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武成賜手中的槍飛了出去,一臉的驚恐。
槍聲響起,除了燕鋒和那個青年之外,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如臨大敵,所有的士兵都握緊槍,冷眼逼視着燕鋒等人,隨時都準備開槍,就連王智力也掏出槍來對準燕鋒。
那個小娟嚇的驚聲尖叫起來,死死的抱住凡少爺,凡少爺也嚇了一跳,大聲喊道:「快開槍!」
氣氛本來就已經到了無比緊張的地步,凡少爺的話頓時令所有人的槍打開了保險。
「總教官?」
凌鐵山和董斌看見這個青年,有些目瞪口呆,正是當初他們軍訓時候的總教官武傲沖,雖然只見過一面,但身上那種英武鋒利的氣質看過一眼就絕對不會忘記。
只見武傲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燕鋒的身邊,張開雙臂就要來個熊抱,嘴裏喊着:「教老大,你總算來了?」
誰知燕鋒拉長着臉,一腳踹了出去,將武傲沖踹的翻倒在地,但燕鋒並沒有放過他,上前一步,對武傲沖連踢帶踹,嘴裏罵着:「老子好心好意過來看你,你小子不知道孝敬老子就算了,好找人把老子銬了起來,是不是翅膀硬了?看不上老子了?說,你給我說!」
「哎呦,老大別打,我錯了,疼疼疼,我身上還帶着傷呢,你再打我翻臉了,饒命啊!」
看見武傲沖抱着腦袋躺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但就是不敢還手,所有人的懵圈了,媽的,神馬情況?
武家在滬海雖然低調,但是軍界絕對是一方大佬,別看那些什麼四大家族,古武家族都挺牛逼的,但敢把武家惹毛了試試?
幾輛裝甲車開過去,扔上幾個炮彈,丫的全變成渣滓。
而武傲沖則是武家同輩之中最出色的子弟,十四歲就參軍,十六歲進入特種部隊,十八歲進入秘密部門,二十三歲因傷退役,但卻是中校的軍銜,可以說武傲沖就是武家的驕傲。
但現在武傲沖卻被一個看起來比他年紀還要小的傢伙拳打腳踢,而他除了求饒,連齜個牙都不敢。
那些士兵恨不得立即開槍殺了燕鋒,但他們是軍人,沒有命令,他們不能開槍。
「給我住手!」自己最得意的孫子被打,還不敢還手,老人肺都要氣炸了,厲聲喝道。
老人的話就像是炸雷一樣響在眾人的耳邊,眾人頓時為之一頓,凡少爺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很明顯的懼怕。
燕鋒終於停止了對武傲沖的摧殘,扭過頭對老人道:「你就是老武?」
能夠這樣氣勢的,不用猜他也知道這個老人就是武家的當家人,現滬海軍區的總司令武重陽。
那種氣勢,除了在戰場上身經百戰,是不可能在用別的方法養成的。
「說,你是誰?否則,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武重陽話音一落,那些士兵再次抬了抬對準燕鋒的槍口,殺氣騰騰,只要司令一下命令,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混蛋打成篩子。
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武傲沖一見這架勢,連忙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道:「別開槍,都放下來,***,老子讓你把槍放下來,你沒聽見嗎?」
但那些士兵沒有武重陽的命令,根本就不為所動,武傲沖只好走到武重陽的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武重陽眼中立即綻放出一絲神采,然後又略有疑惑的打量着燕鋒。
這個時候,凡少爺走到武重陽的身邊怯生生的說道:「爺爺,這幾個人不但打我,到了武家還囂張的不得了,你看,連大哥都敢打,一定是想圖謀不軌……」
啪!
還沒等他說完,武重陽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他的臉上,大罵道:「我圖謀不軌,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說完又沖那些拿槍對準燕鋒的士兵憤怒的吼道:「都給老子放下槍,不然老子先嘣了你們!」
砰!
說完,舉起手中的槍,沖天又開了一槍。
武重陽發話,誰敢不聽,眾人連忙放下了槍,一邊的武成賜鐵青着臉上前道:「爸,這小子打了沖兒不說,還敢在武家撒野!」
誰知老人一腳踹了過去,火冒三丈的沖武成賜罵道:「給我滾,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爺兒倆在外面都幹了什麼,老子要知道會生出你們這兩個玩意兒,當初老子就應該把你們流掉!」
噗嗤!
