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鬱的天幕
本該是此時正當是炎炎的夏日,來往這裏的旅人們前往這個海拔較高的山區也正是為了避暑,順帶領略這裏的異國風懷。
可惜這樣的日子好像已經過去了,從前幾日開始,這裏就一直是本陰雲籠罩,天氣預報顯示這幾日都應當是晴天,但與之相反,現實中的這裏已經被這種晦暗的天氣覆蓋了數日。並且隨之而來的還有莫名其妙從山谷中傳出的風嘯聲,以及夜晚毫不停歇的轟雷聲,讓這裏的居民心驚膽戰。有關部門已經派來相關人員進行處理,當然,這是某官方聲明而已。
而在里世界中,駐紮在印度這個區域的魔術結社的人們,已經知曉了一些隱秘的事情。比如,那些駭人的異象和若隱若現的強大神力,似乎正是某位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的強大神明散發的。
不從之神降臨了,無數的魔術結社在經過仔細的判斷之後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
但他們並不害怕,因為,在這個土地上已經有兩位王降臨了,即使是再強大的神明,也不一定能夠同時戰勝兩位王。他們唯一擔心的事情是兩位王之間的摩擦。
有消息說從意大利趕來的那位魔術王正是衝着從這裏挖掘出來的某些古代魔術物品而來,正不巧這些東西正好被巴爾幹半島的那位侯爵『拿』到了。兩位王的意圖恰巧有着產生衝突的地方,這讓許多人感到頭大。
不從之神降臨在大地上,會產生許多奇怪的景象。比如某個有着黑暗神性的不從降臨在人類社會,會讓他走過的地方都失去光亮。又比如有信仰和光輝這樣特質的神明降臨在大地,會讓周圍的人都化為狂信徒和盲從者,或許更嚴重的話會由這些瘋狂的信徒發動聖戰。
與不從之神同等存在的魔王,能夠弒神的勇士,自然也會給社會帶來許多麻煩。就比如曾經沃班侯爵就駕馭者疾風怒濤的權能將某個港口城市徹底毀滅,某個武藝高深的教主將比武之山巔化為齏粉。
雖然他們會帶來力量和恐懼,但於此同時又有安全和信任,這就是弒神者。雖然不斷的給人類社會帶來某些負擔,但他們也有着弒殺一切不從的宿命,或許這也是他們誕生的緣由之一?
喜馬拉雅山脈腳下的一片低矮山林
這裏是風景區,自然也有着許多的遊客來訪,但在最近持續出現一些異常情況下,這裏的來客都十分畏懼的逃離了。無數的人都能聽到白日似有似無的狂風咆哮,夜間也能隱約的感受到雷電轟鳴的聲音,更讓人擔憂的是,有上山打獵的人曾經看到這裏有一些幽影的出現,似乎是某種不詳的生命。而後面傳來的更多消息,讓人越發的迷惑和畏懼起來。
這裏靠近喜馬拉雅山脈,雖然距離那世界最高峰還是有着相當的距離,但不少試圖攀登珠峰的人都曾在這裏駐紮。而從這些探險者莫名撤回並偶然間傳出的口信當中,人們知曉了某個怪異的存在正在甦醒。
這些事情大部分人還是將信將疑的,即使是這樣沒有明確的消息,這裏的遊客也差不多走光了,畢竟人類最為畏懼的存在就是未知。
當然,此時的某間旅店中,仍有着一對意外來客住着。
窗台邊上的小桌前,少女正趴在桌子上,雙眼緊閉,似乎是睡着了。
而她的對面,一個少年似乎正用眼睛觀望着極遠處,生物極限的觀測範圍外,一座高聳穿雲的山峰中正被一團不穩定的風包圍着,而隱約之間還會發出詭異的轟鳴聲。
本應藉助衛星等觀測儀器才能看見的事物,此時正完整的倒映在他的眼中,似乎距離已經不再成為少年觀測的障礙。
少年淡藍的眸子中,出現的是無數的細線,而這些細線不斷的排列最終化為虛幻的圖形。少年似乎正用着這種方法確定遠方的情況。
「呼……徹底降臨還需要一天的樣子……估計那位也應該來了吧?」,少年如此的說道,同時閉上自己的雙眼,似乎有些疲倦的樣子。
剛才他正用某種特殊的方法確定數百里之外的場景,再次確定了一番那位不從的狀況後,他才想着面對將要趕來的王,巴爾幹半島的沃班侯爵。
根據西莉亞和傑克傳回來的消息,那份古代魔術文物已經被沃班所奪走,而此時沃班也正應該在前往這邊的路上。畢竟他已經確定了將這位不從之神作為自己的獵物,之前一直都是在等待着這個不從的徹底降臨。
或許,這位也把我當成獵物了吧?少年嘴角帶着一絲詭笑,似乎對於那位的做法不是很贊同。本來他與這件事情毫無關聯,畢竟他只是為了拿回那些魔術文物而已。但此時沃班明確的做出宣戰的動作,也就是意味着沃班對於自己的這位後輩很有打一場的想法。
