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微風徐徐,花香陣陣,如此良辰好景,美女才子正花前月下!
何堇堯心裏委實酸澀,也有一團惱怒的火焰堵在心口,燒着心,就想把那膽子越來越肥的死丫頭抓回去,好好訓一頓!
盧淺悠看着朝她走來,滿臉諷刺的何堇堯,心虛地朝身側的她都還不知道姓名的男人挪了兩步,這一小動作被何堇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眯着黑眸,裏頭射出危險之色!
「這位是……」徐秋白看向身側的盧淺悠。
「鄙人姓何,名二爺,字嘛……去你丫的!」何堇堯不客氣道,一臉的桀驁不馴,京城沒他不認識的權貴,這個青年,他沒什麼印象,年紀看起來和盧淺悠也相差不大。
只是個不出名的晚輩。
徐秋白挑眉,「這位先生,您怎麼能罵人呢?」
「我沒罵人啊,我的字就叫去你丫的。對了,你這是在跟我前妻吟詩作賦,經過我的允許了?」何堇堯嘴角噙着痞痞的壞笑,咄咄逼人的氣勢,完全蓋過了他們。
盧淺悠覺得他太可惡了,憑什麼這麼說人家,毫不留情面!
「何先生,我跟誰在一起,不需要你的同意!你是我前夫,既然是前任,我跟你就沒瓜葛了!」她鼓足氣勢,上前一步,對這個痞子一樣的混蛋大聲道。
之前覺得他挺有禮貌的,沒想到這麼野蠻。
何堇堯不怒反笑,壓根就沒把男的放眼裏,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伶牙俐齒膽敢當着外人不給他面子反駁他的小丫頭。
「親愛的,你確定跟我沒任何瓜葛?懷着我的種,還想嫁給別人?這位先生,你願意娶她,幫她養大拖油瓶?」何堇堯看向她身側的男人,幽幽問道。
「我,我……抱歉,我還有事,失陪了。」徐秋白結巴道,禮貌地說完,立即走了。
「餵……先生……」盧淺悠沒想到他就這麼走了,心裏緊張了起來,男人高大的身影欺了過來,陰影將她籠罩,盧淺悠連忙後退,瞪着他。
「看到了沒?這些男人,一聽說你離過婚,態度就變了吧?我說悠悠,你才跟我尚過*就出來相親,也不覺得膈應?萬一你這肚子裏已經有我娃了……」
「何堇堯!你閉嘴!」盧淺悠是真惱了,看着他那滿臉嘲諷的樣兒,她實在惱火。
「膽子肥了,有你那個珠寶大亨的媽給你撐腰,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不是?!」何堇堯沒客氣,右手虎口扣住了她的下頜,雙眼瞪着她的臉,氣得口不擇言地指責她!
「我還以為你對我有多死心塌地的,沒想到,你也是個禁不住誘惑的女人!」何堇堯沒容她反駁,再次出口傷人,盧淺悠掙扎着,下頜被他掐得生疼。
一雙大眼控訴瞪着他。
「你把她放開!」藍煙的聲音響起,何堇堯的理智終於被拉回了一點,驀地鬆開盧淺悠的下頜,她的小臉已經通紅。
能夠明顯感覺到他剛才的怒意,這個強勢的霸道的男人,還真是……
藍煙緩步走來,何堇堯的理智全部被收回,嘴角染上淺笑,禮貌地對藍煙點頭致意。
盧淺悠立即跑去了她的身邊。
「悠悠,你的臉被他掐得通紅啊,疼嗎?」藍煙關心地問。
盧淺悠輕輕搖頭,低着頭,「媽媽,客人還沒走吧?我去招呼了。」
「好,去吧。」藍煙輕聲道,盧淺悠走了,這時,何堇堯眉頭皺緊,感覺盧淺悠是向着藍煙的!
心裏更酸!
隱約有種失落的感覺。
原來的她是以他為中心的!
