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魂 第九卷大洋鐵流第十一節中將的權力

    要在航母有限的空間裏塞進14o架戰機，這簡直是在給航空作戰參謀，艦空勤務人員人為的製造麻煩，可現在必須要讓這些戰機降落在「興凱湖」號上，在「岱海」號失去了作戰能力的時候，就只能指望「興凱湖」號揮更大的作用了。

    「湖」級航母的滿載排水量雖然達到了38ooo噸，但是其中絕大部分增加的重量都用於加強航母的生存能力，安裝更多的防空火炮，增加航母攜帶的燃料與彈藥，以提高持續作戰能力。在海軍下達設計指標的時候（22年初，也就是戰爭爆幾個月之後），沒有提出過高的載機要求，認為攜帶三個中隊的作戰飛機就已經足夠了，因此只要求能夠容納1o8架戰機。到23年底，海軍修改了這一要求，要求航母必須留出足夠的空間來增加12架偵察機（此時，航母偵察機的重要性已經顯現了出來，而調用轟炸機充當偵察機的話，將削弱航母的打擊能力），結果航母的機庫被延長了15米，將機庫前端的人員居住艙以及防空彈藥艙下移，同時縮小了彈藥艙與燃料艙的容量。也就是說，「湖」級航母在服役的時候，標準載機數量是12o架，這包括在飛行甲板上系留三十多架戰機。

    現在要多容納2o架戰機，這就必須要對戰機的降落順序，以及在航1母上的擺放做出調整。郝東覺把幾個負責這些事務的航空參謀組織了起來，在艦隊上空盤旋的那些轟炸機的燃料就快要用完了，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詳細考慮，必須要儘快做出決定。

    八點二十五分，第一架轟炸機降落在了「興凱湖」號上，到八點四十五分，已經有四十多架轟炸機降落了下來。第一批降落的都是俯衝轟炸機，這些轟炸機全都被送進了機庫。接着是之前執行護航任務的戰鬥機，三十多架戰鬥機降落下來之後。也被送進了機庫。最後一批是魚雷轟炸機。一共有五十多架魚雷轟炸機降落到了航母上，只有前面幾架被強行塞進了機庫，另外的都被拖到了飛行甲板的前端。而所有轟炸機完成降落地時候，已經是九點二十分了。

    「現在，必須要把轟炸機拖到飛行甲板的中部，補充燃料，掛上彈藥，然後集中排放到飛行甲板的後端。」郝東覺長出了口氣。「很複雜的工作，幸虧我們的航空勤務人員的素質都還不錯，不會出什麼嚴重問題，只是現在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來做起飛準備工作。」

    「什麼時候能夠讓轟炸機起飛？」談仁皓不關心這些細節上的問題，這是由郝東覺負責地。

    「最快也要到十點之後，只是最快的度！」

    「那就儘量安排好，先讓轟炸機起飛，然後是戰鬥機，留一些防空戰鬥機，讓它們都裝滿燃料。1必須要在轟炸機返回之前還有足夠的剩餘燃料！」談仁皓摸了下額頭。本來兩艘航母就夠緊張的了，現在只剩下了一艘航母，他甚至數次想要打退堂鼓。可現在絕不是撤退的時候。

    「聯繫『岱海』號，詢問他們能不能儘快修好彈射器，哪怕是一部彈射器，還有飛行甲板什麼時候可以修好，如果能夠參戰，那就儘快趕回來，計算好時間！」

    「我已經聯繫過了，飛行甲板已經搶修好了，接收了另外的戰機，現在的問題是。他們也無法保證修好彈射器。」郝東覺咬了咬牙，「雖然炸彈沒有穿透飛行甲板，但是爆炸的地點就在兩部彈射器中間，彈射器的損壞情況比較嚴重，『岱海』號上的技術人員增在全力搶修，希望不會很大。」

    「儘量吧，如果只剩一艘航母，那我們地麻煩就大了。」談仁皓拍了下搭檔地肩膀，然後把通信參謀叫了過來。「聯繫第三特混艦隊，詢問他們的位置，以及現在在做什麼。我們沒有辦法立即動攻擊，如果第三特混艦隊能夠幫上點忙的話，也許還能夠扭轉局勢。」

