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集身化流光降落到很遙遠處的一個星球上,稍稍穩漫不經心的向一個小鎮走去。
摺扇悠閒的扇了扇,頗有一股倜儻不羈的公子哥模樣。和秦飛卿的水乳交融感覺錯愕,突然且不好接受,沒有肉體關係,但心靈深處的融合卻比肉身來的真誠直接,而這恰恰是姜君集不大好接受的。
小鎮民風淳樸,當地居民臉蛋洋溢着平和笑容,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相對輕鬆,氣氛很好。顯示出一種人間應該有的真誠與平和,這裏雖然沒有奇美景色,卻也是民風淳樸的人間樂土了。
姜君集本就隨和,黑色的「貝冷戰衣」把他映襯的更見平凡,一頭披肩長發隨風飄揚,長衫有一股自然下垂的力感,很灑脫。漫不經心的走進小鎮,心態和諧的打量着小鎮的平凡景色。
這條街上人數不少,多是本地人的打扮,也有一些散修衣着華麗,他們氣勢逼人行色匆匆,好似有什麼急事。
姜君集平凡,也不樂意再和散修扯上什麼關係,經歷過這麼多事,也明白這些散修的可憐之處,這些人已經被古老法門的某些流氓人士給毀了,將來這些人都是魔界的預備軍,前途暗淡無光,也沒有未來可言。只是這些事眼下是沒能力管的,也不可能管得了。
小鎮還算熱鬧,街邊一角,有個算命的攤位,攤位後面坐着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人,青年人一身藏青色長衫,眉清目秀面容祥和,膚質細膩的仿似嬰兒般,淡淡瑩光自皮膚里透出。這青年人舉止優雅文靜,舉手投足都有一股雍容氣度發出。在人聲鼎沸的大街上唯獨他最清淨,有那麼一股灑脫的悠閒意味。
「仙人指路!」姜君集心下嘀咕了一句。
「這位兄弟要算命吧?」藏青色長衫的青年人一眼就看見姜君集了,好似在滿地塵埃的世界找到了一頭肥羊。
「算命?」姜君集愕然,不禁有些古怪,記得前段時間為了謀生活也幹過類似的工作。如今逃命時居然也有人給咱算命,這不能不說是命運的嘲諷。
「這位兄弟過來坐坐?」算命的青年人發出了邀請,清涼地星眸充滿了期待。也許是砰上了肥羊吧,他顯得很熱心。
姜君集摸着眉毛想了想,輕笑着快走兩步來到攤位面前,恬然道:「我不打算知道未來。」摺扇微微擺動,如果這小子是天界的人,那真得小心了,別在這小鎮摔了跟斗。
「哎。言之差矣,知道未來才能勝券在握,誰人不想知道未來呢。」青衫青年人神人輕鬆,巴不得立即有人找他算命。
姜君集聞言不禁啞然失笑:「勝券在握幹嘛,我輕鬆逍遙舒心就好,不想與誰爭鋒,無所謂勝利與否。」
青年人眼神平和。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他淡聲道:「好心境。好修為!」
「過獎了,仁兄是本地人嗎?」姜君集漫不經心的四處看了看。沒看出有其他大法力高手停留的樣子,多少放心了些。
「算是吧,在這裏很久了…」青年人話頭一轉,微笑道:「兄台是哪裏人士。我怎麼沒見過你。」
這青年也很平凡,簡單質樸的打扮絲毫不惹人注意,但不知怎的,姜君集就是感覺這個人與眾不同。哪裏不同卻是無法說出來。私下猜測這也許和修為有關係,這人的應該很了不起。
「我是乙木,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姜君集。」
「如雷貫耳的名字!」乙木漆黑如墨的眸子一抹異色,沒想到居然能碰見如此人物。
姜君集眉毛一挑,訝異道:「什麼叫如雷貫耳地名字?」
乙木啞然失笑:「你大發神威打了璇璣大道一巴掌,這個事情誰不知道啊,我也是剛剛聽說,了不起的反擊。」乙木神色讚賞,不似說假,很欣賞眼前青年人的勇氣。
