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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漸漸散開,整齊有序的伏羲八卦文人學院學舍中央,孤零零擺起來一個簡易搭建的帳篷,這頂帳篷被八方各式模樣的學舍眾星拱月,顯得異常另類。
岳恆躺在帳篷內假寐,那塊殘缺的文盤已經被他激活了,警戒範圍可以籠罩在他四周五丈遠的距離,大約有十多米。
之前看不懂的黑色封閉法陣區域與整個學舍的伏羲法陣產生共鳴,他可以調用外部法陣中的一部分天地元氣,勉勉強強將完整的那部分殘缺功能激活。
「雖然只是警戒之音,但好歹能起到警戒防禦的作用。文人神宮內孕育『戒』文符實屬少見,『戒』文盤同樣如此,這個殘破的文盤竟然不是『戒』,而且還帶有警示之音,這就有點意思了,很可能是個其他的警戒文符。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將它修復,一睹真容!」
岳恆睜開眼,四周很安靜,隱隱約約聽見一兩聲犬吠,或是癲狂文人得意的放聲長歌。
「這幾天報道,我要摸清楚整個府院的架構,確定將來學習什麼知識,指定出一條最符合我自己的修行之路。」
「詩詞歌賦當然是最重要的第一要務,但文盤修復,法陣研究,甚至是與雷胖子這種工匠合作,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做。」
「另外還要去工匠學院聽講座,搞物理學理論研究,也很重要。」
「對了,閔虛懷的那幾個關係我要不要去拜訪?說到拜訪,祁郡文部的崔侍郎和蘇巡檢他們也應該拜訪拜訪……」
胡亂思量之中,岳恆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岳恆一驚,立刻抓起手邊盾牌護在頭頂,毫不遲疑地調用神宮內「生」文符,手腳麻利地滾到帳篷一角。
外面傳來慘叫聲,武器掉落一地,乒乒乓乓作響。
岳恆舉着盾出來,借着外面微弱的星光,看見三人正痛苦地捂着耳朵,嘴裏發出荷荷慘叫。
與此同時,四周八方的學舍方向也慢慢有了騷動,如此巨大的響聲是前所未聞的,不少人趕過來,以為是寶物出世,或者是外敵入侵。
深夜執勤的執法隊早一步到達現場,只看到全身戒備的岳恆和三個表情痛苦的傢伙。
「抓住他們!兩個沒帶身份識別石簡的二級兵勇,一個二級學員,你們究竟是誰?鬼鬼祟祟來我們文人學院學舍幹什麼?」
「說!否則把你們交給刑堂!」
「手持武器,難道是想傷人搶劫不成?」
「老實點!就算你是武者,也掙不脫這由妖蛟筋做成的困獸繩!」
這幾人硬是不張口,噼里啪啦,被執法隊的幾人揪住好好打了一頓。
四周有人舉着火把,岳恆細看了一圈,蕭莫離和白煥之這些人都沒有出現,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有人想對付他。
只不過這三個炮灰被岳恆準備的警戒文盤所傷,巨大的爆炸聲就是最好的警告,幾人措不及防被傷到心神,文人神宮被震,武者武魂異常激盪,三人短時間失去了戰鬥力。
迅速趕來的文人學院執法隊,當場人贓俱獲,抓住現行。
「岳恆,你有沒有損失?」執法隊領頭之人問道,岳恆搖頭。
「你可認識他們?」
岳恆繼續搖頭。
這名隊長轉過身,惡狠狠地吼道:「不交代是吧?全部帶去刑堂,連他們的老底都刨出來!哼哼,只要進了刑堂,就罕有不交代的。誰要是被判有罪,輕者逐出府院,重者剝奪神宮和武魂!」
幾人傻了眼,被幾名咋咋呼呼的執法隊員一拉扯,嚇得立刻交代起來。
「我說我說……有人告訴我們這裏住着一個新晉童生,好欺負……」
「他身上最值錢的乾坤袋裏面裝着很多好東西,我們也是一時貪財,才想到這麼做,我們也不是想着每年都有春敬嗎?」
「別人告訴我,這傢伙手無縛雞之力,誰知道竟然着了他的道……」
事情真相大白,這幾個來自外地的傢伙就是來找錢的,但教唆他們的是誰,三人卻說不上一個準確的名字。
一個說是酒館裏的老酒鬼齊老三,一個說是一撥文人學院的老生在酒館裏爭執時說起的,另一個說是那個最近常見到的游吟詩人,每次都看到他喝醉。
說來說去都和酒館有關,三個明顯喝了很多的傢伙連指使他們的人都說不清楚,執法隊長氣得大喊道:「帶他們去刑堂!」
四周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岳恆懶得解釋,又鑽進帳篷內。
不過他發現此刻裏面正坐着一個人,正是白天見到的四級儒士劉敬亭,岳恆驚訝地正待開口,劉敬亭示意他閉嘴。
「把你的伏羲文盤拿出來!」
劉敬亭聲音低沉,表情嚴肅,眼神銳利,岳恆不敢拒絕,將殘破的文盤遞過去。
接過文盤,劉敬亭手掌藍光閃動,迅速查看了裏面的殘缺法陣,眉頭一皺將文盤放下,將一個陌生的文盤丟到岳恆懷裏,嚴肅說道:「剛才的巨響是從你手裏的這個文盤中傳出來的,你可知道?」
「啊?」
岳恆拿着文盤有些傻眼,這是明目張胆的指鹿為馬呀!
