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從眼前這位老人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殺氣!
當年的滅門血夜,秦沐風雖然年幼,可那悽慘的一幕幕,卻如同烙鐵一般烙在了他的心上!時至如今,即便是回憶起來,他蒼老的身軀依然如同痙攣般的顫抖着,雙眼迸發着仇恨之念。
「爺爺,您放心。他日孫兒必然查出兇手,為我秦家討回一個公道!」秦岳沉聲道,目露血紅之色。雖然曾今的秦家和他沒什麼關係,但他如今佔了秦家子孫的身軀,他也就是秦家之人了。
「岳兒,報仇之事,你不需要急。秦家當年鼎盛,依然不及對手,更遑論如今?爺爺將這些告訴你,是讓你以後行事小心些,更要懂得韜光養晦之道,積澱實力,等你真正成為強者的時候,再去查出真相,報仇不遲!如今我秦家第三代人中,就你一個男子,你身上肩負的責任除了振興秦家之外,更有延續秦家血脈之責,所以,你萬不可再出問題。」秦沐風鄭重的說道。
「爺爺,孫兒明白。」秦岳應聲道。實力不夠,他自然不會去尋仇,白死是沒有價值的。
「嗯,現在爺爺就和你說說武牌的事情。」秦沐風沉吟了一下,道,「武牌,其實共有五枚,當年風城的五大家族,每家各執其一,乃是出雲國皇室賞賜之物。皇室賞賜武牌,共有兩個作用。第一,就是讓持有武牌的五大家族,配合風城城主府鎮守風城,享有武力之權。而第二個作用,就是武牌可以作為一次性消耗品,以武牌去皇室的秘技閣兌換一門靈階之下的武技!但兌換武技後,其所在家族便失去了在風城的武力之權。」
秦岳聽完,眉頭卻是輕皺而起。
五大家族,雖然勢力不弱,可是在一個城主治下,卻因為一塊武牌,而享有武力之權,這不是等於皇室在削弱城主府的權力麼?城主府焉能忍受?還有,風城雖然是一座主城,可是玄階武技也並不多,五大家族憑藉一塊武牌,便可能獲得一種玄階高級的武技,這就更讓城主府感到壓力和潛在威脅了!
秦岳不明白皇室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果皇室想要削弱城主府的權力,完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他們想要換下城主,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才對。而皇室這樣做的後果,非但沒有削弱多少城主府的權力,卻反而讓兩個巔峰家族走向了沒落。如果說皇室是為了借武牌讓五大家族和城主成明和暗恨的局面,那也說不過去,畢竟風城只是一座主城,完全不可能讓皇室如此上心費力。
「岳兒,你是不是對皇室的行為感到奇怪?」秦沐風見秦岳眉頭輕皺,便是笑道。
「爺爺,我確實想不透。」秦岳點頭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秦沐風嘆聲道,「當年我離開風城時,年歲尚小,對於一些事情也知之不多,你太爺爺帶着我們來到風揚城後,又是對武牌之事閉口不說,而我們秦家如今的情況,想要滲透進風城打探關於武牌更多的消息也是不得,所以這件事,一直到今天,我們秦家都還活在糊裏糊塗之中。說來,也是你爺爺沒用,唉。」
「爺爺,您別這麼說。您能將秦家操持成如今這般模樣,已經不易。以後,秦家的事情,便讓孫兒去為您分擔吧!」秦岳安慰着秦沐風道。
秦沐風欣慰的點了點頭,道:「爺爺老了,這秦家以後,便靠你了。你父親年少時,倒還爭氣,可是後來成家後,倒也磨滅了不少心中志氣。只怕這輩子的作為,也就如此了。」
「爺爺,老爹他其實一直是想做好的,可是您也知道,他心中的顧忌其實不比您少。做事自然畏首畏尾的多。」秦岳為秦驚天說着話。
秦沐風輕嘆了一聲,這些他也知道。有家有室有責任後,大多數人的鋒芒都會收斂起來,只想圈顧好自己身邊的一切。
秦岳從秦沐風的書房離開後,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一夜,秦岳沒有修煉,滿腦子都是在想着關於武牌引發的一切事情。他總感覺,武牌之事,興許比猜想中更為複雜,但想要明白這一切,他只有去了風城才能了解。
第二日一早,秦岳便是出了家門。昨夜他想了一宿事情,卻發現王威要坑害的人,除了他之外,恰好還有一個周歡。而秦家和周家都是藏有武牌的兩個沒落家族,那王威想要控制他們去做的事情,會不會就是幫他偷盜家族的武牌?
