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天吧,胖子這次被打出來腦震盪了,需要調養幾天,潼嘉的情況也不是特別好,你也算個半殘廢,還是再稍微等等吧!」黃帝沉寂了幾秒鐘後,嘆口氣搖了搖腦袋。
「我親哥嘞,我現在真心一點事沒有,你看我能蹦能跳的,跟人動手丁點問題沒有!」我硬着頭皮從床上爬起來,在原地蹦跳了兩下,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行了,你消停的吧!咱們之前就是吃了消息不準確的大虧,趁着這兩天你們在休養,我好好的把那傢伙的資料全都打探出來!到時候咱們爭取一次性辦妥那他!」黃帝瞪了我一眼後,將我重新按回了床上。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陳雪就提着飯菜回來了,兩素一葷還帶了一份湯,然後如同居家的小女人一般,將碗筷依次擺好,最後羞澀的跑到隔壁房間招呼王卓過來吃飯。
王卓一步三晃的來到我們病房,一邊走一邊調侃陳雪「老妹兒,你今天看起來比平常還要紅潤有神兒,連走路的姿勢都風情萬種了許多,是不是彩票中獎了?」
「王胖子你說女人什麼時候最漂亮?」黃帝變魔術似得從口袋掏出來一瓶小號的牛欄山二鍋頭,擰開了口美滋滋的嘬了一口後,挑了挑眉頭看向王卓慢斯條理的問道。
「那肯定是當新娘的那一刻唄...」王卓一屁股崴到黃帝跟前抓起個雞腿就往嘴裏塞,咬了一大口後,猛的反應過來,伸手指向我和陳雪「臥槽,你們該不會是好上了吧?」
「傻屌,憑你研究a片多年的閱歷難道看不出來我家小四和你妹子已經事實了?」黃帝又抿了口白酒後吧唧兩下嘴巴。
「嘖嘖嘖...我四哥就是流弊啊!」王卓朝我豎起大拇指,臉上雖然掛着笑意,可是怎麼聽都好像帶着一股醋味。
「胖子你敢把嘴裏的鞋墊子拿出來說話吧?老爺們活的直溜點,別那麼膩歪!」黃帝略帶深意的瞟了眼王卓,然後把手裏的「二鍋頭」遞給了王卓。
「胖哥哥,你還在輸液,醫生說你不能喝酒,再說了,喝酒實在太傷身!」陳雪伸手想要去阻攔。
「小雪,沒事兒!讓他喝口吧,就當消炎咯,傷身不傷心,嘿嘿你不懂,去幫我們買兩瓶飲料吧!」黃帝藉口要把陳雪支開。
陳雪這才猛的反應過來,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朝我們做了個鬼臉「我就感覺總少點東西,原來是沒買飲料,你們等着哈!」說完話就朝門外跑,估計是步子邁的有點大了,「唔...」的悶哼一聲,然後面色羞臊的回頭瞪了我一眼,就跑出了房間。
「卓哥,別的我不敢說,就一句話!我肯定豁出命的好好對小雪!」我也趁機搶過來「二鍋頭」嘬了一小口後,舔了舔嘴唇望向王卓,王卓對陳雪有意思,這事我早就看出來了,但是叫我讓步肯定不行。
「擦,你倆想哪了!勞資的意思是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還在住院讓小四自己多保重身體!服氣你們這想像力了!」王卓收起方才稍稍有些失落的神情,對着我和黃帝豎起中指哈哈乾笑了兩聲。
「那麼我想諮詢下卓哥,沒有地你是怎麼辦?」黃帝夾了口菜調侃道。
王卓長嘆一口氣,伸出自己肥嘟嘟的兩隻手,露出一抹悲天憫人的苦笑來「這些年沒有地,大哥我全都靠手藝!」
「噗...」我和黃帝瞬間噴了。
無形裝逼最致命啊,等着陳雪買回來飲料,我們四個像是一家人似得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晚飯,飯後又閒扯了幾句後,黃帝藉口說要回學校上晚自習就閃人了,我知道他其實是去三中打聽那個捅了潼嘉的傢伙信息了。
王卓也哈欠連天的說要去補覺,伸着懶腰滾回了自己的病房,房間裏又只剩下我和陳雪倆人了,瞅着我露出狼一樣的目光後,陳雪湊到我的額頭「木嘛...」親了一口後,抓起挎包就往門外跑,站在門口朝我做了做鬼臉「大笨蛋,我回家了!你一個人早點睡,不許胡思亂想,我明天早上就來看你!」
