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 第141章

    「不管貧窮富貴?」戚婷婷喝得真有有幾分醉意了,她咯咯笑着,指着許邵陽不屑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要不是表現得清純,你怎麼會為了我甩了那個笨女人?」

    許邵陽憋了一口氣說不出話,戚婷婷又笑嘻嘻道:「全世界也就你那個笨女人會那麼傻,跟了你這段時間,連一件稍微貴重的東西都不願意要。是她太笨,你還以為所有女人都像她那麼笨!哈哈,蠢貨!」

    名可的掌心握得稍緊了些,不是覺得生氣,只是覺得有幾分無奈。

    自己當初怎麼就聽信了許邵陽的花言巧語,願意和他在一起的?眼花這麼差的男人,她居然就選上了。

    當初追求自己的男生也不是沒有,其實,她也不想那麼早談戀愛,只是看着許邵陽似乎比任何人都有誠意,每天都在固定的地方等她,少女的心漸漸就有點萌動了。

    可她不知道男人談戀愛為的就是那些事情,想牽她手,她不樂意,想親她,她也抗拒,想要和她做那種事,她會抵死反抗,所以,許邵陽對她的熱情漸漸就冷卻了。

    那段歲月究竟算不算是談戀愛?連手都沒有牽過幾次,反倒自己所有的第一次,全都被北冥夜霸道地掠奪了去。

    也許和許邵陽那一段真的不算什麼戀愛,只是兩個人走在一起罷了。

    是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因為不給他,他便耐不住寂寞,再去找別的女人?戚婷婷不正是在那個時候走進他們兩人之間的嗎?

    北冥夜呢?如果兩個人分開的時間太長,他會不會也抵受不住寂寞,受別人的誘惑?

    許邵陽對北冥夜來說算什麼?這世上等着去勾引北冥大總裁的女人,張開手足以繞整個東陵一圈。

    話說回來,以前不也一樣麼?但據說那傢伙還算得上循規蹈矩的,也不是來者不拒,就連俞霏凡這種極品美女投懷送抱都能做到坐懷不亂。

    好吧,這點上,許邵陽是拍馬都追不上人家。

    她輕吐了一口氣,依然聽到戚婷婷在抱怨許邵陽沒用沒出息,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

    聽着那些話語,她只覺得可笑。

    男人不是什麼好鳥,女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想要轉身離開,卻又聽到許邵陽苦悶的聲音響起:「我真後悔,我為什麼會為了你這樣的女人放棄了可可?她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我真是蠢,我怎麼做出這麼愚蠢的抉擇?」

    名可依然淺淺笑了笑,依然笑得不屑,蠢不蠢都過去了。

    實在不想聽他們繼續,她果斷轉身按原路返回。

    卻不想陽台上的戚婷婷因為生氣,把許邵陽甩開之後,大步便往走廊這邊走了過來。

    走得太快,一不小心就撞到走在前頭的女孩子身上,她不僅沒有道歉,反倒惡人先告狀罵了起來:「怎麼走路的?沒眼睛嗎?攔路狗!」

    戚婷婷咒罵了幾聲,一雙醉眼盯着被她撞上的女孩,這一看,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名可,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剛才……」看了看名可,又往陽台上望了眼,距離這麼近,剛才她和許邵陽說的話,這女人是不是都已經聽去了?

    她笑得不屑,撇嘴道:「你偷聽我們說話?你這個被拋棄的女人,還真不要臉,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跑來偷聽人家講話!你……你跟蹤我們,是不是?」

    名可懶得理她,舉步就要往包廂返回。

    戚婷婷卻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了回來,因為喝了酒,力氣比往常還要大幾分,這一扯,扯得名可差點就摔了下去。

    「你做什麼?」那頭聽到爭執的許邵陽也趕了過來,看到名可,分明比戚婷婷還要震撼。

    見戚婷婷用力握住名可,他大步跨了過來,握着戚婷婷的手,使勁把她甩開:「你做什麼?你對她的傷害還不夠多嗎?快放開。」

    戚婷婷回頭看着他,頓時就氣憤了起來:「許邵陽,你在說什麼混賬話?什麼叫我對她的傷害?我什麼時候傷害過這個女人?」

    「你做了那麼多的事,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嗎?」許邵陽冷哼着。

    剛才還苦苦哀求着戚婷婷回到自己身旁的男人,此時此刻就成了正義的化身,指着戚婷婷辱罵道:「當初如果不是你不要臉勾引我,我怎麼可能會犯錯?是你一再勾引,一再誘惑,我才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錯過了我的可可。」

    他一邊罵着,一邊伸手想要去牽名可的手。

    名可立即退了兩步,遠離着他,戲已經看夠了,也不想再看下去,他們兩個人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她轉身想要離開,許邵陽卻大步跨了過去,又想去牽她的手。

    名可沉下臉怒道:「別碰我!」

    「可可,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許邵陽已經不想再去理會戚婷婷了,只是盯着名可哀求道:「可可,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北冥先生身邊?我上次看到新聞發佈會,他承認了你才是他的女朋友,你和他關係很好,是不是?」

    「你想做什麼?」名可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實在不想再看這種笑話,這個虛偽、膽小又貪婪的男人,知道她和北冥夜在一起就有所圖了,是嗎?

