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壯是男人,所以,他永遠比女人絕決,冷靜,也理智的多。『可*樂*言*情*首*發()』『言*情*首*發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陳大嫂考慮的是以後若是不成功,可男人骨子裏就有種狂野的賭性,所以,他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這一賭的可能性。
萬一,好了呢?
什麼事情沒風險?
種在田裏頭的莊稼,不還是好壞對半?全看老天爺罷了,如今他這腿不也一樣?要麼就是好,要麼就是不好。
賭賭就是了。
陳大嫂卻很緊張,可眼看着自己說不服陳大壯,而且,私心裏說實話,她也抱着幾分的希望,萬一,好了呢?
只是,她還是擔心的不得了,「大妹子,這萬一,會不會比現在更差?」不會下不了床吧?
「不會的,你放心吧。」伏秋蓮看向陳大嫂,知道她的擔心,便輕聲和她解釋道,「陳大哥現在這樣子,最不濟,也還是這樣罷了。」
聽了這話,陳大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卻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眼陳大壯,「那,咱們就治?」
「治。」陳大壯點頭,眼裏掠過一抹毅然,這些天他也不好受,之前健壯的像頭牛般的男人,一下子腿斷了,幾個月在床上起不來,以後,得靠着樁拐杖才能走動?
光一想他都絕望!
看着自家婆娘那天塌下來般的臉,他也絕望,可他是個男人,家裏有妻有子,還有老人,他能說什麼?
如今,好不容易有伏秋蓮這麼一次的機會,他要是不抓住那他就是傻子!
腦子進水的傻蛋,蠢貨!
即是決定了要依着伏秋蓮的法子治,自然是要留在這裏的,陳家的人口簡單,可家裏也還有個老娘呢,陳大嫂看着自家男人,眉頭便不自然的皺了起來,她是即不放心家裏上了年紀的婆婆,又不能把自家的夫君丟在這……
連清還不在家呢。
雖然有伏老爺在,可有些時侯人言可畏的。她倒不是不放心這個,只是怕給連清夫妻帶來麻煩罷了。
「大妹子,你看這——」陳大嫂一狠心,咬牙道,「我這就回去一趟,把家裏的事安頓一下,再回來照顧他,你看我這樣,不會耽擱時間吧?」
「不會不會。」
「嫂子你回吧,這裏有狗蛋呢,您今個兒也不用忙着回來,明個兒早上來也可以。」伏秋蓮笑了笑,安撫着陳大嫂,「我這裏有劉媽媽,還有我爹爹在,再加上這三個小的,人手總是夠的,你就放心吧。」
「哎哎,大嫂謝謝你。」陳大嫂是真的很感激,以前和人連家三房也沒啥交情啊,她還老是嫌棄人伏氏,背后里沒少嘮叨,雖然都是一些家長里短的話,可現在想想,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會看着伏秋蓮,滿腔除了道謝和感激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換做別的大夫,誰會這樣盡心?
更何況,人家也不是大夫啊。
「真是女人,就知道羅嗦,你回吧,我在這裏有兒子呢,他不小了,會照顧我的。」
「嗯,我回去拿兩件換洗的衣裳,把咱娘安頓好就回來,你,你在這裏可是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啊。」
陳氏依依不捨,抹着淚花走了。
陳大壯看向伏秋蓮,笑笑,「大妹子是這就要動手嗎?」
呃,她是這個想法,不過,「陳大哥,你不等陳大嫂回來再?」
「等什麼等,她一個女人,看着又哭哭啼啼的,沒用,你嫂子回去了正好,咱們這就動手吧。」陳大哥豪爽一笑,看向伏秋蓮,「得需要準備吧,我要做什麼,你直管着說,別擔心我。」
「成,那我就去準備啦。」
伏秋蓮笑着走出去,站在院子裏長噓了口氣,事實上她的確也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和把握,只是昨個兒看着陳大嫂身上那滿滿的絕望和悲傷,一時衝動便開了口,如今看着陳大壯,她倒是真心的想治好他了。
一則自己是醫生,職業病習慣啊,二來吧,這一家子若是真的一下子失去這個勞動力,生活該是很慘吧?