    在談仁皓為失去一艘航母而煩惱地時候，嚴師琪也在大光火。在第一特混艦隊受到美軍轟炸機襲擊的時候，第三特混艦隊也受到了攻擊，而且是來自空中與海面的雙重攻擊！

    「第一特混艦隊的戰鬥機到底在哪？」嚴師琪差點快要氣得跳起來了，「談仁皓是保證給我們提供防空掩護的，他們的戰鬥機到底在哪？」

    「老嚴，現在火也沒有用，美國轟炸機都已經走了，而且我們的損失也不大！」

    嚴師琪的手在微微抖，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第三特混艦隊在完成了炮擊任務之後，就全向喬治亞海峽方向撤退，爭取離開美軍的打擊範圍，戰艦的度再快，也快不過飛機。

    七點剛過，第一批美軍飛機就殺了過來，雖然只是十多架沒有攜帶炸彈地戰鬥機，但是也把嚴師琪嚇了一跳，而此時在第三特混艦隊上空沒有一架防空戰鬥機。那十多架美軍戰鬥機沒有討到一點好處，艦隊猛烈的防空火力瞬間就把五架美機揍了下來，其他的美軍戰鬥機也被嚇跑了。嚴師琪也不敢再有絲毫大意，立即命令戰艦打開雷達，並且詢問第一特混艦隊的戰鬥機在哪。當時，第三特混艦隊的通信軍官用的是與戰區司令部通信的頻道，而不是艦隊之間通信的頻道，結果這封電報沒有送到第一特混艦隊，而是送到了萊城的戰區司令部！

    美軍地轟炸機剛走，一批快魚雷艇就殺了過來。這是駐紮在瓜島的美軍海岸防禦部隊的魚雷艇。還好，當時艦隊外圍有好幾艘驅逐艦，結果這些魚雷艇都沒有能夠達到攻擊戰列艦的範圍，隨後就被驅逐艦上的炮火給撕碎了。

    八點，第二批美軍戰機到達，這是一批轟炸機，數量大概有二十五架。這些轟炸機都掛着炸彈。第三特混艦隊次面臨防空考驗，美軍轟炸機對付的都是艦隊核心處的四艘戰列艦，可二十多架轟炸機並沒有集中從一個方向上突擊，而是分成好幾個批次，6續從好幾個方向殺來的。面對防空火力比第一特混艦隊還要強大的第三特混艦隊。美軍的轟炸機也沒有撈到多少好處，除了炸傷了一艘在外圍防禦的巡洋艦之外，戰列艦沒有受到任何威脅。可這次，嚴師琪再也沉不住氣了，在美軍轟炸機撤走之後不久，他就再次出了信號，詢問第一特混艦隊地防空戰鬥機。

    談仁皓這邊是在九點三十五分收到了由戰區司令部轉來的兩封電報，這時候。他才知道第三特混艦隊也挨了炸彈，雖然損失不大，但是第三特混艦隊至少需要十個小時才能撤出美軍轟炸機的打擊範圍，也就是說，第三特混艦隊的處境極為兇險。

    「看樣子，嚴師琪把我們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郝東覺看完電報就苦笑了起來，第一特混艦隊自己都挨了炸彈，哪還有力量去支援第三特混艦隊？

    「儘快安排一個戰鬥機小隊去第三特混艦隊上空。」談仁皓遲疑了一下，「另外，讓我們第一批起飛的轟炸機從第三特混艦隊上空通過。

    給嚴師琪吃顆定心丸。「

    「你想晃悠嚴師琪？」郝東覺立即明白了談仁皓的意思。

    「那我們還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第三特混艦隊因為我們沒有給他們提供防空戰鬥機而撤出戰鬥吧？」談仁皓笑了起來，「希望嚴師琪分辨不出戰鬥機與轟炸機的差別。」

    「那就只能讓轟炸機儘量飛高一點，而且要提前聯繫。面對被自己人地炮火給揍了下來。」

    「趕緊去吧，另外，告訴嚴師琪，還有兩座美軍機場沒有被壓制，第三特混艦隊還不能撤出戰鬥，必須返回瓜島海域，儘量炮擊這兩座機場！」談仁皓叫住了搭檔，「同時想法壓制其他的機場，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力進行補充轟炸。」

