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磨滅望着那篝火看着那些載歌載舞忘情享受快樂的獸人突然意識到原來他們和吞海城中的人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也有喜怒哀樂也有生活的需求為什麼大家要刀兵相見呢?
在這一刻衛磨滅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如果收服了獸人部落那麼在對抗水泉神殿的時候無疑多了一個巨大的助力。
河洛神殿真正的敵人是水泉神殿而不是這些無知的獸人。他看向山頂上的薩滿神殿——那裏才是問題所在如果殺死了所有的薩滿然後再用洛神的神跡感召獸人部落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呢?
這只是一個構想可是衛磨滅卻覺得很可行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我應該去薩滿神殿看看或者能夠在那裏得到什麼啟示呢……
這個十分瘋狂的想法讓衛磨滅自己都覺得心驚肉跳去、還是不去?篝火旁的獸人們還在歡慶衛磨滅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整個部落里幾乎沒有什麼守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順着懸崖溜了下來。以他的身手這樣的懸崖不是問題順着岩石攀下來雖然危險卻並不困難。
獸人部落用粗大的原木圍了起來衛磨滅沿着高大的圍牆走了一截就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缺口附近的原木上還殘留着燒焦的痕跡看來就是杜安隊長他們衝進來的時候打開的缺口。
衛磨滅從缺口中鑽了進去果然所有的獸人都在歡慶衛磨滅突然意識到:今天可能正是屯海城的收穫節而這些獸人也在歡慶難道真的這麼巧敵對的雙方最隆重的節日竟然是同一天?
是了衛磨滅明白過來:之前吞海城收穫節的時候從來沒有被襲擊過儘管收穫節是個絕佳的機會。現在衛磨滅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了因為獸人們也在歡慶。單純的獸人不可能在自己的節日的時候去攻擊吞海城。
衛磨滅身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了獸人部落這樣近距離的觀察擦能感覺到那些木屋有多大。
每一間木屋都是用大腿粗細的原木建造的一根根原木整齊的排在一起下面深深地埋在泥土裏上面用藤條連接在一起一根長達三十多米原木橫在兩排原木之間就好像是房梁。
這些木屋最矮的也有七八米高最高的足有十三四米。每一間木屋按照人類的體積計算都能住幾十個人。
巨大的木屋留下了巨大的陰影為衛磨滅提供了良好的保護他穿行在木屋之間想着山頂的薩滿神殿進。一路上沒有碰到一個獸人警衛就算有獸人離開了慶祝的篝火還沒有到衛磨滅的身邊獸人沉重的腳步聲也提醒衛磨滅趕緊躲起來。
薩滿神殿就在不遠處了衛磨滅不敢掉以輕心他躲在一叢矮小的灌木中仔細的看着不遠處的薩滿神殿。近距離觀察越能夠感覺到神殿的粗狂那幾十米高的巨石柱也越讓人覺得可怕。
薩滿神殿中燃燒着一堆火焰一名身着五彩花衣的老年獸人薩滿獨自坐在火堆旁。因為他的存在衛磨滅不敢靠近。薩滿神殿其實不能算作是神殿只是一圈巨石柱中間是一片空地最多只能算是一個「遺蹟」並沒有什麼成型的建築。
此時在衛磨滅的眼中薩滿神殿已經不是薩滿神殿了它成了河洛神殿征服獸人部落的絆腳石。他已經預感到如果不摧毀薩滿神殿他們必將遭遇到最頑強的抵抗。
衛磨滅突然眼睛一花薩滿神殿中的那個老年薩滿不見了!他一愣自己明明一直盯着他的怎麼會憑空消失了那?獸人薩滿在逃走的時候可以藉助狼煙隱身只是在自己的神殿中有必要隱身嗎?
衛磨滅想了想匍匐在地上像軍事訓練一樣慢慢的向薩滿神殿爬了過去。頭頂是皎潔的明月衛磨滅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一根巨石巨大的黑影中。周圍沒有人老年薩滿消失了衛磨滅輕鬆抵達薩滿神殿。
神殿中的火堆旁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衛磨滅笑了:難怪他消失了原來是鑽到地下去了。他來到洞口旁向下一看一道雕鑿粗糙的石階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黑暗深處。衛磨滅正在考慮着要不要下去地洞中一陣腳步聲傳來他連忙一閃躲在了一旁的一根巨石柱後面。
腳步聲越來越往上老年薩滿走了出來。衛磨滅多在暗處看到他推過一隻巨大的石台恰好壓住了洞口。
老年薩滿站在石台上仰天一陣嚎叫然後對着月亮一陣跪拜口中用獸族的語言嗷嗷的說了一通衛磨滅猜測他是在祈禱什麼。
老年薩滿祈禱之後默默地注視着火堆好長時間之後這才起身熄滅了火堆往山下走去。他走得遠了衛磨滅閃了出來望着那座石台摩拳擦掌。
這座石台有半人高兩米見方一般人是絕對搬不動的就算是獸人也沒有幾個能夠挪動那個老年薩滿決不是一般的獸人。
就好像人類的神職人員一樣獸人薩滿在獸人中也是體制比較孱弱的群體可是那個老年薩滿卻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要是巴洛主教或者老格魯見到了一定能夠猜到老年薩滿的身份但是衛磨滅對這個世界並不了解他並不了解這樣一個薩滿意味着什麼。
衛磨滅靠着石台用力推動石台磨擦着下面的岩石出一陣厚重的聲響慢慢的挪開了。
衛磨滅看着下面黝黑的洞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體一縮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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