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西街
老早以前黃帝就跟我說過,街頭打架最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我們氣勢上去了,對手自然就慫了,當我們幾個拎着西瓜刀沖向花貓的時候,號稱西街老大的他,竟然往後退了幾步,就是這幾步,他身後的那群混子們,就發生了騷動。
電光火石之間,我已經撲到了花貓的跟前,距離特別近,我甚至能夠看清楚花貓鼻孔底下的鼻毛和臉上的幾粒火疙瘩,「操尼瑪的!」攥着西瓜刀我就沖花貓的腦袋重重的豎劈下去,這一刀要是砍實了,花貓的腦袋起碼得被我削掉半個,此刻我根本都沒有時間考慮,要是真砍死花貓了該咋辦。
當然花貓要真是那麼不堪一擊,也不可能混成「紅燈區」的大哥大,眼見我手裏得刀刃距離他腦袋越來越近的時候,這個臉上有塊胎記的傢伙,居然直接從旁邊拽過一個馬仔,一把朝我推了過來…
我手裏的西瓜刀重重砍在了那個倒霉鬼的肩膀上,還沒來得及把刀抽回來,花貓已經繞到我旁邊,一腳踹到了我的胯骨上面,直接把我給踢倒在地上…
花貓兩手抱着把半米多長的「斬馬刀」,咬牙切齒的對着我的身子就剁了下來,我趕忙原地往旁邊滾了半圈,順勢一腳踹到他的膝蓋上,快速爬起身子,往後撤了兩步,躲開幾個花貓小弟對我的攻擊。
與此同時潼嘉和謝澤勇也和花貓身後的小弟交上了手,砍刀對砍刀發出「叮噹…」的脆響,時不時還會蹦出兩朵火星子來,花貓帶了起碼不下三十號人,我們這邊滿打滿算也就五個,激鬥剛一開始,跟在我們身後看熱鬧的那群男男女女迅速逃竄,生怕殃及池魚,這也直接把花貓一幫人的士氣給重新點燃了。
眼瞅着花貓一夥又躥出來好幾個人沖潼嘉和謝澤勇圍過去的時候,「嗖…」的傳來一道破空聲,一個混混捂着大腿就跪到了地上,一支自行車發條插在他的大腿上,雖然沒流多少血,但是插的特別深,一尺多長的自行車發條插進去一小半。
「啊…啊…」那個混混痛苦的抱着大腿在地上打起滾來,其他幾個同伴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端着手弩的野狗,「乾死他!」幾個人叫囂着就沖野狗撲了過去。
野狗咬着煙嘴,不緊不慢的又將兩支自行車發條裝進手弩里,對着其中一人「嗖,嗖…」連續扣動兩下扳機,那幾個朝野狗奔過去的混混中立馬又有一個傢伙腿上和肚子上中箭,「噗通」一聲趴到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立時間就把另外的幾個人給震住了。
射倒一個人後,野狗還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小聲自言自語「早知道費點勁,做成三連擊得了…」
說着話的功夫,野狗把嘴裏的煙頭朝距離他最近,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前進的那個混混臉上就彈了過去,那混混條件反射的伸出一條胳膊擋在臉前,野狗已經一個箭步跳起,一腳踢到他的肚子上,握着手弩當武器「咣咣…」兩下砸到混混的腦袋上。
幸好街道不算太寬,加上又有王卓和野狗的及時補位,我們才免於被他們包了餃子,四五米寬的街道,我們橫着站成一排沖對面的花貓一伙人猛揮刀,大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得意思。
錯過最開始包圍我們的最好時機,花貓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憑藉人多的優勢佔到任何便宜了,因為街道的寬度,最多也就只能允許他們擠過來六七個人,後面的人除了「嗷嗷」罵架,並不敢直接隔空揮刀,容易誤傷他們自己人。
於是乎「紅燈區」的西街里出現極其有意思的一幕,五個人拎刀攆着三四十人一步一步往後倒退,儘管這期間我們幾個身上也被對方砍出來好多條刀口,每個人的身上都被鮮血給染紅了半個身子,不過誰都沒有後退半步,因為哥幾個心裏全都明白,此刻誰要是挺不住跪了,隊形頃刻間被毀滅,其他人也肯定會瞬間被砍翻。
