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搬家?」陳雪一臉的狐疑。
「真的,比胖子的腎還真!」我豎起一條胳膊來,做出發誓的樣子。
「靠,你這是逼勞資戒擼啊!」王卓立馬從原地蹦了起來。
招呼陳雪和黃帝吃飯,吃飯的時候,黃帝若有所思的微微靠了靠我的胳膊壓低聲音道「小四,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問你了,不過萬事小心,掙錢不掙錢的都無所謂,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明白!放心吧,哥!你好好的養傷,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待會我把卡給小雪,需要什麼你就跟她招呼!實在不行,咱們就請個護工過來,錢什麼的不用操心!」我遞給黃帝一瓶礦泉水,伸了個懶腰道。
「唉,都特麼怪我!自己不小心,讓你們跟着受罪!王管教到現在還沒出來吧?」黃帝恨恨的一拳頭搥到床頭柜上,估計是扯動了後背的傷口了,疼的直齜牙咧嘴。
「帝哥,你要是再這麼說,就是沒拿我們當兄弟看了,前幾天我奶奶住院,你二話沒說,從家裏偷出來五千給我...」王卓當時就不高興了,故意板着臉說道。
「呃呃...主要突出我義薄雲天就好了,關於偷錢的事兒,以後就不要提了!行了,我也不墨跡,我現在接近半廢,什麼也幫不上兄弟,你們萬事多小心...」黃帝裝出擦汗的樣子逗着我們,他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難受。
暗暗在心裏下保證,一定要讓我的兄弟和女人過上最好的生活,摸了摸口袋今天突然多出來的兩張銀行卡,我沒有吱聲,看了眼旁邊坐在床沿,拖着下巴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的陳雪,慢慢走了過去。
「想什麼呢,傻丫頭?」我一屁股坐到陳雪的跟前。
「啊?什麼?」陳雪明顯嚇了一跳。
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又想起來了她和黃帝不清不楚的關係,竭力壓着邪火把聲音放緩和的微笑「怎麼不吃飯啊?是不是不好吃?」「不是,就是覺得心有點煩!」陳雪趕忙搖了搖腦袋。
「那咱們出去走走吧!透口氣,從外面看到啥好吃的了,咱再吃點!」我牽起陳雪的手,跟王卓和潼嘉他們打了聲招呼後,就走出了病房。
一離開醫院,陳雪明顯興致高了很多,攙着我肩膀撒嬌似得哼唧「老公,我想你了!白天想要抱抱的時候,我知道你在生悶氣,故意拒絕我,對吧?」「怎麼會呢,那會我身上確實不乾淨!你沒看跳蚤把黃帝身上都咬出來倆大包麼?」我們倆人漫步在路邊的大道上,一陣微風襲來,說不出的愜意。
「小四,我今天沒有去探監,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陳雪把小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柔聲解釋。
「你認識太陽麼?龍田大酒店的太陽?」我一忍再忍,實在忍受不下去了,迎着她的話冷不丁問了出來。
「認識!」陳雪站直了身子絲毫沒有隱瞞我的意思,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見底,讓我忍不住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能告訴我,你和他什麼關係麼?」我吐出一口濁氣問道。
「我在他老婆的店裏打工,他老婆答應我,會讓太陽幫着找人在監獄裏照顧我爸爸的!就是這樣...」陳雪說到這兒的時候,精緻的面龐上多了一絲失落「你懷疑我?」「打工?為什麼會去打工?還有你爸爸為什麼會進監獄?」我握緊她的小手,緊張的問道。
「呵呵,你是不是從來都不記得我說過的話?我之前有告訴過你,我爸爸因為貪污被抓起來了吧?為什麼會去打工?呵呵...難道我不需要吃飯麼?黃帝他們籌錢被人騙了,剩下給王管教的一萬塊錢就是我從打工的老闆、黃帝的老婆手裏借的!」陳雪甩開我緊握的手掌,眼眶瞬間紅了。
「對不起,老婆!我最近事情多,一時間給忘了!剛才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你別生氣好麼?」我慌忙摟住陳雪的肩膀陪起不是來。
