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董薔薇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搬去和寒心住。
如果說不是寒心,而是其他任何一個別的男人,別說是被左旗勝威脅着,哪怕明知道左旗勝要來害她她也絕不會搬去和別的男人同居的。
此時此刻,董薔薇的心裏很亂,她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要搬去和寒心住,最後,她告訴自己的答案是:寒心家菜園子裏的蔬菜很美味,搬到寒心家去住,可以天天都吃最好吃的蔬菜。
「成,明兒一早我就過來和你一起搬東西!」
注意到董薔薇眉宇間的羞澀,寒心急忙將董薔薇的手鬆開,然後瀟灑起身。
雖說董薔薇住的學校宿舍簡陋了一點,也狹窄了一點,不過,因為董薔薇會收拾,所以,這個房間看起來非常溫馨,尤其還是董薔薇身上特有的香味瀰漫,所以,寒心是捨不得走的。
可不走不行啊,難道真要厚着臉皮留下來過夜?
遲疑了一會,寒心乾脆幫董薔薇把飯菜弄好,這才戀戀不捨地說:「董老師,時間也不早了,你吃了飯就早點睡覺哈,記得把門關好!」
說着,寒心已經抬腳出門,臨了,他又忍不住回頭掃了一眼身着牛仔短褲的董薔薇,似把不住門般脫口而出:「董老師,你的雙腿真美!」
說完,寒心跑了,一口氣跑出了村小學,因為他怕自己跑慢了會被董薔薇罵。
「流……氓……討厭死了啦……」
熏紅着俏臉,董薔薇怔怔地站在門口,及時寒心已經消失在了夜色里,不過,她那雙漂亮得大眼睛依然戀戀不捨地盯着寒心離去的方向看。
「我的腿真的美嗎?」
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雙腿。
不着絲襪,但那雙美腿依然雪白光潔,晶瑩剔透,如漢白玉雕琢的一般。
雙腿修長,及時穿的是很隨意的拖鞋也依然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那完美的腿型另得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橘色的燈光下,白皙的美腿散發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暈,奪人眼球。
看着出落得如同玉人一般的自己,董薔薇不禁嘴角微微上翹,很得意的幅度,她在心中暗暗告訴寒心:「你如果喜歡,我可以天天露給你看哦……」
……
今夜,天陰沉沉的,似要下雨一般。
趁着夜色,寒心行走在村裏的小徑上,一邊走一邊哼着小曲,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自家院門口。
房門大開,屋子裏卻黑漆漆的一片,四周靜得嚇人,就連小豆豆也沒有聞聲跑出來沖他撒歡。
「嗯?」
寒心記得很清楚,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是鎖門了的,可現在大門卻是開着的,而且還是開得大大的那種。
「難道有賊?」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便忍不住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鵝卵石。
隨後,他踩着貓步,一步步走近那道開得大大的門。
因為不確定屋子裏到底是誰,到底有幾個人,所以,寒心並不敢貿貿然進屋。
探頭在門邊掃了一眼黑漆漆的屋裏,連半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小偷。
至於那本來鎖在門上的大鎖,此時已經犧牲了,就躺在地上,半點毀壞的跡象都沒有,可以想像,開門的要麼就是有鑰匙,要麼就是開鎖的高手。
「難道是來偷藥材的?」想到這種可能,寒心攥着手裏的鵝卵石偷偷踏進屋裏,然後摸着黑、貓着腰一步步朝着後院走去。
「嘩啦……嘩啦……」
進了大門後,寒心依稀聽到院子裏有水聲傳來。
「難道是林溫柔發現了那口溫泉?」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的戒備心稍稍放下,繼續摸黑朝着後院走去。
後院的大門也是開着的,借着昏暗的夜色,寒心依稀可見小豆豆此時就趴在院子裏,因為天太黑,所以寒心看得並不太真切。
寒心繼續朝着後院走去,很快的,他就到了後院。
先是掃了眼溫泉的方向,井蓋是蓋着的,一點動過的跡象都沒有,很顯然,溫泉並沒有被人發現。
至於嘩啦嘩啦的水流聲,則是從衛生間裏發出來的。
衛生間的門緊閉着,不過,站在門外,寒心卻隱約可見門縫裏有燈光照射出來。
「真是溫柔?」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乾脆把院子裏的燈打開了。
「呃……」
當他第一眼看到趴在地上的小豆豆時,他徹底傻眼了。
此時的小豆豆,四肢盡被麻繩綁着,動彈不得,也難怪趴在地上不動。