劉敬亭站起身,低聲快速說道:「你的這個文盤我先留着研究,過幾天你再來找我。」
岳恆猜到劉敬亭是在保護他,心中有些小興奮,低聲笑問道:「學生能跟着劉先生學習陣法和文盤陣修復之術嗎?」
劉敬亭低哼一聲,走向帳篷之外:「過幾天看看你的天賦再說。」
岳恆滿臉歡笑,目送劉敬亭從帳篷後門悄悄離開,接着神宮才氣湧出,神識進入新文盤中,裏面運行一個簡易法陣,有放大聲響的擴音震懾功能,心中有數。
就在劉敬亭走後沒多久,又來一群不速之客,幾個年齡頗老的教員們紛紛詢問岳恆發生了什麼事,岳恆將這塊文盤演示了一遍,這個新文盤只具備巨響警示功能,老頭們更加疑惑了。
「難道剛才真的是擴音?」
「不能吧,我怎麼感覺像是『震』文盤?」
「也不像是『震』,能夠起到警示作用的文盤還有『戒』,『陷』,如果額外加上一些預警法陣,『困』也能有警示和反擊的作用……」
「得了得了,少賣弄你那點知識了!」
幾個小老頭翻來覆去檢查了幾遍岳恆的文盤,嘟嘟囔囔好一會兒才離去,沒人注意到岳恆眼角的淡淡微笑。
……
時間一晃就過了兩天,府院今年的新晉學子絕大多數已經報道,府院裏越發熱鬧起來。
距離郡學府院十里路的山腳下,有一個熱鬧的集市,這裏大多是修行之人入世的緩衝中轉地帶,也有許多府院學子厭倦了府院內部一成不變的環境,喜歡在這裏感受世俗人情。
在集市最高的酒樓清風樓三層,蕭莫離坐在臨窗的桌邊,他端起一杯酒,與對面的白煥之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又各自滿上。
「蕭兄,已經過去三天了,今年新晉童生基本上已經入學報到完畢,明日就會正式開講,同屆學子同吃同行,你我下手的機會更少,要抓緊呀!」
「可是白兄答應給的雪蓮子也還欠了一半,金票和沒有到位,我們也折了不少人吶!另外我還想問一句話,他究竟是什麼人?絕對不是和你堂弟之死有關這麼簡單吧?」
蕭莫離抬眼看着白煥之,稍稍給了他一些壓力。
這三天為了對付岳恆,他拐彎抹角找來三批人去試探,結果全部以失敗告終。
不是岳恆與教員偶遇,洽談甚歡然後共同離去,就是他們的人被紀驚羽那幫傢伙識破,擋在他面前保護起來,最不可思議的是擺在學舍中間的帳篷竟然擺了三天都沒撤走,那小子每天拿着一個伏羲文盤保護自己,成天在學府里閒逛,很難抓到機會。
最可恨的是,連他自己的兩個跟班也灰頭土臉回來,說是被羞辱了一頓,幸好手腳乾淨,沒被人查到是他們在搗鬼。
總而言之,岳恆這個人實在是太過神秘,實力莫測,關係複雜,蕭莫離感到很棘手。
白煥之嘴角有些肉疼地抽動幾下,從懷裏拿出一個布袋遞過來:「這是剩餘的雪蓮子及金票。蕭兄,岳恆參加過五次春考,曾經與我堂弟同社,洪縣人人皆知他不是背景深厚的人。」
蕭莫離不客氣地打開布袋,掃過幾眼,滿意地收起來:「白兄夠意思,我會抓緊的。不過為你堂弟報仇,總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外人去做吧?」
白煥之陰沉着臉說道:「只要他還在府院一天,我就與他敵對一天!等新晉童生全部加入各大派別後,那時候他被孤立起來,四處無援,我倒要看看他會是怎樣的下場!」
蕭莫離舉起酒杯:「只要你出的起價,我必定毫無保留地幫你。」
白煥之一飲而盡,慢慢伺機報仇的心情很複雜,很難熬。
他看着窗外,集市上的人正在慢慢離去,突然兩個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目光一滯,隨即變成厭惡,哼了一聲,將酒杯重重拍在桌上。
集市街上那兩人一胖一瘦,胖的手舞足蹈,高談論闊,瘦的仿佛風吹就倒,對什麼東西都充滿好奇。(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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