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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總算聽明白老太妃為何要她跪出來了,也聽出老太妃沒有想要深責她的意思,趕緊點頭表示明白,「奴婢知道了,再有下次奴婢一定給那些陰險之人機會。」
老太妃點點頭,「如此甚好,如今張氏被趕出府了,再請乳娘進來又不知品性,左右你和王氏奶水還都充足,小主子們如今又能吃飯了,往後大小姐就由你和王氏一同餵着,回頭讓廚房再給你們多做些補湯,只要你們記着,若是沒有歪心思,王府也不會虧待了你們。」
陳氏忙道謝,又連聲應是,旁邊一直垂首不語的王氏也跟着應是。一場因乳娘言語不當引起的事件就這樣落幕了,但整個王府里的下人都受到不小的衝擊,對自己的言行也都多有約束,尤其是那些挑撥主子關係的話和事,那是絕對不能說也不能做。
一旦做了說了,就是最寬和的主子,也不可能再容下他們,甚至說在旁聽了看了那些話,而沒及時制止,也會因此獲罪。
人人心裏都有桿秤,老太妃的態度就是大家的指路明燈,從此後,在王府那些心氣高的,想要看小主子年紀小動心思的也都消停下來了,畢竟王府的工錢高,主子又和善,真被趕出去到哪兒去找更好的活
而且,趕上不當值的時候還可以去王府作坊做事,不但做下人的工錢照發,在作坊賺的比做下人還要高,放在外面多少人打破頭都搶不來的好活,他們完全沒必要去打那些歪主意了。
但因着張氏這件事,凌小柔對剩下的兩個乳娘態度也冷淡下來,除了孩子要吃奶的時候會喊她們過來餵一下,晚上她哄完孩子睡覺,就留着丫鬟在那裏侍候,左右孩子晚上吃了東西,夜裏也不容易被餓醒,真餓醒了要吃奶再喊她們過去就是,總之是不能給她們機會籠絡住孩子們的心。
轉眼,慶生和莫紅綢的孩子滿月了,凌小柔自然是要送去一份厚厚的賀禮,因慶生是孤兒,自小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賀樓遠把他帶在身邊後也就慶生慶生的叫,慶生便讓孩子跟了莫紅綢的姓,就叫莫明旭。
倒是把得知此事的莫提督給樂壞了,本來得知大閨女生孩子後就趕過來,在知道孫子是跟着莫家的姓之後,更是整天圍着孫子轉,嘴都樂得合不攏,見人就獻寶似的給人說自家孫子多可愛。
在他看來,二閨女生下的是張家的孫子,大閨女生下的卻是姓莫的,那就是他的孫子,看慶生也越看越順眼,不但能力出眾,還知道怎麼哄老丈人開心,還是大閨女有眼光啊,選的男人雖然小了幾歲,卻是個難得讓他滿意的,比二閨女選的那個軟綿綿的張家書呆子可強多了。
夸完了孫子夸女婿,就算大女婿出身差了點,但跟在寧遠王身邊也是極有出息的,男兒嘛,就該自己建功立業,成就一番事業,而不是守着先人留下的基業沾沾自喜。
得到老丈人肯定後,慶生每天就屁顛顛地跟在老丈人身後侍候着,那真是走到哪裏跟到哪裏,殷勤的不得了,以至於這段時間渭城府的公務就都還給了賀樓遠。
賀樓遠倒是想把公務再推出去,可手下這些衛兵,也就慶生在處理公務上能力出眾一些,更不要說他們都忙着經營自家的莊子,只要不當值時就都跑回莊子琢磨怎麼賺江蒙人的銀子,哪裏有時間到王爺面前來獻殷勤
賀樓遠不只一次後悔當初怎麼就讓他們去開莊子了他如今可用之人都不多了,難道還要再培養新人不成唉,這樣合用又能力出眾的新人是那麼容易就培養出來的嗎
轉眼,就到了王府的三個寶貝兒周歲,一大早過來賀喜的就要擠破門檻。等三個寶貝打扮一新被抱出來時,整個就是亮瞎人眼的節奏。
三個寶貝都是大紅的打扮,除了語柔的衣服在樣式上與兩個哥哥不同之外,一模一樣的顏色,一模一樣的小嫩臉蛋,即使不是第一次見着,還是讓眾人看的直淌口水,誰家不希望這樣可愛的寶貝是自家的
可惜人家是王爺家的,他們就算是再稀罕也只能看不敢動手,沒看王爺在旁邊一直張着手護着三個寶貝,就怕有人不小心擠過來衝撞了他的心肝們。
眼看吉時就要到了,不想進來人稟報,說是皇上的賀禮到了。
早就聽說皇上對寧遠王恩寵有嘉,但如今隔着萬里迢迢,皇上還能記着給寧遠王家的寶貝送周歲賀禮,可見那些傳聞不虛。
可在看了皇上送來的賀禮後,不但在場的眾人若有所思,就是賀樓遠和凌小柔都有些無語,一直樂呵呵的老太妃嘆了口氣,這都叫什麼事呢皇上是顯擺自己兒子多了,都可以當成賀禮送人了。
