自己會解決!」

    在兩個人離開辦公室以後,機場的保安部長又仔細的看了兩遍監控錄像,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然後拿起了電話……

    在通過翡冷翠機場海關的時候,活蹦亂跳的雲生對着那一隊對他怒目而視的日本人伸着舌頭扒着眼睛做了個鬼臉,一瞬間,所有的日本人額頭上都冒起了一串黑線,雙目像要噴火一樣,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一個日本人敢衝過來動雲生一根毛了,在海關那裏,一個高大的黑人嘴裏不斷罵着「t恤」的反讀音節,一臉沮喪,被海關禁止入境,理由是這個傢伙作為國際武聯的註冊會員,在去年翡冷翠舉辦世界武道大賽期間有和人在酒吧里打架鬥毆的記錄,這個記錄足以使他兩年內無法再次踏入翡冷翠的土地,在今年,這個傢伙又來,結果被擋在了門外。像那個大猩猩一樣,開始的時候牛得不行,這下子在和同行的隊伍告別的時候,居然在那裏掉眼淚,雲生心裏暗罵了一聲活該!

    對自己在機場對付日本人的無賴手段,雲生開始的時候還怕惹師傅不高興,沒想到師傅居然不置可否,也沒有多少責怪,這讓雲生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剛過了機場海關,沒走幾步路,雲生就吃驚的看到在機場接機口的人群里居然有一塊接機牌上面寫着師傅的名字。

    「師傅,你可從來沒來過翡冷翠,怎麼會有人來這裏接你?」


    「唉,都幾十年了!」胡先生平靜的外表下稍微有一點激動,「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有一個師叔,待會兒見了可要給我規矩一點!」

    「師傅。你不是說我那個從沒見過面的余嘯宗師叔當年大陸解放的時候不是跑到tw去了嗎,你們都幾十年沒見了,那個師叔在那邊混得可是風生水起啊,怎麼現在又到翡冷翠了?」

    「兩年前你師叔就到了翡冷翠……」

    雲生張大了嘴巴。看到師傅快步朝那裏走去。自己也連忙跟上。到了那裏,只看到兩個人站在那裏,一個圓頭圓臉地男人,很富態,三十多歲,舉着寫着自己師傅的牌子已經放了下來,在那個男人旁邊。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穿着黑色的唐裝,黑色地褲子,黑色地千層底布鞋,襪子和頭髮都是白地。安詳的站在那裏,雙手攏袖,和自己的師傅隔着三步的距離互相把目光定在了對方的臉上,做着無聲的交流,那個老人的眼裏和自己師傅地眼裏都有一些濕潤,雲生和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都不敢出聲,悄悄的站到一邊。隔了良久。那個老人才開了口,叫了一聲。「師兄!」,老人一開口,他旁邊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也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叫了一聲「師伯!」

    胡先生點了點頭,把雲生叫過來,「這是我徒弟,雲生!」

    雲生倒也機靈,師傅這一介紹,手上地行李一放下,也不管是在機場還是在那裏,走上前去就跪在機場光可鑑人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來,對着老人叫了一聲「師叔」,然後才爬起來,對着那個男人鞠了一躬,叫了一聲「師兄!」。

    三個響頭,老人坦然受之,在雲生爬起來之後,眼睛在雲生臉上一轉,就笑了起來,「師兄收的好徒弟,不光靈光透頂,還有從龍隨虎之福相,將來足以繼承我派衣缽,二十年後其成就必定要超過你我!」

    「人倒機靈,就是頑劣無賴了些!」胡先生笑了笑,看到雲生還不明白,只瞪着眼睛滴溜溜的在那裏看,又是一巴掌拍在了雲生的後腦上,「還不謝謝師叔成全!」

    「啊……」雲生摸不着頭腦,成全,成全什麼,不過師傅這樣說,他又連忙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邊雲生在第二次跪倒在地磕頭,那邊出來的那一隊日本人看來是對他「余怒未消」,一個個頗不友好地向這邊瞪過來,雲生在低頭地那一瞬,悄悄向身後比了一個中指……