別看她說的輕鬆,骨頭打斷重新連接,癒合,她剛才說的輕鬆,實際上卻是着實捏着兩把汗的。
若是再次癒合,一步錯位,斷骨長成了畸形,甚至是骨不連,那個時侯她或者陳家嘴上不會怪怨自己。
可心裏呢?
但都走到了這一步,讓她不動手?
伏秋蓮搖搖頭,更不可能的。
即是這樣,她瞬間就打定了主意,看向旁邊的劉媽媽,「媽媽,你親自去,去請谷大夫,請他帶着他們館裏最好的外傷藥,旦凡是對癒合骨節有效,不管是外敷或是喝的,你讓他統統一塊帶過來。」
「是,姑娘。」
伏秋蓮看着劉媽媽走後,想了想招手喚來秋暑,「這是我剛才畫的圖,你去找伏家的管家,讓他給我按着這個來弄,我馬上就要,尺寸要精細去吧。」
秋暑接過來苗了一眼。
這是什麼啊。
幾塊板子?
「快去吧,別愣着,我有用呢。」
「是,太太。」
一味等準備好,伏秋蓮在心裏默默的想了一遍前世的各種手術,手心裏捏着一把汗,要是不成功?
繼爾,她一下子又搖了頭。
她是誰啊,前世可是憑一人之力爬到院長位子,只有得到了,才會覺得無所謂,而後,在恩師的一路引導下,她放棄垂手可得的權利,一路往上攀爬,最終在另一片巔峰得到了世上的仰目。
這才是她伏秋蓮啊。
她怎麼可能會沒有信心?
谷大夫是鎮上出了名的外科專家,家裏世代為醫,這會聽到劉媽媽的話,還以為家裏誰出了事,帶着學徒過來一看,對着伏秋蓮便沉了臉,「我說大侄女,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人的腿骨明明都成了形,你讓老夫怎麼再治?」若非是看在伏谷兩家的交情上,老爺子怕是早就拂袖而去了!
「谷叔,谷叔您別惱嘛,我這不是沒法子了嘛,您可是打小最疼侄女的,這人又是我家的親戚,所以——」伏秋蓮堆滿了笑,雙手捧上茶,「谷叔您先別惱,喝茶?這是侄女親自給您泡的最愛喝的毛尖,您嘗嘗?」
「這丫頭。」
待得人退下去,谷老爺子的情緒緩和下來,一盞茶下去,伏秋蓮笑着看向谷老爺子,「谷叔世代為醫,可曾聽說過一種治癒骨折的法子?」
「什麼法子?」
「癒合後骨頭打斷,重新接骨。」
「胡鬧,你這是什麼說法,身體髮膚,上天之賜,父母骨血,意外受傷也就罷了,可好好的腿打斷得新癒合,老夫還從不曾聽過這種謬論!」
「谷叔,我有把握——只是需要您幫手,畢竟,您家的外傷藥才是促進骨折效果最好的。」
「那你去鋪子裏買好了,何必找老頭子我?」谷大夫是真的要拂而去了,他看着伏秋蓮,冷笑兩聲還是提醒道,「大侄女,別怪我多嘴,我就從不曾聽過你這樣的治療法,誰家的骨頭長好了再打斷的?就沒有這樣的說法,若是惹出什麼麻煩,你可是得不償失。」
「谷叔,您也聽說過,我幾次救了劉太太母子的——」
「那不過是巧合罷了,你會什麼,別人不曉得,我還不知道,不清楚?」谷大夫搖搖頭,看了眼伏秋蓮,想着老友這麼多年來的偏疼,心頭稍軟,「大侄女,聽谷叔的,他那傷勢只能是這樣了,能柱着拐杖下地已經很好了。」
畢竟耽擱的時間太長,骨頭都生的錯了位,便是他也不可能再接手這樣的患者,因為沒那必要!