    剛才還和許邵陽吵吵鬧鬧的戚婷婷,聽到許邵陽這麼說,眼眸子轉了轉,忽然也看着名可哀求了起來:「可可,其實一切都是我的錯,和邵陽沒有任何關係,從一開始就是我勾引他,就是我拼命誘惑他的,他心裏其實喜歡的是你,只是受我引誘……」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魅力比我大得多,所以這個男人輕易就受你引誘了嗎?」名可笑了笑,又想從側路離開。

    許邵陽和戚婷婷卻同時堵了過去,戚婷婷沒說話,許邵陽卻繼續道:「可可,我知道我錯了,我也不求你能原諒我,回到我身邊,我知道你現在和北冥先生過得很好,可你能不能看在我們曾經在一起的份上幫幫我?」

    「要我幫你什麼?」名可挑了挑眉。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果然是對她有所求的。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心?知不知道什麼叫自尊?對他來說自尊根本一文不值,是不是?

    許邵陽聽她這麼一說,還以為她心軟了,和戚婷婷互視了一眼,難掩心裏的興奮,他忙道:「可可,北冥先生這麼喜歡你,只要你在他面前給我說兩句好話,讓他收回成命,不要在那裏蓋墳場,我們許氏就有機會翻身了。」

    他就知道,名可還像過去那麼心軟,只要再求求她,她一定會答應的!

    「可可,你一定要幫幫我,自從帝國集團公開了消息,說要在那裏蓋墳場之後,那些本來給我們下單的大商家全都撤單了。我們的樓盤地基已經弄好了,現在卻遲遲蓋不起來,就算蓋起來,也不會有人願意住在墳場附近。」

    頓了頓,調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憐,他又道:「可可,你幫我勸勸北冥先生,讓他收回成命,不在那個山頭蓋墳場。可可,你知道我過去一直對你很好的,是不是?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引誘我,我真的一門心思想要和你攜手到老的。」

    名可只是淺淺笑着,不說話,這麼噁心的話也虧他說得出口。

    至於戚婷婷,要是許邵陽的公司能起死回生,能恢復過去的風光,她也不願意去伺候那個老頭子,還不如回到邵陽身邊。

    所以,她現在也眼巴巴看着名可,希望她可以幫得上忙,哪怕自己恨這個女人恨得巴不得撕了她的皮,現在也不敢表現出任何敵意。

    他們他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許邵陽依然求道:「可可,你現在是北冥先生的女朋友,你也不想眼睜睜看着他虧錢是不是?那半山的地方用來蓋別墅,一定可以賺很多很多錢,用來蓋墳場,絕對是虧的。」

    「夜有的是錢,他不怕虧阿。」名可眨巴着眼,認真地說道。

    許邵陽愣了下,立即又道:「我知道北冥先生有錢不怕虧,但……可可,還是請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你幫幫我好不好?」

    戚婷婷也拉下了臉求道:「可可,一切真的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他,我保證以後都不會糾纏他,我會離開他,好不好?」

    「你離開他做什麼?你們倆這麼相配,為什麼不在一起?」名可看了兩人一眼,唇角的笑依然那麼優雅,甚至可以說得上很純良:「狗男女呀,男女都是那麼賤,不在一起真是天理不容呀。」

    「你說什麼?」戚婷婷立即變了臉,怒火在眼底燒了起來:「你這個賤女人,你說什麼?」

    「婷婷,你喝多了。」許邵陽一把扯住她,把她拉了回去。

    戚婷婷晃了晃腦袋,才終於把自己的怒火壓了下來,但對方說話已經說得那麼難聽了,她哪裏還願意繼續去討好?

    可許邵陽不一樣,為了他們許氏,別說罵他們狗男女,就是讓他在她面前學狗叫,他也願意。

    他看着名可,依然認真道:「可可,你幫幫我,只要你幫我度過這個難關,我一輩子都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你的感恩戴德對我有什麼好處?我要回去了,讓開。」名可不想繼續與他們廢話,戲也看夠了,看到他們過得不好,她心裏就好受了,何必還要跟他們糾纏?

    想要在他們身旁繞過去,許邵陽卻還是擋在她面前,不敢碰她,只是擋了她的去路。

    「可可,求你了,求你看在過去那點情分上,你幫幫我吧!你不幫我,北冥先生真的會把我逼死,你難道真想有一天在報紙上看到我跳樓自殺的消息嗎?」

    「那你跳呀,我還真沒見過哪個認識的人跳樓自殺,然後上報呢。你跳一個給我看看,要是我心情好了,說不準還會在你墳頭上給你多上兩柱香。」

    「可可……」

    「邵陽,你跟這個賤女人廢話什麼?她根本就沒有心想要幫你。」戚婷婷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一直都在看他們的笑話,幫他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以為你現在是北冥夜的女人就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們這些有錢人,身邊的女人多得數不清,根本不缺你一個,你看他不早晚會把你甩掉!」

    「是嗎?」一把冷冽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聲音很淡,可卻足夠的冷,冷得讓人渾身上下止不住起了一份寒意:「可惜,我身邊的女人卻真的只有她一個人。」

    北冥夜慢步向這邊走來,每走一步都像是帶着風一般,寒風冷如霜雪,冷得讓戚婷婷和許邵陽忍不住下意識往身後退了兩大步,直退到牆壁上才停下來。

    北冥夜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大步走到名可跟前,垂眸盯着她帶笑的眼眸,他臉色一沉,不悅道:「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麼?不知道路上會有很多狗擋路嗎?」

    名可笑得甜甜的,抬頭看着他,回應道:「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而已,誰知道會碰上瘋狗?」

    戚婷婷和許邵陽哪怕再氣憤,可卻還是連哼都不敢哼一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

    「想要吹風?好,我陪你去。」北冥夜的長臂落在名可的腰上,摟着她舉步朝剛才戚婷婷和許邵陽所在的陽台走去。

    眼見他們真的要走遠了,許邵陽才猛地反應了過來,忙跑了過去哀聲求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北冥先生,我求求你了,求你大人有大量,網開一面放過我,放過我許氏,給許氏一條生路吧!北冥先生,求求你了……」

