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坤華大學,清涼,絢麗,靜謐,是遠離喧囂浮華的一塊淨地,連空氣都是不含雜質的清新自由,偶爾能聽到知了和黃鶯的鳴叫,白玉蘭和月季花的清新和妖嬈,伴隨着朗朗讀書聲,讓這裏成了s市不可多得的聖地和幽境。(www。ttshuo.com!天#天*小#說~網!
智者們說:真正的寒窗,才能催生真正的希望,但現如今,校園的環境也成了學習氛圍的體現,再豪氣干雲的年輕學子都會說一句:沒、有、空、調、毀、四、年。
尤其是夏天,沒有空調,簡直不能忍!
「上帝啊,空調什麼時候能修好啊!」
齊格格趴在宿舍的書桌上,額頭上綁了一條寫着『加油』的頭巾,後天是土力學考試,她好不容抽出時間想抱一下佛腳,女生宿舍的中央空調竟然壞了,熱得她什麼求知慾都沒有了。
文琦板着臉看向格格,「你嚷什麼,都一樣熱,沒看到我也在複習功課嗎?」
格格嘲諷道:「你不是母狗嗎,吐個舌頭就行了!」
「你……」文琦氣得臉都青了。
因為閔麗影的關係,格格和文琦這對室友算是徹底鬧掰了,沒事就會在寢室里吵上一架。
坤華大學不止校園美麗,寢室也造得分外豪華,女生寢室,一間四人,沒有下鋪,都是上鋪,床鋪下是書桌和書架,靠牆的另一面是個人衣櫃,和一個大冰箱,每間寢室都配備了中央空調和衛生間,獨立淋浴房,24小時熱水供應。
格格和文琦、江嬈、朱晨怡一間,都是建築系的大一生。
「說你一句母狗就惱了,那你還成天追着小閔罵呢,背地裏又說了多少不三不四的話,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
文琦氣得就想破口大罵,一旁的江嬈出聲阻止道:「夠了,文琦,你鬥不過格格的,你就不要丟人現眼了,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
閔麗影的事,全校大部分女生都知道,嫉妒的有,貶低的也有,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全都是聽別人說來的。
正當所有都覺得她是個淫娃蕩婦時,齊格格橫空出世,像只老母雞似的護着她,幾乎跟全校的女生為了敵。
若是其他人,恐怕會淪為全校女生一起欺負的對象,但齊格格就是有本事力挽狂瀾,一個個找她們談話,追在她們屁股後面,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得很多女生都沒臉見人了。
江嬈和朱晨怡就是其中之一,她們原本跟文琦一樣,見着閔麗影就會想欺負。
這種討厭根本說不出理由來,就是跟風,見別人這麼做,自己也就跟着去做了,完全沒考慮到被欺負者的感受,因為被欺負的不是自己,反而覺得這樣做,顯得自己還特別有團隊精神。
這是在校園裏常見的一種現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為了融入或者不被退出,就不敢違背這個圈子裏絕大多數人的想法,即使知道這是不道德的,為了不被排擠,也就跟着去做了。
社會是這樣,大學更是這樣,這就是所謂的人性。
但,齊格格是特例,從來沒人敢排擠她,只有她排擠別人的份。
她就像只小辣椒,敢惹她,隨時有辦法辣死你。
有人甚至暗暗給她起了一個綽號:jalapeno(火爆辣椒,植物大戰殭屍里的攻擊性植物,能消滅一整行的殭屍。)
這綽號真是起對了,人如其名,殺傷力和破壞力極強,好多女生光是聽到她的聲音,連影子都沒見着就嚇得繞路了。
文琦奴了奴嘴,「我……我也是聽玲梅說得,我怎麼知道她是在造謠!」
她提到的玲梅,全名叫孫玲梅,音樂系的系花,還是位千金大小姐。
格格冷哼,「你腦子裏全是屎嗎,還是讀書都讀傻了,用聽得來辨別真假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心思,你這麼做,明顯是她給了你好處,別藏着掖着了,我早就看到了,不就是一個lv的包嗎,唐三彩系列的,分明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誰說是她送的,是我……是我自己買得。」她說得明顯底氣不足。
「我告訴你,你這包是假的,頂多就是1比1高仿,你別不相信,這包的門道,我比你懂多了。」
家裏有個拿『包治百病』當口頭禪的親娘,和一個把『為老婆買包』當做畢生事業奮鬥的親爹,她從小可是縱覽世界各種名包,已經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摸都不用摸,看兩眼就能看出來了。
