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孤獨冰冷的槍管頂在我的腦門上,小屋裏特別的安靜,靜到我都可以聽到自己得喘息聲,我不想死!我相信除了腦殘以外,沒有人會期盼死亡。
我緊緊的閉着雙眼,因為害怕,害怕看到太陽扣動扳機,等待是件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等待死亡,終於太陽的槍管動了,刺骨的槍管微微挪開了我的額頭。
「呼...呼...」我劇烈的喘着粗氣,一點一點把眼睛睜開,昏暗的燈泡光照耀下太陽有一半臉淹沒在陰影中,他嘴裏叼着一根煙,目光看起來有些模模糊糊的,「咔擦...」一聲脆響,這傢伙居然舉起那杆獵槍點燃了嘴裏的香煙。
我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虛脫似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抑制不住的大口呼吸着,眼淚跟着一起流了出來,劫後餘生的狂喜充斥着我的整個身體,「草泥馬,打火機...居然是他媽打火機!」「是不是很失望那?」太陽玩世不恭的對着我吐了一口大大的煙圈。
「我失望你奶奶個哨子,變態!你他媽就是個心理變態!」我不知道應該罵街還是應該感謝,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朝着太陽大聲咆哮。
「男人之所以是男人,是因為面對逆境永不放棄,哪怕全世界都放棄也不能自棄!你剛才放棄了麼?」太陽腰杆挺得筆直,沐浴在燈光上,居然有點寶相莊嚴的味道。
「我不知道,雖然不想死但是被人拿槍指着腦門卻又特別無力!可是我真的很想活下去!」我回憶着剛才的感受,實話實說的搖了搖腦袋。
「張竟天,我們其實都一樣,你也是有兄弟的人,應該能夠明白不想讓兄弟受委屈的那種心情吧?」太陽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經的看向我「我的兄弟已經退出了這個江湖,他想要得只是平淡的生活,可是王行卻非要把仇恨強加到他的頭上,所以你可以幫我麼?」關於王行和監獄長的恩怨情仇,那天晚上王行在樓頂上全跟我說過,誰對誰錯,我不好評價,也沒有資格評價,但是不管讓我對他們二人誰下手,我想我都做不到。
「對不起,我不會跟你聯手對抗凱旋皇朝得,當然也不會和凱旋皇朝一起打壓飛叔!知恩圖報這點最基本的人性我還是有的!」我沉寂了幾秒鐘後,再次拒絕了太陽。
「真是讓人掃興那,再給我點時間我覺得我應該可以瓦解了凱旋皇朝,不過崇州市又後院起火了,白白浪費這麼長時間的精力!」被我又一次拒絕,太陽一點都沒有惱怒,反而像意料之中似得聳了聳肩膀繼續道「剛才你欠了我一條命,本來我可以開槍的,但是卻放過你了,恩將仇報這種事情你這種社會人肯定不會做的對吧?」「操!你可真夠無恥的!」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探頭看向太陽,大聲咒罵了一句。
「謝謝,很多人這麼誇過我!」太陽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真無聊啊,如果我裁決在s市還有點根基的話,我就可以遙控指揮慢慢陪凱旋皇朝消磨時間!」「李寶不是你們裁決的人?他應該可以抵抗凱旋皇朝得吧?」我出聲問道「那個傢伙雖然狗,但是心狠手辣,只是單純的陪王行打消耗戰應該沒問題吧?」「李寶?」太陽的臉上寫滿了問號「李寶是誰啊?」「你不認識李寶?」我皺着眉頭驚呼出聲,可是看太陽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偽裝。
「李寶的老大好像叫耶穌,我聽王行說過應該是你們裁決的高層吧!」我接着說道。
「耶穌?龍玉?臥槽,你見到這個狗逼了?」太陽激動的一把將我從地上揪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吼道。
「見過一面,而且還是化過妝的,沒太看清楚長相!怎麼了?」我疑惑頓起,看太陽的表情一點都不像聽到兄弟消息應該有的興奮樣子,難道這裏面還有故事那...「耶穌是裁決的叛徒,如果你有他的消息一定告訴我,我抓了他很久!」太陽鬆開了我的衣領,眉頭緊鎖「比起來仇人來,叛徒更讓人厭惡!」「我們和李寶之間也是不死不休!」我咬着嘴唇點了點腦袋,太陽的話讓我想起來了我曾經的拜把子二哥,李偉!叛徒比仇人更叫人厭惡,這個理論我很認同。
