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潯幾乎是咬着牙問的,虞菁看着他生氣的樣子,心裏更得意了。
雙手捧住了他瘦削的俊臉,這個笨蛋,就看不出她愛他麼?
「你吃醋啊?」虞菁調皮地反問,淚汪汪的雙眼瞪大着看着他。
秦南潯看她這得意的樣兒,心裏更酸,也窩火,沒想到她心裏還愛着一個男人!
吃醋?
他是吃醋!
「啊!」
「嘩啦——」
她尖叫,浴缸里的水突然像噴泉,濺灑出去,轉瞬,像在下雨。
虞菁小.嘴張成了o形,雙頰酡.紅,感覺就連心臟都被脹滿了。
秦南潯不想承認自己是吃醋了,他還理不清這種感覺,索性,繼續狠狠地折磨她!
「你,你……這裏是浴缸……!」虞菁半天才回過神,小心臟「噗通」狂跳,如小鹿在裏頭一跳一跳地亂撞。
「虞菁!你還真是……心裏有別的男人,怎麼還能跟我……」秦南潯冷聲道,雙手用力,恨不得把她給揉死!
他貼在她耳邊,懲罰性地咬着她的耳珠,出口的話十分*,虞菁雙手緊抓着浴缸邊緣,想要逃開,秦南潯哪會給她這個機會!
「回答我!」
「因為,因為不得已啊,不是不得已嫁給你了嘛……啊!」
這條魚精在水裏並不如魚得水,更像是被他囚禁在*的海洋里,予取予求。
——
虞菁死也沒說出來那男人是誰,但她明白,秦南潯吃醋了,這男人並不像表面那樣高冷,他應該是在乎她的。
這一覺,她睡到了下午,醒來後,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
秦南潯不知哪去了。
「嘶……這*!」虞菁剛爬起,感覺身上每一處都酸疼,低頭時,看到胸口那些密密麻麻的紅痕,她低咒一聲!
嘴角不禁上揚,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記得第一次的時候,都是她在主動,好像是她把他強迫了,而他壓根不屑碰她一下似的。
現在……
這應該算是一個好兆頭。
勉強下*後,她出了房間。
秦南潯正在書房裏,那隻木箱敞着,他坐在椅子裏,手裏握着一枚復古款式的鑽戒,看起來年代久遠,鑽石很大顆,橢圓形,也就是所謂的鴿子蛋。
那是秦家祖傳的鑽戒,由婆婆傳給長兒媳,一代傳一代。
「老公?」
虞菁透過門縫,看着坐在椅子裏沉思的秦南潯,她敲了很久的門了,現在叫他也還沒反應。
「秦南潯!你不吱聲我直接進來了!」她大聲喊,推門而入,聽到她的聲音,他條件反射地將戒指放進盒子裏,快速地蓋上了蓋子。
「神神秘秘的,搞什麼啊?!」虞菁好奇地問,經常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書房裏這麼發呆,視線落在桌上的盒子上。
看起來是檀香木的,很精緻。
「你怎麼又不敲門?!」秦南潯恢復鎮定,轉過椅子,抬起頭瞪着她。
「我敲了很久了,你一直沒反應!」虞菁白眼,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那箱子裏什麼啊?什麼寶貝?」她好奇地問,還真想看看,因為他好像一直很重視。
秦南潯拿着鑰匙,動作緩慢地上了鎖,「能有什麼寶貝!」
他低聲說了句,站起身,將那箱子拿去書櫃邊,虞菁白眼,也有點失落,「小氣鬼!」
感覺他還有很多秘密,但是,從來不願意跟她分享。
「餓麼?想吃什麼?」他過來,牽着她的手,往門口走。
「不餓!」虞菁賭氣道,走得慢吞吞,秦南潯打橫將她抱起,快速出了書房。
虞菁被他抱回了主臥,放在*邊,他剛要起身,被她給拉着倒在了*.上!
