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邊男人肌肉糾結的胸膛,南宮雪兒一張小臉又不自覺滾燙了起來:「你不是說,你……不再當我哥了嗎?」
每次想到這事,心裏還是委屈得很,既然不願意當她哥了,為什麼還要抱着她睡?不是她的烈哥哥,才沒有資格這樣抱着她。
她那賭氣的話,南宮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丫頭對這種事的想法和別人總是多出那麼點怪異,那便是,抱在一起睡覺是親人之間的專利,要是換了其他不相干的男人,絕對沒有資格抱她。
當然,這是他一直以來刻意給她灌輸的思想,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她拿這事來打擊的一天。
「不是你哥,也還是你的男人,除了我,誰也不許抱。」見她小嘴嘟噥起,他臉又沉了下去。
「知道了。」南宮雪兒瞅了他一眼,既然是自己有錯在先,這個時候哪裏敢挑戰他的脾氣?
看到她着小模樣,南宮烈就忍不住想要逗弄幾番,只是,這一刻他卻真的有點累了。
只怕不僅僅是他,就連北冥夜也是一樣,只不過北冥夜有老婆在他身邊,而他身邊這丫頭……年紀還這么小,什麼時候才可以真正陪着他,屬於他?
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了下去,他大掌落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南宮雪兒卻莫名緊張了起來,他是不是真的要懲罰她?每次這樣懲罰都會弄得她很不舒服,感覺怪怪的,她不是食物,他為什麼總是要在她臉上又啃又咬的?
這樣想着,南宮烈已經低頭,在她臉上輕啃了一口。
丫丫悶悶哼了聲,小身體繃緊,立即緊張了起來:「烈哥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輕一點?」
「你說呢?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想讓我輕一點。」他目光落在她臉上,慢慢移向她小小的耳垂。
過去只要她犯了錯,自己就會在她這張小臉上啃上一輪,真的啃得她生疼,她就會可憐兮兮地向他道歉,向他保證以後再也不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
可這次他卻忽然不想咬疼她了,懲罰,那是兄長和妹妹之間的事情。
他不是她的兄長,他現在想要的,也不是簡簡單單一個懲罰。
所以,他只是抱着她,感受着她的緊張和慌亂,埋頭在她頸脖間,聞着她身上那點稚氣未脫的奶香味。
「你……什麼時候才能滿十八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淺嘆了一聲,一個翻身又睡了回去,將她摟了過來,繼續讓她趴在自己胸膛上。
南宮雪兒抬頭的時候,他已經閉上眼,明知道他沒有睡過去,但很明顯他困了,想要睡覺了,所以,她不敢再說話打攪他。
為什麼要等她十八歲?再過不了多久她就滿十五歲了,十八歲……還有三年,要等她滿十八歲做什麼?
他不把話說清楚,讓她總是在那裏瞎猜,這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輕輕推了他一把,她低喚了一聲:「烈哥哥。」
南宮烈卻不理她了,只是摟着她的那條長臂不斷在收緊。
南宮雪兒咬着唇,知道他拒絕和自己說話,只好把所有的疑問咽回肚子裏。
今天她運氣還算不錯,烈哥哥都沒有懲罰她,明明剛才已經開了個頭,卻忽然停了下來,這次沒再咬疼她了。
她鬆了一口氣,還是習慣性地抱上他的腰,只是,小嘴還是忍不住嘟了下,一絲絲委屈。
明明還是要摟着她睡覺,卻非要說不再當她哥哥……
其實,烈哥哥是個非常霸道的人,她根本一點都不困,她昨晚睡了近十個小時了,但,每次只要他困了,就必須得要她陪他睡,不許她從他身邊逃開。
總之,得要他徹底睡過去,她才能爬起來做自己的事情。
這麼霸道的人,她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
又忍不住在他懷裏悄悄抬起頭,可還沒有看清他的臉,卻已經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睡。」
南宮雪兒嚇了一跳,忙重新枕回到他胸膛上,不敢再吭聲。
視線里,他胸口那飽滿的肌肉紋理清晰,肌肉一塊一塊,無比糾結。
想到自己現在抱着的是一個讓全球數不清的少女少婦為之瘋狂的巨星,那張小臉又忍不住微微熱了起來。
烈哥哥似乎從來不拍暴露的戲,就連這胸膛也從來沒有在熒屏上徹底敞開過,他拍的戲頂多就是露一下肩頭,還有兩條比她小腿不知道要粗壯多少倍的胳膊,但光是這樣,就已經足夠的迷人。
她甚至時常會偷偷跑到電影院去看他的片子,偷聽女孩子們對他瘋狂的崇拜,以及她們花痴時候狂熱的尖叫聲,每次聽到,她都會覺得特別開心。
別人為她的烈哥哥尖叫,比起為她喝彩還要讓她興奮和自豪,只不過,每次看到他在熒屏上和女主角摟摟抱抱的,她便又有幾分不高興了起來。
等以後烈哥哥找到女朋友,和人家結婚之後,是不是也要和人家時常抱在一起?他會讓那個女孩看他敞開的胸膛嗎?就像現在這樣?