姜君集無語,這個事散修絕對不知道,知道這事的一定有深厚背景,而眼前的乙木貌似平凡吶,沒看出他有什麼了不起的法力修為,能知道璇璣大道發生的事,他地來歷一定比想像的要複雜些。神眼悄然倒映出去,眼睛內地分子眼睛發出不可被感受到的奇異動量,剎那間,姜君集心神大震,險些暈過去。心中不免暗暗驚叫;這小子絕對是僅見地大高手,只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看這身體的樣子,怕是比黎正央都好很多。
這乙木一如浩瀚金光包圍,整個人的真正身體其實是一尊閃耀着無窮金光的金尊,不似真人,更似一尊大道金身,他坐在這裏,可神眼倒映過來地影響卻是雲煙萬里,金光刺目,祥雲陣陣,此人的功力和境界是有史以來看見最可怕的一個。
換句話說,這個人比璇璣大道的人都高明得多,也遠不是秦飛卿和飛雪能比地,姜君集心田震盪,他強忍着維持臉色平靜。
「道兄好修為,一般散修是不知道的,道兄是哪個法門的修士?」姜君集聲音淡淡,絲毫波瀾不起,摺扇慢慢擊打着左手,扇子的正面對準乙木,一副輕鬆悠閒的模樣。
乙木淡淡一笑:「小兄弟要算命嗎?我雖然功力平平,對算命卻是情有獨鍾,若是要算,我可以考慮打打折。」
姜君集皺眉,這個傢伙太古怪,如此功力的人居然也熱愛算命不成,想了想,淡淡的道:「事在人為,只有自己爭取來的才是前途,我的命運我做主,無須誰安排。」
「說的好,自己爭取的才是前途。」乙木大是欣賞,這個古怪青年很有意思,的確比絕大多數散修強大多了。
姜君集笑了笑:「以你的功力也遊戲紅塵,不是也在爭取嗎。」
乙木眼神中閃過一絲金光,他聽明白了,這古怪小子已經看出他不同於一般修士,不禁很佩服,點頭讚許:「不錯,
代還有你這麼個散修,我很驚訝。」
「有什麼好驚訝的,如果都是修出來的,古老法門中的人並不出奇。只是體系建制經歷久遠年代的修繕,體系龐大而已。」想了想,姜君集又道:「道兄是哪個體系的?」
乙木搖頭:「我是算命的,什麼古老法門的事和我沒關係,我也不會參與進去。」
「這麼說你不是天界地人了?」
乙木啞然失笑:「當然不是,也不是璇璣大道的人,你可以放心,我也沒有攻擊你的意思。」
姜君集默不作聲,心中不斷猜測這個陌生男子是什麼人。這麼高的功力在這一界該沒有,如果是璇璣大道的人應該會立即動手,可他如果不是璇璣門人,那他到底是誰呢。
忽然,姜君集心中一震,街上這麼多人,居然一個都不過來算命。這實在很奇怪,按理說在這山野間。很多普通民眾都喜歡問問前程的,可站了一會也沒發現有人過來詢問。隱約間他也明白了,這個青年人是有意把其他人隔絕了,也就是說,這裏外人是看不見這個青年人的。如此一來姜君集更小心了。印象中這個人相當厲害,不容易對付。
「道兄好修為!」姜君集忍無可忍的贊了一句。
乙木啞然一笑,瀟灑的長衫樸素隨和,顯得格外出塵。聽明白姜君集地話了,卻也沒說什麼。
姜君集想了想,又繞着***問道:「道兄屬於哪一界?」
乙木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隨處雲遊而已,不屬於哪個體系。」笑的平和,回答的平淡,簡直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青年,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姜君集輕哦了一聲不再說什麼,乙木是不樂意說,他也不好勉強,淡聲道:「抱歉,對算命我沒興趣,告辭了。」
「好走!」