還是覺得養兒子發費大,想要分擔出來一些
可不管心裏怎麼想的,看到那個怯生生站在當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地望着自己的明誠時,凌小柔還是伸開手臂。
明誠就含着激動的小眼淚飛撲進了凌小柔的懷裏,「王妃娘娘,想死明誠了。」
與寧遠王府眾人想法不同的,渭城府的官員們都認為這是皇上對寧遠王的肯定,也是想要讓天下人都知道皇上與寧遠王的情誼非常。
皇上如今只有三子,還有兩個母親出身低微,也只有這個沒了生母,又養在賢妃那裏的大皇子尊貴一些,又是大皇子,身份自是不同。
他們更知道當今皇上李旬能登上皇位,也與寧遠王的扶持分不開,難道皇上是想要立大皇子為儲,送過來先跟寧遠王相處,往後讓寧遠王再扶持這個兒子不成
不管別人怎麼想,吉時已到,寶貝們被放到擺滿各種寓意吉祥東西的案子上面,所有人都緊張地圍在旁邊,只等着看寶貝們到底能抓到什麼了不得的好東西。
明誠從自己的腰上解下一個小巧精緻的刀,那是按着他的身量做的一把兵器,上面綴着許多光閃閃、五顏六色的寶石,瞧着就漂亮的不得了。
明誠是有意放的離修謹和修逸近一些,這兩個可愛的弟弟從他一進門就一直朝他張着小手叫哥哥,難道是還記得他嗎
明誠很高興,可惜這兩個弟弟都對亮閃閃的短刀沒什麼興趣,只瞧了一眼,就繼續去挑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倒是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妹妹,好似沒看到他似的,專心地在案子上這瞧瞧、那碰碰,拿起個什麼看看,又放回去,好像哪個都不滿意似的。
到了最後,修謹一把抓起桌上的一塊印章,修逸也選了一本書,而東挑西揀半天的語柔卻一眼看到這邊的短刀,手腳並用地爬了過來,一把抓住短刀就不撒手了。
旁邊唱喜的婆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唱了,難道要她說大小姐不愛紅妝愛武裝這年頭,姑娘家家的怎麼就不能好好地挑樣東西呢
終於抓周結束,孩子們被抱了下去,不知哪個說了句:「大小姐別的不抓,偏偏抓了大皇子的那把短刀,你們瞧像不像定情信物」
在看到寧遠王瞬間黑下來的臉,場面靜默片刻,話題便被轉開了,從渭城府的建設到今年的豐收,再講到這兩年來渭城府財政大好,就是沒一個人敢再把話題扯到大皇子和大小姐身上。
明誠不想跟寶貝們分開,也在寶貝們這裏加了張床,被弟弟妹妹們圍着叫哥哥,明誠心情極好地挨個抱抱,到了晚上不用凌小柔哄了,孩子們都圍着讓明誠哥哥哄,凌小柔乾脆就讓孩子們自己在屋子裏玩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就看到賀樓遠坐在桌邊發呆,見凌小柔進來也不說話,瞧那樣子還不像是為了公務。
凌小柔也不理他,換了衣服在丫鬟的侍候下洗漱了,躺在床裏面朝着牆就閉上眼。
結果賀樓遠也挨着她躺好,扒拉一下,「喂,你說皇上是何意把兒子都送來給我們養,不會真是打我們語柔的主意吧」
凌小柔把他不老實的手拍下去,轉回頭瞪了他一眼,想想又幽幽一嘆:「我下午的時候跟明誠談了,自那時我們離開前你跟皇上談過之後,皇上對他倒是好了起來,可正因如此,也就遭了別人的嫉妒。宮裏要害他的人一時就多了起來,像在食物里動手腳、在器物上下毒的事屢見不鮮,倒是皇上派在他身邊的人還都不錯,把那些伎倆都識破了。結果那些下毒手的人就惱羞成怒,暗中動手腳不成,便明着來害他了,重陽那日,皇上在宮中設宴,就有人把明誠身邊的人都支開,將明誠扔進了御湖之中,若不是我之前有教過明誠游水」
凌小柔沒有再說下去,想到可憐的明誠,聲音有些哽咽。
賀樓遠也嘆口氣,「我知道你心地好,大皇子也是好孩子,可你有沒有想過,畢竟他的親娘是死在我手上,這孩子如今小或許還不曉得報仇是怎麼回事,但有朝一日他長大了,再被有心人鼓動,他會不會想要為母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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