忽然之間,心頭竟有點不是滋味了起來。
烈哥哥的胸膛那麼完美,要是被別人看了去……
小嘴嘟噥起,心裏一陣煩悶,難道這就是長大之後必須要接受的事嗎?烈哥哥早晚有一天會像大夜哥哥那樣,屬於另外一個女人麼?
到時候他還會不會記得從小到大,還有這麼一個小丫頭時常陪在他身邊,用這樣的方式來哄他睡覺?
為什麼心會這麼悶,這麼難受……
時間過得飛快,一個小時轉眼就過去了。
名可從別墅出來的時候,北冥夜和北冥連城依然在車子裏安靜待着,各坐一角不說話。
東離不在,她知道一定是大總裁有事讓他在忙,從現在開始大家應該會很忙很忙了吧?事實上,早幾天開始,大總裁大概就已經開始忙得不可開交。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讓他覺得太嚴重,大概這個巫州,以他和南宮烈那種長年忙碌不堪的人,一定不會匆匆而來。
這次,他是不是覺得有足夠的理由生氣了?
其實名可心裏一直在想,事實上,事情也不是那麼嚴重嘛,有什麼事就不能等他們回了東陵再說?他們很快也會回去的。
有時候真的不明白這些大人物的想法,和南宮烈一樣,明明都忙得要死要活,還要在這裏浪費一天一夜的時間……
「有話就直說。」身旁的男人忽然開口道,聲音很淡,聽不出來這一刻的情緒。
「沒什麼。」名可直了直腰杆,立即搖頭道。
嘴巴抽筋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抽的,一個抽不好,難保不會被大總裁收拾。
不過,她運氣似乎很不錯,大總裁今天居然沒有對她發飆……還是說,他還在等着,等晚上到家了再說?
小心肝實在是不安……
「坐好了沒有?我要開車了。」前頭駕駛座上的北冥連城往後視鏡看了一眼,忽然問道。
名可微愣了下,側頭看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身旁的男人已經冷哼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
北冥連城抿着薄唇,不理他,這話要問的對象並不是他,他只是要提醒那女人他要開車了,要坐穩,他是怕她坐不穩,一不小心弄到自己肚子。
老大還不知道這事,這女人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跟老大說清楚?女人的心思他實在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他也就不多想了,反正,自己多注意就是。
車子慢慢開了起來,幾分鐘之後,大總裁又開始有意見了。
「早上沒吃飯嗎?」那兩道濃眉皺在一起,很明顯極度不滿,瞧他現在開的那叫什麼速度?連他走路的速度都趕不上!是被南宮烈打傻了?
北冥連城又抿了下唇,不懂得怎麼解釋的時候,就不解釋了,直接道:「我高興。」
北冥夜只當他是小孩子心性,幼稚!