「算了吧,張竟天!你眼裏什麼時候有過我?除了你的兄弟,還是兄弟?因為我上午探監沒有去看你,整整一上午對我愛搭不理,如果不是我替黃帝輸血,興許你到現在都沒準備多看我一眼吧?」陳雪冷漠的又一次甩開我的手臂,往旁邊靠了靠身子。
「小雪,我承認自己口誤了,是因為我在監獄的時候從學校貼吧看到一章圖片,你別生氣了行不?」我心疼的走到陳雪的跟前。
「監獄?圖片?張竟天,你真夠欺負人的,在監獄裏你能上網麼?能上網為什麼不跟我聯繫?」陳雪的眼裏淚水不住的打轉。
她用力推了我一下,發泄似得尖罵着「我像個傻瓜一樣滿大街的找你,打聽你?你知道什麼叫無助麼?收到你發卡的那天,下了整整一夜的雨,我彷徨無助的從你住的地方,到學校來回尋找着,跌倒了、爬起來繼續找,發燒了,也不敢停下,終於讓我打聽出來了黃帝家在什麼地方...嗚嗚....」「對不起,對不起!」聽着陳雪的話,我徹底心碎了,一把將她摟進懷裏,任由她怎麼掙扎,就是不鬆手,緊緊的抱着。
「張竟天你混蛋,鬆開我...」陳雪在我的懷裏劇烈掙扎着,最後一口死死的咬在我的肩膀上,都還沒怎麼使勁,她就「嚶嚶...」的失聲痛哭起來。
「老婆,我錯了!再也不會懷疑你!我發誓...」我鼻子陣陣酸楚,把臉貼到陳雪那張滿是淚水的面孔上。
陳雪在我的懷裏足足哭了十多分鐘以後,才漸漸緩和過來,賭氣似得噘着嘴巴,兩手重重的掐了我一把後,聲音有些沙啞道「張小四,我警告你,如果下次你還敢懷疑我,我就按照你懷疑的去做!不信咱們走着瞧...」「跟老婆大人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請組織相信我!」我豎起四根指頭做出發誓的樣子故意逗陳雪。
「你壞蛋,不想理你了!我想吃麵條...」陳雪瞬間被我滑稽樣子逗的破涕為笑,然後摟着我的胳膊撒嬌。
「老婆大人,你還沒告訴我,今天上午探監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去看我?」看她高興了,我忍不住又嘴欠了。
果然,聽到我的問話,陳雪又一次沉默了,好半天后她才咬着嘴唇,抬起腦袋聲音特別細微的回答我「今天上午,我爸爸宣判!我做為唯一親屬,必須參加!而且,我也想看看我爸爸...對不起,老公!」「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好了,寶貝!爸爸不在了,以後換我來守護你,我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欺負你,除非我死了...」我重重的摟住陳雪的蠻腰,鄭重其事的保證。
「不許瞎說!」陳雪捂住了我嘴巴,猛然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伸手指向我背後的一間麵館歡呼雀躍「小四,快看,蕎麥麵館!我和爸媽唯一一次全家人一起出來吃飯,就是吃的蕎麥麵!」我知道陳雪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剛好我也不想再繼續這麼沉重的話題了,順着她的意思,轉過了腦袋。
「好啊,以後我帶你吃!」我牽起陳雪的手朝着那間麵館走去。
這是一間造型古樸的麵館,木質的牆壁、木質的地板,給人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店子裏沒多少人,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一臉和善的笑容,除了皮膚有點黑、胳膊上套了一對藍色的長袖罩以外,看起來到也普普通通的。
和崇州市的其他飯館不同,這裏要求先結錢,我們點了兩份蕎麥麵,算賬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現金,陳雪沒有帶包,兜里的錢,也只夠一碗,無奈只能要了一份麵條。
不大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就盛了上來,嗅着蔥香味的麵條,我忍不住的猛吞兩口唾沫,「老闆...再來一個碗可以麼?」陳雪招呼靠在櫃枱邊,饒有興致打量我的老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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