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喆的表情誠懇而認真,眼神閃爍,有傷感的亮光。
蔣楠更加疑惑了,「你沒有在外面胡搞,那為什麼去做這些檢查?!你要我信任你,但是,!」
她低吼,脖子上的動脈猙獰了起來,凸出皮膚表面。
江俊喆苦笑,難道真要告訴她那難以啟齒,就連警察問他,?
「我只想問,你究竟信不信我?如果信我,就別胡思亂想,我沒和別的女人亂搞,以後也不會。」他篤定道,仍然沒勇氣說出那些骯髒的一幕幕。
蔣楠的心顫了顫,「,那,?」
「不是!沒有女人!沒有興關係!我只是以防萬一,做了幾項檢查!」江俊喆立即大聲反駁,他有點氣憤,氣蔣楠這樣咄咄逼人,撕他的傷疤。
雖然他也知道,她是被蒙在鼓裏。
「你不想說,我不逼你。江俊喆,在我看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是對對方忠貞與否,還是真誠。」蔣楠說着,擦了擦眼淚,走去了衣櫃邊,給自己拿了件外套,披上後,出去了。
她出去了,江俊喆以為她是離家出走了,連忙跑出去追。
蔣楠並沒出門,只是去了廚房,給自己弄吃的,晚飯沒吃,雖然不餓,怕虧待了肚子裏的孩子。
江俊喆見她在打微波爐熱菜,連忙上前,「我來!你坐餐廳等着。」
蔣楠沒吱聲,一臉木然,沒拒絕,聽話地出去了。
江俊喆見有剩米飯,熱着吃不好,索性做了蛋炒飯。
兩份,他也沒吃,熱了徐阿姨燉的烏雞湯。
蔣楠一直坐着等,沒多久,圍着圍裙的江俊喆出來了,兩份蛋炒飯,兩碗雞湯,蛋炒飯五顏六色,看起來很有食慾。
他放下後,將一份炒飯一份湯放在她面前的桌墊上,擺上勺子。
蔣楠木然地拿起勺子,機械地吃飯,即使色香味俱全,心情不好,吃起來也索然無味。
江俊喆見她一直低着頭在吃飯,心裏也五味陳雜。
她不知道,是她之前太樂觀,還是糊塗了,原以為,愛情,不止一次,她和江俊喆是真愛,以為,從此之後,可以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了……
這些天來的生活,明顯不美滿。
還沒真正開始呢,就要結束了,他嘴上說愛她,但她感覺不到。
是不是,又會像上一段那樣,慘敗結束?
「老婆,喝點湯,別噎着。」江俊喆心疼她這樣,柔聲地提醒。
蔣楠抬起下頜。
「咣當——」
江俊喆手裏的純銀湯匙,滑落。
對面的她,雙眼下掛着兩行清淚,那傷感的樣子,灼痛着江俊喆的心。
「你又哭什麼!」他心疼地問,有點氣惱,「傷心對孩子不好!」
「啪!」
蔣楠摔掉手裏的湯匙,憤恨地瞪着他,「你還知道孕婦不能傷心?你知道,你還讓我難過?江俊喆!我以為你會一直愛着我,像忠犬一樣對我忠誠、專一!我這個上一段感情失敗,比你大三歲的老女人,好不容易衝破心裏的束縛愛上你,你卻變了!是我蠢!哪有什麼真愛啊!」
她哭着吼完,站了起來,推開椅子,「這孩子,我不要了!我現在就去把它弄死!我不要了!」
「蔣楠!」看着她朝門口奔去,江俊喆立即起身追去,邊大吼。
剛跑到門口要拉開大門的蔣楠,被江俊喆扯進了懷裏,死死地用力抱着。
男人健碩的身軀將女人纖細的身軀牢牢地鎖住。
「你放開我!你這種男人,就算現在沒變心,將來也會變心的!我這種老女人壓根就……」
「蔣楠!你給我閉嘴!」江俊喆強勢地打斷她的話,語氣嚴厲。
蔣楠還被他摟抱着,心口如被刀斬般,絞着疼。
心裏也在哀求,求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能夠廝守終生的良人,乞求命運,不要再玩弄她,讓她幸福吧!
