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圈養這些陰魂到底有何用途?這般欺凌已死之人,你不知道這樣會有報應嗎?」我怒指孟坤。
「有什麼用?」孟坤冷哼了一聲之後沉聲說道:「像你這等普通人怎能了解我教教主的大能?」孟坤得意地望了望四處亂奔的陰魂,像是看到了自己心愛的戰利品。
冤魂們像是也能聽得見孟坤的說話聲,一下都安靜了下來。
我驚愕地望着孟坤,心中卻是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索性問道:「教主?你們的教主又是誰?」
孟坤一陣長嘯之後說道:「本教教主神通廣大,精通各種捴蟲御魂之術!可是你這等人能知曉身份的?」
我目瞪口呆地喃喃道:「你難道不是那個荒村黑衣人?」
孟坤「嘿嘿」笑了兩聲之後,猛地一甩手中的短鞭,說道:「林宇!你是個聰明人!不過,你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受死吧!」說着,孟坤便欺身而上,揮舞着短鞭向着我的頭頂砸了下來。
慌亂之中,我用手格擋。卻不料那短鞭遲遲沒有落下來。放下手臂,就見孟坤正佇立在那裏,身體像是被一種無形的東西不停的穿過。而每次穿過,都會帶給他一陣的顫慄。
「他是怎麼了?」姚淑馨小聲問我。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只是驚訝地看着孟坤在不停的顫慄下,變得神志不清起來,慢慢的像是失去了意識,直直的栽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我跑過去試了試孟坤鼻息,確實已經死透。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內心深深的疑惑起來。
孟坤確實是死了,但我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神秘的黑衣人與孟坤口中的教主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我又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旁邊的葉凡和姚淑馨扶起我向房門走去。
姚淑馨激動的說道:「看來這人真是死有餘辜,居然被自己圈養的陰魂活活給纏死了,真是報應!」
「他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活該!」葉凡在一旁狠狠的罵道。
我也不做聲,默默的隨着兩個女人來到了門前。
隨着姚淑馨的右手扶上門把手的瞬間,我心中警覺,一陣莫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我一把拽起葉凡和姚淑新的胳膊向後用力一甩,隨着兩個女人搖晃着倒退回去,門板「砰」的一聲被人生生踹倒在地。掀起一陣煙霧。
那股力道足可開碑碎石,要是加諸己身,應該.想想都覺得膽寒。
一陣煙霧過後,一個綠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我們面前。長長的白髮及腰,一身墨綠色的軍裝。
這人竟是個軍人!
還沒來得及問話,我的脖頸已經被牢牢抓在了那人手中,姚淑馨眼疾手快,一把拽出軍刀,便要上前解圍,結果看到我已被制,也不敢再動。
葉凡卻像只受了驚的小貓躲到了角落裏,偷偷向這邊望着。
在我不停的喘息聲中,那軍人陰沉的問道:「你們是誰?快說!孟坤去哪兒了?」
快要窒息的我聽到姚淑馨朗聲說道:「你是哪個部分的?找孟坤幹嘛?」
「少廢話!快告訴我,孟坤去哪兒了?」軍人怒吼着,手中的力道愈發的大了。我的臉也憋得越來越紅。
姚淑馨回頭瞧了瞧孟坤的屍身沉聲道:「孟坤已經死了,你休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麼情報!」姚淑馨的話聽在耳里我卻是一陣的糊塗。
卻見白髮軍人猛地放開右手,頹然地垂下雙臂,看似極其失望的喃喃道:「什麼?死了!」
我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喘息着點了點頭。
「不可能!他不能死!」白髮軍人猛地吼了一嗓子,癲狂着奔到孟坤屍身近前,輕輕一提,孟坤便豎立在了軍人手中。
白髮軍人猛力地搖晃着孟坤,卻不見有一絲的反應,嘴中喃喃地念叨着:「死了!真的死了!。。」
此時姚淑馨拽了拽我衣襟,又向葉凡遞了個眼色,示意快跑。可結果還沒等我們邁出一步,就聽白髮軍人「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雙手一用力,孟坤屍身竟如布革般被生生撕成了兩半。
皮肉撕裂的「嘶啦」聲傳入耳中,我們三人登時打了個冷顫。
好恐怖的力量!