虞菁翻身就把秦南潯壓在了身下,「你就沒跟我說過心事!」
「我有什麼心事?哪像你,心裏還藏着一個男人。虞菁,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我絕對饒不了你!」秦南潯酸酸道,猛地拍了下她的屁.股。
虞菁疼得五官扭曲,看着一臉嚴肅的秦南潯,忍不住親了下他的唇,「這麼在乎我啊?明明吃醋還不承認!」
秦南潯剛要反駁,覺得越反駁越是掩飾,她會更得意,只是冷冷一笑,「自以為是!」
「你口是心非!」
「不想跟你吵,起來!」他沉聲喝。
虞菁撅嘴,「又對我凶……!」
「想要我對你好,趕緊把心裏的野男人踢出去!」秦南潯冷冷道,把她給推開。
「哈哈哈!」虞菁突然大笑,野男人……他自己罵自己呢!
蠢!
秦南潯見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兒,一臉莫名,沒理她,走了。
虞菁下樓時,他已經給她做好了吃的,很簡單的蛋炒飯,一碗紫菜蛋湯,她狼吞虎咽。
「昨晚的生意吹了,我給你聯繫了另外一個比姓孫的還有實力的客戶,今晚跟我去應酬,先請人吃頓飯。」秦南潯坐在一旁,面無表情道。
許是被她心裏的「那個男人」刺激到了,秦南潯現在特別想在虞菁面前顯擺,讓她知道,她的老公也不差!
虞菁想起昨晚的事,還有點耿耿於懷,幸好秦南潯打人沒被人抓到把柄,不然……
他主動幫她,她心裏挺感動的,雖然讀了不少書,是個碩士研究生,在經驗上,她要學的還有很多。
「謝謝老公!」虞菁抬起頭,笑着甜甜道,秦南潯身上立即起了雞皮疙瘩。
她的樣子很甜,聲音很嗲,濃濃的撒嬌味道,讓他有點不習慣。
仍然板着一張酷臉。
「我去刷盤子啦!」她仍然笑嘻嘻道,心情很好的樣兒,更像個小媳婦。
「你給我放下!」她天生和廚房有仇,天生就沒洗盤子刷碗的命,秦南潯沉聲道。
他走了過來,搶走她手裏的盤子和碗,高大的身影去了廚房,虞菁偷笑。
——
晚上的生意談的很成功,虞菁滴酒未沾,客戶敬她的酒都被秦南潯擋了。回到車上,虞菁崇拜地偎進了他的懷裏,「說真的,你不做生意真是屈才了,絲綢的市場不大的!」
聞着他身上的酒味,虞菁認真道。
「跟你說你也不懂,這叫情懷,你眼裏,都是錢!」秦南潯有點醉了,驕傲道。
「對啊,我是商人,眼裏當然都是錢,資本家還談什麼清高?!」虞菁見秦南潯那一副不屑自己的樣兒,她也不屑他那一套,氣呼呼地反駁。
「虞菁……資本家,也要有底線和道德,更應該有,信仰……」秦南潯又道。
虞菁不置可否,不想跟他談這些大道理。
司機送他們到了家,虞菁扶着已經半睡着的秦南潯好不容易進了屋,出來鎖大門時,被牆角邊的一道暗影嚇得打了一哆嗦。
那暗影從陰暗裏走出來,借着門燈,虞菁漸漸看清楚了。
「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進來的?!想幹嘛?!」是杜靜曼,她的那個讓人不齒的媽,虞菁咬着牙質問,聲音尖銳,音量不大。
杜靜曼嘴角揚着淺笑,身上穿的衣服不差。
「你給我出去!」虞菁厲聲道,指着門口。
「菁菁,你就這麼對你.媽的?」杜靜曼沖她教訓道。
「對啊,你是怎麼對我的,我當然該怎麼對你!」虞菁嘲諷道,她自己帶頭出了大門,杜靜曼也識相地跟了出來。
母女倆站在外面,虞菁一身冷然和疏離。