「谷叔,您信我,這個法子真的可以一試的,您想想,您沒聽過的便不代表不存在啊,以前那些方子,哪個是本來就存在的?還不都是醫者自己反覆試驗,推理,研究而得來?」
為了取得谷大夫的信任,伏秋蓮直接扯上了大義道理,希望能被自己給說服,希望他心裏多少還存着些好奇,衝動的心理?
谷大夫皺眉,點頭又搖頭,「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丫頭,我老了,這些冒險的事情着實和我沒多大關係了,我只是想安穩到老。」
「……」
伏秋蓮張嘴想罵人,要不是她有救於人,怕是早直接把老頭趕出去了,真哆嗦,她揉揉眉心,最後索性道,「希望谷叔能幫我一下,一會我要處理傷口,一個人忙不過來,而且,我想谷叔求兩瓶你們家傳的續骨膏。」
敢情,這丫頭把自己當成了打下手的,幫下忙嘛,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說實在的,他多少心裏也有幾分好奇,這丫頭說的那法子真的管用?
只是,他看向伏秋蓮,拈了鬍鬚眸光一陣的閃動,最後輕輕一咳,「那個藥膏你也知道得來不易,我只能給你半瓶,再多了,沒有。」
「谷叔,那一瓶?」
「只有半瓶,多一點沒有。」
伏秋蓮咬牙,不給她是吧,待她哪天有心情了弄好更好的接骨藥膏,看到時侯這老頭求不求她,想歸想,現在卻還是得求人啊,她笑着點頭,「好吧,半瓶就半瓶,不過谷叔,您得接着我說的法子幫我忙,日後侄女定登門道謝,向谷叔您賠禮道歉。」
谷大夫擺擺手,看向伏秋蓮,「你這丫頭,難怪你爹爹老是為着你頭疼,谷叔是沒法了你。你說吧,讓我做什麼?」
「多謝谷叔。」待得伏秋蓮把之前心裏的準備仔細說完,又把自己特意讓人制的夾板拿出來,谷大夫聽的很是猶豫,「這樣真的可以?」
「最不濟也不會再壞不是?」
這倒也是,谷大夫點點頭,看向伏秋蓮,眸光複雜,「這是你想出來的法子?你怎麼懂這些?」
伏秋蓮訕訕的笑,「我是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你也知道,我閒不住嘛,沒事時就搗鼓這些東西了,沒想到真的有用,還能救人,哈哈——」
谷大夫,「……」
準備了半天,用過午飯,伏秋蓮把辰哥兒交給伏老爺,自己則帶着冬雪冬雨到了前院,谷大夫也隨之而來,看看站在那裏嬌嬌俏俏的伏秋蓮,再看看坐在那裏一臉欺待的陳大壯,心裏有股子不可言說的荒謬感——
自己竟然被這丫頭給說服了?
把人長好的骨頭敲斷,再重來……
「谷叔,您準備好了嗎?」
「已經好了,你放心吧。」快速收回心思,谷大夫看了眼伏秋蓮,一臉鄭重的點點頭,不管再多的疑惑,他即是點了頭,那自然就是要負責和用心。
這是醫者最基本的本份。
兩人自一側的水盆里淨了手,擦試乾淨,伏秋蓮看向陳大壯,抿了抿唇,「陳大哥,你可準備好了?」
「嗯,你動手吧。」陳大壯咬了咬牙,閉上了眼,一臉豁出去的悲壯表情倒是讓伏秋蓮看的撲吃一笑,「陳大哥別緊張,疼是肯定的,但忍忍就好。」
「嗯。」
「嫂子回去,估計得明個兒回來了,不知道她明個兒早上能不能趕過來,到時侯看到咱們沒等她,會不會不高興啊。」
「她不高興啥,她懂啥。」
兩人就這樣閒聊着,伏秋蓮看着陳大壯的神色,待發現他神色完全放鬆下來後,衝着谷大夫暗自點了下頭,手裏拿了直接預備好的小工具,快狠準的對着陳大壯斷骨的某處敲了下去!