那些士兵都是一臉的抽搐,明顯在強忍着笑意,但是凌鐵山和董斌可沒有那麼好的自制力,一下子笑了出來,這個老頭雖然看起來挺凶的,但其實挺可愛的,最起碼說起話來挺對脾氣的。
武成賜被踹,吭都不敢吭,怨毒的看了燕鋒一眼,拉着一邊還捂着臉的兒子憤恨的離開了。
下面發生了更是令所有人呆若木雞的一幕,只見武重陽笑眯眯的沖燕鋒問道:「燕老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啊?怎麼不事先通知我一聲,好讓我準備一下給你接風洗塵啊。」
燕鋒冷哼一聲,揚起手中手銬,陰陽怪氣的說道:「哪兒敢讓您來給我接風洗塵啊,你們武家門檻高,都還沒見着您老人家的面,就被人給銬起來了,我看我下次還是別來了,要是一不小心被按了一個對首長圖謀不軌的罪名,老子就是哭都沒人給我挪個地兒。」
武重陽頓時兩眼一翻,憤怒的吼道:「是誰銬的?趕緊給我打開,三十秒不打開,我就崩了他!」說完,又舉起了槍。
幾個士兵渾身一哆嗦,連忙上前打開了手銬,對於這個動不動就要拿槍崩了誰的首長,他們是打心底的尊敬的畏懼。
武重陽點頭哈腰的沖燕鋒說道:「燕老弟,這裏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你看這樣,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包你滿意,怎麼樣?」
看見武重陽對燕鋒的態度,所有人都是大跌眼鏡,臉色像是吞了一隻活蟑螂一樣的古怪。
武重陽,出生紅色世家,十五歲進入部隊,六十年戎馬生涯,為國家立下赫赫戰功,滬海軍區兩大巨頭之一。
但脾氣卻是出了名的臭,對脾氣的可以掏心挖肺,看不順眼的怎麼都不買賬,可能如果不是他這個脾氣,估計早就調入中央。
可現如今卻對一個毛頭小子這麼客氣,那些熟悉武重陽的人,要是不覺得奇怪才真是活見鬼了。
燕鋒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是先打了你一個孫子,現在又打了你一個孫子啊。」
武重陽嘿嘿一笑,道:「沒事兒,儘管打,傲凡那小子就是個混賬,打死了都沒關係,傲沖你悠着點兒就行,不管怎麼打,給我留一個口氣就行。」
一邊鼻青臉腫的武傲沖嘴角直抖動,留一個口氣就行?我還是不是你親孫子了?
燕鋒三人被武重陽熱情的帶進了客廳,剛一進門就吼道:「吩咐廚房,給我做幾個好菜,把我藏了三十年的茅台拿出來!」
一些下人都是一臉的愕然,老頭子嗜酒如命,看好酒比看自己的命還要重,那些茅台除了逢年過節和來了特別尊貴的客人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來,這一次竟然拿來招待幾個毛頭小伙子,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隨便聊聊,就到了晚飯時間,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茅台被幹掉了五六瓶,老頭子倒下之後,燕鋒還覺得不過癮,武傲沖又偷來了幾瓶,告訴燕鋒,千萬別跟老頭子講,不然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酒足飯飽之後,燕鋒三人來到武傲沖的房間裏,武傲沖啪的一聲站的筆直,行了一個無比端正的軍禮,道:「八十九號報道,請教官指示!」
凌鐵山和董斌喝的有點暈暈乎乎的,這一下子就被震的酒醒了一大半兒,媽的,武傲沖可是軍訓的總教官,現在卻叫燕鋒教官,這是雜回事?
燕鋒坐了下來,擺擺手道:「行了,我早就不是你們教官了,不用跟我來這些,你的傷怎麼樣了?」
武傲沖放下手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道:「沒事,還死不了,和教官比,這點傷算得什麼?」
燕鋒冷哼一聲道:「還嘴硬,老子要是再不來你很快就要廢了,快去,找一盒銀針過來!」
武傲沖有些激動的跑了出去,凌鐵山和董斌立即圍了上來,惡狠狠的說道:「說,你小子到底是幹什麼的?」
從他們第一次打架,到他們被安排特別軍訓,兩人就知道燕鋒一定有秘密,不然的話,也不會貿然找燕鋒借車了。
現在他們的軍訓總教官竟然喊燕鋒教官,這讓他們的好奇心再也憋不住了,心裏跟貓撓的一樣,說什麼也要問個清楚。
「什麼幹什麼的?」燕鋒嘴硬道。
「你大爺的,現在還不說實話,給我揍他!」
凌鐵山上前將燕鋒壓倒在地,董斌上前就是一頓胖揍。
「哎呦,媽的,你們真打啊」燕鋒一陣哀嚎。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給踹開了,一個女人沖了進來,怒氣沖沖的說道:「好啊你個臭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連姐都不認了?竟然敢躲着我,武傲沖,給我滾出來!呃!」
看見這個女人,凌鐵山和董斌跟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長的就不必說了,絕對的國色天香,但真正要命的是那身材,簡直就是**噬骨,是個男人就恨不得多看幾眼。
「你怎麼在這裏?」女人瞪大了眼睛跟活見鬼了一樣。
燕鋒也是一臉的愕然,從地上爬起來,訕訕的笑道:「月茹姐,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在這裏都能見到你,嘖嘖,真是緣分啦!」
梁月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給燕鋒好臉色,斥道:「我呸,誰跟你個臭**有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