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
楊龍虎憋了好半天勁兒,終於還是大着膽子脫口而出,說這話的同時,他乾脆撒丫子就跑,兔子似的。
「老大……」
見楊龍虎逃跑,他手底下的小弟們急了,一個個滿臉的黑線,忍不住衝着楊龍虎逃跑的方向叫了一聲。
「咻……」
幾乎是小弟們叫出聲的同時,他們只覺得身旁有一陣勁風吹過,風勢很大,幾個好不容易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小混混被這陣風帶了一下,再次一個滴溜倒在了地上。
「傻叉,趕緊逃跑啊!」
狂奔中的楊龍虎聽到小弟們叫自己,忍不住回頭罵了一句,說完這話,他卯足了勁逃跑,不過,當他再次轉身的時候,寒心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
「媽呀……」
見寒心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楊龍虎嚇得哇哇大叫,急中生智,他扭頭又要往別的方向逃跑:「哇哇……哇哇哇……」
「跑你妹啊!」
寒心以真氣加持移動速度,如一陣風似的攔住了楊龍虎的去路,見楊龍虎還想逃跑,他罵了一聲的同時,抬腳就是一記飛踹踢在楊龍虎的屁股上。
「撲通……」
被寒心這一腳踹中,扭頭逃跑的楊龍虎就如跳起來的蛤蟆似的,伴着一聲悶響,他整個人以狗吃屎的動作撲倒在地。
嚇得滿頭大汗的楊龍虎顧不得疼痛,幾乎是趴在地上的同時便作勢翻身而起。
不過,已經遲了,幾乎是楊龍虎翻身的同時,寒心已經抬腳踩在了他的胸口,直接將之踩在了腳下。
「還跑嗎?」
盯着腳下的楊龍虎,寒心冷冷一笑,質問道。
「不……不敢了……不敢了……」
楊龍虎嚇得膽兒都裂了,被寒心踩在腳下,他甚至都不敢掙扎,一個勁地求饒:「心哥……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饒命……」
「再也不敢什麼了?」寒心反問。
「不敢……不敢逃跑了……」楊龍虎悶着頭回答。
「放屁!」寒心說着,一腳踩在楊龍虎的胸口,差點沒將楊龍虎的胸骨踩坍塌,「在我面前,你覺得你能逃跑嗎?」
「是……是是是……」楊龍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強忍着胸口的劇痛,忙不迭地說,「心哥,我再也不敢得罪您了,您饒了我吧……」
「知道自己得罪我了?」寒心淡淡一笑,再次笑問楊龍虎,「那你說說看,你是怎麼得罪我了!」
「我……我……我……」楊龍虎支支吾吾了半天,似在組織語言,好半天過去,他才說,「我不該懷疑心哥的實力,不該讓手底下的人對心哥不敬……」
「好小子,覺悟還挺高!」
聽了楊龍虎的話,寒心淡淡一笑,又問:「那你知道以後遇到我該怎麼辦了吧?」
「知道……知道知道……」楊龍虎趕緊表態,他慌慌張張地說,「心哥,往後只要小虎我見了您,一定遠遠地躲開!」
「你的小弟調戲我的朋友,這筆賬又該怎麼算?」寒心再問。
「撲通……」
聽了寒心這話,一旁,蜷縮在牆角捂着自己褲襠的綠毛男人嚇傻了,趕緊如孫子一般小跑過來,不由分說,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寒心的面前。
「心……心哥……我有眼不識泰……泰山……衝撞了您……求……求你饒命……」
原本說話嗓門很大的綠毛男人,因為見識了寒心的武力值後,終於是犯慫了,他悔不當初,求饒的同時,揮手就給了自己一個重重的大耳刮子。
打自己臉的同時,綠毛男人喋喋不休地說:「心哥……我……我有罪……我不該衝撞嫂子……」
「什麼?嫂子?」
聽了綠毛男人的話,寒心先是一怔,繼而大窘,忍不住看向不遠處正羞答答埋着頭假裝沒聽到綠毛說話的竹葉青。
楊龍虎以為綠毛男人說錯了話,當即翻身而起,揮手就是一耳光甩在綠毛的臉上:「你他媽胡說什麼呢?那是心哥的女朋友,你得叫奶奶,次奧!」
「呃……」
聽了楊龍虎的話,寒心和竹葉青對視一眼,忙又避開對方的眼神,心有戚戚焉。
「嗚……」
被楊龍虎打了一耳光,綠毛男人委屈急了,他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臉,用要哭要哭的語氣掉頭看向正羞得滿面通紅的竹葉青,支支吾吾地說:「奶……奶……奶……」
「奶」了七八次,愣是沒能將「奶奶」這個稱呼說出口,不是他下不了這個臉,實在是之前明明以為是自己的「菜」的美女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奶奶」他接受不了。
「你……你別胡說八道!」
竹葉青本來想忍一忍就算了的,可見綠毛男人一個勁地要喊她作「奶奶」,她是真憋不住了,所以就晃了晃拳頭,說:「再胡說我還打你!」
