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開這張藥方的人精通失傳了上萬年的針灸奇術北斗七星針!」玉如意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儘是難掩的得意。
「什麼?北斗七星針?這怎麼可能?」
聽了玉如意的話,不僅萬年春驚駭,在場百分之九十九的醫生護士同樣驚駭。
「不可能,北斗七星針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奇術,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過都很難說,這個世界上又怎麼有人懂得如何施展北斗七星針?」
驚駭過後,萬年春用非常堅決地語氣說:「絕對不可能的!絕不不可能有人能到傳承北斗七星針!」
「萬爺爺,有句話說得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很多我們覺得絕無可能的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咱們不知道,只能說我們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就好像鬼神之說一般,雖說現代人不信邪,可誰又敢說鬼神不存在呢?」
玉如意針鋒相對,字字犀利,說得萬年春臉色極為難看。
「小玉,你夠了!」
惱羞成怒,哪怕玉如意是自己的老哥們的孫女,萬年春也忍不住發飆了,他怒視着玉如意,說:「且不管那個所謂的寒先生是不是真懂北斗七星針,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幾十個孩子的生命安全,我現在一定要看到孩子們安然無恙,請你讓開!」
萬年春這話一出,他身後站着的幾名保鏢就塔前而出,作勢就要推開擋在隔離室門口的玉如意。
「你……」玉如意氣急,還想繼續爭辯,但已經被萬年春的兩名保鏢拉開了。
張龍井也是一般,被另外兩名萬年春的保鏢拉開。
「萬局,您請!」
楊明深得「見風使舵」的精髓,見張龍井和玉如意等人被壓制住,他急忙迎上前來,不由分說,一馬當先的他便將隔離室的門打開,然後恭恭敬敬地邀請萬年春進門。
「哼!」
在經過張龍井和玉如意身邊的時候,萬年春沉着臉重重冷哼一聲,他的目光落在張龍井的身上,丟下這麼一句話就當先進了隔離室里:「張龍井,你幹的好事!」
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將寒心開的藥方扔在了張龍井的臉上。
見萬年春和楊明、何醫生等眾人走進隔離室,張龍井和玉如意等急忙跟上。
「林玲,趕緊去抓藥!」
跟上萬年春之前,張龍井急忙將被萬年春視之如垃圾的藥方遞給林玲。
「嗯嗯嗯!」林玲接過藥方,飛快朝着醫院的中藥房飛奔而去。
頃刻間,以萬年春為首的眾人就進了隔離室,甚至還有患者的家屬也偷偷跟了進了。
此時的隔離室里靜悄悄的,眾人依稀能夠聽到微微的打鼾聲。
「剛剛出生的嬰兒也能打鼾?」
帶着心中的疑惑,萬年春走到了其中一個嬰兒保溫箱旁邊。
此刻,保溫箱裏的嬰兒靜悄悄地躺着,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打開保溫箱!」萬年春命令了一聲。
跟在他旁邊混眼熟的楊明為了能夠多露臉,趕緊照做。
很快,嬰兒保溫箱就被打開了,楊明自作主張地伸手去抱保溫箱裏「睡得正香」的嬰兒。
「啊……」
手剛剛碰到嬰兒,楊明的心猛的一緊,忍不住驚呼出聲。
仿佛是觸電了一般,他閃電般將手縮回來,然後用驚恐萬分的語氣說:「死……死了……嬰兒死了……」
「轟!」
聽了楊明的話,眾人大驚失色,尤其是張龍井和玉如意,幾乎是閃電般就到了近前。
不由分說,張龍井伸手去探嬰兒的鼻息,因為楊明剛才說的話,他非常緊張,緊張得手都是顫抖的。而當他的手伸到嬰兒的鼻孔邊時,他的心就瞬間石化了。
嬰兒一點呼吸都沒有,身上也是冷冰冰的,仿佛雕像一般。
「死了……真的死了……怎麼可能……」
張龍井如受電擊,他不願意相信這個現實,當下,他又打開另一個嬰兒保溫箱,然後再去試探另一個嬰兒的鼻息,接過還是一樣,嬰兒的呼吸已經完全停止,身體冰涼。
「這……這……這不可能……」
一時之間,張龍井仿佛突然之間就蒼老了十歲,他只覺得眼前暈乎乎的,身體搖搖欲墜,站都站不穩。
強撐着近乎崩潰的身體,張龍井繼續打開其他的嬰兒保溫箱檢查。
然而,他每打開一個嬰兒保溫箱,心就隨之涼一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接連打開了五個嬰兒保溫箱,可毫無例外的是,每一個保溫箱裏躺着的嬰兒都已經沒有呼吸了。
「啊……孩子……我的孩子……嗚……嗚嗚……」
這時候,許多患者家屬也都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他們紛紛迎上來,然後趴在保溫箱上痛哭。
「媽的,張龍井,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告你!」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的孩子會死了?張龍井,你是罪魁禍首,我要你償命!」