啊,疼——
看着陳大壯忍不住倒抽口氣,整張臉都疼的扭曲,猙獰起來,饒是谷大夫這一把年紀都忍不住撮了下牙花子。
能不疼嗎?
他在旁邊看着都覺得疼的慌。
那丫頭,就真的能下這麼狠的手。
「谷叔,趕緊,上夾板。」打斷的瞬間,伏秋蓮已經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把古代她能想到的,所有能利用的東西都充分利用起來,幫着陳大壯把骨頭重新矯正,而後,接穩,抬頭看到本該上夾板的谷大夫正在走神,她有些氣,哪裏還顧得了客氣和恭敬,一聲低喝,「谷叔。」
「啊,馬上。」
雖然說對於上夾板這個說法很是新鮮,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的治療法子,可谷大夫畢竟是外科出身,整個過程中是做的一絲不苟——
塗藥止傷,清理,再敷自家的藥膏,最後,是包紮藥口,最後的一步才是上夾板,他儘量按着伏秋蓮的吩咐,動作放輕,可還是被伏秋蓮皺着眉頭兩次打斷,「不成,太松,緊點。」
「還是不行,再緊點,鬆了沒效果。當然,也不能太緊,會不利骨頭正常癒合——」
谷大夫氣的想拂袖而去!
自己可是這鎮上最有名的大夫,哪家請他過去不是客客氣氣的,這丫頭倒好,不但把自己當成下手來看待,還喲三喝四的……可這個時侯真的甩手走人,谷大夫終究是做不到的。
最終,把夾板上好,伏秋蓮拿了早就裁好的寬棉布綁個結,把陳大壯的腿吊起來,很是正色的看向他,「不許亂動,不能下床,不能把腿放下來,不然,你剛才那苦可就白受了。」
「大妹子放心,我,我曉得。」
陳大壯這會身上就好像是水洗一般,頭上全是汗,一臉的慘白,嘴唇被他自己硬生生咬出兩道血痕。
是剛才疼的。
他本來是有些受不住的,可抬頭看到伏秋蓮忙碌着的身影,心裏大男人主義就佔了上風,人家一個女的還幫自己治傷呢,他一大男人,這點痛受不了?
這一忍就是到了現在。
伏秋蓮笑笑,「那你休息,我會留一個小廝在這裏陪着你,還有狗蛋也會留下來,有事你叫他們。但有一樣,絕不可以碰到這腿傷。」
「嬸你放心,我會看好爹爹的。」
「嗯,狗蛋最乖了。」摸了摸狗蛋的頭,伏秋蓮臉色有些蒼白的對着谷大夫一笑,「開方子的事還得勞煩谷叔,畢竟我只是會這些動手的法子,您讓我開藥方,估計是不成的。」
谷大夫想了下,點頭,即然他都參與了,這個時侯也的確不好半路放手,而且他也確實是有幾分好奇——
到底這個法子會不會管用?
結果是骨頭長好,還是長偏?
