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某些不太正經的念頭,孟謙出來也有放鬆心情的打算,有個女伴陪着,整個過程也會賞心悅目。連帶他自己都有收穫,他看上了一款歐米茄的腕錶,沒有金燦燦的高調,但又不失面子。
相比他的簡單,龔慧就將天下女人逛街的特點發揮出來:漫長、挑剔。也幸好陪伴的對象是個美女,有說有笑的顯得時間過得很快,不然孟謙真沒耐性堅持。逛完以後,再順路去吃飯。
周末的下午就這麼度過,孟謙約p的心思也消失了差不多,龔慧正經還有點傳統,突破感情得循序漸進。他還感覺她內心總有股顧慮,缺乏耐心的孟謙直接放棄歪念,就當是陪朋友出來玩吧。
倒是他這種坦蕩的態度,讓倆人都很自在。
飯後時間還很多,見對面有電影院,他隨口建議:「去看電影嗎?」
「好啊。」龔慧對安排沒有意見,只是瞧了一眼腳邊的購物袋:「先去放東西吧?好像太多了。」
「都是你的功勞。」孟謙叫服務生過來埋單。
「是你先慫恿的。」她狡辯。
「我只是評價『很漂亮』而已。」孟謙無辜道,幫她提了幾個袋子走前面,龔慧面帶笑的跟在他身後。
一部長片耗掉兩個小時,結束後出來已是十點多。龔慧嘴裏討論剛才的結局,沒注意腳下的台階,又是穿高跟鞋的,不小心踩空,驚呼着就要往前倒,身旁眼疾手快的孟謙扶住她。
「注意腳下!」孟謙抓-住了她的手。
「謝謝。」她臉色一紅,既是因為自己的大意而差點當街出糗,也是因為孟謙正抓着她的手。
柔-軟而且溫暖,不管有意無意,孟謙都沒有鬆開,牽着她的手一步步走下台階,再問道:「回去了嗎?」
「嗯。」她點頭,心跳居然在加速。
「走吧。」孟謙拉着她,不急不慢的步行回去,燦爛霓虹點亮了這座夜幕中的大城市,夜色精彩繽紛。
龔慧幾次想要出口讓他鬆手,但又感覺這麼說話太直接,反而會徒增尷尬。她對他並沒有惡感,只是……一路天人交戰,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方面。反倒是孟謙,心安理得的,白送的便宜就占。
終於找到停車場,上車回家。
一路無話,孟謙扭頭看了她幾次,有點不自在:「那個,剛才我……」
「沒事的。」她搖頭,笑:「你不會以為我害羞吧?」
孟謙鬆口氣:「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害我擔心一路。」
「我像這么小氣的人?」龔慧反問。
孟謙笑着:「怎麼會呢!」
氛圍輕鬆下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回到小區,電梯上樓。孟謙幫她把東西拿到家門口,龔慧邀請他進去喝杯茶,但他卻拒絕了:「不了,時間太晚。我明天還有事情,你也注意休息吧。」
「是有點晚了。」龔慧點點頭,送他出去。
「再見。」孟謙對她說。
「那個……」龔慧欲言又止,孟謙回頭,她笑笑:「很謝謝你。」
說完她就關上了門,留下一臉錯愕的孟謙:什麼鬼?
孟謙搖搖頭,搭電梯下樓,懶得去猜女人心。
搞複雜容易頭疼,這就是他樂意約p,而不想談感情的原因。
……
次日孟謙慣例晨跑,聽着音樂一路加速,消耗着無窮的精力。一直遇到龔慧才放慢速度,陪她跑了幾圈,也沒太多的話題,和往常一樣隨意。跑完後一起去吃早餐,提前吃完告辭,再去公司。
優化大師更新後的版本,收效甚好,再有企鵝和十度協助,用戶基數增長樂觀。到目前,已經可以用「大火」來形容這款軟件。公司也再度忙碌起來,加班加點準備第三版,爭取儘早的推出。
就連坐車前往新公司的路上,孟謙都在檢查進度。
人坐後排,膝蓋上放電腦,目光專注。開車的梁濤抬頭看了幾次後視鏡,等孟謙合上筆記本後,他才問:「孟總,以後你的重心要轉到新公司身上嗎?」
「為什麼這麼說?」孟謙好奇,明明自己仍一心撲在軟件上。
「我感覺的。」梁濤實話說。
「繼續。」孟謙對他的想法感興趣。
「從資金上來說,巨頭付出的資金,你只留了少部分在公司身上,並且是不計代價的進行宣傳,好像是要短期內把它炒熱;再從軟件上分析,更新後的每一個功能,都是針對奇貓管家的。」
「因此我認為,孟總你想要軟件在短期內形成對奇貓的一定威脅,這麼做會讓優化大師曝光率增高,用戶增多,同時影響它的價值。而你手中還持有超過半數的股份,巨頭們的爭奪勝負未定。」
孟謙讚許:「分析得不錯。」
奇貓的份額是業界第一,重心也更多的在系統軟件上,優化大師的出頭對它是一種威脅——尤其是在企鵝和十度的幫助下。地位受到威脅的奇貓,只要孟謙鬆口,對方有很大概率出巨資收購。
即便不行,以軟件蘊含的戰略優勢,也必然能讓企鵝和十度競爭。別看它們現在搞聯合,當孟謙願意把控股權交出來的時候,再好的兄弟都會翻臉打架。商場上沒有友情,只存在利益。
十來分鐘後,抵達目的地。
富國能源有限公司,位於新區的南部,於今天正式掛牌成立。這家註冊資金僅兩百萬的製造型企業,規模只能說很迷你,甚至到公司掛牌那一天,員工數量還只是零,但並不妨礙孟謙的熱情。
梁濤走在空蕩蕩的公司里:「大量崗位空缺,但公司資金弱勢,吸引力不強。」
「沒關係,很快就會有大筆資金投入。」孟謙很有自信,他手裏的軟件公司股份,起碼價值四千萬。
梁濤猶豫着:「那軟件公司的員工呢?」
孟謙也考慮過了:「他們可以一併納入大企業,前途更廣。當然若有人願意跟過來,我也歡迎。」
「孟總。」梁濤站出來,示意他算一個。
「歡迎,公司第一位員工!」孟謙笑着。
梁濤的選擇不出預料,軟件公司的其他人出路很廣,比如開發團隊,幾乎是所有公司眼裏的香餑餑,不愁前途。但身為孟謙助理的梁濤不同,大老闆賣掉股份走人,他可能會沒了前途。
與其去大公司混日子,還不如冒險跟孟謙。失敗了大不了重來,但若成功了,就是公司元老。梁濤同樣有事業心,親眼目睹大師軟件這家小企業在短時間內膨-脹壯大,自然也相信孟謙的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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