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葉榮耀點點頭應道。
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葉榮耀倒是不介意把這小女孩子安妮送回家。
……
再富裕的國家都存在貧富懸殊的問題,這雯萊國也是一樣,在雯萊國內也有一個平民窟,這裏住的都是雯萊國窮人。
這平民窟也給葉榮耀的感覺是髒亂差,不過可以看出來這裏人都比較善良,這一路上不少人都跟安妮打招呼,很明顯這些人都很關愛安妮。
安妮家住在平民窟的西北角落,這是用廢棄的集裝箱弄成的房子。
「媽媽,我回來了。」
安妮帶着葉榮耀和柳箐箐走進家裏,開心地對躺在床上的女子說道。
「你們是?」
張妍妍疑惑地看着自己女兒身後的葉榮耀和柳箐箐問道。
畢竟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兩位年輕人,他們怎麼會來自己家裏呢。
「媽媽,這是鵬飛叔叔,這是箐箐阿姨,多虧了他們,要不然我就要被那些壞蛋欺負了,咱們的東西也要被砸光了。」
葉榮耀還沒有自我介紹,安妮這小丫頭就搶着給自己媽媽介紹道。
「這樣啊,謝謝你們!」
張妍妍自然明白自己女兒說的壞蛋是哪些人。
如果不是自己身體不行,下不了床的話,張妍妍絕對不會讓自己女兒這么小就出去掙錢養家。
一想起這個事情,張妍妍深深地自責。
作為母親,自己沒有給女兒一個好的生活條件,還得靠孩子出去掙錢,養活自己母女兩人。
「你是華夏人?」
柳箐箐有些吃驚地看着床上的張妍妍問道。
雖然在這雯萊國,很多人都會講華夏語言,可都說得很不地道,一聽就是外國人在講華夏語,可這安妮的媽媽卻不一樣,她說的是非常純正的華夏語,甚至柳箐箐能聽出來,她講的是京城味的華夏語。
「是的,我叫張妍妍,我沒有嫁到雯萊國之前,就生活在華夏京城。」
張妍妍點點頭說道。
這麼多年了,張妍妍都沒有見到過來自華夏的人,看到葉榮耀和柳箐箐,她感覺特別地親切。
「你丈夫呢?」
葉榮耀疑惑地問道。
「他已經死了。」
張妍妍有些傷心地說道。
「抱歉!」
葉榮耀有些歉意地說道。
不過葉榮耀總覺得這個張妍妍說起她丈夫語氣有些怪怪的。
「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
張妍妍強忍心中的悲傷說道。
如果說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張妍妍最後悔的就是傻乎乎地相信一個雯萊男人,嫁給他,跟着他來雯萊國生活。
雖然自己的丈夫是一個雯萊國的富商,可他也是騙子,追求自己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他有妻子的事情。
直到張妍妍跟着他來這雯萊國,才知道他除了自己外,還有三個合法的妻子,這雯萊國是允許一個男人娶四個媳婦的。
可知道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在雯萊國女人是沒有什麼地位的,原本彬彬有禮的他,回到這雯萊國,真面目也露出了了。
喜歡酗酒,也喜歡打老婆。
因為在華夏習慣了那種男女平等,被男孩子哄着、寵着,張妍妍很不適應自己老公的態度轉變,來這雯萊國後,不懂得討老公寵,張妍妍經常被老公打。
哪怕是懷上孩子,他都沒有對自己好一點的。
張妍妍想過跟他離婚,可是在這個國家,只要男方不同意的話,離婚是不可能的。
因為嫁到雯萊國,張妍妍甚至連回家的權力都沒有了,失去華夏國的國籍,想要回國必須簽證,自己丈夫不讓自己回國,張妍妍根本就回不了國。
雖然在那個家裏,經常被打罵,被他的其她三個妻子欺負,可生活還算是過得富裕。
可自從自己丈夫肝功能衰退死後,自己的日子更加難過來了,被丈夫的三個妻子聯手趕出了家門。
除了自己以前的存款,沒有一點家產分給她。
張妍妍也想過打官司,要回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家產。
結果發現,在這個國家裏,自己除了還不懂事的女兒外,竟然找不到一個能幫自己的親人朋友。
丈夫的其她三個妻子甚至明確地告訴張妍妍,如果她還要爭奪家產的話,就找人弄死她母女。
這讓張妍妍絕了打官司要回屬於自己家產的念頭。
搬到這平民窟,張妍妍靠給別人做一些雜活,養活自己和孩子,可是不幸的是,去年張妍妍病倒了,全身軟綿綿的,連床上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醫院檢查說得了一種叫做「重症肌無力」的病,這種病讓張妍妍完全散失了勞動力,由於沒有錢治療,很快嚴重到下不了床了。
要不是安妮懂事,小小的年紀撐起這個家的話,自己母女真的要餓死了。
張妍妍絕對自己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把她生下來,沒有給她帶來快樂,反而讓她承擔她這個年齡不能承擔的痛苦和責任。
或許這是老天爺對自己的懲罰吧!
在華夏國的時候,那麼多好青年追求自己,自己都看不上,就看中這雯萊國的男子,羨慕雯萊國的富裕。
說白了,自己就是個拜金女,可嫁到雯萊國之後,才發現錯了,錯的一塌糊塗,如果在國內,如果嫁錯人了,還可以離婚,還能找到一個好的男人再嫁,日子還能過的很幸福。
可在這雯萊國卻完全不行,在這裏自己一個外國嫁過來的女人,想要離婚,簡直比登天還難。
甚至男人死了,法院沒有結束這婚姻的話,還不能改嫁他人。
哪怕是離婚了,想要在雯萊國再嫁也是件非常難的事情,這個國內女性的比例遠遠超過男性,一個離過婚,還帶着一個孩子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人會娶。
更不要說張妍妍現在這病秧子的狀態了。
老天爺懲罰自己,卻連累自己的孩子,這讓張妍妍絕望。
好幾次張妍妍有自殺的念頭,可想想安妮還那樣小,張妍妍下不了手了斷自己。
「我這裏很簡陋,沒有什麼可以招待你們的,真的很抱歉。」
趙妍妍歉意地說道。
現在的家裏,都有些揭不開鍋了,除了能倒些白開水招呼客人外,真的什麼都拿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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