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仔細的看着黃薇的檔案,在這之前,確認身份的死者檔案她都有看過,但始終沒有找到這些死者的共同點。
「她曾經大鬧過警察局?」
檔案里夾着一張手寫的a4紙,上頭簡單闡述了一下黃薇的潑婦事跡。
景颯點頭,「這還是李隊發現的。」
「蠻不講理……」皛皛沉吟了一句。
「嗯?」
「她的性子和靈茜很像!」
景颯記得所有所有死者的名字,很清楚她說的是誰,「你說那個女明星?」
「嗯!潑辣,任性,不講理!」
在藥店那次,她可是深深的領教過靈茜的性子,要說潑婦,她絕對能算一個。
「你不會認為潑婦是她們的共同點吧。」
「還不能確定,但或許會是個突破口!」連環殺手在尋找目標對象時,並不一定僅局限於外貌,性格、喜好、職業都有可能成為他殺人的條件。
比如,歷史上最有名的「開膛手傑克」,他專殺妓女,所有被害人都是社會最底層的廉價妓女,但妓女不是他選擇目標人物時的唯一條件,他所殺的妓女大多都已結婚並育有子女,且有重度的酗酒問題,因為酗酒,這些被害人後來脫離家庭混跡倫敦東區,極為放浪形骸,並有相好的同居人,滿足了這些要素後才會成為他的目標。
至於「開膛手傑克」為什麼這麼有名,倒不是因為他是史上第一個連環殺手,在他出現之前已經有很多連續殺人犯存在過,但他絕對是將『連環殺手』四個字發揚光大的人。
除了他至今沒有被真正判定是兇手外,殘忍的虐殺方法也是其成名的原因之一,令當時的倫敦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人人都懼怕他的名號,他的犯案時期其實並不長,只有短短3個月,但他所帶來的震撼卻一直影響着後世的人,更重要是他曾多次親筆寫信到警署公然挑戰警方,甚至送上死者的耳朵、腎臟和兇刀,作案手法也一次比一次殘忍,第4名死者被剖開身體,發現時腸臟都掛在肩上,最後一名更是面目全非,面孔被剁得再無法辨認,身體器官有些不見了,有些則四散在案發現場,如此殘忍又膽大的殺人,警方卻一直捉不到他,可見他有多厲害,更傳奇性的是他在第5宗案件後,忽然像人間蒸發般消失,從此再沒出現,只留下一個到現在也未解開的問題。
在皛皛看來,那時候抓不到他,原因有很多,刑偵技術落後是一點,更重要的是那時候死的都是妓女,當局從一開始就沒有很注重,知道那段的歷史人都知道,犯案地點集中在倫敦東區白教堂(white.chapel)附近,這裏在當時是著名的移民集散地,遠從俄羅斯和東歐來的數萬移民定居在此,由於收入微薄,此處早已成為貧窮與犯罪的溫床,街頭上流落着無家可歸的流氓與拉客的娼妓。雖然蘇格蘭場(倫敦警察局別稱)於1829年就建立全市巡邏網,但薄弱的警力仍難以負擔每晚有數萬妓女出沒的東區治安。
也就是說,妓女死幾個,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
只是後來影響太惡劣才會引起全社會的恐慌。
另外就是,整個開膛手犯案期間,警方和報業收到千百封關於案情的信件,有些信出自全心全意提供訊息協助捉拿兇手的人士之手,但其中絕大多數被認為對案情毫無幫助而被忽略。
最有意思的是,這些信中較吸引人的是那些宣稱兇手親筆寫的信件,這些信絕大部分被警方當作騙局,甚至有專家指出這些信里「沒有任何一封」是真的,但那時候若有犯罪心理學這門學科,不難發現裏頭可能包含兇手真跡,百年後這個論點也被證實了,的確有三封信,是兇手寫來的。
可惜,兇手早已塵歸塵,土歸土,留下的除了他的殘忍殺戮,就是能讓娛樂媒體賺錢的素材。
他究竟是誰?
呵呵,眾說紛紜,小說都出了不下十幾本了,電影、電視劇更是拍了又怕。
大體連環殺手能做到這份上的,除了他,也沒第二個人了。
於是乎,他就成了如霧般消失的『元祖』連環殺手——jack.the.ripper。
相比他,百年後發生的這起屍坑案,從某些地方還真有點像。
不過,像歸像,殺人手法不一樣,可以排除是模仿殺人。
「潑婦……」皛皛默念着這個詞語,陷入了某種沉思里。
景颯熟悉她的思考習慣,這時候絕對不要打攪她,正想問安卉這幾天她要怎麼打發,卻發現她躺在床上已經睡着了,真是吃飽了就睡,豬一樣的生活方式。
過了一會兒,皛皛拉回了自己的思緒,問道:「前幾天你和曹震去過劇組,靈茜鞋子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她擺擺手,「劇組的人沒有一個對她有好感的,都是一問三不知,不過,什麼耍大牌啊,色誘導演啊,還有男女關係複雜,乾爹有一堆,倒是有很多人爆料。」
人嘛,十個里有八個是喜歡嚼人舌根的,這個性別沒什麼太大關係。
「我記得,她有個助理,你們問過嗎?」
「你說的是百草嗎,問過,小姑娘哭得還挺傷心的,劇組裏那麼多人,也只有她掉了眼淚,別的人,呵呵,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可見,靈茜這女人做人有多失敗。
皛皛闔上手裏的檔案,說道,「我想想見見她。」
景颯吃驚道,「你是認為她有可疑?」
「掉眼淚對於會演戲的人來說,不是什麼很難的事!」
