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聽到秦岳叫到金鎮二字,剩下的九人當中,有一個人還嚇了一跳,臉色慘白,以為下一個被踢飛的就是自己呢,卻沒想到是甄寶麗替他求了情!
「我……我是金鎮!」一個微瘦,穿着一件綠油油的長衫,臉色有些虛浮的青年頓時應了一聲。
秦岳瞥了一眼這應聲的金鎮,淡淡的擺了擺手,金鎮臉上掠過一抹驚喜之色,正想離開,可是一看到地下還躺着六七個他們金城的學員,猶豫了一下,便是咬牙道:「秦岳,感謝你放過我的恩情,不過,你能不能……」
「你再不走,就要斷腿了!」不等金鎮說完,秦岳便是冷冷的打斷了金鎮的話。
「咳!」金鎮似乎被秦岳那冷厲的眼神嚇到,嗆了一口自己的唾沫,然後一咬牙,對着他的那些同伴道:「金城的兄弟姐妹,對不住了!」
唰!
金鎮說完,就是臉色通紅的閃爍到了叢林當中。不是他不想仗義,可是他知道就算自己堅持到最後,也只是白吃一頓斷腿之苦而已。秦岳這妖孽,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對付的。
的確,金鎮的做法雖然有些軟弱之嫌,不過,眾人都知道,即便換了自己,他們也一樣會選擇離開。陽一霄被秦岳瞬間擊敗,足以說明了他們和秦岳之間有着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今天算我們自己栽了!」
轟!轟!
咔咔!
眼見金鎮離開,那端木申空再也扛不住秦岳那冷厲眼神間透出的壓力,竟然一咬牙,自行雙掌拍在他自己的雙膝之上,咔咔兩聲,腿骨斷裂,躺在地面之上,咬牙無聲的呻吟。
秦岳眉頭一挑,對着端木申空淡淡的說道:「大光頭,你是條漢子,你的玄級令,我不會動!」
端木申空原本痛苦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咧嘴嘶聲道:「多謝秦兄!」
「不必謝我,是你自己贏得了我的尊重。」秦岳淡淡一笑後,目光又是看向其他人,淡淡問道:「還有自斷雙腿的麼?自己動手的話,玄級令還會留在你們身上。畢竟,我也不想做一個粗暴的人。」
「……」
秦岳的話,讓所有人的嘴角都是一抽,不光是鍾離崗等人剩餘的七個王座境五重,饒是萬悠悠、白鳳嘯、蘇強等人也俱都是一樣的感到無語,你是不粗暴,但你已經打斷幾十個人的腿腳了……
除了鍾離崗之外,其他六人苦笑的對視了一眼,隨即嘭嘭嘭的一陣聲響,俱都自斷雙腿,躺倒在地面之上哀嚎起來,雖然武者的身體和承受能力都遠超常人,可是這斷腿之痛,依然是鑽心的疼痛,其痛苦是人都難以咬牙輕易承受下來。
「你……你們!」鍾離崗眼見所有人都自斷了雙腿,其中還有一個是他雷城的青年強者,頓時氣得鼻孔冒煙。雖然秦岳是很強,可是自斷雙腿這件事委實太過丟人了!
「嘿,鍾離崗,你牛逼,你也別看我們啊,衝上去和秦兄打一場就是啊。」端木申空看着臉色難看的鐘離崗,咧嘴嘿嘿笑道。看着這麼多跟自己一樣老實的自斷雙腿,他彷如一瞬間心情好多了,這腿呀,也沒那麼痛了。
秦岳只是看着最後一個鍾離崗,而鍾離崗也是身軀微顫的看着秦岳。
「秦岳,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麼?」鍾離崗手握長劍,聲音顫抖的怒問道。
秦岳冷笑道:「鍾離崗是吧,似乎你比這裏所有人都要白痴。你難道忘了,是你們先想着要對付我的嗎?怎麼對付我不成,反倒成了我做事太絕?你這種等級的白痴,我建議你回去找點童子尿洗洗腦子吧!」
「秦岳,你逼人太甚!」
「喝呀!」
「琉璃劍印!」
唰!
憤怒的鐘離崗也不知道從哪裏鼓起來的勇氣,赤紅着眼睛,就是握着長劍,朝着秦岳爆刺而來,這一劍衝刺而出,劍芒之中,透着一層翡翠綠色,煞是好看,不過,這劍印再是好看,卻也是要命的劍招!
可惜,這一招要命的劍招,卻要不了秦岳的命!
唰!
兇悍的劍芒劍氣錯身而過,鍾離崗只覺得眼前人影浮動,隨即雙手一緊,咔嚓兩聲,雙手手腕被人生生擰斷,長劍飛馳,破空飛嘯開去,他的雙腿下一刻也是咔咔兩聲,被人生生踢爆開去!
嘭!
鍾離崗痛苦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胸口襲來的一掌,就是讓他瞬間昏厥了過去,整個人重重的倒射飛開,摔落在地面上不省人事。
看到鍾離崗的下場,端木申空等八人俱都慶幸自己自斷雙腿是多麼明智的一件事情!