「老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江俊喆一開口,聲音便顫抖不已,眼淚也大顆大顆地滾落,也許,她不會嫌棄他的吧?
他怕再瞞着她,把她和孩子都弄丟了。
「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我在美國……剛到紐約不久,被羅子清,我媽的繼子,也是他毒死我媽的。,我被他關在銅牆鐵壁的地下室里……」
江俊喆誠懇地敘述起來,說着說着,身子都顫抖了起來,有眼淚滾落進了她的脖子裏。
蔣楠沒動,繼續聽着,江俊喆接下來所說的,是她萬萬沒想過,更沒想到的事……
「,男人女人通吃……,拿刀在我身上刻字……玩弄我的器官…………逼我幫他……」
江俊喆越說越激動,突然鬆開她,跑了出去。
「阿喆!」蔣楠反應過來,顫聲地喊,也立刻跑了出去。
江俊喆沒有出院子,他蹲在了牆邊的角落裏,雙手抱着頭。
「阿喆……」蔣楠輕聲地喊,捂着嘴,她現在才明白過來,!
男人的抽泣聲傳來,江俊喆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不想在蔣楠面前哭,也許還會吵到已經睡下的女兒,他是個男人,不該讓自己的女人知道自己的不堪和傷痛。
這樣以後,他在她心裏的形象,只會是可憐的,不是高大的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的男子漢、大丈夫了。
「你還想聽嗎?除了跟他發生興關係,平時我跟你做的,他對我都做了!」江俊喆低吼,蜷縮在角落裏,,後來,關鍵時刻,外面有了動靜,羅子清帶他從暗門跑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他搬起石頭,砸向了他。
第一次,羅子清倒下了,趁他沒法反抗時,他胡亂地撿起沙地里的石頭,朝他的頭上砸去,不停地砸,直到他的臉,血肉模糊。
他以為他死了,跑了,跑到沙漠的中央,被曬得脫水,腦子清明了,才想起去警局。
那是他這一生中所遭遇的,最灰暗的幾天,他不知道地獄是什麼樣,他覺得,那就是地獄。
對一個男人而言,毒打、柔體上的折磨都不是什麼痛苦的事,柔體上的凌辱和褻瀆,才是最具毀滅性的。
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尊嚴可言了,也很骯髒。
蔣楠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她緩緩蹲下,手撫摸上他的頭,他的手像彈簧似地,彈開她的手,「你別碰我!」
他激動地吼。
「阿喆……對不起,我從沒想過你會遭遇這些……我不該問的,但是,你不要難過了……」蔣楠說完,雙膝着地,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頭,用力地抱緊。
「我讓你別碰我!鬆手啊!」他低吼,滿心痛苦,雖然,她的擁抱給予了他一點安慰。
「阿喆,別怕……這算什麼啊……我是你老婆,你最親的人,你早就該跟我說說的……別怕…………」她抱着他,唇不停地親吻他的頭髮,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拍着他的背。
江俊喆像一頭受了傷的小野獸,,情緒比剛剛穩定多了。
「……就這樣的事,也值得你這麼難過嗎?我最怕的是失去你,怕你永遠回不來了……」
「我是個男人!」
「我懂!我知道,你覺得自己髒了,覺得很沒尊嚴……但是,我不覺得,,只要你還活着回來,你仍然是我的阿喆!」蔣楠拍着他的背,對他安撫道,也是真心話。