場面瞬間失控,一個個患者家屬都殺氣騰騰地衝上來,將張龍井乃至萬年春等人團團圍住。
而那些站在隔離室門外的患者家屬們聽到不對,也都紛紛闖進來。
一時之間,原本靜悄悄的隔離室就炸開鍋了,女人的痛哭聲、男人的謾罵聲此起彼伏,似要將房頂都給掀翻。
此時的張龍井,精神渙散,被一名高大的男人擰着衣領,搖搖欲墜。
萬年春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帶來的保鏢們已經被患者家屬們合力制伏,他則被七八個五大三粗、情緒激動的男人圍堵,舉步維艱。
就連玉如意也都被一名情緒完全失控的產婦揪住了衣服。
而楊明、何醫生之流也沒有一個能倖免,尤其是何醫生,就因為頂撞患者家屬說了一句「不關我的事」而被患者家屬們群毆,三拳兩腳的他就被打得蜷縮在地。
……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寒心,因為真氣耗盡,此刻猶自躺在一個角落裏呼呼大睡,而且是吵都吵不醒的深度睡眠。
「就是這個混蛋醫死了我們的孩子!」
循着細微的鼾聲,一名患者家屬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寒心,不由分說,他一腳就踹在了寒心的身上:「媽的,老子打死你!」
當下,聞訊趕來的七八個男人將寒心圍住,當他們認出寒心就是之前進隔離室的人時,這些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人就紛紛毒打寒心。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眾人拳腳相加,盡數招呼到寒心的身上。
即使是處於深度睡眠,可都被人打了,寒心當然不可能一點知覺都沒有。
而當他醒過來的瞬間,陡然看到一隻腳朝着他的臉部踹來。
「我次奧!」
寒心大駭,就地使了一招懶驢打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記狠踹。
幾個男人見寒心醒過來,更加憤怒,蜂擁而上。
「嘭!」
胸口硬受了一腳,寒心怒了,一把抓住對方來不及縮回的腳,然後用力一扯,那人就被他扯得摔倒在地。
寒心趁勢翻身而起,然後用力咆哮:「媽的,你們這是要鬧哪樣?」
睡得正香呢,竟然被人毒打,此時的寒心只覺渾身酸疼難忍,自然,他的怒氣也上頭了,說這話的時候,他冷眼一掃眾人,怒氣滔天。
在場的患者家屬大多都是本分的人,平日裏過着朝九暮五的生活,他們何曾見過這種凶光?
一時之間,圍堵寒心的七八個人紛紛後退半步。
當然,這些人雖然忌憚寒心的眼神,但並不代表他們就這麼屈服了,所以,暗暗後退半步後,其中一個男人就忍不住怒罵寒心:「庸醫,你這個庸醫,你醫死了我的孩子,你必須償命!」
「我什麼時候醫死了你們的孩子?」
寒心微微皺眉,不禁掃了一眼四周,一時之間,他終於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了。
「你們該不會以為你們的孩子已經死了吧?」
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寒心淡淡一笑,說:「放心吧,你們的孩子……」
「啪!」
寒心還沒把話說完,突然,一名披頭散髮的女人突然箭步衝上來,不由分說,女人用力一耳光甩在寒心的臉上。
「庸醫,你還我孩子的命!」
打了寒心一耳光不說,女人抓住寒心的衣服就用力撕扯。
她披頭散髮,臉色蒼白,甚至還穿着寬大的孕婦裝,很顯然,她是剛剛生產過的產婦。
硬受了產婦的一耳光,寒心用舌頭抵了抵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龐,然後雙手抓住產婦的雙肩,突然暴喝:「請你冷靜點,你的孩子沒有死!」
寒心這一聲吼力量十足,就如晴天裏炸響的滾滾雷音,震得在場眾人耳膜發麻。
「嗚……嗚嗚……」
呆愣了幾秒鐘後,女人突然蹲在地上,她不顧散亂的頭髮,不顧形象,抱頭蹲在地上用力哭嚎:「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女人這一哭,本來鬧哄哄的隔離室就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全都盯着寒心,每個人的眼睛都在噴火,似要將寒心生吃了一般。
「寒心,你太讓我失望了!」
憔悴的張龍井頹然癱坐在地,老淚縱橫:「幾十個小生命呢,全沒了,全被你弄死了……」
「張老,連你也不信我嗎?」聽了張龍井的話,寒心只覺得心裏怪怪的,委屈,不憤,失望,重重情愫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把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一旁,被一眾病人家屬弄得衣裳不整的萬年春沉聲命令手下。
當即,四名五大三粗的男人惡狠狠地朝着寒心撲來。
「你們全都冤枉我!」寒心不甘心,忍不住咆哮了一句,大手一甩,掙開了保鏢的手。
「庸醫,你就等着判刑吧!」
萬年春氣不過,又狠狠地罵了一句:「害了幾十條孩子的性命,你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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