心中存着這個疑問,秦岳便打算抓住王威問個清楚,那神秘的青年總不可能一直在王威身邊。
同樣身為風揚城的紈絝少爺,秦岳自然知道王威平日裏去的最多的地方是何處。
可是當秦岳來到怡紅樓時,卻是發現並沒有王威的身形,連王威平時身邊聚集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一個沒見到。
「這些傢伙莫非都轉了性子?直男變彎男,窩在自己的圈子裏樂呵了?」找不到王威,秦岳不禁在心中邪惡的想到。
「算了,暫且放過這傢伙。如今我最緊要的事情,還是以修煉為要。」秦岳定了定心思,便是折返回家。
傭兵工會的任務剛發佈下去一天時間,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他去了也是無用。正好昨日在王威那裏贏了三塊靈晶,可以支撐他修煉幾日。
如果別人知道秦岳竟然拿珍貴的靈晶修煉,定然會大罵這傢伙是敗家子,可是對於秦岳而言,如今沒有什麼比他迅速提升實力更為重要!
五天時間,秦岳都把自己封閉在房間之中安心修煉,任何人都是閉門不見!不過,這五天下來,三塊靈晶當中蘊含的靈氣,也終於被他吸收殆盡!
「呼!」房間之中,秦岳盤膝坐在床榻之上,雙目一睜而開,眼中精光暴掠而過,給人一種震撼之感。
「三塊靈晶,價值遠超三萬顆靈玉,居然也只是將我的實力從武動六品提升到八品層次。這修煉着實是費錢的很啊!可惜沒有充沛的牛血,否則的話,倒會比用靈晶修煉更划算也更迅速。」
秦岳坐在床榻上,苦笑說道。原本是他想要藉助靈晶之力,去開闢九牛神脈的第二條神脈的,但似乎九牛神脈並不買靈晶之力的賬,任他如何衝撞,九牛神脈也是閉塞不開,最終秦岳也只能繼續用這股武力開闢本身的武脈了。
任督二脈,接連開闢,讓秦岳整個人感覺更為精神了起來。只要再開闢出最後一道天靈脈,那麼到時候他便可以連通九脈,形成九脈循環之境,從而踏入斗破境第一境破氣境!屆時,他的戰鬥更會翻增十倍不止!
結束修煉後,秦岳便是步出房門,剛走到秦家大院沒一會,管家周福便是匆匆近前來說道:「少爺,齊少爺已經等您三天了。」
「額,齊正那小子來了?」秦岳這才想起來,自己顧着修煉,倒是將齊正那廝忘卻了。
「嗯,這最近三天,齊少爺每天都會來找您。不過您之前交代過,任何人不得打擾您,所以我便轉告了他,可他還是每天都來問一聲。」周福說道。
秦岳點了點頭,問道:「那他今天來過又走了?」
「是的。對了,今天齊少爺給您留了一封信,說他要離開風揚城一些時日。」周福說着,便從懷中取出一封黃紙信封來。
秦岳接過來,拆開後,便是看起來。
「秦兄,幾日拜訪,未曾得見,不知你在忙什麼。對於當日賭戰之事,齊某不會忘卻,但心中依然有所不服。我離去一月,待回來後,必定要與秦兄再比一次,倘若依舊輸給秦兄,齊正今生必定謹守約定,追隨秦兄,甘效犬馬!倘若勝你,之前賭戰之事,便棄之不算即可,齊正並無他求!」
看完了信件,秦岳將信紙折起,收入空間戒指當中,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來,並沒有因為齊正的反悔而惱怒,反而覺得齊正其人,頗為不錯。不甘於人後,更能夠化失敗為教訓,激勵自身。如此之人,若真心追隨他,未來也可堪大用。
「少爺,那沒老奴的事情,老奴就先行下去了。」周福這時說道。
「福伯,您去忙吧。」秦岳笑了笑,便是出了門。距離他在傭兵工會發佈任務,已有六日時間,應該也有所收穫了。
到了傭兵工會後,秦岳正向管事的諮詢自己的任務被完成的情況,忽然背後傳來一陣匆忙心悸的退讓之聲,這般動靜,讓秦岳也是回頭開去,只見任務大廳里的那些傭兵,紛紛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齊齊散開去,躲向大廳各處角落。
而這時,一道白色的人影,披散着如雪的白髮,也是輕輕的踏着步伐,走入傭兵工會中來。
那一襲白色嬌影,卻透着無比的冷氣,讓人見之忍不住退避開去,卻又忍不住偷偷窺探她那驚世絕俗的芳姿靚容!
「是她!」秦岳看到那白色人影,眼角也是微微一跳。因為這走入傭兵大廳的白色人影,正是六日前他見到的那個白衣少女。沒想到幾日時間過去,這少女在傭兵工會這裏已經無人敢惹,反而成了這些久經生死的傭兵們眼中的夢魘!
白衣少女冰寒着臉,並沒有理會那些退避開去的傭兵,而是直接走到櫃枱之前,對着管事的冰冷問道:「我的任務,有消息了嗎?」
「沒……暫時還沒有消息。」管事的是一個老頭,此刻這老頭也是被白衣少女的冰冷氣勢所懾,吞咽了一下喉嚨,強自鎮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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