    北冥夜連頭都沒回,甚至連步伐都沒有停頓過半分。

    「北冥先生……」許邵陽還在求着。

    可是,北冥夜還是不理他。

    戚婷婷眼底不知道閃過什麼,帶着幾分醉意,她也追了過去,嬌聲道:「北冥先生,聽說你剛從東方國際回來,不知道東方國際那邊有什麼好玩的,北冥先生,你能跟我說說嗎?」

    說着,居然往他手臂上靠去。

    第二次了,連名可都不忍去看那美得叫人無法直視的一幕。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喜歡拿胸口去貼男人?她是不是忘了上回自己想要勾引北冥夜,結果換來了什麼下場?拿胸口去貼男人,還沒貼夠嗎?

    戚婷婷是真的忘了,她只知道這個優秀的男人,平日裏她連他的影子都捕捉不到,這次錯過就沒下次了。

    還想過去,忽然,北冥夜停了下來,竟真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戚婷婷心花怒放的,就要向他撲去。

    北冥夜的目光卻從她臉上移開,落在跟在他們身後的許邵陽身上:「知不知道我很討厭這個女人?看到她過得好,我心裏就不舒服,要是有人可以狠狠揍她一頓,我想我應該會很高興的。」

    「什麼?」戚婷婷愣了下來,呆呆看着他。

    許邵陽卻已經反應過來了:「好,只要北冥先生高興,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做什麼都行!」

    說罷,他立馬沖了過去,不等戚婷婷回神,揪着她的衣領便用力把她往地上摔去。

    戚婷婷畢竟是個女的,哪裏能敵得過許邵陽這種牛高馬大的男人?被他一摔,整個人便狠狠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許邵陽的腳已經在她背上踩了下去。

    他揍她,他真的在揍她!

    戚婷婷被嚇壞了,愣了好一會,直到痛楚讓她的意識徹底清醒過來,她才像反應過來那般,立即尖叫了起來:「救命,打人了,救命……」

    可許邵陽為了討好北冥夜,根本什麼都顧不上,用腳不止,蹲了下來,連拳頭都用上了,不過短短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便將腳下這個女人揍得連她媽都不認得。

    名可睜大了一雙眼眸,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身後兩人一眼。

    許邵陽真的把戚婷婷摁了下來,一點情分都不念,每一拳每一腳都用盡了全力。

    戚婷婷被打得連連慘叫,直到最後ktv的服務員帶着保安過來,才把許邵陽給拉開。

    可戚婷婷已經被打得渾身是傷,連嘴唇都在滲着血,牙齒也掉落了幾顆,整個人幾乎已經完全找不到半點完好的地方。

    許邵陽被兩個保安拉着,卻一點都不害怕,抬頭看着北冥夜,他笑嘻嘻道:「北冥先生,我已經把這個女人狠狠揍了一頓,北冥先生高興了嗎?」

    北冥夜點了點頭:「還行。」

    說罷,低頭看了名可一眼,他問:「怎麼樣?你看得高不高興?」

    名可不說話,只是別過臉不看他們。

    許邵陽還真不是個男人,想到自己曾經和這種男人在一起,她現在真想吐。

    許邵陽不理會名可,只看着北冥夜,笑道:「北冥先生,那……那我們許氏……」

    「許氏什麼?」北冥夜看着他,唇角的笑意還在:「我剛才答應過你什麼?」

    許邵陽一怔,聽他這麼一說,竟想不起來他剛才有答應過什麼?

    好像沒有,只是說他不喜歡這個女人,要是有人揍她一頓,他會很高興。

    他只說高興,但他真的沒答應過自己什麼,可是,他這麼說,不是在暗示自己嗎?

    他愣了,呆呆看着北冥夜,訝異道:「北冥先生,你……你剛才……」

    「我剛才好像什麼都沒說吧?」又低頭在名可臉上親了親,北冥夜笑着問道:「丫頭,我剛才有答應過他些什麼?」

    「沒有。」名可抿了抿唇,被身邊這隻腹黑大灰狼徹底給取悅到了。

    黑心成他這個樣子,這世上也是少見。

    不過,這麼黑心,她很喜歡,怎麼辦?她就是喜歡。

    許邵陽卻真的愣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想要追過去,兩名保安卻死死把他拽着:「先生,你在這裏打人,我們已經報警,你得要去警局走一趟。」

    許邵陽徹底蒙了,他打人,那不是北冥夜的意思嗎?就算要抓也該抓北冥夜才對。

    可是,沒有人願意聽他廢話,不到兩分鐘,警察趕到,直接將他押着離開。

    至於被打得慘不忍睹的戚婷婷,隨後也被抬走了。

    可這一切都與陽台上這兩個人沒有關係,男人只是抱着女人,把她壓在陽台的石欄上,低頭,深邃的眼眸緊緊盯着她藏不住笑意的小臉。

    「有這麼好笑嗎?」他問道。

    名可咬着唇,不回答。

    是呀,她就是這麼黑心,看着戚婷婷和許邵陽被折騰成這樣,她心裏樂呀,反正她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笑一笑也不成嗎?

    但北冥夜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剛才在眾人面前的笑意在此時早已消失。

    他忽然一把扣上她的手,死死盯着她的薄唇,聲音也沉了下來:「你的手他有沒有牽過?」

    名可愣了下,睜大了一雙無辜的眼眸看着他,看了好一會才呆呆地點了點頭:「牽過。」

    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該牽她的手!

