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閃閃的青春 第二章我的兄弟叫黃帝

    我看着她問說，那我就白挨打了？她回答我不然呢？說話的語氣都是帶着一副濃濃的認命的樣子。

    嘆了口氣後，女孩落寞的嘆口氣跟我說，我回去了！以後你自己都保重吧！

    我憤怒的攥住她的手腕咆哮起來，他們都那麼打你了，你還回去送死麼？

    女孩搖搖頭，又是一陣的苦笑的對我說，不回去她沒地方吃飯、住房，甚至身份證什麼都在那男人那兒壓着，想逃走連車票都沒法買！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猛地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她，歇斯底里的吼道：「大不了我養活你，別回去了！」

    女孩沒有掙扎，任由我牢牢的抱在她的小蠻腰上。

    猛地。我感覺她的後背微微哆嗦起來，緊跟着顫抖的更加劇烈了，我知道她哭了，可是又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她，就只能那麼傻傻的摟着她。

    幾秒鐘後，她掙脫開我的環抱，轉過身來雙手勾住了我的脖頸，把自己的嘴巴就湊到了我的嘴上，又滑又嫩的小舌頭伸到了我的嘴裏，我笨拙着迎合着，長這麼大別說親女生了，就是牽手都有數的，腦子中瞬間一片空白。

    可是我畢竟是個青春期的正常男生，一些本能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人教。

    親了一會兒，我就感覺自己的氣血開始翻湧，小腹底下就升起了一股子熱流，褲襠的位置不安分的支起了小帳篷，兩隻手不老實的順着她的腰板慢慢的摸了下去，一直蔓延到了她的小屁股上，女孩像是觸電一樣，一把就推開了我，往旁邊站了站。

    我也立馬反應過來，有些羞澀的低下腦袋，撓了撓後腦勺。

    「連親嘴都不會，小舌頭硬的跟什麼似得，真還是個孩子！」女孩往起提了提自己的小背心，不過依舊能露出自己粉色的胸罩來，沖我擺擺手：「不管怎麼說，今天謝謝你了！謝謝你讓我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心疼，小弟弟！以後好好上學讀書吧，網吧那種地方能少去還是少去的好，太毀人...」

    我不是小孩子！！！看着她有些輕視的笑容，我突然憤怒了。

    她嘴角微微一撇，有些敷衍的要往出走，邊走邊說，你不是小孩子行了吧，那咱們就再見吧！

    「我是真的喜歡你！」說着話我又是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

    她沒有反抗，沉思了幾秒鐘以後回身望向我「施恩本來就應該圖報的，來吧，你想要什麼？給你...」說着話，她就微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可是那語氣裏帶着滿滿的失落和鄙夷。

    為什麼要這樣？我楞了下神，惱怒的看向她。

    她睜開眼睛，捋了捋自己散落在臉前的亂發，從我懷裏掙脫出來，撇了撇嘴巴，笑的有些嘲諷的對我說，她本來就是這樣的，還問我，知道她是什麼人麼？知道她叫什麼嘛？張嘴就說喜歡她，說我就是個小屁孩！

    看我沒有出聲，她嘴角微微又咧開，沖我擺擺手笑的很隨意的說，她走了！

    聞着她身上的香氣，我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又沸騰了。

    順手摟住她的肩膀，衝着她就又親吻了過去，她依舊沒有反抗，只是很溫柔的迎合着，經過剛才第一次的磨合，我此刻的接吻技術比剛才好了很多。

    慢慢的我把手伸向了她的胸脯，呼吸有些急促的開始亂摸起來，看她不反抗，很快我就粗暴的把手伸向了她的衣服里，近乎野蠻的隔着胸罩使勁揉捏着她的肉峰。

    她同樣聲音有些輕微的「唔..唔..」了兩聲，更加激起了我的獸慾，猛然我抬起腦袋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此刻竟然淚流滿面...