「菁菁,還在怨我呢?媽那真是為你好!你說你,要是沒跟秦南潯好,你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我現在怎麼了?嫁給秦南潯,我幸福着呢!你就別酸了,更別想破壞我的幸福。更別去打擾我爸!」虞菁低聲喝斥,滿眼鄙夷。
「幸福?你嫁給秦南潯會幸福?別逗了,菁菁。那秦南潯向來就瞧不起咱母女,他對你又能有多好。你看看你,結個婚,連個戒指都沒有,酒席也不辦,更別提婚禮、蜜月了!」
杜靜曼幽幽嘲諷道。
作為一個女人,對於這些,虞菁有着一份小小的虛榮心,被杜靜曼這麼一刺激,心裏很不舒服。
「秦南潯雖然家道中落了,但不至於窮得買不起一枚戒指,菁菁,媽也是南潯鎮子上長大的,知道他們秦家的那些規矩。聽說秦家有祖傳鑽戒的,一代傳一代,只有長房媳婦才有資格戴,秦南潯沒給你吧?」
杜靜曼接着對虞菁刺激。
「你胡說什麼啊?!我不在乎這些!你走吧!」她從沒看過什麼所謂的傳家戒指,怕是這個媽見不得她好,故意說謊刺激她的,只好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還真被我猜對了,秦南潯那小子心裏到底是沒有你啊……連祖傳的戒指都不肯給你……菁菁啊……你真的是……以前很聰明的,現在怎麼這麼糊塗?!」杜靜曼說着,邁開了步子。
虞菁心裏忐忑,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戒指,如果真有,秦南潯為什麼沒給她?是真的還沒把她當妻子嗎?
真希望杜靜曼說的是假的。
「菁菁,媽媽也是希望你能幸福,可是你,明知道秦南潯心裏沒有你,你還……」杜靜曼又說了句,才真的走了。
虞菁心裏悶悶的,站在那失神了很久,才進院子。
秦南潯歪在沙發里,好像要睡着了。
虞菁把他叫醒,吃力地拉起他,扶着他上樓。
剛到了二樓樓梯口,秦南潯就圈住了虞菁的腰,把她按在柱子上,狼吻了起來……
虞菁怎麼也開心不起來,沒以往的熱情。
——
戒指的事,虞菁沒問,就當沒聽過這麼一說,打電話給了虞泰和,叮囑他小心杜靜曼。
聽說上次的挾持順寶的事發生後,沒富商敢接近杜靜曼,沈霖淵讓人在暗中隨時盯着杜靜曼,她沒法造次。
無論是秦南潯還是虞菁,生意上都挺忙的,秦南潯出國一星期後,剛回來,虞菁也到了機場。
他以為她是來接他的。
誰知,她是要去韓國出差。
「前天在電話里怎麼沒跟我提?!」虞菁已經打了登機牌了,秦南潯拉她在角落,板着臉沉聲問,那雙黑眸緊盯着她的臉。
一星期不見,她好像瘦了一圈。
「你想我啊?不想我出差啊?」虞菁忍不住地問,心臟悸動着。
想。
秦南潯心裏想也沒想地回答,然而,那張嘴笨得什麼都說不出來,只不高興地瞪着她。
「你不說,我過安檢去了!」虞菁撅着嘴道,她是想他的。
「虞菁!」秦南潯沉聲喊,虞菁轉身,「幹嘛?想在機場吵架啊?」
秦南潯大步上前,低着頭,瞪着她,「早點回來!在外面不許胡來!」
機場大廳,人來人往,他極力忍着抱着她親一頓的衝動,嚴厲地警告。
虞菁本以為他可能會開竅地說上幾句好聽的,結果,是她奢望了。
重重地點點頭,「我走啦!拜拜……」她也極力忍着撲進他懷裏的衝動,沒心沒肺地笑着說了句,轉過身。
秦南潯的心臟猛地抽.搐了下,滿心不舍,卻也只能眼睜睜看她過了安檢口。
他有他的矜持和不確定。
不確定對虞菁,究竟是什麼心理,真的,日久生情了?