    名可明顯能感受到他的怒氣,可是,她和許邵陽曾經在一起過,牽過手怎麼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值得他這麼生氣?

    北冥夜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麼,牽過手……好!這口氣他忍了!可是,其他的呢?

    呼吸重了幾分,長指在她薄唇上划過,他的聲音很明顯還帶着怒意:「這裏呢?這裏他有沒有碰過?」

    這次名可立即就搖起了頭:「沒有。」

    許邵陽沒親過她,曾經想親的,但她躲開了,僅有的一次,他親在了她的臉上,之後只要他一靠近,自己就會躲開,久而久之他也不願意靠自己太近了,反正是覺得她無趣。

    得到她這個答案,北冥夜還算有幾分滿意,可是,當他摟上她的腰之後,臉色又沉下去了:「這裏……這裏他有沒有抱過?」

    一雙大掌合在她的腰間,緊緊扣着……

    他不高興呀,一想到其他男人曾經抱過他的女人,光是想着都足以把他氣得吐血。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真的有幾分無奈,她都忘了許邵陽有沒有抱過自己,似乎除了牽過手,什麼都沒做過。

    本來不想回答的,這麼蠻不講理的男人,跟他說話簡直是浪費力氣,可這傢伙卻死死盯着自己,她知道要是不回答,他說不準會在這裏當場把自己掐死。

    她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他只牽過我的手,也只是牽過幾回,真的,要不要我發誓?」

    「你發誓!」北冥夜一點都不退縮,咬牙切齒道。

    名可真被他打敗了,怎麼會有人小氣到那地步?

    可他卻是認真的,那雙厲眼閃着堅定的光芒,很明顯還在等她發誓。

    還真要她發誓!這男人,小氣到天上地下無人能及!

    名可暗中翻了翻白眼,迫不得已只好把手舉了起來,無奈道:「許邵陽沒有抱過我的腰,如果他抱過我,就保佑……保佑我……」

    眼珠子轉了轉,捨不得說出傷害自己的話,無緣無故的幹嘛要說話來詛咒自己?北冥大總裁真是夠了。

    「保佑什麼?」北冥夜卻一點都不放過,見她不說話,他立即沉了臉,低頭湊了過來。

    隨着他的靠近,濃烈的酒氣迎面撲來,頓時熏得她也起了幾分醉意。

    名可知道這男人今晚喝了不少,在他喝了酒、帶着酒意的時候,自己還是別惹他生氣了,惹了他,到頭來受苦的還不是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才道:「要是他抱過我……不對,他真的抱過我!」

    她忽然睜大了眼,看着北冥夜。

    北冥夜徹底就炸毛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居然敢讓他抱!」

    低頭,帶着足以將人燒成灰燼的怒火,在她兩片薄唇上用力啃了下去,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啃得這麼用力,啃得懷裏的女人下一秒立即就皺起了眉頭。

    她「唔唔」地掙扎了幾下,推不動他,只能任由他在自己唇上折騰。

    也不知道啃了多久,他才終於緩緩鬆開,大口喘着氣。

    名可抓緊機會道:「那天……也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戚婷婷甩了我一個巴掌,我當時真的頭暈得連站都站不住了,你忘了嗎?是那男人抱着我回來找你的。」

    北冥夜沉了眸,想了想,又似乎真的是那樣,那男人確實抱過她,可那種抱的意義又似乎不一樣……

    心裏的怒火總算被壓下去了些,再看她薄唇已經被自己啃得又紅又腫的,他眼底淌過點點憐惜,長指又在她唇上輕輕划過,啞聲道:「你不早說。」

    名可瞪了他一眼,實在不想跟他說廢話,她要不要提醒他,她去島上接受訓練的時候北冥連城也抱過她?

    他們一起去攀岩,每次她摔下去都是北冥連城摟着她,把她接回來的,今天連城隊長在學校里抱着她走呢。

    要是這些事情讓他知道了,他會不會氣得想殺了她?

    但現在這時候,明知道他有幾分醉意,她就不要在老虎頭上捉虱子了,她還不想死。

    「我們回去吧,我站累了。」她淡淡道。

    北冥夜哼了哼,卻沒有立即離開,反倒用他高大的身軀往她身上靠去幾分,手落在她的後腰上,把她拉向自己。

    這一貼近,名可頓時嚇得睜大了一雙眼眸,死死盯着他一本正經的臉。

    他身體居然不知道啥時候起反應了……

    她呼吸亂了,抬頭看着他,氣呼呼道:「北冥夜,我……我還在來那個。」

    「我又沒說要把你怎麼樣。」北冥夜笑了笑。

    剛才親她的時候,一不小心起了些衝動而已,男人嘛,抱着自己的女人,還不給胡思亂想了?

    「已經十幾天沒有要過了,想一想也不行嗎?給我點時間,等過去了,我再和你回去。」

    他低頭又想去親她,名可卻立即別過臉,躲了過去:「別再親了,這樣親着親着,什麼時候才能好?」

    北冥夜笑了笑,看着她皺起來的眉心,他愈發笑得愉悅。

    名可的心情卻沒他那麼好,這男人不要臉,她可不想和他一起在外頭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

    這裏時不時就會有人經過,他居然好意思在這裏對她起了獸慾!