    如同雷擊一般的我迅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內疚的往後倒退了兩步，結結巴巴的對她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控制不住了，不過我以後保證會對她好的！

    「以後？好啊，我這個人很現實，等你什麼時候能讓我住得起別墅、開的起寶馬，用得起香奈兒了，我就跟你好好的！」這次女孩沒有回頭，深呼吸一口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小胡同。

    看着她越走越遠的背影，我真的很想張嘴叫住她，可是我又能用什麼理由挽留她，一個自己都是靠着爸媽「救濟款」活着的窮光蛋，拿什麼對人家好，用往上現在比較流行的話說，我就是個純屌絲，純的不能再純的屌絲。

    我蹲下身子，點燃香煙靠在牆角，心底生出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挫敗感，想哭又想笑，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我戀愛了，然後又失戀了，跟一個連名字都叫不出的陌生女孩。

    在地上足足坐了兩個多小時以後，我才返回了自己租住的狗窩，之後的很長時間裏，我都沒有再去那間網吧。

    我怕看着那個青年，更害怕看着女孩，只能像只蛆蟲一樣整天賴在出租房裏，要麼看電子書、要麼就睡覺，渾渾噩噩的像個傻逼。

    我覺得自己如果有一天爛在房間裏，估計都不會有人知道，一直到八月三十號的時候，我爸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通知我記得後天去報道，我才猛地想起來還有上學這檔子事。

    從十七中到我租住的狗窩坐公交車大概二十分鐘，盤算了下後，我還是決定不住校了，一個人住既清淨還能省下來一筆住宿費，儘管我不知道省下來的這倆錢能幹啥。

    就在我已經徹底死心，覺得和那女孩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關聯的時候，赤裸裸的現實又甩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子，呵呵呵...

    今天早上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把我從美夢中驚醒，約我晚上到夜未央去唱歌。

    給我打電話的人叫黃帝，算的上是我活這麼大以來為數不多的兄弟。

    對！黃帝是他的本名，不是外號，這貨真的姓黃叫帝，因為這名字他從小沒少跟人幹仗。

    我和黃帝是一個胡同長大的，跟我不一樣，黃帝特別的外向，愛跑愛鬧，從小他就是我們胡同里的孩子王，不過後來他爸媽做生意賺了錢，就從我們胡同搬出去了，黃帝也轉到了市裏的貴族學校，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沒有斷過，經常會在qq上罵架。

    尤其是我爸媽剛離婚那段時間，這傢伙經常會給我打電話，噓寒問暖的，一聊就是一倆鐘頭，他女朋友曾經一度懷疑過我倆關係不正常！

    放暑假這段時間，他不止一次讓我去找他玩，不過我都拒絕了，因為我們倆的差距太大了，我不想別人覺得好像我是蹭他吃喝的，其實今天這個電話，我本來也要拒絕的，可是他說，明天就要去外地念高中了，再不聚聚的話，怕是得一年以後才能見面了。

    想到這，我痛快的答應了。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特意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打車到了「夜未央」，夜未央不是什麼特別豪華的ktv，跟「不夜城」里那些迪吧、k廳更是沒法比。

    只不過這家店，正好建在我們以前住的地方，初一時候黃帝每次從家裏偷完錢都會帶我們到這兒瀟灑，也算得上我們兒時最輝煌的記憶吧。

    距離老遠我就看到了黃帝，這傢伙一身騷包的紅色裝備，紅色小t恤、紅色緊身褲，腦袋上還剃個紅色的「雞冠頭」，旁邊摟着個長的挺好的美女，叫葉子是黃帝的女朋友，倆人從初中時候就開始搞對象了。

    我還沒下車，這傢伙就開始扯着嗓門喊我，傻逼老四！

    初一的時候，我們曾經有四個關係特別好的哥們結拜，黃帝排行老大、我最末，老二和老三這裏暫且不說。

    我下車以後，黃帝上來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熊抱，一段時間沒見，這這傢伙好像又長高了不少，將近一米八多的個頭，不過還是那麼瘦。

    黃帝摟着我的肩膀問我，咱們是先唱歌再去擼串？

    我說隨便，然後這貨就直接拉着我走進了「夜未央」！

    因為初一時候，黃帝經常帶着我們來，剛一進ktv的大門口，胖乎乎的老闆就認出來了我們，笑呵呵的上來打招呼，含蓄了幾句後，給我開了最好的包房，額外還送了幾瓶啤酒和果盤。

    我們仨人高高興興的就走進了包房，開始各種狼嚎，幾乎把所有會唱的歌、清一色的念了一遍，經常是我和黃帝一邊唱，他對象葉子在一旁安靜的拍手或者吃果盤。

    喝了大概差不多六七瓶啤酒吧，我覺得有些上頭了，擺擺手跑出去上廁所。

    此刻夜未央里的客人也慢慢多了起來，聽着其他房間裏傳出來的嘶嚎聲，我臭屁的認為，我和黃帝倆人，絕逼可以去參加《中國好聲音》了，路過一間包房的時候，房門猛地就摔開了，兩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揪着一個女孩推推嚷嚷。