文琦一驚,她絕對相信格格沒有說謊,雖然格格穿着普通,沒有豪車接送,但任誰都看得出,她家境一定很好,這是從氣質和作派就能看出來的。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格格皺眉,「哭什麼,拿包往她臉上甩啊,你欺負小閔的時候不是很硬氣嗎,跟個黑寡婦似的。」
「好啦,格格,她其實早就知道自己錯了,愛面子而已。」躺在床上正看書的朱晨怡說道。
「哼!就她委屈,小閔比她委屈多了,算了,算了,懶得跟你吵!」
格格將注意力重新回道土力學原理的課本上,突然想起天那麼熱,不知道小閔好不好,便撥了電話給她。
「餵?」柔柔的聲音溫和的響起。
「小閔,你在寢室嗎?」
「不在,裏頭熱,我出來了,在小花園裏!你複習好了。」
格格一臉鬱卒,「我都快熱死,哪還有心情複習。」
「心靜自然涼啊!」
「你靜得下心,我可靜不了!」她從小就是個皮猴子,根本靜不下心,「你在小花園裏做什麼,又是寢室那幫花痴欺負你了?」
閔麗影趕忙搖頭,「沒有,自從你罵過她們以後,她們沒再欺負我,是我覺得寢室里悶,所以到小花園坐一會兒,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想嘗試作曲。」
「沒欺負你就好!你可別騙我!」
她笑道:「真沒有,她們就是不怎麼跟我說話。」
「嗯,好吧,那你早點回去,外頭蚊子多!」
「知道了,對了,我待會兒會路過小賣部,要不要給你買根冰棍?」
格格連忙點頭,「好,我要兩根!」天熱成這樣,又沒空調,一根冰棍怎麼解得了暑。
「嗯,一根鹽水棒冰,一根綠豆棒冰,對不對!」她很清楚格格的喜好。
「對,還是你了解我!」
掛了電話,文琦還在哇哇哭,格格沒法子,只好跟朱晨怡,江嬈一起安慰她。
沒辦法,刀子嘴豆腐心,她們家的遺傳。
另一邊的小花園裏,閔麗影安安靜靜的坐在草地上,孵着小蝌蚪,每一個音樂符號都是她的心血,學鋼琴是她的愛好,她的夢想是成為作曲家。
等譜完一個章節,她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八點了,趕緊從草地上起來,將筆記本仔細的放進隨手攜帶的包里,順便拿出錢包,準備去小賣部給格格買冰棍。
剛走了幾步,前頭就竄出一個黑影,嚇了她一跳。
「閔麗影,可讓我找到你了。」
陳柏樹的突然出現,讓她美麗的臉龐瞬間慘白。
「怎麼?以為我被關起來了,我告訴你,我家有的是錢,有的是人脈,有的是……喂,你跑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閔麗影就像只受驚的兔子,連叫都不敢叫,只是慌張的往另一個方向逃跑。
陳柏樹急忙追了上去,後頭還跟着四個人,就是上次和他一起欺負格格、閔麗影的那幫小混混。
四個人里,最胖最高的阮曉成說道:「樹哥,你廢話那麼多幹嘛,上去直接抓走不就行了嗎?」
陳柏樹喝道,「你懂什麼,誰讓你們抓了,我就是想嚇唬嚇唬她。」
「樹哥,你是不是在拘留所里蹲傻了,蹲了五天而已,怎麼膽子就變那么小了?」說話的是光頭的一個小伙子,名叫姚虎,四個人里,他年歲最長。
「滾你媽的蛋,現在情況不一樣!別給我亂來!一切聽我的!」
姚虎道:「行,聽你的,我們哪次不聽你的了,我小妹還是你出錢才能做手術,你說什麼我都聽,你就是我大哥,親大哥。」
「少來這一套,出錢讓你們去上夜大,你們都不肯,還說聽我的。」陳柏樹追着閔麗影跑了一段,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我們真不是讀書的料,找人打架還行!」
「行個屁,上次被人打成那樣,你們叫得比我還慘!」
姚虎呵呵笑道,「那次是碰上強敵了,真的,這輩子沒見過這麼能打的女人。」
想起來,他都心有餘悸。
「怎麼都停下來了,還追不追了!我可是請了假過來的。」馬俊手上都是機油的污漬,正使勁的往工作服上擦,他每天都在家附近的汽車小修理廠工作,今天沒人可以換班,他只好向老闆請了假。
陳柏樹想了一會兒,「可以了,今天就到這裏了,我們明天再來!」
「明天還要再來?」楊洋是四人里年紀最小的,剛過二十歲,無業游民,主要混跡的場所是網吧,靠網遊賺錢,偶爾也會充當網吧的網管。
這四人都是單親家庭,書沒讀好,但都有些技能,在一個舞廳里認識了陳柏樹。
「樹哥,你最近看上去有點不對勁啊。」姚虎想了半天,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陳柏樹搔搔頭,蹲在地上抽了根煙,「哪裏不對勁了?」
楊洋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也不是不對勁,就是有點不一樣了,以前你老是一副看什麼都不爽的模樣,連笑容都很假,可是現在,你看上去精神很好,就像……」他絞盡腦汁的想了個比喻出來,「就像吸毒的人,有一天突然把毒給戒了。」
