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寧塵盤膝坐在天音神像前足足半個月的時間。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寧塵可謂承受着無盡的痛苦,並且將太基丹完全煉化之後,又將帝血丹也煉化掉了。
隨着帝血丹的效力完完全全過去,當寧塵緩緩張開雙眼,奪目的光芒四濺而開,靈氣且充滿威勢。
而在寧塵的丹田處,原本一眼蓬勃的靈泉,如今已經匯集成為了一潭靈池!
並且寧塵丹田中的靈池,並非幽藍,而是變成了純淨的紫色。
算是徹底成就築基池境,並且是紫池!
相較於同修為的修士,紫池要強大上一大塊,修為變得更加堅韌,並且又一枚帝血丹服下,寧塵已然徹徹底底讓自己的血液如同汞漿,每一滴都是濃稠無比,承載的靈氣也變得更加之多。
金骨銀筋、血如汞漿,如此的肉身,在築基修士中,已然很難找到,就算是國主上官塵封,也只是勉強達到了這一步,甚至單純從成色上講,並不如寧塵如此徹底與純淨。
畢竟無論是帝血丹還是太基丹,在靈丘國中都只是一個傳說的存在,只有在西煌,才能夠勉強找到,而且價值連城。
根本就不是單純能用靈石與乾坤石買得到的。
「以如此修為參加殿試,不知是否可以戰勝寧桂……」寧塵不禁發出如此的聲音,語氣之中已經殺意盡顯。
抬起頭看了看小千百靈世界的天空,寧塵的心中優勢感慨萬千,他不知父親的在天之靈,又是一種如何的感受。
就在寧塵心中悲憫之時,寧塵的神色忽然微微一變,忽然間,他注意到自己身後的天音神像,比起之前,已經變得絢麗的很多。
往日灰濛濛的神像,腿部與腰部已經出現了色彩。就好似一個石化的少女,一點點消融了一樣。
「莫非我在此修煉所散發出的氣息,無形間感染了天音神像?」寧塵喃喃自語,猜測道:「只是不知道如果將天音神像全部溶解。又會是怎樣?」
就在寧塵如此感嘆之時,寧塵懷中的傳音符忽然傳來一陣溫熱。
「二姨師弟,明日就是科舉的日子,紫霞觀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一切,希望你不要錯過啊。這可是如今參加殿試的必經之路了。」
片刻之後,歐陽棋的聲音隨之從傳音符中傳來。
「放心,到時我會準時參加的。」寧塵對着傳音符說了一句,然後隨之中斷了聯繫。
隨後,寧塵又在天音界中閉目調息了一會兒,讓體內的紫色靈池平和一些,才從小千百靈圖中走了出來。
小心翼翼將小千百靈圖收入到儲物戒中,寧塵才緩緩從身旁整齊的書架上,拿起一本道經隨意的翻看了起來。
當年在侯府之時,這道經已經被寧塵翻閱了無數遍。如今重新翻閱起來,卻讓寧塵有了一種別樣感觸。
書還是之前的書,但身份不同、處境不同,寧塵猛然發現,一本簡簡單單的道經,看起來卻別有一番感觸,並且又一次讓寧塵明悟了許多,果然如寧桂所說,每一步經典,都擁有着超乎尋常的智慧。
轉眼一天的時間過去。
臨安城中的翰博院。
這裏是一大片古樸的建築群。潺潺流水縱橫而過,一座座亭台樓閣,都透發着一股徐徐的才子之氣。
這翰博院正是舉行會試科舉之地,如今已經開始緊鑼密鼓忙碌了起來。並且由於紫霞觀第一天驕二姨要也要參加,因此這一次的會試科舉,顯得額外隆重。
要知道,自從靈丘國成立以來,壓根就沒有三觀天驕來參加過,更何況乃紫霞觀第一天驕。聲名赫赫的二姨,築基期的大修士。
雖說在靈丘國的官員分為三六九等,但自從靈丘國變成修真國之後,修為才是決定身份最本質的東西。
堂堂築基大修士參加會試科舉,絕對讓這一刻會試科舉蓬蓽生輝。
甚至自從國主降旨處罰二姨之後,翰博院就已經在正門處,立起了一座寧塵的銅像,以此表達對二姨的崇敬之情。
考場為考生立起銅像,這在歷屆會試科舉之中,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隨着日出的太陽緩緩升高,靈丘國成千上萬名考生已經紛紛而來,每一名考生,全部都在凝氣五層以上,高的甚至有凝氣七八層。
而當這些入場的考生看到翰博院中親為二姨築下一尊銅像,先是紛紛一愣,接着竟然流露出一抹不屑與不忿。
「想不到這二姨這麼大的面子,竟然讓翰博院親自為其立下銅像。」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紫霞觀第一天驕呢,還是築基期的大修士。」
「築基大修士確實厲害,但是會試科舉,可不是有修為就夠了的,文、道、術三個科目,其中文與道,可就不是修為高就能說了算的了,我倒要看一看,這二姨在文章與道經上,到底有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走在翰博院石路上的,一名身着灰色金絲長衫,手持摺扇的男子望着銅像,徐徐開口道,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
他名叫司空傑,乃豐澤觀中的一名弟子,已然擁有凝氣八層修為,並且以文道見長,堪稱豐澤觀第一才子。
這一次科舉,他足足準備了三年,目的就是拔得頭籌,以會試第一名進入殿試。
只是沒成想,這該死的二姨竟然冒了出來。
不過,司空傑也沒有絲毫的嚴峻,在術科無論司空傑的信心多麼爆膨,也不可能是寧塵的對手,但在文、道兩科,司空傑可絲毫不虛二姨。
尤其是文道,就算是在豐澤觀中,也絕對可傲視群雄。
這也是司空傑不屑的資本。
「二姨,想要在這裏拿走頭名?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做文章可不同於殺人,需要極高的意境。」司空傑接着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在豐澤觀弟子的簇擁之下,朝着考場而去。
與此同時,位於翰博院的正門,一匹龍騅馬拉的馬車,已經緩緩停下,坐在馬車中的寧塵,身着白心瑤贈與他的狐發寶衣,緩步走了下來。
而這匹龍騅馬,也是國主親自贈與寧塵的,畢竟剛剛處罰了一遍,正所謂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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