只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漸漸地,適應了她的存在,若生活里突然少了她,心裏會很失落。
出差在外這幾天就是,心思一空下,就會想到她,惦記着她有沒有吃飯,吃的什麼,在哪吃的,會不會又吃微波食品?
虞菁剛接受完檢查,悄悄地朝安檢口外看了一眼。
那道身影,仍然奪目,她一眼就能將他從人群里分離,甚至把其他人都視為空氣,只剩下他。
秦南潯也看到了虞菁,連忙笨拙地揚起右手,沖她揮手。
虞菁「噗嗤」笑了,但眼眶裏噙着淚花。
「走了。」她低喃,也不知他會不會看到她的嘴型。
虞菁的身影消失了,秦南潯的手臂緩緩放下,不就是一星期麼,很快的!
——
虞菁第三次沒接他電話,秦南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早上她發來短訊說今天要去見客戶談判,這都下午三.點了,她還沒個音信,每次打電話都被拒接了。
「這死丫頭!越來越拽了!」秦南潯沒好氣地自言自語,之前的一段時間,虞菁已經乖巧多了。
偏偏這時候,他又想起了她那個心裏的所謂的「很愛的男人」。
「什麼很愛的男人,就是野男人!」秦南潯惱怒地起身,拿起桌上的飛鏢,朝着牆壁上的靶心扎去,把靶心當做是那個「野男人」!
正中靶心,他回身,拿起手機,又給虞菁打電話,轉語音留言信箱。
「三個小時內,必須給我電話!不,一個小時!」秦南潯霸氣道。
整個會議室,只有她一個中國人,虞菁操着一口流利的韓語,一臉堅定,死咬自己開出的那個點。
對方還是搖頭,她聳聳肩,「sorry!」
正要起身,對方見她真要放棄,有點急了,連忙安撫,「虞總,我們再討論討論,您請稍等。」
虞菁笑着點頭,看着他們離開會議室,她坐在原位,喝了口咖啡。
看了眼手機,拿起,聽到了語音留言。
秦南潯,你急什麼?
她在心裏問,他心裏沒她才怪,虞菁滿心鼓舞,振奮不已。
但是,想到秦南潯還沒擺出自己的誠意,仍有點心塞。
索性沒回過去,會議在十分鐘後又繼續,虞菁仍然堅持自己的利潤點,對方也終於答應,立即就簽了合約。
回到酒店,立即將訂單傳回國內的工廠,開始投入生產。
這一忙就到了晚上八點。
靜音的手機里有數個未接來電!
虞菁立即回了過去。
「餵?我才忙完,不好意思啊,這麼晚才回。」電話剛接通,她就解釋。
電話那頭沒聲音,隱約可以聽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餵?」
「虞菁,你是故意在挑戰我的耐性?」秦南潯沒發火,聲音很平靜,但也很冷。
他這樣的態度,把她給嚇着了。
怕他是真生氣,對她沒耐心了。
「我,沒有。」她有點心虛,明明可以回復他的,故意沒回復。
秦南潯心口堵着,一點小事而已,他居然這麼計較,剛剛甚至還在想,她會不會在韓國正在跟她的那個男人在一起。
後來打電話去公司,確定她是在商務談判。
公司人手不多,她這個老闆一個人出去談的,本來公司規模也不大。
「知道了。你繼續忙吧,不打擾了。」他冷淡地說了句,掛了電話。
虞菁措手不及,那冷冰冰的「嘟」聲,讓人很難受。
她沒再打過去,也沒發短訊過去。
秦南潯躺在*.上,雙手扣着後腦勺,雙眼看着吊頂,滿腦子都是虞菁。
對她,究竟是不是愛?
還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佔有欲?