最讓寒心傻眼的是小豆豆的嘴巴,居然被人用一塊布包裹着,唯恐小豆豆亂吼亂叫的時候會掙開布塊,綁住它嘴巴的人居然又用麻繩繞着小豆豆的嘴巴捆了幾圈。
此刻,小豆豆正用委屈又可憐還無辜的眼神盯着寒心看,它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裏噙着淚,怨念頗深,像極了被老公虐待的深閨小媳婦。
緊接着,寒心又注意到自己平日裏喜歡躺的躺椅上放着女人用的衣服褲子和鞋襪。
鞋子是黑色高跟鞋,後跟很高,嘴很長很細,而且還是鑲嵌了水鑽的那種,夜色下,閃爍着微光,看起來非常性感。
褲子是黑色的小腳褲,七分長、褲腳不能蓋住腳踝的那種。
衣服則是兩件,一件是白色打底吊帶衫,一件是黑皮小馬甲外套,齊腰的那種。
除此之外,還有一套白色的、女士的貼身小衣服小褲子,三點一式的性感bikini。
可以想像,這身打扮的女人一定冷艷、孤傲、神秘,一如武俠世界裏飛檐走壁、風裏來雲里去的女俠客。
在寒心的印象里,林溫柔雖然也頗具女俠的風範,不過,說到底,林溫柔的骨子裏透着大女人獨具的嫵媚和溫柔,是絕對穿不來這身夜行衣的。
而且,這套夜行衣明顯染了厚厚的污水和淤泥,很顯然,在此之前,穿這套夜行衣的女人摔了一跤,而且這一跤最起碼也是摔到了水田裏的那種。
「砰砰砰!砰砰砰!」
實在想不通對方是誰,乾脆,滿頭黑線的寒心開始抬手敲打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裏不時有嘩啦的水聲傳出來,很明顯,穿這套夜行衣的人此刻正在衛生間裏沖澡。
連是誰都不知道,竟然還跑自家來洗澡了,寒心那個鬱悶啊,尤其對方居然還把小豆豆折磨成那樣,他實在是無法好客,所以,敲了兩下門後,寒心直接扯開了嗓門罵:「裏面的,你誰啊你?你確定沒走錯地兒嗎?」
聽到門外的動靜,衛生間裏的水聲突然戛然而止,連燈也被關上了。
「次奧,到底是誰啊?你要是再不吱聲大爺我可要砸門了啊?」
沒有聽到半點動靜,寒心更覺鬱悶,心裏打定主意一定要養幾頭狼看家護院的同時繼續敲門。
「砰砰砰!砰砰砰!」
終究是自家的門,是自己花錢做的,所以,雖然嘴上說要砸門,寒心又哪裏真的捨得砸?
他現在後悔死了,當初九命碧眼蛇把衛生間的門咬出了一個窟窿他就不該補上,這麼一來,他也可以透過那個窟窿看到裏面不是?
寒心捨不得砸門,不代表衛生間裏的人也捨不得,想必是聽寒心敲門煩了,突然,衛生間裏的人用力一腳踹在門上。
「嘭!」
這一聲響可謂振聾發聵,門框都晃了一下,足見踹門的人用力多大。
「咿喲……」
下一秒,衛生間裏傳來女人特有的輕呼聲。
對方在洗澡,所以明顯是光着腳丫的,憋着氣一腳踹在堅實的門上,能不疼?
忍着腳尖的疼痛,衛生間裏的女人「竹葉青」忍不住衝着門外吼了一嗓子:「死人,我是竹葉青啊,借你家衛生間用一下怎麼了?叫什麼叫,煩不煩啊?」
「竹葉青?哪個竹葉青?」
冷不防被衛生間裏的竹葉青痛罵,寒心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竹葉青」是誰,倒不是他貴人多忘事,而是真沒把竹葉青放在心上。
「你不記得我了?」
衛生間裏,竹葉青用明顯有些失落的語氣說:「前不久我還刺殺過你呢,你忘了?」
「嘿嘿,女殺手,原來是你啊?」
聽了竹葉青的提醒,寒心總算是回想起來竹葉青這個女殺手的存在,嘿嘿一笑,他對着衛生間裏說:「可那又怎樣?你怎麼撬開了我家門就直接進來洗澡了呢?你問過我家看門狗了嗎?你得到我的同意了嗎?」
「我……我……」
衛生間裏,渾身濕漉漉的竹葉青被寒心問得有些啞然了,不過,她並沒有因此服軟,而是用更加尖利的嗓門衝着門外吼:「你們桂花村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害得我騎車直接摔水田裏去了!別吵我,我要洗澡先!」
一想到摔田坎下這件事情,竹葉青就鬱悶得不行。
所以,她衝着寒心吼的這一嗓子更像是發泄心中的委屈。
「你自己不小心摔成了落湯雞關我什麼事啊?你也不能直接亂闖進我家啊?」
寒心說着,已經把小豆豆身上綁着的麻繩和布塊解開了,頓了頓,他說:「我不管,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今兒我就守在門外,看你光着身子怎麼出來!」
「你無恥!」竹葉青一邊沖洗着身子一邊衝着門外的寒心罵。
「汪汪汪……汪汪汪……」
重獲自由,小豆豆當然忘不了是誰這麼對付它的,所以,它翻身而起,衝着衛生間門就是一通亂叫,一副不把竹葉青咬死誓不罷休的架勢。
「死狗,你是不是還想被本姑娘綁着?」氣得不行的竹葉青再次一腳踹在衛生間的門上,嚇得小豆豆猛然縮頭,然後夾着尾巴逃了。
當然,小豆豆不是怕竹葉青的叫罵,畢竟它根本不通人語。
小豆豆之所以突然夾着尾巴逃跑是因為竹葉青這一腳太猛了,直接把衛生間的門都給踢翻了……
「啊……」
作為始作俑者,在踢開門的同時,衛生間裏的竹葉青忍不住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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