    「來,跟我說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北冥夜執起她的長髮繞在指尖,輕輕把玩着:「說說你今天在學校里都做了什麼事。」

    「上課,然後找了個地方溫習功課。」

    「還有呢?」

    「沒有了。」她撇了撇嘴,臉上依然有幾分氣憤。

    北冥夜卻一點都在意,又想往她唇上湊去。

    名可卻擁在推了他一把,不悅道:「我真的累了,你快點好,再不好,你就自己在這裏呆着,我不奉陪。」

    「你讓我這個模樣自己在這裏呆着,萬一有女人過來勾引我怎麼辦?」

    「要是真這麼容易被人勾引了去,這種男人不要也罷!」名可一點都不稀罕,又推了他一把,終於順利在他懷裏鑽了出去,氣呼呼邁開腿往包廂里跑去,不理他了。


    真把他一個人丟下來了。

    北冥夜想追過去,但低頭一看,自己現在這模樣……怎麼追?

    丫頭還真是狠,多抱一會都不樂意。

    回過身看着陽台外的景致,雖然想到她嬌嫩的身軀時,還是會止不住肉疼了起來,但她現在不在身邊,這種衝動還是慢慢平復了下去。

    等他徹底好了回包廂的時候,名可已經又和阿嬌在一起唱開了。

    他倚在門邊,看着唱得入了神的小丫頭,唇角的笑意又緩緩爬了起來。

    人談戀愛,她談戀愛,談了好幾個月居然只是牽過手,連抱都沒抱過,更別說親嘴和做哪些事情,他是不是要感激一下姓許的那個男人?

    不過,那男人看着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多半是這丫頭不願意。

    如果當初自己不是直接強要了她的身體,而是按部就班去和她談戀愛,到現在會不會也和那個姓許的那樣,只能牽她的手,連抱一下都不行?

    他又笑了笑,滿心不以為然。

    男人就該要霸道些,不用點強硬的手段,哪裏有資格得到他想要的?

    走了過去,在名可唱得忘乎所以的時候,忽然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還拿着麥克風的女孩嚇得尖叫了一聲。

    一瞬間包廂間的人全都捂上了耳朵,被這高分貝的聲音給震得差點壞了耳膜。

    名可回頭瞪着北冥夜,又想罵人。

    北冥夜卻笑得特別愉悅,見她氣得嘟噥起小嘴,他想都不想,低頭又吻了過去。

    名可真的嚇壞了,這包廂里都是人,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他們,他……他想做什麼?

    想要掙扎,他卻大掌一撈扣上她的小手,將她手拉了下去,另一隻大掌捧在她後腦勺上,將她用力拉向自己。

    「嗯……」女人掙扎無果,只能被逼承受着他忽然竄起來的熱情。

    濃烈的酒氣,溫熱的男兒氣息,將她整個人徹底包裹,不過短短几秒鐘,女人已經徹底忘了掙扎,被他的熱情融化了。

    這個吻,也在一瞬間被無限加深。

    其他人個個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應該把自己的視線調向哪裏。

    居然就這樣吻開了,當他們是空氣呀!

    氣氛這麼噯昧,這包廂還待得下去嗎?要不要先躲一躲,給他們私密的空間做他們想做的事?

    老大真的變了,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什麼時候見過他這麼放縱過?

    他不好女色,雖然不至於像連城隊長那樣,冷得讓人懷疑他是性冷淡,但他也真的從不願意在外頭與任何女人親近,哪怕在他身邊跟了好多年的俞霏凡,也只能在他出席宴會的時候環上他的長臂。

    他真的從來沒試過這樣對待任何一個女人,可可小姐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一個。

    看到老大現在的轉變,多少人心裏都在安慰着。

    男人真的該要找個女人,也許這樣整個人看起來才會更正常些。

    至少現在的老大分明是有血有肉的,有自己的七情六慾,喜怒哀樂,也不像過去那般,一直孤孤單單。

    找了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可以好起來?

    阿嬌的視線又落在北冥連城身上。

    北冥連城卻依然靠在椅背上,手裏拿着一隻杯子,慢慢嘗着紅酒,仿佛外頭的一切與他徹底不相干。

    他永遠都是那麼冷那麼安靜,根本不給別人半點機會。

    阿嬌忍不住輕嘆了聲,想要讓連城隊長注意起自己,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

    那夜大家喝了不少酒,一個個也不知道在興奮些什麼,等到喝得差不多的時候,甚至有人提起在東方國際將殺手組織一鍋端起那事。

    名可當時不在場,事後也是在電視上看到報道,北冥夜回來也不見他身上有任何受傷的地方,所以當中的驚險她是完全想像不出來。

    現在聽他們酒後說起來,她才知道原來那會竟真的那麼危險,有兩個兄弟到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幸好沒有人犧牲。

    那事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天了,一直到現在還在醫院裏,可想而知傷得有多重。

    原來當初真的那麼危險的,真槍實彈,大家都是在槍林彈雨中闖出來的。

    身邊的男人雖然不怎麼說話,但從他們的話語中可以知道,那天晚上,他一直是帶頭跑在最前方的。

    不過是為了替自己解除危機,同時給道上的人一個警告,他居然願意用他的萬金之軀去冒險。

    萬一受傷,又萬一……

    為了她,真的值得嗎?

    聽着聽着,心就酸了,酸得一塌糊塗。

    因為一封郵件,她就這樣懷疑起他對自己的感情,她甚至連發郵件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那種通話記錄,連個移動公司的蓋章都沒有,誰知道會不會是假的?

    萬一是假的呢?

    長吁了一口氣,她回身抱上他的腰,忽然竟覺得輕鬆了不少。

    她可以懷疑任何人,卻怎麼可以懷疑北冥夜?他是真心實意在和自己過日子,她怎麼可以懷疑他?

    那封郵件既然已經刪掉,那就隨它去吧,以後,再也不想了好不好?

