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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語氣態度明顯帶着敵對情緒。
李春打量男子,對方年齡也不大,估計不過二十一二歲,卻有五紅巔峰的實力,在同齡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但對於李春,男子的實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懶得與之爭辯,回頭望向三長老。
「石清,不可無禮,這位小兄弟是宗門請來相幫的客人。」三長老喊道。
「三長老,我知道,上午就有消息傳到,這位兄弟就是春英雄了,還真是少年英雄啊,不過,我真的很懷疑區區一個雙紅實力,怎麼就能與二長老的短劍契合呢?」石清看着李春,眼裏滿是不屑。
「這件事是本人親見,春兄弟的確是能夠控制短劍,莫非你還懷疑本人不成。」三長老呵斥道。
「三長老,屬下不敢,只是看見春兄弟的實力,有些疑惑罷了。」石清說道。
「你先下去吧,這次對於天殘劍,宗門盡了最大的努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石清千萬不要壞了本宗的大事。」三長老說道。
「是、是,這位春兄弟別見怪,在下看見你的實力,卻不知你天賦異稟,一時好奇出言詢問,請不要見怪。」石清說完,笑着伸出右手,想與李春親近握手。
李春淡淡一笑,沒有理會對方,邁步從他身邊而過,「下次不要這種語氣了,我不喜歡。」他邊走邊說,向客棧裏面走去。
李春的態度,看得三長老一呆,他原以為李春會與石清握個手,客套幾句,沒有想到,竟然撇下石清,徑直離開。
石清站在原地,臉色難看之極,他原本想借握手之機,給李春一點顏色瞧瞧,卻不料被李春輕視。現在的他是羞刀難入鞘,站在原地發呆。
三長老也不知道眼下該如何救場,只好裝作沒有看見,跟在李春後面,向客棧走去。
「沒想到這個英雄,還會這麼損人,糗大了。」谷之瑤心裏好笑,也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走進了客棧。
客棧中有劍宗門人安排一切,李春隨着一名門人走到自己的房間。門人告退,李春正準備掩上房門,三長老走了進來。
「春兄弟,你剛才不該這樣對付石清。」三長老進入房間,對李春說道。
「呵呵,沒有與他握手而已,難道說,他想握手,我就一定要奉陪?」李春笑道。
三長老笑了笑,「春兄弟,我實話告訴你吧,石清在本宗頗有一些實力,屬於後起之秀的第一人,現任劍宗少劍堂的堂主。至於實力嘛,半隻腳踏入紅花階級,這在同齡人中很少見,據我所知只有一些大勢力的子弟,才能達到這個水準。而且他的異能比較特別,施展出來,實力會憑空拔高一截,完全與紅花階級相當。」
李春看着三長老,笑道:「長老的意思,是想我與他好好相處?」
「唉,我給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有所提防。剛才我也看出來了,石清想折服你一下,如果你與他握手必然會吃虧,但他最多讓你痛一下,不敢做得過份,你呢,也可以省去後面的危險。不過事情已經發生,說這些也無濟於事。春兄弟,你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在他不敢亂來。」
兩人正在說話,房門響起了敲門聲,李春開了門,谷之瑤走了進來。
「你們在談什麼?」谷之瑤在椅子上坐下,笑着問道。
「正在談剛才門口哪位天才的事情,對了,三長老,我不明白為什麼石清一見面就對我這麼大敵意?」李春問道。
三長老看了看屋子裏的兩人,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換了一個話題,「敢問兩位的關係是……」
「我們兩人在路上偶遇,想來見識一下天殘劍,便一起趕來了。」李春答道。
「原來你們不是……」,三長老點點頭。
「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倆是情侶吧?」谷之瑤問道。
「兩位郎才女貌,看見的人都會以為你們是一對情侶,誤會誤會,呵呵。既然你們二位不是情侶,下面的話就會好說一點,不然又是平添一場小風波。」三長老笑道。
三長老把事情緣由,全部說了出來。
五長老林心語貌美如花,與二長老雖是情侶,卻是沒有逾越界限,現在還是完璧之身。自從二長老殞落後,林心語就關閉心扉,一直苦修劍道。石清卻對林心語心懷仰慕,奈何林心語對石清卻不冷不熱。現在,李春得到二長老的短劍,居然能與之感應,怎麼不令石清妒火中燒?
李春聽到三長老的說話,不禁苦笑,內心大呼倒霉,這可是躺着也中槍啊?
