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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道友與小liu劉道友的打賞)
「咦,你這條老狗居然也知道我聖教的秘法?」
破軍愣了一下,隨即又嘎嘎怪笑道:「決定了!本星君會將你的狗命留到最好,好好搜魂煉魄一番。⊥,」
十三叔公哂然一笑,老成持重的他可絲毫沒將這種激將法放在眼裏。
不過一旁的莫氏兄弟卻忍不住了,心意相通的二人只打了一個眼色便毫無徵兆地同時出手了。他們一人揮灑出大片冰藍色晶網,兜頭向着破軍罩去;另一人則是搓起一團青色小旋風,後發先至地將其牽制了一下。
法術得手,莫氏兄弟這才陰聲連笑道:「大膽妖魔,休得口出狂言!」
果然,受到旋風影響的精瘦男子雖然及時用強勁的血光震散了那道纏人的青氣,不過再也避讓不及的他毫無懸念地被從天而降的晶網直接罩住。
「練道友,你還磨磨蹭蹭地等什麼呢?」
莫氏兄弟不屑地瞪了「手足無措」的十三叔公一眼,毫不客氣地祭起各自的得意靈器,準備痛打落水狗。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被晶網罩住的精瘦男子那對血紅的眸子中非但沒有顯露一點慌亂之意,反倒充滿了濃濃的譏瘋之色。
為了儘快激發出靈器的最大威能,莫氏兄弟全都沒有施展防禦手段,很快,他們手中的靈器就發出了劇烈嗡鳴聲。
直到這時,十三叔公才「如夢初醒」,一溜輕煙般越過兩兄弟一直跑到離晶網不足三尺處,隨後掏出一柄質地一般的靈器兇狠地劈砍起來。
「受死吧,妖魔!」
兩柄靈器全都被眩目的靈光所包裹,想到自己只是略施手段便將輕易滅殺一位後期護法,兩兄弟頓感躊躇志滿,眼光不由自主地瞄向了破軍腰間那隻鼓鼓囊囊的儲物袋。
可是還沒等他們揮出手中靈器,被困網中的破軍卻沖他們露出一個殘忍的詭笑。
下一刻,莫氏兄弟只覺胸口一痛,兩隻沾滿鮮血的枯瘦黑爪便分別從他倆左前胸透出。不敢置信地低下頭顱,只見那雙奇大無比、完全不同於人類的手爪間正捏着一團熱氣騰騰的血肉。
「不……這不可能……」
大口鮮血不斷從他們口中嗆出,莫氏兄弟想要回頭望上一眼。可惜回應他們的只是一句冰冷的話語:「你們可以去死了!」
「右弼……隱光!?」
彌留之際,他們隱約聽到了十三叔公仿若喃喃自語一般的話語。接着便是那道冰冷的聲音:「不錯,本星君正是北斗第九星——隱光!」
直到這時他們才隱隱想起,原來北斗七星雖然一直被人們稱為七星,可實際上卻應該是「七現二隱」共計九顆星辰,而右弼隱光正是一直隱於第七星近處的第九星君。
「嘭嘭」兩聲輕響,莫氏兄弟被掏去心臟的身軀宛如破布袋般被隱光拋出三丈開外,天地倒轉間,兩兄弟再也看不到一絲色彩,無神的雙瞳隨之散到了最大。
…………
另一座血色空間內。
張伴岳與林泉化為兩道暗金色光影,與同樣化身為血影的廉貞星與武曲星從地面斗至了半空,再從半空落回地面。
以玄夜衣與蕭道友的眼力也只能勉強跟上這種如同隱形般的超快速度。於是乎,完全插不上手的他們只能將各種法術與靈器隱而不發,默默尋找着有利的機會。
事實上他們心裏都是暗自慶幸不已,如果不是林泉在關鍵時刻顯露出絲毫不遜色於張伴岳的「天魔浮屠訣」功法,並主動接下了其中一個護法,如果單憑張伴岳一人的話還真是有此夠嗆。
因為這個血色空間看似無邊無際,實則四周都是被陣法所籠罩的,在這種環境中,正宗的法修遇上專擅近戰的體修本就是件極其吃虧的事情。
「唰唰唰」
三道暗金色月牙撕裂空氣,輕易將地面割出三條長約七八丈的淺溝。
緊接着又是「呯呯」連響,數道血色尖錐將地面鑽出幾個小洞,隨後泛起的點點污血便將附近的地面全部腐蝕得青煙直冒。
見到這種威勢,玄夜衣皺了皺眉,望向林泉的目光中多出了一種莫名之色。
另一邊的蕭道友則是微微縮了一下脖子,心裏對《血神經》所載邪功感到深深的忌憚。正當他考慮是不是再為自己加上一層靈光護罩之時,半空中突然炸起一團金血兩色勁風,只見一道通體血紅的身影連翻幾個空心筋斗,堪堪懸停在離地一丈之處。
這道身影正是那位手執一對血色長劍的強壯男子,不過此時的他滿臉血污,原本華麗的衣衫也變得破破爛爛,尤其是一條左臂更是形狀怪異而扭曲,如一根爛麵條般耷拉在胸前,明顯是吃了一個大虧。
看着武曲星的倒霉樣,早就蓄勢待發的玄夜風與蕭道友沒有放棄這個絕佳良機,二話不說地發起了猛烈攻擊,將措手不及的他再次轟飛到了半空中。
剛剛才消去反震之力,重新撲下的張伴岳暗贊一聲,獰笑連連地高舉雙臂,抱拳成錘重重砸了下去。