    「師兄,這是……」

    「呵……呵……我們上車再說吧……」

    坐上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開來接人地一輛奔馳車,雲生的大腦才算明白了一些事,開車的那個男人,姓傅,是自己余師叔的一個徒弟,tw人,不過卻沒走余師叔的這條路,而是在出門後當了商人,做起了生意,早些年在泰國,三年前來到翡冷翠,現在在這邊的生意已經有了相當規模,賺了不少錢,現在正在琢磨着是不是要舉家移民到翡冷翠,用這個男人的話來說,tw那邊一些人頭腦發熱老愛搞什麼獨立,大陸這邊一年又一年的軍演,兩岸的局勢現在有些緊張,搞不好就會打起來,真要打起來,只要大陸的一顆炮彈落在那個島上,島上的經濟就要退後二十年,相比起來,翡冷翠雖然在金三角,但總的來說,這裏的外部環境和社會環境各方面都要比tw安定很多,而且政治清明,商機無限,經濟發展一日千里,翡冷翠現在已經有了「半島明珠」的稱號,將來發展實在不可限量,更重要的是,翡冷翠的外來移民雖然比較多,但生活在這裏的絕大多數還是炎黃子孫,大家同文同字同根同種,只要是zh國人,來到這裏就不會感覺到什麼文化和心裏上的隔閡。而自己的那個余嘯宗師叔呢?兩年前那個師叔應傅師兄的邀請從tw來翡翠為傅師兄的公司大樓選址奠基,順便散散心,不知道怎麼地,本來是準備來隨便呆兩天的余師叔在翡冷翠轉了一圈之後就不想回去了,而且還自己掏錢在翡冷翠買了一棟房子,一住,就是兩年。這裏面究竟有什麼貓膩和名堂,恐怕只有自己的師傅才能明白一些了。

    四個人坐在車上,雲生和他的那個師兄在前面,胡先生和雲生的師叔則坐在後面。車出了機場。就轉上了綠蔭如蓋的寬闊地公路。

    翡冷翠國際機場離霸街有七十多公里。離孟都有一百多公里,陸上交通四通八達,坐上車,雲生感覺車不是去霸街那個方向,不過也不清楚到底是去哪裏,還不到四十分鐘,就到了目的地。目的地是雲生師叔在翡冷翠的住所,就在一個波光粼粼地大湖邊上,兩層地精緻小樓,還帶着一個庭院。來地路上還要穿過幾個大農場,然後順着湖邊的公里走了一段。四周湖光山色,風景如畫,遠處的湖邊上還有沙灘和酒店,這裏遊人也不少,但環境總的卻很清幽,少了霸街的幾分喧鬧。

    「這個湖是光明湖,像一串珍珠一樣。方圓四百多平方公里。那邊江上的水電站修好以後,光明王連通了翡冷翠的寶象河和瑞麗江。還有翠町河,拿出了自己名下地幾百平方公里土地,把瑞麗江的水引了過來,造就了這個巨大的人工湖,惠及翡冷翠數十萬各行各業人口,光明湖靠近霸城那邊有世界最長的人工沙灘,光明湖周邊的許多地價在翡冷翠也是除了芭蕉坪以外翡冷翠最高地,金三角的有錢人差不多都圈在這裏了,光明王做了這個浩大的工程,其名下的幾個房地產公司僅僅開發了這個湖邊的一部分地產,就把成本撈了回來,真是一本萬利啊,現在的翡冷翠的房地產這一塊,只要能插進去一腳,想不發財都不行!師傅以前和我說造命由天,立命由我,為人立命之本,全在心中福田方寸之間,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福人自得福地居,你看這個湖,光明王當初可沒找什麼高人看過,就想造福一方,但這個湖一出來,改天換地,整個翡冷翠地風水格局都為之一變,山水相合,納秀藏菁,玄武垂頭,朱雀翔舞,青龍蜿蜒,白虎馴俯,現在人人都說翡冷翠是半島明珠,霸城要超過杜拜,看這個風水格局和翡冷翠地發展速度,霸城要完全超過杜拜,最多再要五年,其實現在很多地方已經超過了……」雲生那個開着車的胖師兄地話,說得雲生暗暗點頭,不得不佩服這個師兄,生意做了這麼多年,這從余師叔這裏學到的本事和眼光卻沒有落下,只是在說到翡冷翠房地產的時候,商人的艷羨之情太重了一點。

    四人來到雲生那個師叔的居所,居所里只請了兩個泰國女傭,只會說那麼一兩句簡單的國語,但女傭卻把整棟小樓收拾得很清爽,雲生和那個傅師兄提着行李在女傭的帶領下先把行李放回了房間,並收拾了一下,當兩人來到別墅二層的花台那裏的時候,雲生的師傅和師叔兩人坐在竹椅上,正在說這話,女傭送來茶水,然後很有規矩的退下。

