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堇堯剛把車子打着火,聽着她這樣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他轉過頭,惱怒地瞪着她,「盧淺悠!我何堇堯在你眼裏,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壞的男人了?!我在你眼裏這麼壞,你tm為什麼還喜歡我?!」
他咆哮,憤怒於盧淺悠這麼想他!
盧淺悠沒反駁,立即鬆開安全帶就要下車,何堇堯一腳踩下油門,跑車沖了出去。
副駕駛的安全帶報警器一直在響,她就是不繫上,他只好減速。
「把安全帶系上!」他大聲命令。
盧淺悠無動於衷,何堇堯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很難過。
他在路邊停下車,幫她把安全帶繫上,「你知道什麼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她淡淡地說。
「我想喝酒……」她又道。
何堇堯愣了下,又開了車。
盧淺悠不知道他要把她帶去哪,只知道越來越偏離市區,上了高架,夕陽無限好,她開了點車窗,他的車速不是很快,風很大,噪音很大,頭髮被吹得散開了。
天漸漸地黑了,道路兩旁的路燈亮了,天格外藍,是那種唯美的青鈷藍,漸漸地接近了山區,空氣都清涼多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關於身世,更多的是關於他。
近在咫尺的他。
因為怕再受到傷害,所以不敢再接近。
她也不知道曾經愛他什麼,沒理由的。
何堇堯的白色跑車右轉了,他們已經到了山腳下,山體上有一扇大木門,木門上訂着鋼板,很復古的樣子,車子繞山體在行駛,她不知道這是哪。
在到了山南,又有一扇大門,有保安,他們開了欄杆,何堇堯直接開了進去。
一條柏油路,向上,何堇堯載着她,上了山腰,一幢別墅出現在眼前。
「這是哪?」她有點緊張,從下班到現在,他好像開了兩個多小時。
「你不是要喝酒的嗎?這裏是我開的酒窖,這山洞裏全釀着紅酒,隨你喝!」何堇堯笑着道,已經一掃剛剛的不快了,還是厚點臉皮吧,她一定沒那麼排斥他。
他說着,幫她解開了安全帶。
盧淺悠推開了車門,何堇堯立即下去。
山上空氣清新,微風吹拂,別墅燈火通明。
「二爺來了!」一位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過來,恭敬地喊。
「葡萄園葡萄還有麼?」
「有。」
「摘幾斤過來,吩咐廚房做飯,中餐西餐都備點!我現在去酒窖挑酒,讓人給開門。」何堇堯揚聲吩咐。
這是盧淺悠第一次來這裏,何堇堯以前根本沒帶她出來玩過,就連去外面下館子都是很少,也就一兩次。
兩人沿着背面的山坡往下走,盧淺悠帶頭,何堇堯追上,強勢地牽住她的手,她沒掙開。
盧淺悠一直沉默,何堇堯見她穿的是高跟,走路不穩,「背着你?」記得她在醫院的時候,穿的都是平底防滑的塑膠涼鞋,好像她們護士都愛穿那種鞋,走起路來方便。
「不,不要!」盧淺悠連忙拒絕,何堇堯在她的跟前,彎下腰,「上來!」
「真的不要!」盧淺悠拒絕,快跑起來了,腳下不穩,被何堇堯及時穩住,體魄健壯的男人,輕輕鬆鬆地就把盧淺悠給打橫抱在了懷裏。
其實這邊有很多遊覽車的,他故意沒坐。
「你,你放我下來!」盧淺悠顫聲道,生怕摔下。
「抱着我脖子!」
「我要下去!」
「不給!」他霸氣道,甚至要跑了起來,「悠悠,你瘦得還有九十斤麼你?!」
抱着她跟沒抱似的,何堇堯只覺她瘦了很多。
「不知道!」
「骨瘦如柴的,沒以前好!」何堇堯邪肆道。
「關你什麼事!」
「喲,不過去倫敦做了個胸.部手術,怎麼像把膽子也換了?敢跟我頂嘴了!」何堇堯揚聲道,玩笑的口吻。
盧淺悠撅着嘴不答,何堇堯走得氣喘吁吁,也已經衝到了山腳下,一路都有路燈。
沒來過這種地方,很新奇,被他放了下來。
「酒窖里又黑又深,一會你可得跟緊我,別走丟了,或者遇到什麼蛇啊,老鼠啊,什麼的。」他牽着她的手,故意嚇唬她。
「我才不怕,我們小時候看到蛇,都把它趕跑,還有老鼠,直接打死!」盧淺悠大聲道。
「你們小時候,你說的是在鄉下時吧?」何堇堯揚聲問。
「當然!」
「小時候有沒有餵過豬?」他笑着問。
「有啊!」盧淺悠大聲道,仰頭看着已經黑了,隱約可見星辰的天,「突然間,我的身世又變了……呵呵……」她就想自己是吳家的女兒,沒這些亂七八糟的。
「你知道你的媽,是什麼背景吧?翡翠珠寶大亨!咱們悠悠一下子,搖身一變,成了富商千金了!」何堇堯揚聲道。
盧淺悠甩開他的手,帶頭跑了。
進了所謂的酒窖,就看到了一隻只橡木桶,環境是暗,但牆壁上有復古的壁燈,燈光暈黃、唯美。
空氣里浮動着醉人的酒香。
轉身時,不見何堇堯的身影,不知他怎麼還不進來。
這時,酒窖里的燈突然熄滅了,「啊!」
她嚇得驚呼,瞬間,伸手不見五指。
「二哥?!二哥!停電了!」黑暗裏,她驚慌地喊,到底是膽小的,怎能不怕?!