「阿姨!」
「何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悠悠的氣,好像沒理由啊……」藍煙的氣場當然強於何堇堯,她是他的未來岳母,何堇堯在她面前,自然要讓三分。
「因為這個生日會,在我看來和相親大會沒什麼區別,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不應該再相親!」何堇堯理直氣壯道。
藍煙莞爾,「你的人?我聽悠悠說,她沒答應你跟你複合啊,再說了,我女兒這麼年輕、美貌,還是我的掌上明珠,給她辦個生日宴會,多認識認識這些名門公子哥,有什麼不合適?話又說回來,就算是想親大會,又怎麼了?以我的了解,你和咱家悠悠也是想親認識的吧?聽說那晚,你把京城的排得上名號的淑媛千金都挑了一遍……」
她的話教何堇堯面紅耳赤,躲在暗處沒離開的盧淺悠也聽到了她的話,原來,那晚他還看了很多其他女人……
「這麼看來,何先生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咯?」藍煙嘲諷道,看得出來這何堇堯是在乎女兒的,而且很在乎,就是太驕傲,之前悠悠在他面前沒一點氣勢,現在有了,他受不了。
「阿姨!我認為,愛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旁人沒權利參與,哪怕是父母!所以,請您不要阻撓我和悠悠!」他稍微不客氣道,覺得盧淺悠這樣,都是因為這個媽!
「愛情,你對悠悠有愛情嗎?」藍煙立即反問,一個問題,堵得何堇堯啞口。
盧淺悠見何堇堯是這樣的反應,只好默默地,悄悄地回屋裏去。
「何先生,在我看來,若沒有愛情做基礎,兒女的婚事,作為長輩應該有義務和權利予以指導。我們家悠悠第一次婚姻很失敗,這一次,我這個做媽的,一定會幫她把好關的。至於你,我沒完全否定,你也有追求悠悠的權利。」
這個何堇堯,之前對待悠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藍煙暗忖。
何堇堯顯然像孫悟空遇到了如來佛祖,被藍煙教訓得啞口無言。
「阿姨,悠悠愛的是我!」何堇堯仍然是驕傲的,握着拳頭,篤定道。
「我知道,她愛的是你。但是,你要想清楚,沒有人會一直愛一個傷害她的人吧?我想,只要不是心理扭曲的,都不會愛一個傷她的人,受虐狂啊?我相信,若是悠悠遇到一個全身心愛她,待她好的男人,她肯定也會接受的。」
何堇堯抑制住心裏的不悅,紳士地揚唇,「多謝阿姨的教誨!」
「何先生這麼說就言重,我沒有教育你的意思。」
何堇堯皮笑肉不笑地笑笑,這個藍女士到底是生意人,是她那個傻女兒沒法比的,這下,他算碰到釘子了!
藍煙和何堇堯回到了大廳,蛋糕已經上了,生日蠟燭也插上了。
盧淺悠看着燭火搖曳的蛋糕,七層呢,而且每一層的顏色都不同,像絢爛的彩虹,自小到大,從沒這麼隆重地過過生日。
記得小的時候,每到過生日,最奢侈的就是吃一個五毛錢一個的小蛋糕,很小,她捨不得吃,自己挖一口,然後就分給一家人吃,每人頂多嘗一口就沒了。
那時候真的很窮。
長大後也沒正兒八經地過過生日,最近的一次還是三年前,去簡霏店裏吃飯那次,遇到了何堇堯……
眼眶有點模糊了,好像無論自己如何改變,變得再美,再好,他還是那種很瞧不起她的樣兒,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她還記着。
藍煙上前,眼眶裏閃爍着淚光,「各位,今天是小女的生日,再次感謝各位來捧場,這也是我藍煙這輩子,第三次陪女兒過生日……我們母女分開二十一年,現在終於又團圓了,我很感恩,對於那些曾經傷害過我們的惡人,有證據的,我會交給警方,證據不足的,那就交給老天爺來裁判吧,善惡終有報。」藍煙看着人群里,被她強行請來,也姍姍來遲的盧家夫婦,揚聲道。
周莉芬拍了拍心口,心想藍煙肯定沒真憑實據證明她當年是她推下水的。
盧淺悠看向身邊這位堅強的女性,心生仰慕。
「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往事就不提了,今後,我的事業將漸漸地傳給悠悠這個掌上明珠。」藍煙又道,故意這麼說的,以表現出她對女兒的疼愛。
「咱家悠悠善良、懂事,雖然有過一段很短暫的婚姻,但是,我相信,凡是真正愛她的人,是不會介意這一點的。希望大家幫我多留意留意,有合適的,幫我們介紹。」藍煙又道,知道何堇堯還沒走。
盧淺悠心虛,也看到了端着酒杯的何堇堯,他是不是很想罵她水性楊花?
現場的管弦樂隊彈奏起了《生日快樂》。
何堇堯就站在人群里,看着盧淺悠打着節拍,笑着唱着,時不時地有男人對她送上祝福。
他忍着。
來之前,簡霏和虞希都叮囑過,一定要付出誠意,適當的時候,掏出鑽戒跪下求婚也成,沒女人不會吃這一套的。
戒指,就在他的西褲口袋裏,但是,他壓根不想掏出來!