「對,就是這個,我也覺得是,整個人精神煥發!」馬俊也點了根煙說道。
陳柏樹摸摸自己的臉,「真的!」
「真的!」四人異口同聲道。
他呵呵笑了一聲,下意識的摸向脖子裏掛着的一根項鍊,項鍊是銀質的,有了些念頭,微微有些發黑。
「那是因為我想明白了,也想通了。」
四人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
陳柏樹熄滅了煙蒂,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有個人對我說,人生是自己的,沒必要老活在別人的陰影下,自己想走什麼路,就走什麼路,不要總想着成為父母的驕傲,那沒用,因為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不可能一模一樣的複製出來。」
他說得時候滿臉都是笑容,那種笑有些超脫,就像困擾了多年的枷鎖一朝卸去,格外輕鬆。
「誰跟你說得?」
「這你不用管,聽我的話就是了,明天我們再來,記住,嚇唬她,別真傷了她!」
四人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陳柏樹又道,「行了,回去吧,我請你們吃夜宵。」
「這個好,我正肚子餓,吃小龍蝦,我知道這附近有家店龍蝦特別好吃。」馬俊幹了一天的活,晚上都沒吃就趕來了,正餓得兩眼發暈。
陳柏樹點頭,吆喝着四人就走了。
閔麗影找了假山躲了起來,嚇得蹲在地上捂着頭,連給格格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等過了好久,也不見陳柏樹等人追過來,她偷偷探了一個腦袋出去,見沒有人,趕緊往女生宿舍跑。
進了宿舍大樓,她才敢真正鬆口氣,然後跑上樓去找格格。
格格見她來,立馬伸出手,「冰棍呢?」
閔麗影這才想起沒買冰棍,「忘……忘記了!」
格格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瞧你這記性,我就指望你的冰棍熬過這慢慢複習夜了!」
「對不起!」
她本想說陳柏樹的事,但看見格格眼圈發黑,一定是複習功課複習的很辛苦,土力學對建築系的學生而言是一本很重要的課,每年有不少學生死在這門學科上。
她不想讓格格擔心,免得影響她考試。
「算了,冰箱裏還有可樂,再不行,我就把腦袋放進冰箱裏凍會兒!」不是把腦袋放進去,是伸進去。
閔麗影扯了個僵硬的笑容,「我明天一定給你買,那你先複習,我回去了。」
格格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你沒事吧!」
她搖頭,「我剛才在花園裏作曲,沒想到作曲那麼難的,我頭都痛了。」
「你鋼琴彈得那麼好,那麼多名家的曲子可以談,幹嘛還要自己作曲,傻丫頭,趕緊回去睡覺!」
閔麗影點點頭,兩人互相道了別。
到了第二天,因為土力學的考試,格格複習得天昏地暗,視死如歸,平時愛玩愛鬧的她,一到考試前夕就會像個小馬達一樣的運轉自己的腦細胞,一門心思的投入到了課業上。
閔麗影見她複習那麼認真,更不敢打擾她,一出寢室門口就遭到了陳柏樹的圍堵,她逃,他就追,嚇得她滿花園的亂竄,又是躲,又是哭。
她握着手機,想找人來求救,格格是第一人選,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傷到格格,通訊里除了格格的電話,還有她父親的電話,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她越想越害怕,通訊錄里聯繫人加起來不到十個,其中之一就是皛皛的電話。
她像是看到了救星,撥打了過去,卻沒人接
陳柏樹在不遠處喊道,「閔麗影,你給我出來,看老子不打死你!」
聽到這句話,她嚇得不輕,慌不擇路的逃了出去,一路飛奔,跌跌撞撞的跑進了秦媛的店裏。
秦媛見她臉色慘白,以為她生病了,「怎麼了,小閔,臉怎麼白成這樣!」
「秦姨,有人在追我,你讓我在這裏躲一下!」
秦媛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見沒發燒,心也就安了,「誰在追你!把你嚇成這樣!」
「大學裏的一個男學生,他……他……」她心神未定,連話都說不清楚。
「你別急,我去看看,哪個混蛋敢欺負你!」
秦媛朝店外看了看,卻沒發現什麼人,不由有些納悶,「沒人啊?」
閔麗影聽到這句話,心裏安穩了些。
秦媛回到她身邊,見她小臉仍慘白的厲害,不禁安慰道:「別怕,有秦姨在,你在這裏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要是還怕,我陪你回去。」
她嗯了一聲,低下頭拽着自己的裙擺。