「呃,要不你再坐一會兒,我保證不亂來!」溫飽思淫慾,吃飽喝足的我盯着陳雪精緻的小臉蛋又開始動了壞想法。
「不行了,剛才我去買飯的時候,我爸給我打好幾個電話了,我都已經快三天沒回家了,我閨蜜都會幫我編不下去了,明天一早我就來了,乖哈!」陳雪不舍的沖我擺擺手,合上房間門離開了。
一瞬間剛剛還熱鬧非凡的房間頓時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有些不適宜的走到窗戶口,一直看着陳雪的背影慢慢消失,心裏面頓時感覺空落落的。
躺倒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想去隔壁房間找胖子聊聊天,又怕因為陳雪的事情會尷尬,煩躁的在床上來回打滾,不經意間又想起了張瀟予和放在床頭櫃裏面的幾千塊錢,腦子更是亂的如同一團漿糊。
一直到晚上一兩點多鐘,實在扛不住困意了,我才慢慢睡着,清晨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被一陣嘈雜的吵鬧聲給驚醒了,每個人起床其實都有「床頭氣」的,只是有大有小,本來我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是想要罵娘的,可是看到臉前的場景我瞬間被逗樂了。
只見還是在昨天靠門口的那個位置,依舊是昨天那個特別能侃的胖子大哥,此刻正臉上套着卡通眼罩,嘴裏喊着「不要」的在被護士扎針,也許是因為皮太厚了的緣故,護士小姐的腦門都開始冒汗了,愣是扎不對,惡性循環,胖子大哥在旁邊的慘嚎聲也越發的嘹亮起來!
在我睜開眼睛觀察了差不多能有五六分鐘以後,那個瘦小的護士小姐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走出了病房,我看到她後背的衣服都完全濕透了,扎個針而已,出這麼多汗,真心是夠難為她了!
胖子大哥同樣也是大口喘着粗氣,解下來眼罩,正好臉對我,尷尬的憨厚一笑道「把兄弟吵醒了,不好意思哈!我這個人暈針暈的特別厲害,當初紋身的時候,一個喜羊羊愣是紋了半個月...」他邊說話邊擼起自己胳膊上的「喜羊羊」紋身展示給我看。
「大哥,你真是因為切菜的時候切了手指才跑到醫院輸液的麼?」我無所謂的擺擺手,走到他跟前好奇的問道。
「別聽那群傢伙瞎逼逼,我是因為太胖血糖高才來醫院的!」胖子大哥憤怒的跺了跺腳「奶奶的,第一天來住院的時候,我幾個損友兄弟過來看我,隨口那麼一說,你媳婦估計聽到了!」
「好吧!」我摳了摳眼角的眼屎,沖他擺擺手準備出去洗臉,剛轉過身子,房間門就被人大力踹開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進門的居然是唐山和岑凌雲還有幾個他們一夥的學生。
見到我後,唐山撇嘴一笑,上來就一把攬住我的肩頭,猙獰的說道「小伙子,我想跟你談談!」
「我跟你沒啥談的,鬆手!」我甩開唐山的胳膊,後退兩步,咬牙瞪向他低吼,真心話我心裏確實害怕,但是害怕不代表會妥協,進入十七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已經挨了不下六七回揍,其中有一大半是唐山乾的。
反正老子現在就在醫院,讓打傷了無非再多住兩天的事,想到這兒,我反而不害怕了,對着唐山吐了口唾沫「有能耐嫩死我,草泥馬的,弄不死我,我都不帶看的起你的!」
「小逼崽子,別給臉不要聽見沒?」岑凌雲一把推到我的胸口,齜牙咧嘴的架勢像是要咬人似得。
「去你媽的!」我腦袋一熱,不管不顧的反手也推到了岑凌雲的身上,看我敢還手,唐山帶來的另外三四個人瞬間把我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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