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混蛋,你不要摸我的屁股好不好?」
「流……氓,你不要捏人家的腰啊,痒痒……」
「媽呀,你這個混蛋,手往哪放呢,不要拉我的衣服……」
伴着一連串言語中藏着羞澀的怒吼,足足花了半個鐘頭的時間,林溫柔總算是將寒心「搬」到了樓上。
因為寒心佔了她太多的便宜,所以,這會兒她完全就處在發飆的臨界點,用力一把將如爛泥一般的寒心推倒在沙發上,然後又補了兩腳狠狠踹寒心的屁股,心情稍稍好點之後,林溫柔理了理凌亂的衣服和頭髮,然後逃也似地遁走,片刻之間已經到了臥室。
林溫柔之所以逃得這麼急,倒不是害怕寒心,而是她現在的狀況很尷尬,要知道,她之前是剛洗了澡所以才在陽台下邊吃水果拼盤邊賞月的,身上除了那套半袖的睡衣之外就再無片縷,被寒心這麼一個勁地佔便宜,她有了羞人的感覺,得趕緊換一身乾爽的衣服。
「這個挨千刀的混蛋,本姑娘就不該仗義相助!」
臥室里,為了保險起見,林溫柔乾脆換上了保守的牛仔褲和一件白色的長袖體恤衫。
即使這麼保守的衣着,但因為林溫柔的身材太過魔鬼,所以,鏡子裏的她依然性感無數,嬌艷欲滴。
「咣當……」
林溫柔剛把體恤衫從頭頂套到自己的身上,都沒來得及整理一下因為穿衣服而弄凌亂的烏黑長髮,突然,臥室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事實上,因為林溫柔進門的時候急着換衣服,所以她忘了反鎖臥室門,要不然臥室門也不可能輕易被人撞開。
撞開門的,自然就是寒心。
此時的他雙眼迷離,一臉的醉態,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
「啊!」
伴着一聲尖叫,本來正對着鏡子穿衣服的林溫柔嚇了一跳,她趕緊將衣服拉到腰間以下,然後戒備地背靠着鏡子,一臉警惕地看向寒心,口中支支吾吾:「你……你要幹嘛……」
「睡覺啊!」
寒心瓮聲瓮氣的答了一句,然後就踉踉蹌蹌地來到床邊,不由分說,一頭趴在了床上。
大圓床的彈性非常好,寒心身體笨重,趴上去的時候,整個人就如同乒乓球一般彈跳了好幾次。
最要林溫柔命的是,寒心的頭竟然完全就貼在了林溫柔剛剛換下來的那套半袖睡衣上……
一時之間,林溫柔覺得自己是被點了穴,渾身僵直,唇角微微顫抖,額前佈滿了黑線。
「嘀嗒!」
「嘀嗒!」
「嘀嗒!」
當牆壁上掛着的大鬧鐘走了三下後,林溫柔終於暴走了,暴跳如雷,她如母老虎一般衝到床邊,甚至矯健地跳上床,然後騎在寒心的背上,抓住枕頭,她用了全力敲打寒心的腦袋:「啊!我的床,我的睡衣,你這個混蛋,趕緊滾下去啊……」
「別鬧……」
起初的時候,趴在床上的寒心含含糊糊地說了這麼兩個字,然後繼續打着呼嚕,不過,伴隨着林溫柔的攻擊越來越凌厲,睡夢中的他似乎是怒了,突然揪住林溫柔手中的枕頭,緊接着身體一個翻滾。
「啊……」
伴着一聲驚叫,林溫柔直接被寒心壓到了懷裏。
「呼……」
一臉醉態的寒心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嚕,作勢又要埋頭睡覺。
仰面躺在寒心懷裏的林溫柔眼看着寒心想拿自己的胸脯當枕頭,臉都綠了,不等寒心得逞,她揮手就是一耳光甩在了寒心的臉上。
「啪!」
這一耳光是林溫柔情急之下甩出去的,異常結實,清脆響亮,連林溫柔的手心都被打疼了。
「混蛋,你快放了我!」
打了寒心一耳光的同時,林溫柔衝着寒心用力咆哮。
酒勁完全上頭,如今的寒心半點理智都沒有,被林溫柔扔了一個耳刮子,他身體一偏,順勢就趴在了林溫柔的身側,然後繼續呼呼大睡。
「媽呀……」
林溫柔嚇壞了,趕緊掙扎着從寒心的身下逃出來,當她一隻腳踩到床底下的時候,她以為危險已經解除,忍不住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寒心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你要幹嘛去啊?」
含含糊糊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的同時,寒心的手猛地用力,然後,剛剛逃出生天的林溫柔又再次遇險了。
寒心雙手將她摟住,然後倒頭呼呼大睡。
背靠在寒心的懷裏,林溫柔就如受驚了的小麻雀一般,她想叫,但又怕吵到呼呼大睡的寒心,所以,雙手抱胸的她乾脆硬着頭目由着寒心摟着她。
「呼嚕……呼嚕……」
寒心的呼吸非常沉重,帶着酒味的呼吸不時扑打在林溫柔的耳邊、後腦勺,這讓林溫柔緊張、憤怒的同時又有些害羞。
從小到大,林溫柔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而且還被男人給摟着。
一雙漂亮得大眼睛睜得大大的,修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林溫柔的身體僵硬,神經緊繃,絲毫不敢動彈,連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此刻,在她看來,寒心就是一條視力不好的眼鏡蛇,她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會打草驚蛇,要是被眼鏡蛇咬上一口半口的,林溫柔就沒臉活下去了。
「等這個混蛋完全睡着了我再偷偷逃走……」
打定主意,林溫柔便瞪大了眼睛盯着牆壁上的大鬧鐘。
「呼嚕……呼嚕……」
瞌睡是會傳染的,更何況寒心的呼吸聲還那麼沉重,加上眼下已經是半夜一點半,是個人都想睡覺。
所以,苦苦支撐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後,林溫柔是真熬不住了,困意上涌,雙眼皮一直打架。
眼看着自己就要躺在寒心的懷裏睡着了,突然,迷迷糊糊的林溫柔感覺到寒心攬在她懷裏的手動了動,大有一路往上摸的趨勢。
一瞬間,林溫柔徹底炸毛了,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
不過,這還不算,當林溫柔隱約聽到寒心迷迷糊糊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她就真的暴走了。
「柔柔,我想摸……」
「柔柔?誰是柔柔?」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林溫柔的腦袋瞬間就爆炸了,敢情自己被當了替身?