沒什麼比他活着回來,更重要了。
「阿喆……別難過,時間長了,那些陰影就會消失,你會慢慢忘掉那事的,我陪你。」她沉聲道,輕輕撫着他的背。
江俊喆的情緒漸漸地穩定了下來,他很想把那件事從自己的記憶里抹去,就像從沒發生過一樣。
但是,一時間,忘不掉。
「老公……外面有點涼,回屋裏吧?」
江俊喆有了反應,抬起了頭,月光里,蔣楠臉上綻放出柔和的笑容,她伸手輕輕地抹去他臉上的淚水。
「你別擔心我,我沒事。」她是孕婦,還要她為自己擔心、難過,江俊喆更加討厭自己。
蔣楠笑了,「嗯!堅強點!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
她先站起,握着江俊喆的雙手,將他拉起,「老公……都怪你,誰讓你長得這麼帥呢……」
她玩笑了句。
江俊喆抿唇,想笑沒笑,蔣楠牽着他,往屋裏走,「以後可要更看緊你這個大帥哥了!」
他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被她牽着,回了家。
兩人回到了主臥,江俊喆臉上的淚痕早已乾涸,眼眶還泛着紅,蔣楠踮着雙腳,雙手食指按在他的嘴角,然後往上提,弄成微笑的弧度。
「我要你開心點!像以前那樣,壞壞的,霸道的,酷酷的,做我的小忠犬!」她沉聲道。
江俊喆看着她的笑容,心裏的陰霾被驅散了不少。
他低着頭,看向她的腹部。
「以後,別再說什麼傷害孩子的話!」他沒忘記她在樓下時激動的樣子,心疼這個孩子。
「嗯!我認錯!可是,阿喆,在我心裏,你比兩個孩子都要重要,你明白麼?」她圈住了他的腰,仰着下頜,誠懇地看着他,感性地說道。
沒有他,哪來的兩個孩子。
江俊喆瞪了她一眼,心裏甜滋滋的,還是打了下她的pp,「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媽!不許再隨便不吃飯!」
「那你別惹我傷心。」蔣楠孩子氣地反駁,能讓她這個冷靜自強的大女人活得像個患得患失的小怨婦,也只有江俊喆了。
——
洗澡的時候,蔣楠要他跟自己鴛鴦浴,江俊喆不肯,甚至還排斥她的觸摸。
以前怎麼沒覺得他這麼潔癖?
他更早的時候,做過模特,聽說在模特圈裏,大部分的男模都是gay,就算開始不是,耳濡目染後,或者迫於生存的壓力,也會被掰彎。
他肯定見得多了。
之所以這樣,大概是因為,這是婚後,他的身體和心,只屬於她一個人。
被別人,哪怕是男人玩弄,他都覺得自己髒。
想起來也確實挺噁心的,蔣楠不敢想像那樣的畫面,看着一個人在角落裏沖澡的江俊喆,她對他,唯有心疼。
也不知道,這樣的心理陰影,到底會折磨他多久。
睡覺的時候,蔣楠試着,輕輕地抱着背對着自己的他,江俊喆有點排斥,身體都僵硬了。
「老公……夫妻之間,親密的話,對寶寶更好的……」蔣楠輕聲道,企圖用這樣的方式激勵他,讓他不那麼自卑。
「哦……」江俊喆認真地應了聲,他轉了身,蔣楠立即背過去,「你抱着我睡!」
「嗯。」江俊喆僵硬地圈住了她的腰,閉上雙眼,她身上的清香,漸漸地沁入鼻子裏。
蔣楠握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按上自己的肚子,她的身子更朝後貼緊了他的身軀,讓他的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寶寶乖……我是媽媽……這是……爸爸的手……」
江俊喆漸漸地放鬆,聽着蔣楠的呢喃,溫暖而有愛。
「你懷喃喃的時候,怎麼不叫我過來陪你?」他輕聲問,想起了往事。
「那時候如果叫你來,你都不肯的吧?老公啊……以後我就不去上班了,我爸身體也還好,都交給他忙算了,我就安心地養胎,你每天陪着我,我們一起盼着這個孩子出世!彌補一下,懷喃喃時的遺憾!」