生日歌結束,在藍煙的提示下,盧淺悠閉着雙眼,虔誠地許了生日願望。
吹完蠟燭後,交際舞樂曲響了,年輕男人一窩蜂地想邀請盧淺悠跳舞,被藍煙挨個拒絕,最後給她選了個身價最高的,鑽石單身漢。
何堇堯看着盧淺悠被男人牽着手,就要走近舞池,他放下酒杯,大步走了過去。
「悠悠,我記得你好像什麼舞都不會吧……」何堇堯嘲諷道,盧淺悠有點囧,她確實什麼舞都不會跳,看着舞池裏舞步很緩慢的一對對,感覺應該不難。
但是,何堇堯這明顯是在嘲諷她。
「何先生,不牢您費心,許先生,請您教我,可以嗎?」她看着身材和何堇堯不相上下,氣質也不凡的叫許遜的男人,禮貌道。
何堇堯這下更鬱悶了!
「當然可以!榮幸之至!」許遜紳士道。
何堇堯看着他們接近舞池,他開始解西服扣子,沒幾下,立領款式的西服外套被他甩了出去,露出黑色襯衫,下擺掖在西褲褲腰裏。
現場燈光迷離,光線很暗,沒多少人注意到他的舉動,何堇堯走向樂隊邊,說了句,立即走向盧淺悠。
原本節奏舒緩的舞曲,突然變成熱情奔放的拉丁舞曲,現場在跳舞的人停下了步子,燈光時將燈光都調了。
盧淺悠壓根不知道什麼情況,突然被人拽走,腳步虛浮,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人轉,旗袍下擺都綻放開來了,高跟鞋鞋跟在地板上轉……
燈光打造在她們身上,穿着酒紅色旗袍的小美人兒,正在跟一身黑色,舞姿極美的男人跳拉丁舞!
藍煙看到這一幕,大驚。
這個何堇堯,什麼時候把悠悠擄去的?!
「不要……」盧淺悠被轉得頭暈,腳步完全不由自己,她輕聲喊。
感覺自己快要往後倒了,腰突然被人穩住,下一瞬,他的俊臉壓了下來,那性感的雙唇就要朝她的唇壓過來,她心跳如雷,以為要碰上了,他卻離開了,她突然又被推開,手被他牽着,天地在旋轉,人也在轉。
「怎樣?二哥跳得好麼?嗯?又感覺麼?」突然又接近,他的手*地撫摸上她的唇,兩人鼻尖都貼在一起了,他聲音粗噶地問。
「我……你……放開我……」真要暈了,她根本就像個木偶,而他就是那個提線的人,她任由他擺佈。
「悠悠……二哥怎麼能放開你呢?放開你,讓你跟別的男人跳?」何堇堯貼在她耳邊,壞笑着問。
一陣熱舞,他的俊臉上也爬滿了汗滴,燈光下,晶瑩剔透,俊臉深邃、立體,明明看起來很邪惡,卻又讓人無法自拔。
「啊——」突然又被他甩開了,盧淺悠驚呼,現場音樂聲很大,她的聲音被掩蓋。
台上的兩人,舞姿*而奔放,簡直讓人熱血沸騰,藍煙看着,轉瞬又無奈地笑了。
盧淺悠已經無法反抗也無法控制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頭很暈,心跳很快,鼻息間儘是何堇堯身上的陽剛的男性荷爾蒙味道及汗水的味道。
燈光暗了,被他抱了起來,她閉着眼,緊抱着他的脖子。
「開車!去別墅!」
她以為他們還在跳舞的,聽着何堇堯的聲音,睜開眼才意識到,這是在車裏。
「你,你怎麼把我抱上車了?我要下去,我要回去!」盧淺悠大聲道,仍然有種頭暈眼花的感覺,心跳還沒恢復正常。
他滿頭大汗,黑沉的俊臉上也閃爍着亮光,那是汗水的光澤。
很性感迷人。
「想回去?你,做夢!」何堇堯垂眸,冷聲道。
「你,你想怎樣?!憑什麼把我擄走?!」她氣憤地喊,滿頭大汗,今晚穿的是緊身的旗袍,布料厚實,感覺很熱,剛剛跳得又是那麼熱烈,現在她如同在蒸籠里,雙頰滾燙。
「盧淺悠,真有你媽給你撐腰,你tm眼裏就沒我了?!我告訴你,不論你是誰的女兒,你都是我何堇堯的女人!想跟別的男人好?做夢!」他慍怒地吼,一副要立即把她吃了的樣兒。
她被他吼得震耳欲聾,嚇得縮着身子。
「哼!還真是翅膀硬了,擱三年前,你敢這麼對我?!約你出來,不見。打電話給你,不情不願的樣兒!」她拍着她的臉蛋,咬着牙說道。
