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宇本來是不想追出去的,畢竟雪兒還在這裏,尤其現在看來,她和三哥還在爭執。
更何況,如同三哥所說的,其實黎小晴的事情根本與自己沒什麼關係。
但,既然雪兒開口了,他也只能先去把黎小晴找到,至少確定她不會忽然又玩什麼自殺的遊戲。
要是人出了事,雪兒估計會討厭死他。
「申屠先生,李醫生已經來了。」申屠宇才剛離開,辦公室的門便被李特助敲響了起來。
「進來。」申屠烈依然依然沒放手,直接將南宮雪兒抱在了辦公桌上坐下。
「烈哥哥……」有這麼多外人在這裏,南宮雪兒哪怕心裏有氣,還是不想讓申屠烈難堪,只能先將自己的小脾氣收斂下來。
這麼多年來都已經習慣了聽他的,只是,剛才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南宮雪兒還想說什麼,申屠烈卻淡淡道:「今天想要出去,除非先把傷口處理好。」
對她這位烈哥哥的脾氣,南宮雪兒清楚得很,雖然,已經分開了三年多,但,她知道只要是他做的決定,任何人也無法去改變。
南宮雪兒暗中吐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了,只是安靜坐在那裏,只盼着那位李醫生能儘快把自己這小傷口給處理好,好讓身邊這男人放自己離開。
哪怕宇哥哥已經追出去了,但,她心裏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這樣的事情換了其他女孩子,只怕也接受不了吧,更何況還是這麼柔弱的小晴。
大概過了十分鐘,等李醫生給南宮雪兒包紮完傷口之後,李特助便帶着他一起退出了辦公室。
見他們出去,南宮雪兒忙想要在辦公桌下來,卻不想申屠烈往她跟前一跨,直接把她擋了下來。
「烈哥哥,你要做什麼?先放開一下,我還要去找小晴。」看着忽然堵上來的申屠烈,南宮雪兒心裏又不自覺焦急了起來。
心裏全都是剛才小晴自殺的那一幕,現在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宇哥哥他能不能把小晴給勸回來?
「烈哥哥,你不是說只要我乖乖把傷口處理好了,你就放我出去的嗎?難道……難道你想反悔嗎?」看到男人頓時幽深下去的眼眸,南宮雪兒被嚇了一跳,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真的急着想要把小晴找回來,我怕她會出什麼事。」
「阿宇他不是已經追出去了嗎?」申屠烈一邊說着,一邊傾身向前。
「是,可是……」被他這麼壓着,南宮雪兒不由得想起昨晚和他在休息室里發生的那一幕幕,心尖兒又不自覺被提了起來。
南宮雪兒還想說什麼,但她不知道的是某男看着她那兩片不斷張合的、粉嫩嫩的唇瓣,眼底光澤早已經變得蘊黑無盡。
申屠烈忽然一低頭,在南宮雪兒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直接將她的小嘴唇含在自己的嘴裏,仿佛恨不得想要把自己身下的女孩吞到自己的肚子那般。
「唔!唔!唔……」嘴唇被堵着,南宮雪兒想說的話完全說不出來,雙手抵在申屠烈胸膛上,想要將他推開,卻完全推不動半分。
這個吻直到女孩差點因為呼吸不過來才被宣告結束,等申屠烈將自己的唇放開之後,南宮雪兒大口喘着氣,連剛才自己想要跟他說的話現在也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南宮雪兒才剛緩過一口氣,卻不想申屠烈已經再一次低頭,這次目標不是她的嘴唇,而是她的脖子。
「啊!不要!烈哥哥,不要!啊!快放開!」拼命想要將身上的男人推開,但不管她怎麼掙扎,申屠烈依然沒有停下嘴上的動作。
那感覺何其熟悉而又莫名讓人有幾分害怕,被他這麼用力啃着,痛得南宮雪兒眼角不自覺滑落了幾滴清淚。
「啊!不要!烈哥哥,求你了,放了我吧!很痛!啊!真的很痛!啊!」見自己不管怎麼求饒,身上的男人也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南宮雪兒慢慢開始哽咽了起來。
為什麼烈哥哥要這樣懲罰自己?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還是說烈哥哥他真的不喜歡自己了?
現在不僅脖子痛,就連心也很痛,為什麼總覺得和烈哥哥分開三年多再相見,那感覺和以前的很不一樣了?
他……還是當年那個寵着她、慣着她、愛着她的烈哥哥嗎?