理不清,只知道真的就接受了這個妻子。
本以為,兩人就這麼平平靜靜地過下去。但是,矛盾很多,那顆平靜的心也沒法真的平靜,忍不住就會關心她,時刻都在惦記着她。
這究竟是出於一個丈夫對妻子的責任,還是真的就愛上了?
——
虞菁遲遲沒回來,秦南潯急了,直接訂了飛首爾的機票。
等他到了韓國,想給她一個驚喜時,她居然已經到京城了!
「對啊,我來看看順寶,想他了!過兩天就回去。」虞菁哪知道秦南潯已經到韓國了,還以為他在江城呢。
秦南潯氣得要吐血,「虞菁!你死定了!」
他冷冷說完,掛了電話。
「南潯哥的電話?」虞希端着兩碗燕窩羹過來,對虞菁問,一臉笑意。
「是啊,我之前沒告訴他先來京城的,他生氣了!」虞菁說道,「順寶呢?」
「跟三哥去運動了。」虞希答道,「菁菁,你果然夠精,這麼快就把南潯哥吃得死死的了!」
虞菁嗤笑,「您也太瞧得起我了!他雖然挺在意我的,但是,肯定還沒愛上!」
「那就慢慢來,不急!就像熬粥,小火慢慢燉!南潯哥其實挺單純的,哪抵擋得了你這小狐狸精的……誘.惑啊……」虞希壞笑道。
虞菁白了她一眼,「你現在越來越邪惡了!」
「你姐都快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能純潔哪去?!菁菁,避.孕了?」
「沒啊,但是也沒懷上,昨天剛測過。姐,你說一個男人不想要孩子,是什麼情況?」虞菁放下小盅,認真地問。
她沒什么女性朋友,平時偶爾會打電話給許雅惠、虞希,眼前的虞希,也算是她知心的朋友了,她也打心底認同這個姐姐了。
親媽,她是指望不上的了。
一些心裏話,也能稍稍跟這個姐和大媽說說。
虞希也不傻,心想肯定是秦南潯不想要孩子的。
「原因很多啊,有的人,想做丁克。」
「他不可能想做丁克,他們秦家就剩下他這顆獨苗了,他還想傳宗接代呢。」虞菁連忙反駁。
「那就是沒準備好咯,很正常啊,你們才結婚不久,感情都還沒穩定,要什麼孩子?」
虞菁若有所思,點點頭,「是我急了……不知怎麼的,以前看到那些女人一畢業就結婚生子,覺得挺鬱悶的,現在……我居然也跨入了那個隊伍了!」
虞希笑了,「菁菁,我以前說你愛秦南潯,你還跟我頂嘴,現在懂了吧?」
「懂!其實都好幾年了!感覺好吃虧!沒求婚,沒婚禮,連戒指都沒有,就嫁給他了,關鍵人家還不喜歡你。我真沒想到我也會有今天!明明很委屈,還忍着,心甘情願地受着。」虞菁說着說着,聲音沙啞了。
「嗨,我跟你扯這些幹嘛?!」虞菁連忙別開頭,笑着說一句,起身溜去花房了。
「菁菁!南潯哥會愛上你的,也說不定,現在已經愛上了,別灰心!」虞希很大聲道。
「虞希!你那麼大聲幹嘛?!」虞菁在花房裏,氣惱道。
「沒大沒小,又叫我大名!」虞希反駁了句。
——
陽光下,草地上,穿着藍色小毛衣,裏頭襯着襯衫的小男孩正坐在毯子上,他旁邊坐着虞菁。
「寶兒,小.姨漂亮還是你.媽咪漂亮?」虞菁手裏拿着順寶玩具模型上還差的一塊零件,對他「威脅」地問。
「當然我媽咪漂亮!我媽咪是世界上最最美的女人!」順寶絲毫不受威脅,大聲道,伸手就要奪她手裏的零件。
虞菁的臉瞬間垮下,裝作一副很傷心的樣兒,「好難過,順寶說我丑。」
順寶見小.姨要哭了,感覺自己犯大錯了,連忙挪動小身子,坐在了她的腿上,「菁菁,你哭啦?」
試探性地問。
「嗚嗚……我是醜八怪……順寶說我是醜八怪……」
「沒有!我沒有說!你,你也很漂亮啊!」順寶大聲反駁,虞菁還捂着臉,裝作抽泣的樣兒,透過指縫,偷偷地看着小傢伙那一臉認真的樣兒。
真想逮過來猛親幾口。
「你就說我丑的,嗚嗚……」
「真的沒有!小.姨也很漂亮的!真的!只是沒有我們家希希漂亮!」順寶又解釋。
這孝順的小傢伙!對他媽媽真夠忠誠的!