不理他,他伸手把女人勾了過去,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自己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繼續休息。
名可沒有吵他,看得出他眉宇間有幾分倦意,只想讓他好好歇一歇。
車子依然在道上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緩慢速度前行,反正離午飯的點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不急。
倒是不知道開了多久之後,北冥連城忽然想起來什麼,淡淡道:「既然丫丫要去基地,那回去之後,你不妨也去基地住幾天。」
名可指尖一緊,飛快地看了他側臉一眼,便立即收回了目光。
基地有趙清福在,她肯定是要去的,連城隊長這話正合她心意,不過,在去基地之前,有些事情她還得要做。
又看了北冥夜一眼,知道他並沒睡着,只是在閉目養神,她猶豫了會才輕聲道:「夜,我覺得俞霏煙說的話有道理,你其實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北冥夜連眼都沒有睜一下,性感的喉結微微抖動,聲音低沉而磁性,極度迷人。
名可立即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半眼。
男人的喉結為什麼可以性感到這地步?只是看一眼,就叫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輕撫。
每次在床上,這男人壓在自己身上一輪折騰,到最後階段,在他極度動情的時候,那性感的喉結一定會抖動得厲害。
那個時候哪怕大腦一片空白,可他的模樣卻深深刻在她腦海里,多看兩眼,就連身體都會狠狠歡愉起來。
她想,她真的撿到了這世上最迷人、最有魅力的男人。
小心肝還是微微有幾分自豪和驕傲,不過,現在實在不適宜去迷醉。
深吸一口氣,把自己混亂的氣息平復下去,她才又道:「其實大叔人真的不壞,他當時加入飛鷹也是被逼的。」
「他說的話你就相信了?」北冥夜冷哼,懶得睜眼看她。
名可知道,自己就是不能在他面前說其他男人半句好話,就更不用說是對其他男人有感情的話語,所以,她用詞也是小心翼翼琢磨着,不讓他聽得出太多自己對龍楚寒的情感。
揪着手指頭,她繼續道:「我想他沒有必要騙我,而且,每次他說起那些事情,我都能看得出他的失落。他心裏一直有一份怨,怨飛鷹幕後那個老闆當初對他這麼殘忍,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加入。」
小手落在他胸膛上輕輕撫過,男人皺起的眉心這才慢慢放鬆了下去。
名可吐了一口氣,繼續道:「他對飛鷹的老闆一定是有感情的,但,那老闆對他卻不見得有多好。我想龍楚寒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這麼失望,可是,他放不下,因為他心裏總是有那麼點希望。」
「想說什麼?」北冥夜總算睜開眼眸,濃密的睫毛垂下,他垂眸看着她的臉,眼神有幾分複雜。
這丫頭小心翼翼的,就怕惹怒自己,他眉一皺,她立馬就要做些小動作來平復他的怒氣,事實上他也不是生氣,只是不高興她心裏總是記掛着其他男人罷了。
不過,龍楚寒……眉心跳動了下,他沒有繼續深想,只是盯着她。
名可確實是小心翼翼的,伴君如伴虎,說到這種話題上,自己哪能放得開?他又不是不知道。
說起來也應該怪他太*,簡直跟個暴君沒什麼兩樣。
「想什麼?」男人低沉的聲音灑落。
名可嚇了一跳,忙搖頭,擠出一抹討好的笑:「沒什麼,見你太帥,一不小心看花了眼。」
以為他會不高興自己的狗腿,但,不想這話說出口,大總裁本來還陰沉着的臉竟緩緩舒展開,甚至,眼底還蒙上了點點笑意:「眾所周知的事,沒必要時刻掛在嘴邊,當然,你想說的話,我也不會阻止,我沒那麼*。」
名可眨巴了下眼眸,再眨了眨,小嘴抿得死死的,就是不敢鬆開,好一會,才讓自己勉強冷靜下來。
能不能……讓她找個地方先大笑一會?
大總裁說得這麼認真,一點都不像是玩笑的口吻,不會真的以為她剛才是因為他太帥而看花眼了吧?狗腿的話,男人怎麼就這麼愛聽?
倒是見她這模樣,大總裁眼底的笑意瞬間散去,濃眉又皺了起來,深色的墨眸中,一絲危險的氣息閃過:「這表情是什麼意思?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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