最諷刺的事情是身為大哥的花貓,不知道啥時候,居然縮到了人群的最後面,正高一聲,低一聲的嘶喊扮演起了拉拉隊。
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曾經學過一篇課文叫「狹路相逢勇者勝」,此刻我們面臨的困境雖然算不上狹路,但是應該也差不了太多,連續揮舞手裏的西瓜刀,我的手臂又麻又酸,累的「呼呼」大喘氣。
手裏砍刀的刀刃已經微微捲起,我用餘光掃向身邊的兄弟,除了野狗以外,其他幾個人應該和我一樣,恐怕早就累的沒力氣了,只是憑着一股意志在機械的揮刀,這樣下去我們肯定要被花貓干翻,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
來迴轉動眼珠子,也沒有想出來合適的主意,反而因為走神兒被對方一下砍中了我的胳臂,疼的我直接把手裏的砍刀給掉到了地上,局勢瞬間被打破,「砍死那個沒刀的!」花貓眼尖,我刀剛剛脫手,他就在人群最後面蹦跳起來…
三四把明晃晃的片刀同時朝着我的腦袋就落了下來,我想要往後倒退,又怕會連累其他兄弟跟着受罪,無奈的舉起胳膊擋在了腦袋上面。
「麻痹的,是不是傻!」距離我最近的王卓,暴怒的一把推開我,轉身拿後背替我擋住了那幾把砍刀…
我們的隊形也被迫解散了,花貓一伙人「呼啦」一下沖了上來,四五個人對砍我們這邊一個,除了野狗左突右閃,勉強還能應付以外,其他的幾個兄弟,瞬間就被砍翻到了地上,看來今天我們又要敗了…
就在情況最危急的時刻,一道嘹亮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的響了起來,「警察來了,快閃!」花貓喊了一嗓子,剛剛佔盡上風的一群社會青年「呼呼啦啦…」的全都逃走了…
野狗快步攙起來潼嘉和謝澤勇跑到我身邊,聲音乾澀的吼道「快走,警察來了!」
「胖子,你沒事吧?」我從地上爬起來,攙扶住王卓,焦急的搖晃着,王卓的臉色有些發白,搖了搖腦袋…剛才如果不是王卓及時替我擋下來那幾刀,恐怕今天我的胳膊就得報廢了…
「小四,小四你沒事吧?」陳雪和蘇銘猛的從人群中擠過來,一人攙我,一人扶王卓,陳雪滿臉都是淚水,鼻子一抽一抽的扶着我的胳膊哭成了淚人…
「快走,警察來了…」我是真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伸手抹了抹陳雪臉上的淚水,搖了搖腦袋。
「沒事,不用慌!警察在這兒…」蘇銘拍了拍腰上別着的一個小喇叭,按了下開關,「滴嗚…滴嗚…」的警笛聲驟然就響了起來,和我們剛才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堂哥,你真特麼機智!簡直和我一樣…」臉色泛白的王卓都到這個程度了,還不忘記吹牛逼,瞬間把我們逗的有些哭笑不得。
我們幾個互相攙扶,步履蹣跚的走出西街,鑽進麵包車裏以後,「卓哥,你到底有事沒?」我點燃一根煙塞到王卓的嘴裏。
「我要說有事,你能不能…能不能請我…請我…大保健…」王卓背靠着汽車座椅,奄奄一息的看向我問道。
「小四,別相信這個逗逼…以你對他了解,難道還不清楚,要是真挨刀了,他還能這麼臭屁跟你嘚瑟,早就嚇得暈過去撞死了…」潼嘉拿衣服裹住胳膊上的傷口,「啪啪…」拍了拍王卓的後背,傳來幾聲類似拍重鐵皮似得「咧咧」聲,跟我解釋道「那身豬八戒的衣服,為了出效果,前胸後背全都有鐵皮撐着…」
「臥槽了個dj,讓我裝會逼,你能死不?」被人揭穿,王卓臉不紅心不跳嘟囔着「那幾刀雖然沒看重我,但是力氣太大把我震出來內傷了,我不管!傻逼小四,勞資就要大保健才能療傷…」<!--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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