虞菁心裏更加柔軟,心想她要是有個這麼護着自己的兒子就好了!
「嗚嗚……」虞菁哭得更厲害了,看着順寶皺着眉頭,爬起身,小手扁在身後,在思考的樣兒,她偷笑着,嘴角高高揚起,抬起頭時,指縫裏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小.姨夫!」順寶認出了秦南潯,大聲地喊。
虞菁呆了,看着穿着一身薄款風衣,身材高挑的秦南潯,像做夢似的……
秦南潯彎腰,將順寶抱了起來,轉了兩圈,小傢伙又沉了不少。
「小.姨夫,小.姨哭了,你快去哄哄,我越說她越難過,我真的,沒有說她丑!真的沒有!」放下順寶後,小傢伙認真地看着秦南潯,指着還像個小孩耍賴似地坐在草地上的虞菁,對他說道,他說話還不太利索,邊說邊咽口水,一臉的認真。
虞菁還捂着臉,那手鬆開也不是,繼續捂着也不是。
秦南潯莞爾,剛剛在不遠處的大樹後,就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了。
順寶可愛,她也……可愛!
不過,更可惡!
「順寶,把眼睛閉上,小.姨夫去哄小.姨了。」秦南潯輕聲道,順寶詫異了一下,立即聽話地閉上雙眼。
秦南潯朝着虞菁走去,虞菁心慌慌的,前前後後已經大半個月沒跟他在一起了,乍見,有點不好意思似的。
突然,手腕被他扣住,身子被拉了起來,「啊……唔!」
秦南潯將虞菁拉起,鐵臂扣住了她的腰,左手扣着她的下巴,低下頭就霸道地吻住了她!
虞菁雙眼瞪大,秦南潯的睫毛幾乎要擦到了她的眼。
他的舌在她嘴裏放肆……
她心臟在劇烈狂跳,周身都是屬於他的氣息。
順寶可別表面那樣乖,腹黑的小傢伙,偷偷地眯着眼,看到小.姨夫在親小.姨,小傢伙小.嘴大張開。
原來小.姨夫哄小.姨的方式和爸爸哄媽媽的方式是一樣的啊……
順寶傻笑,甚至笑出了聲音,虞菁從短暫的迷失中回神,雙頰瞬間漲紅,而秦南潯的唇也離開了她的唇.瓣……
「你,你幹嘛,小孩子……在!」虞菁顫聲道,不知道該說什麼。
心臟還在狂跳,秦南潯睨着她,「跟我回酒店!」
他沉聲道,幾乎是命令的語氣。
「啊?不,我,我還要帶順寶的,姐他們去醫院,產檢了。」虞菁顫聲道,她可沒秦南潯的冷靜。
當然,也沒想秦南潯要帶她去酒店的真正目的。
秦南潯有點氣惱,轉過身看着還閉着雙眼的小傢伙,他扯住虞菁的手,拉着她走到順寶跟前,彎腰,單手把順寶給抱了起來,三人朝着別墅走。
剛到屋裏,他帶順寶去看電視了,虞菁給他去倒水。
水還沒燒開,虞菁突然被人從後面捂着嘴!
她大驚,知道是秦南潯,但,這是廚房,不是他們自己家的廚房!
頭被他掰過來,她嚶嚀一聲,他就堵住了她的唇!
題外話:
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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