    再也不想了……

    那夜大部分人都喝高了,只有北冥連城和佚湯以及名可還清醒着。

    原來附近還有他們的兄弟在,佚湯一個電話,立即有十幾人上來,將這些喝得東倒西歪的人扶了離開。

    北冥夜雖然不至於徹底醉死過去,但也喝得有點步伐不穩,只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

    一路上摟着自己的女人,說什麼都不放手,直到回到帝苑,回到房間裏,北冥連城幫忙扶着他倒在床上,他依然握着名可的手。

    「我照顧他就可以了。」名可抬頭看了北冥連城一眼。

    北冥連城這才默不作聲轉身離開。

    等房門被關上後,名可掙了掙,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北冥夜的大掌裏頭抽出來,本來已經閉上眼的男人卻驀地睜開湛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臉:「今晚高興嗎?」

    名可都不知道今晚大家在高興什麼,問她高不高興……好吧,看到許邵陽和戚婷婷這麼落魄,她高興了,這個答案行不行?

    她點頭:「高興,很高興。」

    北冥夜卻仰躺了下去,醉眼看着天花板,唇角忽然勾起點點笑意,聲音沙啞中卻帶着一絲絲讓人幾乎察覺不到的無奈,「不回去了,我們都不回去了,以後,東陵就是家,你失去的,我陪着你一起失去,好不好?」

    名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卻已經放開她的手,閉上眼,依然喃喃自語:「……你運氣好,有個這麼好的外孫女……我要了她,以後,一筆勾銷了……一筆……購銷……」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頭一側,居然就這樣睡過去了。

    名可真的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什麼一筆勾銷,就這四個字他說了好幾遍,至於其他,她基本上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一筆勾銷……他和誰要一筆勾銷?但聽着他的語氣,似乎真的放下了,放下了許多東西,也許是一直糾纏着他的東西。

    放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怪不得他今晚會這麼高興。

    認識他這麼久以來,這似乎還是頭一回看到喝醉酒的北冥大總裁。

    不過,他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也就是安安靜靜睡覺,不像有些人,喝醉了還要到處鬧事。

    她走進浴室擰了一條毛巾溫熱的毛巾出來,給他將臉擦乾淨,再小心翼翼將他身上的衣服連同褲子襪子脫了下來,給他把身體擦了一遍,才為他蓋上被子。

    看着他安詳的睡容,那張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好看得叫人捨不得離開目光的臉,心一下子又柔和下來了。

    這兩天自己過的都是什麼生活,居然因為一封莫名奇妙的郵件,懷疑他。

    不知道他放下了什麼仇恨,但既然他都放下了,以後,他們將一切都放下來,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掀開被子在他身邊躺了下去,男人哪怕在夢中,還是習慣性地翻身抱上她,想要將自己的手臂塞到她的脖子底下。

    名可忍不住笑了笑,微微抬起頭,成功枕回到他的臂彎里。

    人枕了下去,他的長臂立即就環在她的腰間,摟得緊緊的,就像是摟住了自己的心肝寶貝般,夢中也捨不得放開。

    那種被呵護的感覺,讓她徹底暖了心,直到他不再亂動,呼吸也均勻了起來,她才閉上眼,抱上他。

    相依相偎的感覺真的很好,以後,就這樣走下去吧,一路扶持,一直走到白髮蒼蒼天荒地老,好不好?

    接下來那段日子,名可每一天都過得特別充實,這個禮拜會先考一門,剩下全集中在下個禮拜。

    每天上課基本上都在複習,下課之後也會和肖湘一起找個沒人的地方,安安靜靜看書,一起研究難題。

    日子一天天過去,科目也都一門一門結束,到了第二周的周三,把倒數第二門考完,就剩下最後一門……

    「明天的科目不難,我們今日出去慶祝一下。」剛從教室里出來,肖湘便提議道。

    名可沒有任何意見,剩下那科確實不難,考個高分不一定能,但達標這種事情卻是難不倒她們的。

    兩個人興高采烈回到宿舍,書本一丟,換了一身衣服,挽上手提包,便匆匆出了門。

    公交車站的人多得很,見名可走起路來一路輕快,肖湘忍不住向她擠了擠眉眼:「你大姨媽今天是不是結束了?該要回去伺候你男人了吧?」

    名可懶得跟她胡扯,這種事情也難在大街上亂說!

    這幾天因為要考試,她特地向北冥夜打了假條,在考試結束之前都在要宿舍里住。

    所以,這些日子北冥夜偶爾會過來陪她吃晚飯,吃過晚飯之後又會立即被她趕走,基本上兩個人在一起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因為生活過得太充實,倒也沒怎麼想念那男人,現在被肖湘那麼一提,那張冷毅的臉便在腦海里迴蕩了起來。

    有些人不想也就不想了,一旦想起,還真巴不得立即見到他。

    不過,今天名可並沒有見到北冥夜,反倒在鬧市里見到了一個許久沒有見過的人。

    龍楚陽遠遠便看到走在大街上的那兩抹倩影,看到她們一頭鑽進了街邊一家小餐館,他只是遲疑了下,便讓助手先回去,自己邁開修長的腿,穿過大街,走進餐館。

    抬頭望去,兩個女孩子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上,正在認真地點餐。

    他眼底閃動過什麼,沒有遲疑,舉步便走了過去。

    名可和肖湘都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更沒想到他已經從東方國際回東陵了。

    龍楚陽的出現讓兩人受了點驚嚇,但,驚嚇過後,立即便適應了過來。

    給他叫了份商務餐,肖湘和名可自己點了份大披薩,以及一些飲料,點過餐,趁着東西還沒上來,名可看着龍楚陽問道:「龍夫人現在怎麼樣了?醒過來了嗎?」

    提起龍婉兒,龍楚陽臉上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僵了僵,看着名可,他搖頭道:「還沒有,不過,醫生說情況良好,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太子還是不讓你們去見她嗎?」名可又問道。