不得不說……弒神者這個詭異的交流方式……還必須依靠拳頭來解決……真是麻煩啊……少年再次回想了一番自己碰到的兩位弒神者。還未獲得黑王子稱號的加斯科因,與辰第一次碰面之後被打殘才好好的交流一番,已經是武俠王的羅濠教主,也是一番比武之後才正式的和他說出一些事情。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群人真的是靠拳頭來思考的傢伙……至少少年認為有各種方式不需要打鬥來說話的時候,這些弒神者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打一場。
這次,也必須把這位揍一頓才能讓他把東西拿出來嗎?少年思考着碰到這位最古之王可能發生的事情,稍微陷入沉思中。
雖然他的實力相比兩年之前有着相當誇張的提升,但如果說面對這位有着兩百多年戰鬥經歷的老牌王者,光是依靠權能似乎不一定有很大的勝率。
「誒?哥哥……」,銀髮的少女似乎從沉睡當中甦醒,正眯着眼看着身前的少年。
「恩?休息的怎麼樣?」,少年關切的問了一句,
「唔……感覺很好……恩,哥哥用過治癒的術式啦?」,少女莉莉亞娜如此的問道,她能感受到自己因為過度使用言靈帶來的咒力消耗和體力透支已經完全的消除,現在就完全沒有任何的後遺症。
「稍微用了一下,昨天莉莉太拼命了,那個言靈不是一時間能夠掌握完全的,畢竟莉莉只是剛剛達到使用這種弒神級術式的程度而已,這還是在『守護聖劍』的加持下才能做到。」,少年罕見的板着臉說着。
「誒……可是……」,莉莉亞娜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面對着這副蘊含怒氣但更多的是關愛之意的眼睛,一些話也就難以說出來了。
「不過好在只是力量透支而已,要是不小心被言靈反噬那就麻煩了。」,少年仍是板着臉,訴說着問題的嚴重性,但臉色已經不再那麼冰冷,望向少女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憐愛的意思。
雖然他知道這是少女自願做出這種嘗試,但他總覺得,少女這樣完全以他為行動準則和目的的行為並不太好。雖然知道這是少女從四年前到現在積蓄下來的依慕之情,但辰更覺得少女有的時候需要一些自主性。
「不過啊……莉莉有什麼希望嗎?」,少年看着遠方似乎無止境的山脈,忽然問起這個問題。
「嗚啊!有是有啦……」,少女忽然不敢和辰的眸子對上,似乎想要隱瞞什麼。
「只是……只是想要……能夠和哥哥在一起很久……很久……希望這種生活不要變……」,少女低聲念叨着,近乎無聲的話語傾訴出來。
聽力完全達到非人級別的少年,自然聽清楚了這些,心中又多了幾分苦澀。
「永遠……永恆的存在並非是值得普通人羨慕的啊……但如果這個選擇能夠多一份……那麼……」,少年在心中低語,情緒的波濤高漲又落下。
「恩?莉莉剛剛說了什麼?」,少年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追問了一句。
「啊,沒、沒什麼……」,少女稍微有些慌亂的應答到。
正當兩個人都有心事的時候,一股無形的霧氣出現在房間裏。少年發現了但卻並未動身,只是稍微多看一眼。而莉莉亞娜也收起自己的情緒,拔出腰間的長刀,站在少年的身前。
霧氣當中出現一個穿着黑衣的蒼白面孔,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人正手持一封請柬,似乎是交給辰的。
「這是沃班讓你轉交給我的嗎?」,少年用靈魂之語問道。
過了許久,那個黑衣下的軀體才發出一股衰弱的精神波動,並將信呈遞到莉莉亞娜的面前。莉莉亞娜為了避免出問題,用操縱物體的魔術將那副信懸空定住。
而做完事情的黑衣人再次消失,就像是行走在大地上的亡魂一般。
「莉莉,信件沒問題,你拿過來吧。」,少年對身旁的少女說道。
「是!」,少女操控魔術將信紙拿在手中,並遞給辰。
「我沃班將駕馭狼群襲來,若是希望拿回那個東西,那就來驗證你是合格的獵手吧,否則不介意讓狼群將你撕成粉碎!」,看完紙張上的字句,少年手中冒出烈焰,將信紙完全燒掉。
「沃班……我可沒承認我是你的獵物啊……已經在這裏等着你夠久了啊……作為一個獵物來說你跑的太慢了。」,少年淡然的說道,但看向外界的瞳孔中多了幾分不一樣的身材。
(ps:啊……昨晚停電今早考試……恩……明天貌似還有一門……考試周真是麻煩啊……過了考試周回去又不方便碼字……還真是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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