蔣楠懷揣着滿心的美好的憧憬,幸福地笑着說道。
「好……」江俊喆輕聲地答。
蔣楠轉身,趁他不注意,頭埋進了他的胸口,江俊喆的身子非常僵硬,過了很久,才一點點地,放鬆下來……
——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蔣楠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
江俊喆每天都跟她形影不離,常常帶喃喃回鎮子上,住在老宅里。
除了和她親密,江俊喆的表現一直很正常,只是整個人永遠都是一種淡淡的憂鬱氣質,雖然,跟她也是有說有笑的。
進入初秋,天氣涼爽了,環境也好,喃喃回城裏上學了。
她每天都要拉着江俊喆在鎮子裏,沿河散步。
江俊喆像往常一樣,陪她散步在南潯的黃昏里,聽到後面有動靜,他停下腳步,將蔣楠往自己懷裏拉,讓旅遊團走過,他從鬆開她。
怕他們把她撞到。
蔣楠對於他的貼心舉動,感到十分溫暖,趁他不注意,獎勵了他一個吻。
江俊喆還是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接觸,身體發僵,雖然沒說排斥的話,蔣楠也看在眼裏。
她有點悶,有點氣,鬆開他,挪動步子。
「你慢點!着急什麼!」江俊喆連忙追上,她的肚子已經像個小皮球了,石板路上有點地方還長青苔,怕她不小心滑倒。
「我想去酒吧坐坐!」蔣楠大聲道,沒點破他。
「去也別走這麼快!」
「天晚了,我怕來旅遊的小鮮肉都走了。」蔣楠嘀咕道。
「……」江俊喆無語,有點吃味,還小鮮肉呢!
他帶她去了酒吧,沒什麼人,蔣楠一陣失落,江俊喆得意地笑了,心想,這裏又不是城裏的聲色場所,哪來的小鮮肉。
她就是故意氣他的而已。
「你在這坐着,不許喝酒,多吃點乾果,我去找秦南潯,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她走得夠久了,怕她累着,所以沒帶她去。
蔣楠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嫂子,?」
「好啊!」蔣楠連忙坐直了身子,這傢伙,什麼時候開始又寫歌的,她怎麼不知道?!
,木結他發出清新動聽的聲音,主唱阿木,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十足的民謠味兒。
一曲方畢,蔣楠鼓掌。
「這首叫什麼?」
剛問完,門口有了動靜,一個身材高挑,穿着牛仔褲、深青色襯衫的大帥哥走了進來,那張俊臉,教蔣楠屏息。
真是沒想到,在這真能遇上小鮮肉。
她笑笑,為自己的花痴。
誰知,那帥哥竟然主動地來到了她這邊,在她對面不客氣地坐下,面帶微笑地看着自己。
蔣楠仔細思索,也沒想起他是誰,他們壓根就沒見過。
操着有點蹩腳的中文的帥哥,話語裏時不時地夾着一兩個英文單詞,蔣楠還以為他是什麼華裔的,但他就是華人的血統。
「帥哥,南潯不是什麼大都市,你不用學什麼洋腔洋調!」
「姐姐,我中文不好,要不,你教我?」
蔣楠不信,覺得他是故意跟自己搭訕,他沒看到她是孕婦嗎?
看到窗口江俊喆的身影,剛要開口的蔣楠,話鋒一轉,「!」
江俊喆剛進來,看到蔣楠滿面春風,對面還坐着一個陌生的男孩,那有說有笑的樣子,教他挑起劍眉。
不過,他覺得這男孩有點熟悉,背對着他,還沒看清他的臉。
「老婆!」
江俊喆沉聲喊,蔣楠這才看向他,對面的帥哥也轉了頭。
居然是羅子澈!
他怎麼來了?!
「帥哥,我們現在就開始上課吧?」蔣楠故意挑釁江俊喆,表現地要流口水的樣兒。
「羅子澈!你怎麼來了?!」江俊喆沉聲問,板着臉走了過來。
他們,他們認識?!