想到這種可能,林溫柔的手肘用力撞在寒心的胸口,然後張嘴用力朝着寒心那隻朝她胸脯伸來的手狠狠咬去。
「啊……」
寒心慘叫一聲,林溫柔則順勢翻身下床。
「媽的,都摟着老子了你居然還在夢中念着別的女人,花心的大蘿蔔,你他媽給老子去屎!」翻身下床後,林溫柔依然覺得不解氣,然後就撿起枕頭用力砸寒心,就好像拍打蚊子一般。
要是早點這麼彪悍,也不至於被寒心摟着睡啊!
要是早點這麼兇猛,也不至於讓寒心佔便宜啊!
所以,很顯然,之前被寒心摟着睡,林溫柔是半推半就的,只不過這種心思太羞人,哪怕是把她打死了她也不會承認的。
手背被咬,而且是咬出了血的那種,寒心大叫一聲之後,再度倒頭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林溫柔用枕頭打了差不多十分鐘,累得她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了她才罷手。
「丫的,本姑娘可不當備胎!」
沒能把寒心趕下自己的床,林溫柔無法了,只得氣呼呼地睡客廳的沙發。
「嘭!」
臥室門被她重重摔上,可見她有多生氣。
「汗……」
當臥室門被摔上的一剎那,本來一直眯着眼睛的寒心暗自抹了把冷汗,然後心虛地睜開了眼睛。
從扔掉自己的手機後,寒心的腦子清醒過一段時間,不過,一路走回來的過程中,因為想到李柔,所以不知不覺,酒勁再次上頭,當他一邊走一邊吼叫着《單身情歌》來到林溫柔家院門口的時候,他徹底醉成了一灘爛泥。
要說寒心對林溫柔沒有想法,那是騙人的,真要那樣的話,他也不會因為醉了而趴在林溫柔家院門外了。
常言道酒後吐真言,所以,一般說來,酒後幹的事情都是平時想干又不敢幹的那種。
所以,寒心是真想和林溫柔發生點什麼。
只不過,因為醉得太離譜了,所以寒心終於把林溫柔摟在懷裏的時候,他睡着了,而且潛意識裏,他過不了李柔那道坎。
也正是因為這樣,睡夢中,他喊出了李柔的名字。
當林溫柔用手肘攻擊他的胸口、用嘴巴咬他的手背時,寒心已經嚇醒了、痛醒了,但是他不敢醒過來,真要那樣的話,攻擊林溫柔會用菜刀活劈了他。
所以,沒辦法,寒心選擇裝死。
「唉……」
見林溫柔摔門而出,寒心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麼好的機會竟然被我浪費了,天理難容啊……」
仰面躺在床上,寒心悔得場子都青了,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夢中叫李柔的名字,後悔自己沒有一鼓作氣把林溫柔給收了。
看着猶自流血的手背,寒心大為感慨:「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咣當……」
突然,那緊閉的臥室門再度被人從外面踹開。
門口站着的,自然就是林溫柔。
此時的她一副殺氣騰騰的架勢,手裏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咕咚……」
本來寒心是準備繼續裝睡的,等什麼時候林溫柔在客廳里睡着了他再偷偷遁走,沒想到林溫柔居然提了一把菜刀殺回來,一時之間,寒心嚇得都傻眼了,他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的同時,急忙翻身而起,如屁股被捅了一下似的。
「林……林村長……你……你要幹嘛……」
說這話的同時,坐在床上的寒心連連暗暗後退,酒勁直接就被嚇醒了七八分,一如大姑娘遇到了入室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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