她記得靈茜曾說過,百草和她一樣都參加過選秀,也就是說,百草也是個想往娛樂圈發展的人,掉幾滴眼淚算什麼,她可親眼看過康熙的演技,那哭戲,真的離譜。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根本是真假難辨。
她看向景颯,「鱷魚在吃人還會掉眼淚呢。」
鱷魚的眼淚,是指鱷魚在吃人前會流下眼淚,但其實鱷魚根本就不是傷心,而是在潤滑自己的眼睛,看清美食罷了。
這是虛偽的代名詞。
景颯有些小激動的靠近她,「你快說說,你覺得她哪裏可疑了,我怎麼一點沒發現呢。」
不只沒發現,她甚至覺得百草是個很好的女孩,不過是時運不濟罷了。
「我還沒見到她這個人,是不是真有可疑還不好說,只是先假設!」
「切,你又來這一套!」景颯沒好氣的捶了她一下,「假設,假設,你成天就知道假設,早晚我也得被你假設假設。」
「你在玩繞口令嗎?這麼多假設!」
景颯撅嘴道:「沒你聰明,只好逞逞口舌,不行啊?」
「行,行,你是警察,我不跟你爭!」她可不是康熙,懂得民不與警斗的道理,「景警官,勞煩您幫我安排見百草的事!」
景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啦,會幫你安排的,不過你見人,一定要帶上我!」
皛皛玩味一笑,「公私不分!你又想去劇組玩是不是?」
「咦?你怎麼知道?」景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被戳穿,臉紅辯駁道,「才……才不是呢,我可是人民警察!」
「這就奇了,你不是很怕見到康熙嗎?」
劇組可以說是康熙的大本營,她去了躲都躲不掉。
景颯這回聰明了,挽上她的胳膊,「你去,我就不怕了。」
她可是壓制康熙的最大法寶,有她在,康熙是不敢明目張胆欺負她的。
皛皛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禁在內心腹誹道,她在,康熙的確不會動她,但她就不怕以後康熙在背後搞鬼嗎?
這丫頭,神經粗的能當電纜了。
「對了,晚上我們三個好好吃一頓,我知道這附近有家火鍋店不錯。」
話落,皛皛還沒回應,安卉突然醒了,從床上一躍而起,「哪家火鍋店,好不好吃,有些什麼特色?有沒有帝王蟹啊!」
皛皛和景颯同時伸出手指戳她的大腦門。
「就知道吃!」
「什麼就知道吃,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自古有雲,吃是王道!」
景颯笑道,「先擦擦你的口水再說!都還沒吃呢,口水就流上了。」
安卉憨笑的擦了一下嘴角,「反正你們要去吃火鍋,不能不帶上我!」
「哪次吃飯能少了你,就你這吃貨的鼻子,就算不帶你去,聞着味,你都找得到地方。」
皛皛抱起在躺在她腳面上湯圓,它許是也累了,正不停點頭打瞌睡。
「我先回房了,讓湯圓睡會兒。」
畢竟還是小奶狗,和人一樣,需要充足的睡眠。
「好,六點在樓下等。」
「嗯!」
**
回房後,皛皛從行李箱裏找出去機場前,臨時買的小狗窩,找了角落放好,將湯圓放了進去。
湯圓哼唧了一聲,對着狗窩嗅了嗅,末了打了個噴嚏,果斷從狗窩裏跑了出來,上躥下跳的撓着皛皛的小腿。
「床上不行,這是旅館,不是家裏。」
帶它來住旅館,已經是人家格外開恩了,人不能太得寸進尺,讓它躺床上睡覺,那就成了沒素質,就算它已經除過蟲了,也不行。
湯圓像是聽懂了,嗷嗚了一聲可憐兮兮瞅着她。
「裝可憐也不行,聽話,睡狗窩!」
「汪汪!」明顯就是不要!
「不睡狗窩,就睡地板,兩選一!」皛皛強硬道,「你要不聽話,我就把你空運回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小湯圓秒懂,哼唧了一聲,踏着不滿的步伐,十分嫌棄的鑽進了新買的狗窩裏。
「這就乖了嘛。」皛皛蹲下,摸摸它。
湯圓別過頭,不理,竟然耍起脾氣來了。
「小東西,都把你寵壞了。」皛皛戳戳它的小鼻子。
它又哼唧了一聲,繼續不理。
「來勁了是不是?」
「嗷嗚……」它委屈死了,轉過頭,圓圓的褐色眼睛裏看起來有點淚汪汪的。
這副模樣,死死戳中皛皛軟肋。
愛狗人士,傷不起啊。
「好啦,呆會坐沙發,讓你睡大腿,總行了吧?」皛皛指了指沙發,又拍了拍大腿。
湯圓活泛了,立刻跳躍了起來,往她大腿上蹦躂。
「急性子!」皛皛笑道,見它不停的鬧騰,只好抱起它,坐到房間裏單人沙發上。
湯圓拱啊拱啊,就拱到了一個它認為最舒服的位置上,趴好,腦袋貼向她的小腹,呼嚕一聲,小腦袋一歪,就閉上了眼睛。
皛皛這時,也覺得有些困了,看了一眼手錶,離六點還早,不如先打個盹,睡飽了再起來吃火鍋。
一人一狗,便睡了過去。
------題外話------
同志們,誰經常戴隱形眼鏡的,推薦個牌子唄,我畢業以後就沒再戴過隱形眼鏡了,12號我家表妹結婚,平日咧,我比較宅,有點像大媽,表妹結婚這天,作為娘家人,我怎麼也得好好捯飭一下,化個妝,充回場面。
哈哈,望推薦,不要美瞳啊,老娘眼睛已經夠大了。要求舒服,無感。
ps:越是沒錢,越是要花錢。
仰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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