沒人回應她。
「二哥!你人呢?!」盧淺悠又喊,雙臂環胸,這裏真的黑,一點光亮都看不見。
「鬼啊……!」
「啊啊啊啊!」
有粗粗的聲音喊,盧淺悠嚇得「啊啊啊」地叫,快要哭了,身子突然被抱住,「小丫頭片子,瞧你嚇的!」
何堇堯的聲音傳來,她被他抱了個滿懷!
「你……何堇堯!你……你嚇唬我!壞蛋……唔……」她反應過來,氣憤地吼,也被他吻住,心臟因為驚嚇還在狂跳,身子被他牢牢地抱着,熱烈的吻席捲而來……
黑暗裏,他放肆地吻着她。
她全身的細胞也在激動地跳躍,驚嚇和激情,教她熱血沸騰,居然忍不住地回應……
何堇堯竊喜,也感動,知道她沒對他變心,吻,變得溫柔繾綣。
盧淺悠心酸,躲開了,拳頭捶着他的胸口,「你討厭!還是跟以前一樣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她吼,聲音在酒窖里迴響。
何堇堯牢牢地抱着她,黑暗裏,什麼都看不見,彼此粗喘的換氣聲在碰撞。
「嘿!是你說膽子大的,蛇啊,老鼠啊都不怕,怎麼還怕黑?」
「你裝鬼叫的!」
「什麼鬼,頂多就是個色鬼,你還怕色鬼不成?頂多以身相許咯……!」
「啊……你……疼!」
「還疼?不是早拆線了?」何堇堯柔聲問,大手輕輕地撫着,簡直比以前縮小了兩cup!
現在頂多是個b吧。
「裏面還沒長好唄!」盧淺悠紅着臉道,幸好黑漆漆的,他看不見她的害羞。
何堇堯鬆開她,她連忙將他抱住,「你要去哪啊?!」
他笑了,心想,早知道早點把她拐來這兒了。
「開燈啊!」他說道,挪動步子,盧淺悠一直緊抱着他,死死地黏着,生怕有鬼。
燈亮了之後,她立即鬆開他。
「你再嚇唬我,我就走了!」她板着臉道,小.臉還一片緋紅。
「別!」何堇堯連忙道,又牽了她的手。
兩人去了酒窖深處,何堇堯考究地選了瓶干紅。
「一瓶不夠!」
盧淺悠大聲道,自己又抱了兩瓶。
何堇堯挑眉,「我知道了,想撲倒我,不好意思,想酒後胡來,是不?」
盧淺悠瞪大了雙眼,「才不是!」
她跑了,他連忙追去。
膽子大了,有脾氣的她,其實更可愛,不像以前,總逆來順受,沒一點存在感。
他背着她上山的,到了別墅,廚房已經做好晚餐了。
餐桌擺在別墅的露台。
位置很高,遠遠望去,可見城裏的萬家燈火,點映在黑漆漆的一片裏,像星辰。
她很餓,自顧自地吃着牛排,不看對面正興致很好,在品酒的何堇堯。
她貌似吃飽了,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端着酒杯,搶走醒酒器,跑了。
何堇堯連忙起身過去,她已經坐在了通往一樓的樓梯口台階上,「我不會品酒,就想喝個痛快,白酒太烈,啤酒喝了會打嗝,紅酒剛好!」
她說完,仰頭幹了。
何堇堯也坐了下去,知道她心裏可能不痛快……
「悠悠,娶你就是娶你,沒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意思!」他說着,右手臂圈住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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