「……」聽了竹葉青的話,綠毛男人趕緊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
「得了得了!」
一旁,寒心也有些憋不住了,他不耐煩地掃了掃楊龍虎,然後說:「把打壞燒烤攤的錢配給老魚頭,然後趕緊滾,老子還等着吃夜宵呢!」
「是是是!是是是!」
聽了寒心的話,楊龍虎如蒙大赦,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往兜里掏錢。
不僅他掏,連其他二三十號小弟也都在他的授意下紛紛掏腰包。
很快的,以楊龍虎為首,所有小混混的腰包都被掏空了,楊龍虎粗略地數了數,上萬塊的軟妹幣。
雖然肉疼,可他還是恭恭敬敬地將錢遞給寒心,他訕笑着說:「心哥,你看夠不夠?」
楊龍虎能夠在暗潮洶湧的青城地下世界立棍,當然有獨到之處。
燒烤攤被砸壞的桌椅,滿打滿算的話,三千塊錢怎麼也能換新了,但是他卻勒緊褲腰帶給了寒心上萬塊,那意思很明顯,他是覺得寒心是一棵大樹,他想藉機攀上寒心這棵高枝。
要是有寒心在暗中幫助,他的龍虎幫想不壯大都難,這點算盤楊龍虎打得很響亮。
「給我幹嘛?給老闆啊!」
不過,讓楊龍虎鬱悶的是,寒心居然看都沒看他手上的錢,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是是是!」
楊龍虎嚇得滿頭大汗,趕緊又將手裏的錢捧到老魚頭的面前。
「老……老魚……」
平日裏,楊龍虎沒少來老魚頭的燒烤攤蹭吃蹭喝,所以,他張口就想直呼老魚頭的名字,不過,想了想,他忙又改口,說:「魚叔,今晚實在不好意思,這是小弟孝敬您的!」
「這……」
躲在寒心的身後,老魚頭猶豫了,忍不住向寒心投去求助的眼神,當他見寒心衝着自己微微點頭後,他這才顫抖着手接過楊龍虎遞來的錢。
見老魚頭接過自己的錢,楊龍虎忙又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寒心,他討好地說:「心哥,所謂不打不相識,這是小虎的電話,往後您要是有什麼事,只要吩咐一聲,小虎一定隨叫隨到!」
「你小子很聰明!」
寒心也不客氣,隨手接過楊龍虎遞來的名片,不過他並沒有把名片揣到懷裏,而是隨手就扔到了炭火里。
「不過,我是不會有吩咐你的時候的,因為你還不配!」
那張看起來很精緻的名片被炭火一燒,頃刻間化為了炭灰。
「這……」
再一次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楊龍虎的臉難看極了,就好像吃屎了一般。
「滾!」
冷眼一掃楊龍虎,寒心罵了一句。
「是……是是是……」
楊龍虎不敢再停留,點頭哈腰地後退,然後領着自己的一幫子小弟就遁了,丟盔棄甲,一如群體遷徙的小老鼠……
被楊龍虎那一幫人一鬧,本來生意紅火的燒烤攤變得異常冷清,甚至周圍幾家燒烤攤也都被殃及,食客們紛紛逃了,本來腦鬧哄哄的夜市街,此時變得有些蕭索。
「魚叔,對不起,都是我……」
竹葉青覺得挺過意不去的,張口想要說些抱歉的話,卻被老魚頭揮手打斷了。
「難得有貴客來,人少才好呢,人少好吃肉!」
老魚頭雖然上了年紀,但絲毫不介意之前發生的事情,他興沖沖地說:「青青,你陪寒心聊着,老頭子我這就把大魚大肉端上來!」
寒心和竹葉青對視一眼,然後齊聲對老魚頭說:「我幫你!」
三人合力,很快的,亂糟糟的燒烤攤就整理好了,一盤又一盤的燒烤擺上桌,異常豐盛,四處飄香。
「咣當!」
老魚頭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力氣還在,一口氣將慢慢的兩箱啤酒搬到了桌前。
「寒心,今晚咱倆兄弟敞開了肚皮喝,喝他個天昏地黑,不醉不歸!」
說着,老魚頭已經從箱子裏拿出一瓶啤酒,牙齒輕輕一撬,啤酒蓋子就被打開了,他非常豪爽,仰脖子就開喝。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老魚頭喝啤酒比喝水還要兇殘,一口氣竟然將整瓶啤酒喝完。
見老魚頭喝得豪爽,寒心不禁回想起了中學時代的點點滴滴,當即,他也拿出一瓶啤酒,用筷子頭撬開瓶蓋,如老魚頭一般仰脖子開喝。
「咕咚……咕咚……」
幾個呼吸的功夫,寒心也將一瓶啤酒喝完。
將空瓶子放地上的時候,寒心和老魚頭同時吼了一聲:「爽!」
一旁,竹葉青明顯成了擺設,她抱膝坐在矮桌前,吃着美味的燒烤卻味同嚼蠟。
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弱弱地說了這麼一句:「能不能讓我也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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