盧淺悠別開臉,喉嚨堵着,「就你這個態度,我真不想跟你複合!我憑什麼總得屈服於你?!」
「因為你愛我!愛一個人tm沒理由!愛我就給我一心一意的,愛我還想朝三暮四的,配叫愛麼?還弄得跟我辜負了你似的!」何堇堯口不擇言道。
「你,你真無恥!你最好冷靜點!不然……」她吼,車子停下了。
何堇堯的這棟別墅離藍煙的很近,是何堇堯外婆娘家的,外婆沒兒孫,只有外孫,她疼何堇堯,將這棟有上百年的歐式風格的別墅送給了他。
他抱着盧淺悠下了車。
「二少來了!」
管家見何堇堯抱着一個女人進了門,恭敬喊了聲,還是第一次見他帶女人來這裏。
何堇堯一言不發,直接上了樓梯。
他抱着她,去了他平時來的時候會住的主臥,門幾乎是被他踹開的,再踢合上,發出劇烈的聲音,穿着旗袍的盧淺悠被他丟在了一張復古的大*上。
整間房間的風格偏西式化。
他開了一盞枱燈,盧淺悠還頭暈,掙扎着要爬起,何堇堯的視線緊盯着她那曼妙的身子,在剪裁合身的旗袍的包裹下,她的身材簡直……
沒容她爬起,他就趴了上去,從她背後將她壓住。
「悠悠,二哥該怎麼懲罰你呢?」抬起她的下巴,從她耳後,咬着她的耳廓,他冷聲地問,分不清是真怒還是故意在嚇唬她。
「你放開我,你還是不尊重我!」
「不尊重你?我發現你們女人就是賤,對你們不好的時候,倒貼着往你身上貼,對你們好了,你們就蹬鼻子上臉了!給老子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他說着,布帛碎裂的聲音響起,下一瞬,女人的尖叫聲被他的大手捂住。
「你……疼!」她哭着喊。
「你還知道疼?在你準備相親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這個時刻?你明知道我會生氣,還tm那麼做!盧淺悠!你真把自己當月亮了?全天下男人得當星星捧着你?!真覺得自己是醜小鴨變白天鵝翻身了?!忘記你以前有多土,說話結結巴巴的了?胸大無腦的小土鱉今個兒就因為找到了有錢的媽,就當自己是公主了?!」
何堇堯繼續對她打擊道。
盧淺悠的眼淚掉了下來,「何堇堯!我討厭你!你把我想成什麼樣的了?」
「別跟我來這一套!你要是對我還死心塌地的,興許我會感動,會對你動心,可tm你這樣,讓我覺得你跟那些拜金媚俗的女人沒什麼區別!」他大聲吼,將她轉過。
「你壓根就瞧不起我,才會這麼想的,無論我怎麼做都是錯的,只有像條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才是對的!之前我在媽媽面前還經常幫你說好話呢,這個什麼相親的晚會,我壓根不知道,以為只是普通的生日宴……不過,現在看來,我之前的對你又重燃希望的行為簡直是笑話!你要懲罰我?好,繼續強殲我!這一次過後,今後你別想再見到我!我真恨你!」
頭髮散了,眼睛腫了,臉色漲紅,她忍着疼,看着他,一字一句,顫聲道。
「你現在給我裝什麼裝!別一副老子又辜負了你的樣兒!現在受傷的是我!不在理的是你!」他吼着也動了,盧淺悠心灰意冷地閉上雙眼,別過頭,沒哭也沒鬧。
一番發泄後,她身子僵硬,他翻身躺下,大口喘氣,盧淺悠像個死人,一動不動地躺着。
「悠悠,別跟我鬧了,我承認在乎你還不行嗎?!看到那些王八羔子接近你,我嫉妒、吃醋,心裏抓狂!」何堇堯側過身,捧着她的臉頰說道,她身上的旗袍像破爛一樣掛着。
盧淺悠還是一動不動,這時,外面傳來了很大的動靜,樓梯被人踩得發出很大聲響,樓層都像在震。
藍煙帶着幾十名保鏢找來了!
題外話:
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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