「年輕人,既然你不願意幫我對付王行,那加入我們裁決怎麼樣?只要你點點頭,我馬上放你走!」太陽話鋒一轉,猛的提出個我從來都沒想過的問題。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笑了,搖了搖腦袋道「就算我不點頭,你也過不了多久就得放我走,沒記錯的話你剛才說過你馬上要回崇州了,也就是說我還在s市,或者s市附近,而且你剛才還說了,野狗已經快要找到我了!」「狡猾的泥鰍,確實如此!」太陽沒有否認點了點腦袋。
「加入裁決,和對抗王行沒有任何區別,王行要報復的是整個裁決,我加入裁決,不就跟腦袋上頂塊牌子似得告訴王行,來干我麼?」我朝太陽伸出個大拇指「你可真夠無恥的!」「謝謝,我會繼續保持!」太陽臉上帶笑的抱拳道「咱們之間扯平了,我雖然綁了你,但是也鍛煉了你,你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段時間的進步飛速吧?」「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咯?」我強忍着罵娘的衝動,冷笑一聲回頭指向牆上的十個「正」字,沖太陽一字一頓的說道「五十天,我將來肯定會一天不少的奉還給你!」「拭目以待!」太陽嘴角上翹,挖了挖鼻孔轉身準備朝門外走去。
「八卦一下,飛叔和麵館老闆相認了麼?」我冷不丁出聲問道,記得第一次跟刀子臉說起麵館老闆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奇怪,那種感覺就好像很怕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似得。
「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互相之間都知道,不過飛叔躲着不願意見我兄弟。
」太陽搖了搖腦袋摔門離開了。
直到鐵門「咣當...」一聲合閉以後,我才如夢初醒般的跳了起來,發了瘋似得「嗷嗷...」捶胸頓足,「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喂!太陽!」不大一會兒,房門再次打開了,那兩個戴着墨鏡的青年一個人捧着份冒着熱氣的烤羊腿,另外一個人抱了身新衣服和鞋子放到了門口。
「來,打一場吧?你們一起上!」我挑釁的望向兩個青年勾了勾手指頭。
他們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同時苦笑的搖了搖腦袋,將吃的和衣裳放下以後,直接就關上鐵門離開了。
「沒勁兒!」我像個野人似得一把抓起來鮮嫩的烤羊腿就往嘴裏塞,實事求是的說,除了最開始餓了我幾天以外,後面的日子伙食都還算比較豐盛,美中不足的是大概怕我吃飽了有力氣逃跑,每天都只讓我吃個半飽。
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吃到整條烤羊腿,我居然隱隱有種過年的感覺,甚至還有些感激起太陽來。
「法克,如果不是這個變態我怎麼會淪落到這一步!」我一邊用力的撕扯着羊肉,一邊把這個想法給壓了下去。
吃飽喝足以後,我又開始瘋狂的運動,消耗自己的體力,累成死狗似得趴在地上閉眼睡覺,至於那身新衣服我壓根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從這麼個陰暗的地方呆着,穿不穿衣裳對我來說沒所謂。
又是睡到自然醒,撫摸着飢腸轆轆的肚子,我開始盤算待會對戰太陽的時候,應該先出拳頭還是先上腳,左等右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現,我百無聊賴的抓起那身新衣裳想看看是什麼樣式的,一張紙條掉了出來,上面字跡潦草的寫了一句話「成為王者,首先應該學會孤獨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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