無疑的,這個法子已經引起了谷大夫極大的好奇,他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這會聽到伏秋蓮的話,便笑着點頭,招手喚來小童,提筆寫了方子,拈了鬍鬚一笑,「大侄女你看,用這方子如何?」
伏秋蓮笑着接過,只是看了一眼,便笑着點了頭,「谷叔果然開的好方子呢,我可是萬萬開不出的。」當歸,川穹1,續斷,甚至是杜仲,三七等都是好的,也符合現下陳大壯的情況,現下用起來自然是合適的。
被伏秋蓮這麼一夸,谷大夫便捋了鬍子笑,「你谷叔可是接骨專家,手裏能沒有幾個好方子?」
這到也是,眼看着谷大夫心情好,伏秋蓮瞬間順杆往上爬,「谷叔,你看他這情況,傷筋動骨一百天呢,更何況他是斷了兩次,您那藥膏,就多給侄女一瓶罷,也好有備無患嘛,省得我日後哪裏摔傷斷腿斷手的,還得找您要?」
「你這孩子,為了哄谷叔的藥,連自己都咒?」谷大夫搖着頭,又代伏老爺輕聲斥責伏秋蓮幾句,可最終卻是點了頭,「成,就給你一瓶吧。」
「……」好吧,一瓶就一瓶。
兩人這一通忙活就是一個半時辰,一切都準備就續,伏秋蓮才覺得有些累,旁邊谷大夫也擺手,「大侄女,我這把老骨頭可趕不上你們年輕,老頭子累了,得回去歇着,嗯,藥膏我一會讓人給你送過來。你放心,答應你的事谷叔是不會反悔的。」
「謝謝谷叔。」
親自送走谷大夫,伏秋蓮揉着眉心,聽到冬雪說辰哥兒被伏老爺抱去了前院,她則是交待小廝和狗蛋幾句,又讓廚房裏備了一些吃食,藥燉上,她自己則是回到後院,一頭栽到了床上。
「誰來也不許喊我啊,讓我好好歇會。」之前忙活着沒覺得有什麼,事後她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是軟的,一步一步好像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沒有半點着力點,要不是冬雪扶着她,怕是連撐到回屋的力氣都沒了。
「姑娘您睡,老奴給您守着。」
劉媽媽看着一頭倒在床上,臉色不是個『色』的姑娘,心疼的不得了,對於前頭的陳家人便有了幾分不喜歡。
以前也沒見他們家和自家姑娘怎麼來往,看看,姑娘為了幫他們,累成了什麼樣?真是的,早知道她當初就該勸着姑娘不去救他們了。
當然,劉媽媽也只是想想罷了。
她能不清楚伏秋蓮的性子?
期間,伏老爺抱着辰哥兒回來了一趟,看到劉媽媽不禁有些詫異,「前頭的事不是完了嗎,蓮丫頭呢?」
「累的不成,才睡下呢。老爺您抱了一下午了,把哥兒給奴婢,您歇會?」
「不累不累,抱個孩子累什麼啊,那成,你在這裏守着,別吵到她,讓她睡到自然醒,晚飯若是不醒也別喊,什麼時侯醒,餓了再去煮就是。」
聽聽,這話一聽就是親爹啊!
劉媽媽點頭,「老爺您就放心吧,老奴曉得了。有老奴在,不會讓人打擾姑娘的。」
院子裏,辰哥兒在伏老爺懷裏不老實,他現在五六個月,活潑的很,也淘的很,小臉對着伏老爺,嘴裏吐了回泡泡,也不知怎的想起了什麼,胖胖短短,藕節似的小手抬起來,伸手照着伏老爺臉就是一下,疼的伏老爺吡牙咧嘴的,「臭小子,反了你啊,敢打外公,看我怎麼收拾你。」
辰哥兒轉着烏黑的眼珠,咯咯直笑,卻在伏老爺對着他黑臉的時侯,手一伸,快狠準的對着伏老爺頭髮就下了手,這一拽,就差沒把伏老爺的頭髮給扯下來,伏老爺氣的不得了,他卻咯咯的笑,最後一大一小不在同個頻道上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互視半響,伏老爺最先宣告妥協,「得,外公怕了你,走,外公帶你去逛街啊,哈哈,小子嘛,縮在家裏算什麼,就得出去見人,多見人多見世面,這才叫男人嘛。」
男人,伏老爺啊,您老人家確定,您嘴裏說的男人,是您懷裏抱着的,連一顆牙齒都沒扎,一笑露出兩排牙床,滿嘴吐口水的幾個月大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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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二更。我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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