    龍楚陽笑得有幾分無奈,扒了扒額前有點凌亂的劉海,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涼開水才道:「不讓,那傢伙脾氣硬得很。」

    名可也沒再多問,消息對那事也不清楚,所以,並沒有開口說話。

    很快他們點的餐被送了上來,三人低頭用餐,整個午飯時間甚少有交談。

    直到用餐結束,上了甜品,龍楚陽才看着兩人道:「你們那個劇本我看過了,問題不大,就是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下。」

    「什麼地方?」一說到這個話題,肖湘和名可立馬來了勁,兩雙眼眸緊緊盯着他的臉,眼底藏不住興奮和期待。

    「曖昧的地方太少,也不夠激情,我希望多加點能打動年輕男女的戲份。」

    龍楚陽雖然說得含蓄,但名可和肖湘卻是聽明白了,只不過這話怎麼越聽越覺得熟悉,似乎曾經在哪裏聽過?

    名可揉了揉眉心,腦海中忍不住又閃過那張好看到讓人一見難忘的臉。

    當初那傢伙特地跑到學校來,和她談論劇本的時候,也是這種要求的。

    其實他們商人的眼光比起她們這些沒多少社會經驗的人來說確實會更好些,現在的影視業沒有那麼點曖昧,年輕男女們哪裏喜歡看?

    「好,我回去加一點。」名可立即道。

    「是不是和上回一樣?」肖湘看着名可,也想起來了:「好像他們做生意的都喜歡這個。」

    「不是做生意的人喜歡,而是觀眾喜歡。」龍楚陽糾正她的話,認真道:「你做這個行業,考慮的不是自己喜歡不喜歡,而是受眾,如果觀眾不喜歡,你寫得再好也沒有價值。」

    見她們倆盯着自己,肖湘似要說什麼,龍楚陽卻率先道:「不要跟我說什麼文學價值和意義,對商人來說,這些東西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我明白。」肖湘迎上他的目光,笑了笑:「剛才也不過是句玩笑話,只是上回討論《天下》劇本的時候,北冥先生也說過同樣的話,所以拿出來笑笑罷了,龍先生不要介意。」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龍楚陽看着她,扯開唇角笑了:「似乎上次見你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爪子全都收起來了?」

    肖湘不說話,其實和他沒那麼熟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腳尖踢了踢名可,名可卻一直不知道看着什麼地方,裝着沒聽到他們說話。

    等兩人安靜下來,名可才收回目光,看着龍楚陽道:「那……劇本龍先生大概什麼時候想要?我們回頭會趕緊改好了給你發過去。」

    「越快越好,不過,你們應該還沒考完試吧?」

    「明天最後一門。」肖湘道。

    龍楚陽頷首道:「好,那等你們考完試就儘快給我吧,等明年可以確定開機時間。」

    明年念出就可以開機!

    肖湘和名可心裏頓時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又一個劇本可以被拍成電影了,這種感覺直到現在還有幾分夢幻,做夢一樣的。

    上回是因為北冥夜醉翁之意不在酒,應該說是社團沾了名可的光,但,這次卻不一樣,這次不再有任何桃色原因了。

    因為這點,這才算是名可和肖湘第一個經由自己的努力創造出來的成果,高興是自然的。

    「好,等明天考完試,我會儘量在兩天之內將劇本改好交給你。」名可頷首道。

    龍楚陽笑了笑,盯着兩人,沉默了下才說道:「你們是不是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沒有跟我商量?應該說沒有跟我討論?」

    「什麼事?」兩個人都睜大了眼眸,一臉迷茫。

    龍楚陽靠在椅背上,看着這兩張清純到讓人無可挑剔的年輕臉孔,搖頭淺嘆道:「這劇本你們是不是還沒提過價格的問題?」

    肖湘和名可頓時就懵了,還真的從來沒想過這些事,畢竟沒有經驗。

    上回《天下》的劇本是屬於社團的,社團拉贊助,卻不是賣劇本,而是直接給紅利分成。

    但這次她們不過是劇本提供者,而不是龍楚陽的合伙人,那價格的問題也確實要拿出來談談。

    可她們還真的從來沒想過這問題,如果不是龍楚陽自己提起,兩個人糊裏糊塗的,都打算直接把劇本交出去就算了。

    「瞧瞧你們這樣,怎麼在社會上混下去?」龍楚陽也實在沒有遇到過這麼迷糊的合作夥伴,這兩個傢伙,真有人想要害她們,只怕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想到兩個女孩的單純,連龍楚陽都忍不住淺嘆了聲:「以後別再這麼天真,應得的東西就要極力去爭取。」

    「那不知道龍先生願意給多少錢?只要價格合理,我們不會有意見。」名可立馬道,既然是賣劇本,討價還價是應該的,反正是他自己提起來的,這事就該趁熱打鐵趕緊解決了。

    說到這個問題,龍楚陽也認真思考了起來,凝眸想了想,他才道:「你們在這個行業里沒有半點名氣,這個劇本我頂多只能給你們三十萬。」

    三十萬,其實對名可和肖湘來說真的不少了,只不過對一部大片來說,三十萬的價格又似乎並不高。

    兩個人互視了一眼,以眼神交流了下,名可才看着龍楚陽道:「龍先生,雖然我們在這個行業里確實沒什麼名氣,但我們之前也經手過《天下》的編劇。」

    「所以呢?」龍楚陽挑眉,看着兩人。

    名可沉默了下,才道:「那我就直說了,如果龍先生可以把劇本的價格提到三十五萬,這個價格,我們會很樂意接受。」

    龍楚陽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當然也沒有拒絕,只是沉了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肖湘和名可心裏緊張得很,三十萬對她們來說已經很不錯,她們也沒想過一下子能要這麼多錢。

    不過是一部電影劇本罷了,也許對別人來說,劇本賣這麼低的價格,他們不一定能接受得來,但,對於她們這種在行業完全沒有半點名氣的學生來說,有人願意買來拍成電影就該偷笑了。

    見龍楚陽臉色並不怎麼明朗,肖湘緊張得又想去踢名可。

    三十萬就三十萬,幹嘛還要討價還價、萬一惹怒了人家,人家連三十萬都不肯了怎麼辦?