「要不要吃點東西?你看上去精神有點差,是不是沒睡好!」
她搖搖頭,「沒事,我不餓!」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有胃口吃東西。
秦媛還是不放心,說道:「喝點蘋果汁,好不好?」
她沒拒絕,輕輕點了點頭。
未等蘋果汁上來,陳柏樹就闖了進來,一見到她,就厲聲罵道,「你這個小妖精,我看你往哪裏逃!」
別說閔麗影嚇了一跳,樓上的秦媛也被嚇到了。
她趕緊下樓來,看到陳柏樹伸手正在抓閔麗影,趕緊上去阻止,「你什麼人,誰讓你在這裏撒野的,給我滾出去!」
「滾?老子生來就不會寫這個字,你給我閃到一邊去,要不然我連你都打!」他臉孔猙獰,一副要打死人的模樣,嘴裏的話也污穢不堪,「你個妖精,上次被你逃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你最好聽我的話,要不然看我不折磨死你!」
秦媛氣憤了,掄起拳頭就往陳柏樹身上打去,喝道:「阿美,給我報警!」
阿美正想撥號,姚虎一把抓住她的手,「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不准你碰小閔!」秦媛擋在閔麗影前頭張開雙臂。
「你給我走開!」陳柏樹吼得震天響,樓上樓下都聽見了,這時候店裏沒什麼人,只有幾個大學生模樣的人在一樓看書,都躲到了牆角里,倒是有一個正偷偷的拿出了手機。
「小妖精,你有本事別躲在人家後頭,你不是喜歡男人嘛,看不上我啊,我有的是錢,要玩你還不簡單,你要是再敢矯情,小心我玩殘你!」
閔麗影嚇得哭泣不已,瑟瑟發抖的躲在裏頭不敢出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會遇到這樣的人。
馬俊眼尖的看到了報警的大學生,心下不妙,「樹哥,不好,有人報警,趕緊走吧!要不然又要蹲派出所了!」
「啊!?」陳柏樹一聽,猙獰的臉孔顯得有些慌張,「你怎麼不早說!」
「我看你罵得正起勁兒!」
「你這不是耽誤事嗎?趕快跑,被抓了就慘了!」
說着,雄赳赳氣昂昂的五個人立馬竄逃了出去。
秦媛見人走了,回身抱住閔麗影,「別怕,別怕,人都走了,沒事了!」
「秦姨……」她趴在秦媛身上哭泣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欺負我,我根本什麼都沒做過,為什麼她們都說我是賤人,說我被人包養,說我墮過胎,說我勾引老師,還有這個陳柏樹,他為什麼總要糾纏我,老說我勾引他,我從頭到尾都沒對他笑過,我連他是個哪個系的都不知道。」
她訴說着埋在心頭的委屈,一聲又一聲,伴隨着眼淚,將苦楚發泄了出來。
「那次鋼琴比賽,明明是我得了第一,為什麼不能去維也納,為什麼要取消我的資格,如果不是劉教授幫我爭取,我連個安慰獎都不會有,可她們卻說我和劉教授有一腿,是他養在外頭的小三,我有時候真是覺得,還不如……還不如……」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恐怖起來,血色可見。
秦媛喝道,「閉嘴,不准說這種話,以暴制暴是犯法,只會害了自己!」
閔麗影一顫,委屈的看着她。
秦媛心一軟,柔和了語調,「不管多委屈,不管多痛苦,你總還是活着的,難道要為了一時之氣,毀了自己的未來嗎,你師傅跟你說過什麼,女孩子要堅強,不要總是哭,哭瞎了眼也沒用,你馬上就要去維也納了,這不是你最大的願望嗎,不想在維也納的金*色大廳里演奏曲子嗎?不想讓你爸爸為你感到驕傲嗎?」
閔麗影紅着眼,珍珠似的眼淚一顆顆掉落,止不住的抽泣着。
「記住,你只要想着自己的未來就好,等過個十幾年在回頭看,這些不過就是個笑話,到時有名有地位的是你,絕不會那些人!」
聽見這些話,閔麗影抹着眼淚,不住的點頭。
有時候,有些事,儘管不盡人意,但至少身邊還有很多溫暖的人,讓她能在每一次傷心失落,怨怪這個世界的時候,平復她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一抹不甘和憤怒。
------題外話------
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請靜等下一章的破案終結篇。
本來想一起傳的,但是處女座的個性就是……看一遍,改,看一遍,修!
推理最麻煩的就是此。
至於,陳柏樹這個人……嗯,壞人有時會變成好人,好人也會變成壞人,當然有些人無論怎麼變都是畜生!
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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