「申屠先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忽然被敲響,李特助在南宮雪兒聽來那如同天神降臨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
申屠烈一雙眼眸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頓時閃過,只是收斂得太快,依然有幾分害怕的南宮雪兒根本沒注意到。
放開了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孩,申屠烈站了起來,垂眸看着眼眶明顯有幾分潮潤的南宮雪兒,想要伸手去扶她,卻不想收才剛伸出去,已經被她一手揮開。
用力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南宮雪兒在辦公桌上雙手將自己撐起,根本連看都沒看眼前的申屠烈一眼,從辦公桌下來之後,舉步便往外頭走去。
心裏真的很難過也很委屈,為什麼這次和烈哥哥再見,他真的像似換了個人那般?有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真的很想和他回到以前那樣,開開心心的,什麼煩惱都沒有,只要她喜歡的,不管有多難,他也一定能為她做到……
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是想要尋回當初和他在一起的那種簡簡單單的感覺,難道真的就這麼難嗎?
剛出門,根本不理會站在門外的李特助,她一轉身就要跑。
可沒跑兩步,竟一頭撞入某個硬邦邦的懷抱里,南宮雪兒嚇了一跳,還來不及擦掉眼角的淚,抬頭看清那張熟悉的臉孔,心頭一酸,她一把撲到他懷裏,低聲抽泣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看着懷裏隔了幾天沒見的女孩,祈默眼底也升起了點點複雜的神色。
她脖子上……有吻痕,明顯是剛剛弄上去的。
南宮雪兒還是沒有抬頭,被人問起,心裏的委屈便愈加濃烈:「烈哥哥他……他欺負我。」
雖然聽到「欺負」這兩個字,祈默心裏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但他沒說話,只是扶着南宮雪兒來到走廊邊的長椅上坐下,伸手輕輕幫她把眼角的淚珠給拭去,靜待她繼續說下去。
南宮雪兒眨了眨被淚水沾濕的眼眸,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給祈默娓娓道來:「我在這裏認識了一個朋友……」
聽她把來龍去脈全部說完,祈默暗中鬆了一口氣,垂眸看着依然一臉委屈的南宮雪兒,唇角不自覺揚了起來,眼底全是寵溺:「丫丫,你先冷靜一下,你和申屠先生已經相處了那麼多年,難道真的不相信他為人嗎?」
南宮雪兒吸了吸鼻子,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心情也似乎慢慢平復了下去,想想祈默說得也有道理。
烈哥哥是什麼樣的人,其實自己心裏也是清楚得很,也許只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自己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罷了。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南宮雪兒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委屈,這次和烈哥哥再見,總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他甚至還會……
想起申屠烈親自己嘴唇的事,南宮雪兒一張臉不自覺飄起了點點暈紅,怕被祈默看到,她只是一直低垂着頭顱,沒說話也沒回答。
這種事,她可不敢和別人說太多,書上都說要結婚的兩個人才會這樣親嘴,甚至……可她和烈哥哥不是什麼夫妻,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也是一起長大的。
她一直當他是自己的親哥哥一樣,是永遠不會變的哥哥,夫妻……不是那樣的。
烈哥哥是不是因為沒有談過戀愛,連這些事情都不懂?
見她不說話,祈默淡淡道:「跟我回西陵吧,老爺子很擔心你。」
一聽到回去這兩個字,南宮雪兒頓時抬頭看着祈默,想都不用想的,話便已經脫口而出了:「我不要這麼快回去,我要留下來陪烈哥哥,我……」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激動了,頓了頓,南宮雪兒才繼續解釋道:「小晴的事情還沒處理好,我不能這麼快回去,我一定要讓烈哥哥把那個壞人給揪出來,還小晴她一個公道。像她這麼柔軟善良的人,如果我不幫她,她一定又會想不開,做出些什麼傻事的。」
這話才剛出口,南宮雪兒已經被自己嚇了一跳,看着祈默,急道:「對了,我還要去把小晴找回來,她一個人就這樣跑出去,我怕她真的會遇到危險。」
南宮雪兒正要站起,就在這個時候,兜里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把電話拿了出來,看了看,是宇哥哥的來電,她忙把電話接通。
還不等她開口詢問,電話那頭申屠宇的聲音明顯比平時低沉了幾分:「我已經將她帶回去宿舍,讓人看着她了,你放心吧,我這就回來。」