    名可雖然也緊張,但至少還極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只在等待着龍楚陽的答覆。

    龍楚陽把杯子端了起來,喝了一口清水,擱下杯子後,他才終於看着兩人,點頭道:「好,那就三十五萬。」

    心裏那塊大石頓時落了下去,兩個人別提有多興奮,立馬拿起杯子向龍楚陽舉了舉杯,笑道:「那就祝我們這部片子旗開得勝,創票房新紀錄。」

    三隻杯子碰在一起,這事就算這麼定了。

    午飯結束,肖湘和名可拒絕了龍楚陽的相送,正打算拿着自己的手提包離開。

    龍楚陽卻似想到什麼,看着名可問道:「龍珊珊和北冥夜是不是很熟?她以前是你的妹妹,你對她的事情知道多少?」

    名可一怔,抬頭看着他,眼底蒙上點點迷茫:「龍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問?」

    「上回不是跟你說過叫楚陽嗎?私下的時候,沒必要開口閉口都是龍先生。」

    名可抿着唇,只是在想着他剛才說的話,他為什麼問龍珊珊和北冥夜是不是很熟?他們又做了些什麼?

    「我只是見他們在東方國際的時候時常有聯繫,我還以為是因為你他們才熟悉起來。」龍楚陽把玩着手裏的杯子,笑了笑:「其實對龍珊珊這個人,我還真不怎麼喜歡,不過,爺爺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

    頓了頓,他又道:「既然北冥夜和我們龍家鬧成那樣,以後你勸勸他儘量不要再和龍珊珊聯繫,我怕爺爺不高興。更何況龍珊珊的手還是被他毀的,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聯繫的?」

    「你……你怎麼知道他們有聯繫?」名可臉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了起來,看着他,連聲音都冷了下去。

    龍楚陽依然笑得優雅,狀似隨意道:「龍珊珊之前遭綁架,那事是我哥一直在處理,聽說他查到了那天龍珊珊被綁架之前,曾經用醫院的公用電話和北冥夜聯繫過。」

    「你放心,我們沒有懷疑綁架的事情和北冥夜有關,只是不太想他們再有糾纏,萬一北冥夜又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我怕我爺爺一把年紀了,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刺激。如果是龍珊珊在糾纏北冥夜,還請和北冥夜說一聲抱歉,不過,還是希望他可以儘量和龍珊珊保持距離。」

    龍珊珊被綁架那天,曾經打過電話給北冥夜……名可五指不自覺揪緊了起來,這事她一點都不知道,那天……該是哪天?

    想了想,心陡地就沉了下去。

    那不是龍婉兒出事的那天嗎?那天清晨,她確實記得北冥夜曾經接過一個電話,還把自己鎖在浴室里,不知道和誰人聊了那麼久。

    難道和他一直聊的人是龍珊珊?他們倆還有在聯繫嗎?

    見她臉色不怎麼好,肖湘拍了拍她的手背,訝異道:「怎麼了?可可,你在想什麼?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因為有龍楚陽在這裏,她也不好說起北冥夜和龍珊珊的問題,以為名可只是在懷疑北冥夜和龍珊珊有私情,她握了握名可的手,笑着安撫道:「你放心,你家那個暴烈男從頭到尾只願意看你一個,他對其他女人不會感興趣的,別瞎想了。」

    又看了龍楚陽一眼,她道:「這些事情可可大概管不着,如果龍先生沒什麼事,我和可可先回去了。」

    龍楚陽擺了擺手,示意她們自便。

    肖湘拉着名可站了起來,從小餐館匆匆離開。

    直走到外頭,肖湘才握住名可的手,感覺她的手一片冰涼,她更握緊了幾分,認真道:「北冥夜絕對不會對龍珊珊有什麼想法,笨女人,你別想那麼多,兩個人都在一起那麼久了,你還不相信他嗎?」

    連她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北冥夜對她有多重視,她怎麼可以懷疑男人對自己的感情?

    名可搖了搖頭,肖湘不會明白,她也沒辦法向她說明白。

    努力扯開一點淺淺的笑意,她輕聲說:「沒什麼,只是在想些事情,明天還要考試,我們趕緊回學校吧,書上還有些地方不是太明白,我想趕緊回去看看。」

    雖然明知道她還有心事,但,既然她不願意說,肖湘也就不問了。

    兩個人上了公交車,緩緩往學校返回。

    看着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致,名可的心卻亂成了一片。

    那天,為什麼是那天?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好像集中在那天了?

    龍珊珊被綁架,龍婉兒出事,龍珊珊與北冥夜通電話……

    她閉了閉眼,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一個怎麼樣的答案。

    那封匿名郵件她已經決定不相信也不想了,可是,為什麼忽然又讓她知道這些事?

    北冥夜和龍珊珊究竟還有多少事瞞着她?那封匿名郵件上的通話記錄,究竟是不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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