    郝東覺無可奈何的聳了下肩膀，消息他會出去的。但第三特混艦隊的司令官會不會聽第一特混艦隊司令官的指揮，他就不知道了。郝東覺也不笨，在讓通信參謀報的時候，他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在電報的落款處著名是談仁皓中將出的命令，而且特別強調了「中將」這兩個字。而嚴師琪是少將，雖然兩人都是艦隊司令官，但是在軍銜上，談仁皓是壓着嚴師琪的。如果嚴師琪不去執行這道命令，那肯定會有麻煩。

    可想而知，當嚴師琪收到這封落款為「談仁皓中將」地電報時會是個什麼樣子。作為海軍將領，他很清楚軍銜制度地含義。海軍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軍官高一級，就足可將他壓死了。就算兩人在指揮權限上是相同的，可談仁皓既然以「中將」地名義來這封電報，自然就是在下達命令，而不僅僅是請求了。

    「老嚴，現在怎麼辦？」連谷甄雲這個溫和的參謀長都有點憤怒了，這種拿軍銜壓人的行為，在最卑鄙對，對講究身份，講究地位，高傲的海軍將領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對人格的侮辱。

    「還能怎麼辦？」嚴師琪反而冷靜了下來，「艦隊轉向，以防空編制返回戰場，媽的，有了這封電報，那麼所有責任都應該由談仁皓來承擔了，我們是在奉命行事！」

    谷甄雲嘆了口氣，就去下達了命令。他也知道這封電報的含義，雖然這不是正式命令，但是如果作戰行動有什麼意外的話，談仁皓肯定會拿這封電報做文章，把責任推卸到第三特混艦隊的頭上，到時候他與嚴師琪都下不了台。相反，如果他們執行了命令的話，就算出了問題，他們也可以拿這封電報做文章，把責任推給談仁皓。當然，谷甄雲與嚴師琪都不知道，談仁皓並沒有授意出這樣地電報，這都是郝東覺搞出來的。

    第三特混艦隊的二十多艘戰艦迅轉向，殺回了戰場。為了能夠炮擊位於瓜島腹地的美軍機場，艦隊這次更加靠近海岸線，根本就顧不上美軍的岸防火炮的威脅了。炮擊從九點五十分開始，而此時，「興凱湖」號上的轟炸機還在補充燃料，掛載彈藥，連起飛工作都沒有準備好呢。

    「第三特混艦隊殺回去了，至少可以給我們爭取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郝東覺收到了第三特混艦隊的回報之後，臉色也變了很多。

    談仁皓微微皺了下眉毛，他原本以為嚴師琪還要跟他討價還價呢，沒有想到嚴師琪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下來。他也沒有多想，立即下令航空兵儘快起飛，同時還讓巡洋艦把水上飛機派了出去，監視美軍機場的情況，以確定哪些機場需要補充轟炸，好為等下安排轟炸行動提供信息。

    兩支艦隊都在忙碌着，而且還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混亂。直到十點二十分，第一架掛着炸彈的「海雕」才離開了「興凱湖」號的飛行甲板。

    十分鐘後，談仁皓收到了一條好消息，也許是現在最好的消息吧，「岱海」號航母上的一座彈射器已經修好了，雖然只能夠輸出八成的功率，無法讓轟炸機裝滿燃料起飛，但是這也足夠讓轟炸機執行轟炸任務了。

    談仁皓立即命令這艘航母返回戰場，並且儘快將航母上的轟炸機派出去，參加轟炸行動。

    十點四十五分，水上飛機回了消息，至少有四座美軍野戰機場需要補充轟炸，根據這些消息，郝東覺調整了轟炸計劃，並且將新的命令給了已經出的轟炸機群。此時，航母上的戰鬥機也在6續起飛，除了安排給第三特混艦隊的那個小隊的戰鬥機之外，其他的戰鬥機都留在了艦隊上空。

    十一點左右，掛着炸彈的俯衝轟炸機被提升到了飛行甲板上。「興凱湖」號上的官兵在加緊讓轟炸機起飛，誰也不知道美軍的下一波轟炸機什麼時候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