「轟」然巨響聲中,被「魔浮錘」正面擊中背脊的武曲星頓時發出悽厲慘號,整個身軀在密集的骨裂聲中反折成了一個倒置的「人」字,並如炮彈般墜下,將堅實的地面轟出了一個大坑。
「夫君……!」
另一邊,身形嬌小的廉貞目睹了武曲的慘狀,一個失神之下立即遭殃,被林泉毫不留情的「魔浮刀」削斷左腿。
不過此女居然一言不發,拼着再受一擊後利用巨力飛也似地從半空撲落,一個翻身來到武曲的身邊,艱難地將其摟進懷裏。
「哈哈,真沒想到林道友你兼修的天魔浮屠訣竟然達到了如此造詣,怎麼樣,有機會的話我們也來切磋一番?」
自認大局已定,張伴岳並未急着下殺手,反倒用充滿戰意的目光緊緊盯向林泉。
「貞兒,沒想到這一天終於到來了,你……」武曲伸出僅存的右手輕輕撫過廉貞的俏臉,血目中滿含深情。
「夫君,我願意!」廉貞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但卻偏又笑得那麼燦爛。她雙手緊握那隻大手堅定不移地將之挪到自己的小腹之上。
「三位道友,快,快殺了他們!」
林泉完全無視了張伴岳的提議,目眥欲裂地望着武曲的右手,焦急萬分地向着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撲去,同時不忘再次揮出三道暗金色刀芒。
他的反常舉動讓三人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蕭道友本想立即動手,不過當他看到玄夜衣微皺的秀眉與微撇的嘴角之時,不由暗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靈器。
一群蠢貨!
林泉差點被氣得吐血,這對夫妻明顯就是那個「陰陽血衛」,他們居然在這個時候心存憐憫,簡直就是不知死字如何寫。
「貞兒,待為夫殺了他們就來陪你!」
武曲不再猶豫,右手稍一用力「噗嗤」一下整個沒入廉貞的小腹,接着一抓一抽扣出了一大團隱泛妖異光澤的血肉。
見到這麼詭異而又血腥的一幕,張伴岳三人哪裏還會糊塗,厲喝聲中數道火光與靈器一股腦兒砸了過去。
但是這個時候再想動手明顯為時已晚,武曲狂笑一聲將手中血肉拍向自己的左胸。接着廉貞鼓起最後的力氣緊緊抓住丈夫那碎裂的左手,全身血氣逆轉,「啵」地一聲脆響,整個嬌軀瞬間化為人型火炬融入武曲體*內。
下一刻,一圈半透明的血色光罩憑空顯現,將武曲完全包裹起來,任何法術與靈器擊打在上面都無法造成一絲傷害。
「這是什麼邪術?不好,我的靈器!」
蕭道友臉色變得很難看,僅僅只是三擊,他的得意靈器就因為沾上幾縷污血,靈力大失地跌落塵埃。
「都住手!這是『血煞**』所化的護罩,任何法術打上去都只會幫助他恢復元氣!」林泉急急喝止了三人的無用功,接着很冷靜地說道:
「這種血煞大****將武曲轉變為人不人,鬼不鬼的『血魔化身』。不過同階的水系或冰系法術是他的克星,大家現在就做好準備吧。」
「水系法術?沒問題,張某這裏還存有不少二階水系符篆。」聽了林泉的解釋,張伴岳第一個冷靜下來。
「我也有不少水系與冰系的符篆,只可惜冰雲仙子沒在。」玄夜衣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俏臉微微一紅。
蕭道友臉色有些難看,縮在寬大袖子中的肥手暗暗扣住一隻小巧的冰晶圓盾。一雙小眼更是骨碌連轉,看起來很是不安。
這也難怪,當他親眼見識了兩名血煞教護法與張、林二人的實力之後已經深深意識到自己是四人中最弱的一個。尤其是得知了「血魔化身」之後的武曲會變得更為恐怖之時早就打定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主意。他可不希望自己被第一個找上。
然而,人越是擔心害怕危險的時候,危險就越是喜歡找上門。
就當他不着痕跡地連續退了好幾步之時,一道血色刀光突然從其身後劈來。驚慌不已的他竟忘了血系功法有着污穢法器的功效,直接催動一面烏黑的龜殼法器擋了過去。
只聽「嗤」的一聲輕響,這面龜殼瞬間沾上一蓬污血,靈力盡失地摔落在地。然後,沒等他再有準備,又一道血色刀光憑空顯現從他身邊一掠而過。
蕭道友高舉雙手呆立原地,兩息之後,他那顆肥碩的腦袋便「骨碌」一下滾落脖頸,掉落在這名突然現在的血衣人腳下。
「左輔……洞明!」
望着這個手執兩柄月刃的陌生人,林泉下意識地望了一下天空的北斗七星。此時,在開陽的旁邊又出現了一顆若隱若現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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