看着白髮軍人頹然地跪倒在地,脖頸處露出了星星點點的紅色符文,我心中卻是隱隱想起了些什麼。
顧不得姚舒馨和葉凡的勸阻,我毅然決然的走回到白衣軍人對面。緩緩蹲下,鏗然說道:「我可以幫你!」
聽到這話,軍人雙眼發亮,猛地抬起頭,看見是我,眼神復又黯淡下來。不屑道:「你?你怎麼幫?」
「我可以幫你找回你失去的魂魄!」我肯定地說道。
白衣軍人一陣愕然之後,緊緊攥住我的雙手,顫聲說道:「你知道怎樣解我這一身的邪符?」
我緩緩搖了搖頭。
那人一下撒開我的雙手,瞪起血紅的雙眼,欲要發作。
我卻沉吟着說道:「其實你這一身的邪符必不可解,也一樣可以找回失去的一魂!」
白髮軍人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說我這邪符加身不能解?!」
我深深地點了點頭。這時葉凡和姚淑新也都湊了過來。姚淑馨問道:「你是哪個部隊的?怎麼到了這裏?」
白髮軍人扭頭望了望姚淑新,又看了看葉凡,卻驚訝地瞪大了眼珠說道:「是你,你怎麼也在這兒?你不是。。」白髮軍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不能說的秘密,馬上又噤聲了。
見這軍人對於自己說話,葉凡卻茫然地問道:「我不是什麼?我又不認識你,莫名其妙!」
白衣軍人嘆了口氣,說道:「嗨!也許是我認錯人了。」說着,軍人起身復又盤膝而坐,嘴裏接着說道:「我叫龍俎,是名軍人,隸屬國安局五大隊。」
「什麼?!你是五大隊的龍隊?!」不等龍俎把話說完,姚淑馨便驚奇地問道。
龍俎凝神看了看姚淑馨,疑惑的問道:「難道你認識我?」
姚淑馨連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只是聽說過國安局裏有一個專門負責靈異事件調查的五大隊而已。」
龍渠仍舊疑惑地「哦」了一聲扭過頭說道:「其實說起我們五大隊,也並不能稱作什麼隱秘部隊。因為我們之中的每位隊員都是從全國各地道術發源地招募而來的術屆精英,所以在當下術界,五大隊也是盡人皆知的。」
我「哦」了一聲問道:「那你們也是為了這華大邪教而來?」
軍人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早在八年前,我們五大隊就得到線報,說這華京大學裏隱藏了一支邪教,教員也都隱蔽了身份,夾雜在學校師生之中,藏的很深!這八年裏,自從我接管五大隊,一直都在暗中查探這個邪教的動向,卻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可在最近的半年裏,我們發現,華大所在的這個江陰市,頻繁出現孩童女人被人摘除器官的案件,而從警察機關得來的消息是,這些人根本就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就丟失的器官。束手無策的警察只能把這些案件歸結為靈異!而我正主抓這幾起案子。」
「所以你就冒冒失失闖了進來,結果反遭了孟坤暗算?!」我據理推測道。
龍俎點了點頭,突然一指地上四分五裂的孟坤,咬牙切齒道:「這姓孟的也真是夠陰狠,設計將我俘虜了不說,還將我倒捆在木樁上,用法器打掉了我的一魂。要不是我在危急時刻,用術法封住了我的命門,我想我早已三魂盡失,命去歸西了!」
我一陣訝,然心中卻是明白了,原來孟坤將活人倒掛起來,挖眼割耳,卻不叫斷氣,又用短鞭抽屍,實則是在實施一項邪術。逼人三魂離體而供他圈養。難道屋中貌似為數不少的陰魂,都是孟坤用這種邪法鞭撻而出的!怪不得感覺這些陰魂很是害怕孟坤手中的短鞭。
正自憤然這孟坤的歹毒,就聽身旁的葉凡驚叫了一聲,「血!你流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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