蔣楠有點糊塗了。
「姐姐,我有點事……」羅子澈對蔣楠笑着道。
「什麼姐姐,沒聽到我剛剛喊她老婆嗎?她是你大嫂!」江俊喆慍怒地,吃味道,大步走去蔣楠身邊,佔有性地護着自己的女人。
「阿喆,他是,你弟弟?」江俊喆幾乎沒跟她提過這個弟弟,只知道有這麼個人,連名字她都不清楚。
「是!」江俊喆沉聲道,「同母異父,沒血緣關係,你可以無視他!」
羅子澈皺眉了,「一個媽生的,還沒血緣關係?」
「那人渣已經坐牢了,你還死來幹嘛?」江俊喆對羅子澈很不客氣,就因為他剛剛和蔣楠有點親密了!雖然,羅子澈在地下室的時候,幫助過他好幾次,還差點被羅子清打死。
「投奔你啊!你這傢伙,連親弟弟都不想管!」羅子澈反駁。
江俊喆看他那厚臉皮的樣兒,伸手想揍他,也只是做做樣子。
「阿喆!你夠了!怎麼能對弟弟這樣!阿澈,你別在意,他其實挺關心你的,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呢。」蔣楠恢復了一個做嫂子的該有的正經和禮貌,對羅子澈笑着道。
「yes!還是嫂子好!」羅子澈激動道。
江俊喆仍然一副不待見他的樣兒,「我這裏沒法招待你,明天你就給我回去,你爸不是還沒死?!」
「阿喆!怎麼回事你?!」蔣楠沒好氣道。
「嫂子,沒關係!哥,我daddy有護工照顧,,我覺得中國很適合我!」羅子澈認真道。
「先別說這些了,咱們先去吃飯吧,飯桌上慢慢說!」蔣楠連忙道,扯了扯江俊喆的胳膊。
江俊喆不情不願地擁着她出去,羅子澈跟着。
秦南潯和虞菁已經在餐館了,突然多了個帥哥,虞菁也花痴了下,被秦南潯打了一下腦袋瓜子。
「好幸福,有兩個美麗的嫂子!」羅子澈嘴甜道,兩個東方女人在他眼裏,確實都是美女。
話才說完,遭了江俊喆一記白眼,羅子澈吐吐舌頭。
、健談,年紀比他們都小,像個活寶。
蔣楠和虞菁都很喜歡他,在她們眼裏,他是個可愛的漂亮的小地弟。
飯局散去,秦南潯和虞菁回家了,蔣楠和江俊喆送羅子澈到了客棧門口,「國內環境,你不熟,你仔細想清楚,別仗着年紀小,任性妄為!」
江俊喆在羅子澈面前,儼然像個長輩,對他嚴厲地教訓道。
蔣楠心想,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哥了,這麼欺負他弟弟,他自己之前不也很任性?!
不過,兄弟倆之間的這種情誼,她很喜歡。
看得出,羅子澈其實很聽江俊喆的話,也挺喜歡這個哥哥的,不然怎麼會來投奔?
羅子澈進客棧了,江俊喆和蔣楠也朝老宅的方向走。
「管起你弟弟來,還真有模有樣啊……」蔣楠幽幽道。
「我管他,你心疼了?」
「你這混蛋,說的是什麼話?!」蔣楠氣憤。
「他要不是我弟弟,你都跟他曖昧了!」江俊喆酸溜溜道。
「是啊,好可惜哦,怎麼就是你弟弟了呢……」蔣楠故意氣他,幽幽來了句,江俊喆握拳,吃味地想揍人。
一路上不再說話。
到了家裏,一番簡單的洗漱後,蔣楠進屋了,看着穿着背心、短褲的江俊喆,她蹭了過去。
「老公……」蔣楠嗲聲喊,那聲音如小貓的貓爪,正輕輕地撓着他的心。
「幹嘛?」江俊喆啞聲反問,他好像,有點感覺了,剛轉身,看到穿着紅色繡花肚兜,披着白色絲綢襯衫,,那感覺,更深了。
,但,她那比之前豐腴的身材,……似乎比以前還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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