「好。」聽到黎小晴已經被送回去,南宮雪兒那顆被懸在半空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與此同時,簡直辦公室裏頭,剛接完電話的李特助正站在辦公桌前,和依然在忙碌着的申屠烈匯報着些什麼。
「申屠先生,剛才導演給我來電話了,說因為黎小晴的缺席,現在片子所有的事宜都被暫停下來了。」
「告訴她,她不拍,自然會有人替她拍。」申屠烈連頭都沒抬,繼續在鍵盤上快速敲打着。
「……知道了,申屠先生。」雖然李特助明顯有幾分為難,但既然申屠先生都這麼說了,他也沒辦法,應了一聲,便出去打電話去了。
南宮雪兒在祈默的安慰下,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想想也是自己太不懂事,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烈哥哥鬧。
她不是最聽烈哥哥的話嗎?現在跟他鬧豈不是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她自己想清楚也釋然了,才和祈默一起往申屠烈的辦公室返回,打算和申屠烈認錯,告訴他自己再也不鬧了。
她只是擔心小晴,她不是故意要跟他鬧的。
更何況剛才也許是他吻自己吻得那麼用力,她莫名就有點慌了,才會負氣哭着跑出去。
以後她會知道乖,不再惹他生氣了。
但,南宮雪兒沒想到的是,她和祈默才剛返回走了十來步,便聽到李特助在外頭打電話的聲音。
「是,跟她說,她如果不拍,女二號的角色就換人,我們整個劇組的工作因為她而耽誤下來……對,是申屠先生的意思,你就按這話去告訴黎小晴,她自己會想明白。」
對方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李特助將電話掛斷,手機剛放回到兜里,便聽到急促而來的腳步聲。
看到南宮雪兒蒼白的臉以及那雙紅腫的眼眸,他怔愣了下,正要開口安慰。
南宮雪兒卻抖着聲音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要小晴現在就去工作,如果不去就把她的角色換掉?你說……這是烈哥哥的意思?是真的嗎?你有沒有騙我?你不要騙我!」
她揪上他的衣角,眼淚竟下意識滑了下來。
心裏清楚得很,李特助怎麼會騙她?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聽着他交代工作事宜,這都不是開玩笑的事,他真的讓人和小晴說,不拍就換人!
小晴昨天晚上差點被人強姦,剛才又在烈哥哥的辦公室受了委屈,還哭着離開的,這個時候就要她硬逼着自己去工作,他們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烈哥哥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放開李特助的衣角,她一轉身朝申屠烈的辦公室奔去。
申屠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了電腦,正打算出門,她莽撞地推門而入,辦公室的門差點打到他的身上。
他大掌落在大門邊緣,垂眸看着滿臉淚水的女孩,濃眉又深鎖了起來:「又是怎麼回事?」
習慣性伸手去抱她,可這一次南宮雪兒卻先一步逃開,退回到身後那男人的懷中。
再狠狠看了申屠烈一眼,竟忽然一轉身牽上祈默的大掌,咬唇道:「我跟你回去,我們回西陵,這個地方我再也不來了。」
她說,要跟他西陵,再也不來這裏了。
祈默想要抬手給南宮雪兒擦眼淚,可卻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手一直抬不起來。
只能輕輕擁上她,視線卻越過她,對上站在門邊的申屠烈。
申屠烈淡淡瞅兩人一眼,沉默了兩秒後,他舉步朝門外走去。
身後,只丟下他冷冰冰的話語:「我早跟你說過,等你十八歲生日我會回去看你,半個月都不到也等不及嗎?現在既然不想待了,那就早些回去,也省得老爺子擔心。我不是時時刻刻都有時間陪着你,跟祈默回去吧。」
他走了,一直不愛說話的人丟下一連串的話語,和李特助舉步離開,一路上連頭都沒回過。
倒是李特助頻頻回頭看着擁在一起的兩人,好幾回忍不住輕嘆了兩聲,申屠先生可不是那麼愛說話的人,雪兒小姐在他心裏地位自然不一樣。
可是,他也說不上誰對誰錯,也許大家想法不一樣,理念不同,也許……
他揉了揉額角,見申屠烈已經大步走遠,只能趕緊跟上去。
雪兒小姐哭成這樣還真讓人不安,可申屠先生那張臉比起平時更多幾分消沉,走在他身邊壓力巨大,這個時候誰還敢亂說話?
辦公室的門外,南宮雪兒把臉埋在祈默懷中,倒也不哭了,只是安安靜靜站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祈默也沒有開口安慰,只是輕輕拍着她的肩頭。
等了好一會,等她情緒平復下來之後,他才淡淡道:「既然申屠先生也不希望你留在這裏,那不如先跟我回去吧。老爺子真的擔心你,也被你氣瘋了,再不回去,真要把他氣出病來嗎?」
「祈默……」南宮雪兒抬頭看着他,眼角還掛着兩滴淚。
這個時候回去,她真的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裏,好不容易見到烈哥哥,怎麼可以就這樣走掉?
有沒有滿十八歲有那麼大的區別嗎?是不是她不滿十八歲就跑來,所以他不高興了?