姜君集微微點頭致意,漫不經心的向小鎮繁華街頭走去,他不關心乙木是哪裏的人,只要不威脅到他,就無所謂他是做什麼地。
乙木嘆息一聲低頭不語,眼神里閃耀出深邃金光,右手蓮花指反覆捏算了一會,忽然抬頭,滿面驚容的呆住了。乙木面色艱難,瞬間地推算也把他難住了,有些事即便知道要發生,卻是無力阻攔,他慨然嘆息,默不作聲的眯起了眼睛。
姜君集心境恬然,漫步在人聲沸騰地小鎮,此刻心情格外美好,在微觀世界裏推轉了時間轉移場,經過長時間閉關修煉以後,心境穩健道心越發堅定,走在繁華喧囂的人間也不覺得是羈絆負擔,很享受這熱鬧。
他不介意來往於鬧事的喧囂,也無視村民的擁擠,對於各種刺鼻地味道更是恍若不聞,一心融於人群,飄散於自然之中。這一刻,他於小鎮、人群、喧囂於一體不分彼此,和睦而不受打擾。
來往的商人和熱落的街面景色無損心境,任何人不覺得他多餘,也沒人覺得他華貴的打扮很礙眼,都與他和睦共處。
姜君集心思恬然,與萬物和諧共處,樂觀而積極,體悟着自然無處不在地同時,也把自己溶於其中,對道法的體悟更上一層樓。
道法就是這樣,體悟到了,就能感受其中的殊勝壯麗,就能感受萬事萬物的真正美麗,哪怕是喧囂的凡間,也有美麗的一面,想發現喧囂里的美,是需要境界的。
姜君集一如柔和清風般,掠過小鎮最繁華熱絡的街頭,渾然不覺吵鬧是件很討厭的事,他醉心於道,體悟着道法在不同層面的各自表現,達到古仙之境他有一種不好敘述的從容。摺扇搖擺,仿佛一個豪門的公子哥,即悠閒,又很好的和市井中人擦肩而過,彼此不侵犯。
忽然,姜君集如遭雷擊般,身體驟然僵硬,一股顯赫的恐怖危機不期而至,這是前所未有的危機。
環身肌肉急速僵硬起來,姜君集激烈震顫,有一種力量瞬間打破了他對道法的體悟,給予他無限威勢。神奇的高壓力場將其牢牢禁錮在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你這小垃圾居然還有如此本事,我真是佩服你的膽量!」
太空,一道金光狂暴之極,轟的一下,空間仿佛被這一拳之力扯成粉碎。風暴宛如雲龍直衝下來,兇猛霸道而讓人想不起抵抗為何物。
彩光泛起,一如經天的彩虹般遙遙撼護住小鎮百里範圍。
「咚…」狂暴的金色風暴擊碎彩色光環的防禦,啪的一下,彩虹破裂,姜君集釋放出的幻化防禦被扯碎。
風暴繼續施壓的瞬間,小鎮周圍三千里被一擊打成齏粉,大地被移山倒海似的轟上了天,這小鎮瞬間消失不見。大地板塊漂移,山川崩塌,小鎮瞬間化成飛灰,禁不起任何形式的神通衝擊,幾萬條人命也被消滅。
姜君集被這一擊重創,悶哼一聲,直接被轟進星球核心裏面。古月的打擊威力巨大,哪怕是簡簡單單一拳,產生的巨型壓力也絕對無法消受,倆人差的太多了。
古月和另外兩人在太空緩緩落下來,三人都散發出十足的攻擊性威勢。
「這小垃圾膽子真大!」古月神色冰冷,眉宇間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柔和,聲音都充滿可怖的威懾力。
落英明冷笑:「師叔,這小子被打進了地心,別讓他跑了。」
「他跑不了的,星球外面已經被我禁錮了,何況你師伯還在外面呢。」古月一頭長髮迎風飄揚,星眸透射出凜然威懾力,絲毫不把姜君集放在心上。的確,古月被姜君集的肆無忌憚徹底激怒了,璇璣大道堂堂一個古老法門,居然被一個散修轟上了天,這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急急忙忙趕回來,就是要消滅那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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