    看到兩個人在說話,雲生和那個胖師哥也不插嘴,只是很老實的坐在一旁聽着,幾十年沒見的兩個老頭看來已經聊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次世界武道大賽,總獎金已經累積到了4億美元,這筆天文數字一樣的巨款,多少勢力都盯着,那些勾心鬥角明槍暗箭的事在背後不知道有多少,這件事,既然惹到了日本人,對方恐怕不會就此罷休!」

    「該來的遲早會來!」胡先生說得很淡然,「從甲午年日本人用13根釘龍釘封死了朝鮮的風水龍脈,然後得寸進尺,想進而釘死zh國的龍脈開始,這一百多年過去了,我們這派和日本人糾纏得還少嗎?當年在東北,師祖帶着我們到處拔出日本人釘在大小興安嶺上的釘龍釘,我們被日本軍隊追殺,被日本浪人追殺,被日本特務追殺,從東北一直逃到西南,三師弟,大師伯在逃亡途中死在了日本特務的手上,師祖到了西南後重傷病逝,師傅後來為護國脈殞身崑崙山,你我師兄弟兩人經歷過多少別人不知的生死磨難,這麼多年過去了,國家之間的戰爭雖然已經結束,日本軍隊從zh國的領土上撤走了。可兩國術士之間的戰爭並沒有結束,日本人亡我中華之心依舊未死。傳襲道統,護衛國脈,這是祖師臨死前的遺囑。也是我們這一派地宿命。和日本人之間的糾纏。雲生遲早會面對,虱多不癢,現在沾上一點,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聽着兩個人的話,雲生腦袋轟地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這些東西。他以前從來沒聽師傅提到過。

    「傳襲道統,護衛國脈?」剛剛還一團和氣地雲生地師叔提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怒氣勃發,臉漲得發紅,銀白的鬚髮無風自張,「你在大陸這麼多年。我就不信你一點都看不見,金紫山上,三十萬冤魂在今天仍被日本人的入地刀狠狠釘在地下,地上只有一截刀柄,龍脊被傷;寒山寺里,日本人送來的招魂鍾日日年年在為從明朝開始一直到近代所有侵略zh國的陣亡倭寇招魂,還要zh國人去頂禮膜拜。日日誦經超度;沿海各省。日本的剖腹劍把把從風水地脈中刺出,洞穿龍腹。陰森森地劍刃直指青天,大陸的媒體和一些官員笑嘻嘻的說引進了投資,增加了地方gdp,促進友好交流……如此種種,無恥之尤,簡直不堪入耳目,國格人格盡失,大陸道統何在?國脈何安?師祖師傅九泉之下恐怕也死不瞑目?」

    「龍生百子,有賢有逆,逆恥之輩,慕夷忘祖圖廢龍宗!現在潛龍勿用,或躍在淵,拂行跡,匿靈光,待到蒼龍抖擻飛天之日,展軀睜目挺角拔鬚,霆奔電掣翻江倒海,必除一切孽障!」胡先生鏗鏘如雷,「中華自有其佑!」。

    「蒼龍何在?」余嘯宗看着胡先生,一瞬間,雙目精光四射。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胡先生此話一出,雲生就瞟見自己的余師叔一下子瞪圓了雙目,好像非常吃驚,過了一會兒,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就難以掩飾地激動了起來,用顫抖的聲音問了一句,「真是我所見?」

    「真是你所見!」胡先生肯定的點了點頭,伸出了兩根手指,一直到許久之後,待到雲生從自己這個余師叔這裏把秘傳的觀氣之術學會以後,他才知道胡先生現在伸出的那兩根手指頭是什麼意思。

    「都幾十年不見了,師兄道行,還是高我一籌,不知道師兄這次來翡冷翠,所為何事?」余嘯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苦笑了一下。

    「道統!」

    「什麼?」雲生覺得自己師傅在今天的每一句話都讓師叔非常吃驚,自己這個余師叔剛剛地震驚還沒有平復,在聽到胡先生說出地這兩個字後,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差點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要是這個余師叔有個心臟病什麼地,今天還不就交代在這裏了。