只差半個月不到而已,她早些來陪陪他有什麼錯?
揪着祈默的衣袖,把自己眼淚鼻涕統統擦乾,好一會她才深吸一口氣,再看着他,搖頭:「不,我知道烈哥哥為什麼這麼生氣了,他一定是怪我什麼都不懂,不僅幫不了他,還不斷拖他後腿。」
祈默心一酸,垂眸這個故作開朗的女孩,心頭像被什麼扯了一把那般,竟有幾分說不出的酸痛。
明明已經傷心到這地步,明明那麼失望,可卻最終的最終,在她自己心情平和下來之後,總是想着千千萬萬的理由去為申屠烈開脫。
不管申屠烈做了什麼,她始終還是那麼喜歡他,那麼順着他。
這丫頭對申屠烈到底什麼樣一種感覺?她又怎麼做到永遠將他放在自己心裏的第一位?
「你當真要留下來嗎?不怕他說話傷害你?」他笑了笑,揉着她的發:「你要是對老爺子也這麼好,老爺子就不會動不動被你氣得想吐血了。」
「爺爺才沒有吐血,爺爺的身體好得很,你別詛咒他!」南宮雪兒白了他一眼。
呶了下小嘴,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頭:「我確實惹烈哥哥生氣了嘛,我也確實太衝動了,也許他有他的想法和苦衷……我去勸勸小晴吧,既然烈哥哥已經開了口,他的主意一定不會變。小晴不去演,她的角色就會被人佔了去,那她豈不是更可憐?」
「你啊,心總是那麼軟,對誰都是!這種性格在社會上很容易吃虧的,怪不得你烈哥哥會生氣,有時候我寧願你心硬一點。」祈默擁着她的肩頭。
這次沒有申屠烈在這裏,他終於抬起手臂,小心翼翼給她擦起了臉上的淚珠。
南宮雪兒呶了下嘴,還是覺得委屈。
祈默笑了笑,忽然把大掌湊到她唇邊:「還不開心嗎?不開心的話,請便。」
南宮雪兒瞅他一眼,忽然竟一張嘴,在他手背上用力咬了下去。
祈默連眉也沒皺一下,仿佛已經習慣了那般,另一隻手倒是揉着她的腦袋,看她在自己手背上亂啃。
南宮雪兒倒也不是真的要把他怎麼樣,只不過這一口咬得也是不輕,當然不可能見血,但紅印子卻真的很重。
終於她放開他的手,抬頭看着他,調皮地笑了:「手硬邦邦的,啃起來一點都不舒服,以後再也不啃你了。」
未料祈默聽到她這話,臉色忽然一沉,話語也冷了下去:「不啃我,是不是打算去啃別人?看我不很恨揍你一頓。」
「對,我就是去啃別人,你管得着嗎?」南宮雪兒終於又笑了,笑嘻嘻地沖了出去,還一邊跑一邊裝模作樣地大叫:「救命啊!有壞人要抓我,救命!」
祈默大步跟在她身後,眼裏倒映着那抹嬌小的身影,眼中慢慢染上了愉悅的氣息。
她心情總算又好了,始終是那個樂觀開朗的小丫頭,傷心的事情在她的腦袋瓜里留不了多久,轉眼就散了。
可他沒想到南宮雪兒那句「救命」,還真的騙到了某個人。
當聽到雪兒在那裏尖叫的時候,剛從電梯裏出來的申屠宇心頭一緊,整個人徹底慌了。
大步趕了過去,見她身後追了個高大的男人,他連想都不想的,掄起拳頭,一拳便向南宮雪兒身後的祈默揮了過去。
「不要!」在南宮雪兒一聲驚呼聲中,申屠宇一記結結實實的重拳就這樣落在迅速護住她的祈默的臉上。
他是真的為了護她,以為來人要對付的是這丫頭,沒想到挑上的目標是自己。
如果不是護雪兒心切,如果不是不認為申屠宇有任何要傷自己的理由,這一拳只怕也沒機會落在他鼻樑上。
南宮雪兒被眼前的一切嚇得微愣了兩秒,一張嘴已經驚得成o型。
「宇哥哥,你怎麼可以打人!」回頭看着依然一臉淡然的祈默,話語中明顯有着擔心:「祈默,你怎麼樣?痛不痛?」
申屠宇只是愣愣地站在那裏,看着眼前這一切,一時之間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是什麼情況,剛才不是這丫頭在叫救命嗎?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祈默唇角揚了揚,伸手揉了揉南宮雪兒的秀髮,正要安慰她些什麼,南宮雪兒的驚慌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啊!祈默,別動!你、你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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