    那女孩喝的肯定也不少，站都幾乎站不穩當了，只能靠着牆一邊哭一邊作揖的哭求，臉上的長頭髮蓋住了她的面容，我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總覺得特別的眼熟。

    大概真的喝的有點多了，瞅着個女人，就能想起來她！我自嘲的搖了搖腦袋，繼續朝着廁所的方向走去。

    正走着，猛地就聽着一聲特別響亮的耳光聲，緊跟着就是剛才那個男人憤怒的罵聲，說什麼出來賣的，裝什麼聖女，之類的難聽話。

    我不禁回頭望去，當看着趴在地上女孩的面容時候，我瞬間酒就醒了，一個猛子躥過去，抬起腿朝着其中一個中年人就踹了過去，左右找了找，從走廊抱起來垃圾桶，照着另外一個男人的腦袋就砸了上去。

    因為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和我差點發生關係的那個網吧女孩。

    快速把兩個醉漢撂倒後，我然後彎腰去拽那女孩，女孩眯着醉醺醺的眼睛看向我問道，怎麼又是你！一句話問的我當時就傻眼了。

    也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先前被我一腳踹到地上的中年人爬起來，一把勒住了我的脖子，另外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找出來一個啤酒瓶，朝着我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我眼前一黑，緊接着帶着溫度的鮮血和啤酒沫就順着我的臉上流了下來。

    「草泥馬，打我兄弟!」最後看到的一個畫面是黃帝憤怒的從包房裏跑出來，手裏提着個拖布杆，再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和睜眼就看到的白床單、白被罩，我知道自己住院了，稍微動了動脖頸，腦袋上的疼痛感，就讓我想罵娘。

    看了眼空蕩蕩的病房，只有我一個人，我不禁有些失望，也不知道黃帝和那個女孩到底怎麼樣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着的時候，病房門開了，一個穿件白色t恤、緊身牛仔短褲的倩影，提着一個保溫飯桶出現了，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孩，當看到我是睜着眼睛的時候，女孩微微愣了下神，然後擠出個微笑來，把保溫飯桶放到床頭柜上。

    拿起毛巾替我擦了擦臉後說道，你朋友去上學了，走的時候把住院費也交清了，既然你沒什麼事情，我也走了！

    我趕忙抓住了她的手腕，有些乞求的問她，能不能別走！

    她臉上的表情微微變了變，還是甩開了我的手掌，搖搖頭、好看的大眼睛裏竟然帶着一絲嘲諷的對我，她需要錢，需要好的生活，這些我都給不了她，如果不是我朋友，我甚至連住院費都掏不起，還說我是個好人！把她忘記吧！她說話的表情滿滿的全是理所當然，好像我窮就是件罪無可恕的事情！

    看她走的特別的堅決，我憤怒的端起床頭柜上的保溫桶砸在了地上，指着她的後背罵她，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械人！眼裏就只能看到錢、看到物質！

    她依舊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歪嘴沖我笑了笑說她就是那麼物質、就是個拜金女，還說只要我有錢，就能隨便操她！

    我不知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反正我當時真的氣炸了，掙扎的從床上爬起來讓她滾！

    她點點頭，說會滾的！然後彎腰開始把地上的碎片打掃乾淨，我看到碎片劃破了她的手指頭，她依舊低着頭什麼都沒說，把地上收拾乾淨以後，沖我擠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來。

    我想我當時肯定瘋了，尤其是看到她那一臉的假笑，竟然歇斯底里的罵她，賤貨！還說以後都不想再看見她了。

    她依舊無所謂的吸了吸鼻子，走到我跟前，俯下身子、親吻了下我的額頭說我像個孩子！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她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我覺得自己的心徹底被碎了！真的是碎成了一片一片！我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真的像她說的一樣，哭的像個孩子、像個傻逼！

    從醫院裏又住了幾天後，我就出院了，出院那天沒有任何人來接我，只有黃帝類似咆哮的打了一個電話，讓我以後無論有什麼事情，都得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不然兄弟沒的做！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