    胡先生卻沒有把自己說出的話再重複兩遍的習慣,而是接着問了余嘯宗一個問題,「聽說你在tw加入了軒轅教,你覺得tw軒轅教的格局如何?」

    提到軒轅教,余嘯宗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起來,「軒轅教乃王寒生當初所創立,50年前我們從大陸到tw的時候,王先生認定國民黨一敗塗地乃民族精神崩潰所致,應綜合儒、墨、道思想,上宗黃帝,重建固有宗教,啟發新生機運,王先生向蔣公提出重建zh國國教芻議,得蔣公允許,但不得用與憲法相牴觸之國教一詞,56年,軒轅教向有關部門備案,內政部允許其自由傳播,後來獲得財團法人資格,王先生隨後開始布教,自任教首,稱大宗伯,軒轅教奉軒轅黃帝為教宗,以黃帝子孫歸宗為號召,以尊天法祖為信條,尊天即繼承軒轅黃帝之道統,法祖即遵從我國古之聖賢訓示,修儒家之人道,以達人本主意,修墨家之地道,以實現兼善天下,修道家之天道,以求天人合一。軒轅教又奉行十戒五律,在大宗伯之下,又設太祝、宗正、司鐸、執事等教職人員。經典以黃帝四經為主,以《大學》、《中庸》、《禮記》、《教經》、《墨經》、《易經》、《道德經》、《南華經》、《沖虛真經》等為輔,69年在台北建大同神宮,後來發展了十多個宗社,軒轅教發展到頂峰時,曾在tw發展了接近二十萬信徒……不過現在……」余嘯宗的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大陸道統不振,難行大道,而在tw,情況亦不樂觀,王寒生人到,則軒轅教到,王寒生人去,則軒轅教去,軒轅教雖然教義高尚,立意博大,但組織鬆散,骨幹力量不足,缺少精神領袖人物的帶領,現在的情況,比起其巔峰的時候,已經大有不如,特別是對一些相信西方自由主義那一套的年輕人來說,軒轅教對他們的吸引力並不高,又被島內政治生態所困擾,在這種情況下,軒轅教承襲黃帝之道統,留一點薪火不至滅絕,也屬不易,想要啟發國家民族之新生機運,重聚民族崩潰之精神信仰,又何其艱難!」

    「中華民族之根在大陸,t只是枝葉,枝葉離根則死,軒轅教紮根一島,格局難大,能有今天之局面,也是一群炎黃赤字心血所凝,我知道你對大陸有一些看法,但啟發國家民族新生機運之職責非大陸不能擔當!根不強,枝葉又如何能茂盛?」

    「炎黃之道統,華夏之國脈俱在大陸,但現在大陸,又有何派何教可擔此重任?誰又能傳承炎黃之道統?」

    胡先生笑了笑,「你這些年在外面,對大陸了解太少了,一些固有的成見還無法放下,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是像以前一樣,如果你能放下那些成見,好好的看看這邊,你就會發現,國家民族的新生機運早已在轉動開啟,你說現在的年輕人都信奉西方的自由主義,那你可曾聽到大陸這邊的學術界,早已經提出了比西方的自由主義更高一級,更有內涵,更加適合年輕人口味與東方哲學思想的天道自由主義?你只知道大陸這邊學道之人儘是些墨守成規的老頑固,做事束手束腳,你又可知道大陸這幾年來新道家,新儒家,新墨家,新法家這些流派思潮洶湧,已有百花齊放之姿態,誰在叢中笑?你說軒轅教組織鬆散,可你又何嘗想過日本人和韓國人的幾家破武館可以開遍全世界,我泱泱中華,尚武千年,為何到了現在反而被幾個小國比了下去,國術精粹當真已經淪落?最後,你在翡冷翠呆了已經兩年,看了兩年,你可又曾想過在這裏舉行的世界武道大賽究竟是為了什麼,別人幾億美元砸下去,引無數英雄竟折腰,就是為了拉動點旅遊和賭場的消費?你在這裏看了那個人看了兩年,心裏憋着一個問題也憋了兩年,翡冷翠太小,那個人的格局氣宇卻太大,孟都上面的龍盤虎踞之氣,不是這中南半島一偶之地可以承受,你把目光看在南面,卻沒有想到那龍騰虎躍之氣,本來就要回到北面。這次來翡冷翠,我起卦為鼎,千年國運之大道將行,你身在鼎中,為何尤不自知?鼎中之你目蔽耳塞,四面是牆,何不抬頭問天,那天上,鯤鵬展翅九萬里,扶搖羊角已翻動,背負青天朝下看,何處不是人間城郭?」

    胡先生這一番話說下來,雲生聽得水裏屋裏的,雲生的余師叔卻聽得滿頭大汗,最後竟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深深的向雲生的師傅鞠了一躬,「今日醍醐灌頂,謝師兄曉我以大義!」



第八部巨龍涅盤第五百零五章火風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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