「好了,你們可以出來了。」秦岳朝着叢林當中微微一笑,隨即,七惘等人便是飛身閃出。
看着一地哀嚎,抱着雙腿慘叫的人影,七惘、鐵厥等人俱都愣了好久,等反應過來後,方才苦笑陣陣。雖然很解氣,可是秦岳這下手似乎也太狠了一點吧!
「秦少,是不是有點過了?」七惘走到秦岳身邊,低聲道。
秦岳淡淡笑道:「聚眾四五十人,對付我一個,難道就不過嗎?我只是斷了他們的雙腿而已,出去後,導師們自會為他們治療的。對他們以後的修煉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反而,我就是要讓他們記住今天的教訓,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這是選拔賽,所以他們只是斷腿還能活着,如果是在外面,他們這樣錯誤的算計旁人,還有命活着嗎?」
七惘聞言,也是不由點了點頭,今日的斷腿之痛,雖然看上去有點慘,但何嘗不是他們人生當中一次深刻的教訓?或許,他們以後行事會穩重成熟一點,亦或許,再也不會做出諸如此類的事情吧!
「你說得對,做錯事,就該承擔後果。」七惘一笑,隨即不再糾結這件事。
秦岳這才看向已經被解除禁制束縛的萬悠悠等人,笑問道:「都沒事吧?」
「沒事。」萬悠悠笑道。
「秦岳,感謝你救了我,你也確實很厲害!」北堂七劍對着秦岳信服的說道。
秦岳淡笑道:「北堂兄不必如此說,如果他們不是想對付我,你也不會落到他們手裏。」
北堂七劍卻是搖頭道:「不,如果他們不是想要留下我們要挾秦岳你,只怕我們這會已經被淘汰送出去了。所以,這次我們還是多虧了。這次大恩,我北堂七劍必定銘記在心!」
北堂七劍如此執着,秦岳也沒好再多說什麼,倒是鐵厥有些嫌棄的提着一道人影走過來,摔在地面上。
「秦少,上官智怎麼處置?」鐵厥問道。雖然他們早已對上官智很不爽,但同是來自風城,縱然看他不爽,卻也沒想過要讓他失去留院資格。但是這一次,眾人卻沒有人想要饒過上官智了。
畢竟,上官智聯合外人坑害秦岳的行為,實在是太令人不齒!
「哼,這樣的狗東西,我看也打斷他的四肢好了!」甄寶麗卷了卷衣袖,哼聲道。
秦岳微微一笑,一腳踩在上官智的左手上,腳下微微一用力,那昏迷的上官智,便是啊一聲痛醒過來!
一看,周圍都是倒地的人,只有秦岳一幫人一臉惡相的圍繞在他身邊,上官智渾身一個激靈,一股尿騷味瞬間從他的褲子裏散逸而出!
「呸!狗東西!」
甄寶麗、萬悠悠、齊蓉一眾女性俱都臉色微紅,一臉嫌惡的撇過頭去,那甄寶麗想了想,又是轉身過來,一腳對着上官智的兩腿之間跺了下去……
「嗷——」
上官智口中慘叫一聲,臉色如同豬肝色,一雙眼睛痛苦的都快瞪出來了,整個身體也是痛苦的打着擺兒,顫抖不已。
嘶!
所有人俱都駭然的盯着甄寶麗,這丫的一腳也太狠了吧!饒是秦岳也是眼皮跳了跳,心道,這甄寶麗果然暴力,還很兇悍異常……
「擦,這女人本少以後還是離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得罪他了!」邰情壽看着上官智那副慘樣,頓感渾身一陣冰涼,下身涼颼颼的如同灌了冷風一般。
「你,你……這個賤人!」顫抖着的上官智,憋着那劇烈的痛苦,眼神泛着魚白之色,就快要昏迷過去了,還要極力伸出一根手指來,指着甄寶麗罵道。
「還敢罵我?」甄寶麗杏目圓睜,腳下猛地再用一把!
啪!
眾人仿佛都聽到了一聲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那上官智眼珠則是徹底的翻了過去,在再次昏迷之前,他很清楚自己的感受,他的一顆男人心,也跟着一起碎了……
「怎麼就暈了?什麼東西啪的一聲爆了?」甄寶麗看着昏厥的上官智,愣然問道。
秦岳等人齊齊翻了翻白眼,臉上俱都掛着莫名的苦笑味道。這下,上官智做錯事,付出的代價太大太大了……
「先各自收集一枚玄級令吧!確保我們的人,每個人身上都有兩枚。」秦岳淡淡的說道,隨即取出五塊玄級令來。這玄級令,每個人是不能多得的。
這場選拔賽,對於秦岳而言,其實沒有多大的意思,但畢竟要有一個過場,所以在找到眾人之後,他也無心繼續下去,索性就促成了選拔賽的儘快結束。
眾人每人得到一枚玄級令後,秦岳又將倒地的人中,取走了十幾個王座境三重學員的玄級令,整個叢林當中,總人數恰好達到五十之數。選拔賽就此結束!
只不過,讓秦岳有些訝異的是,不在東邊禁制邊緣這裏的人,除了夜雨蘊之外,竟然還有兩個人,卻不知道這兩個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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