谷之瑤卻是不顧儀態,掩嘴笑得前俯後仰。
「英雄,劍宗五長老林心語容貌不差,你可以考慮一下。」谷之瑤不會放過揶揄李春的機會,當下就開始打趣起來。
李春笑笑,不加理會,讓谷之瑤討個沒趣。
晚飯之後,三長老陪着李春二人閒聊一陣,便各自回房歇息。
李春回到房間正欲關上房門,谷之瑤走了進來。
「谷瑤,現在夜深了。」李春看見谷之瑤進來,說道。
「剛才我只不過給你開個玩笑罷了,沒有想你小心眼,現在還記恨着我。」谷之瑤不滿道。
李春只好不說話,坐下看她想幹什麼。
「我有重要的事情對你說。」谷之瑤看見房間的房門洞開,看了李春一眼,站起來將房門關上,伸手掏出一道符籙,布下一層隔離。
做完這一切後,谷之瑤取出春雨劍,向李春展示。
「一把好劍,不過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李春問道。
「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拿着那把短劍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天殘劍,但是,如果你佩戴着這把春雨劍,絕對可以靠近天殘劍。」谷之瑤說道。
「你怎麼說得這麼肯定?願聞其詳。」李春說道。
「這件事情,要從十年前說起,那時候還沒有劍宗。」谷之瑤看着李春,「我開始講了,中途不要打岔,最煩有人打斷人家說話了。」
李春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這把春雨劍是我師父的寶貝,十年前,我還很小,師父帶着我路過天殘劍峰。我記得很清楚,本來她沒有想上劍峰,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帶着我飛似的攀上了劍峰。天殘劍就插在岩石上,鏽跡斑斑,看上去好像一段廢鐵。」
「我突然感覺腦袋很疼,仿佛有人在我腦子裏用針扎一般,現在我才知道,那就是天殘劍的警告,讓我不要靠近。當時,我對師父說頭很痛,師父就將我放在遠處,然後一人走了過去。」
「師父慢慢走過去,天殘劍嗖地向天空飛去。這時,師父抽出了這把春雨劍,天殘劍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又落在原地。三長老也說了,那把短劍只能靠近殘劍十五步的位置,但我清楚看見,師父拿着春雨劍,站在天殘劍旁邊,看着殘劍久久佇立。」
「我看得出來,師父很喜歡那把殘劍,但她沒有去取,而是轉身離開,帶着我離開了劍峰。我問師父為什麼不取走殘劍,師父說,普天之下,只要這把劍不願意,就沒有人能得到。」
「以後的日子,我常常在想,殘劍對師父沒有排斥,只要師父伸手唾手可得。但師父又不願意取走殘劍,為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任由殘劍放置荒野,總有一天會被其他人得去,所以,我想奪取天殘劍!」
谷之瑤說完,望着李春。李春陷入沉思,她正欲打斷李春的思考,李春看着她問道:「你師父還好嗎?」
「我師父還不錯,我們倆一直住在一處山野,她很少出門,每天都督促我修煉,讓我讀很多書,我是又煩又累。有時候,師父也會帶我去拜訪一些長輩,那時候才能輕鬆一下……,咦?我給你說這麼多幹什麼?」谷之瑤說起修煉讀書一臉痛苦,絮絮叨叨,不知不覺說了出來。
李春帶着淡笑,看着谷之瑤,很多事情都清楚了。
谷之瑤就是蘇沁芳的徒弟,聽她的敘述,蘇沁芳很安全。李春記得自己曾經給蘇沁芳說過,如果有什麼不測,就進入吞天蜃獸的空間。空間裏面的老者與蘇沁芳有血脈上的聯繫,應該是上古的族人,他出面保護,蘇沁芳生命無憂。
至於天殘劍,就是自己的流星劍。流星劍的劍靈,相當於自己的一縷分魂,所以才會不會排斥春雨劍,這兩把劍都是自己精心煉製,相互間有一絲共鳴。
劍宗則是因為自身素質適合於劍修的路子,流星劍多多少少與之有共通之處,所以他們才能比一般異能者,更能靠近流星殘劍。
他們埋劍之舉,使自己的劍獲得一絲靈性,就好像鐵塊和磁鐵感應一般,天長日久自然能獲得一點靈性。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劍,都能得到靈性,只有碰運氣的偶然機會,才能染上靈性。
「你在聽我說話沒有?」谷之瑤看見李春笑而不語、發呆的樣子,不滿地問道。
「在聽,你的話我全部一字不漏地記住了。」李春笑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一定是在想那個林心語。」谷之瑤鄙視道。
李春笑笑,沒有說話。他不明白以蘇沁芳的性格,為什麼收一個性格與之大相徑庭的徒弟,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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