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寒心,仿佛可以清晰地內視自己的腦海。
腦海中,仿佛是一方荒蕪的小世界,漆黑一片,沒有日月,沒有生命,甚至沒有時間。
這方世界雖然是寒心的腦海,但卻無窮大,無邊無際。
這方荒蕪小世界的上空,懸着一口漆黑如墨的巨鼎,這口鼎正是「神農鼎」!
懸空而立、屹立在天地間的神農鼎如日如月,盤旋不止,仿佛有煌煌雷音,威風無兩!黑鼎周身有淡淡的綠芒環繞,兀自吞吐着日精、月華、草木精氣、天地靈氣。
如潮水般的日月精華、草木精氣、天地靈氣被黑鼎熔煉成真氣,氣貫四肢百骸,纏綿悠長,源源不斷地湧入丹田中。
不僅如此,原本如筷子頭粗細的九命碧眼蛇此刻已然龐大如蛟龍,它時不時從漆黑不見底的鼎口中探出頭來,它通體血紅,如染了鮮血的狂魔,三隻鬼魅的巨眼散發出無比妖異的綠芒,第四隻眼將錚未睜,凶威滔天。
「小黑鼎竟然與我的身體融合了!」
看到腦海中的這一幕,寒心震驚得直接呆住了。
更震驚的還在後面。
隨着寒心的意念驅使,處在寒心識海上空盤旋不息的神農鼎竟然可以能大能小,$±,ww◇w.小可以如米粒,大可以如山嶽,也能四處遊蕩,如臂使指,上下翻滾,來去自如。
只是,寒心依然無法窺探到神農鼎那漆黑不見底的鼎口中,鼎壁四周,除了象徵青龍的浮雕略微清洗外,其他三個方位的浮雕依然模糊不清。
與神農鼎合二為一後,寒心便是神農鼎,神農鼎就是寒心。
寒心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神農鼎吸納天地靈氣的能力更強,煉製出真氣的能力最起碼翻了十倍都不止。
充沛的真氣瞬間將他的丹田充滿,一時之間,寒心生出一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舒暢感,恍若楚霸王在世。
「心哥……心哥……」
一旁,見寒心站在原地不動,滿頭大汗,臉色潮紅,張文靜嚇壞了,她下意識地喊道:「心哥……心哥……」
「嗯?」
聽到張文靜叫自己,寒心微微一怔,從識海世界裏走出來,瞬間恢復了意識。
他恢復意識的瞬間,眉目中似有金光射出,那雙乾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睛異常犀利,恍若道道仙俠世界裏的劍光!
「你……你怎麼了……」
呆愣愣地盯着寒心,張文靜恍然驚覺,此刻的寒心和原先的寒心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更強,更有吸引力。
盯着寒心,張文靜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滾燙不已,似在發燒。
「沒事!繼續吧!」
長舒了一口氣後,寒心繼續指揮張文靜接生,與此同時,他食指和中指捻着的銀針準確地刺在了小晴頭頂的穴位中。
如蜻蜓點水一般,寒心刺針、然後收針,頓時,小晴那滿是「星辰」的頭頂又多出七顆光點,這是組成滿天星針法的第四十八針。
收針的同時,寒心再次將手中的銀針刺在小晴的頭頂穴位中。
七七四十九,滿天星!
伴着第四十九針北斗七星針的收針,附着在小晴頭上、如米粒大小、象徵滿天星辰的白色光點更盛,光華大作,將小晴的頭部、臉部、五官完全籠罩。
這刺眼的光華,堪比烈陽,刺得張文靜眼花繚亂,幾欲不能睜眼。
華麗的光芒持續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才漸漸散去。
伴着白光的散去,幾乎已經斷氣的小晴再度緩緩睜眼。
滿天星針法有寧神靜心的神效,所以,再次醒來後,小晴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尤其是感覺到張文靜在給她接生後,她更是安靜,極力配合張文靜。
她含着淚看向寒心,一臉感激地說:「醫生,您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放心吧!」
寒心將銀針收入懷裏,然後看向氣色明顯好了不少的小晴,鄭而重之地說:「我保證,你們母子平安!」
「謝謝……謝謝……」聽了寒心的話,小晴更是感激,她極力配合張文靜。
「呼!」
終於將氣機差點斷絕的小晴拉出了鬼門關,寒心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坐到了遠處的凳子上。
坐在凳子上,寒心繼續指導張文靜接生。
又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在小晴的極力配合下,伴着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原本緊張不已的空氣突然被喜悅所籠罩!
「嗚哇……唔哇……哇哇哇……」
嬰兒的啼哭聲很大,張文靜摟抱着懷裏的小嬰兒,又是哭又是笑:「成功了!我成功了!嗚嗚……嗚嗚嗚……哈哈……哈哈哈……」
「孩子……我的孩子……」
看到張文靜懷裏摟着的小嬰兒,躺在櫃枱上、渾身是汗的小晴輕聲呢喃,眉宇中儘是初為人母的喜悅。
她很想自己抱抱嬰兒,但因為生孩子太辛苦,渾身乏力,而且她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實在是沒有力氣,於是,她含着笑,沉沉睡去。
看到張文靜懷裏抱着的小生命,寒心也開心得不行,他就好像孩子一般問張文靜:「男孩還是女孩?」
聽了寒心的問話,張文靜先是一怔,然後埋頭去看懷裏的嬰兒。
目光落在嬰兒的第五條腿上,她的臉刷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
能夠有第五條腿的,當然是男孩,只是,張文靜實在羞於啟齒,於是就嗔怪地白了寒心一眼,撒嬌般說:「我哪兒知道?」
「你都把人家看光光了能不知道?」
被張文靜瞪了一眼,寒心忍不住暗自嘀咕了一句。
「咚咚咚!咚咚咚!」
「寒神醫……寒神醫……是不是生了……男孩還是女孩……小晴怎麼樣了……」
一直守在門外的馬小雙明顯是聽到了屋裏的嬰兒啼哭聲,所以,此刻,他再也淡定不住了,興奮地敲着門。
張文靜先是將懷裏的小生命遞給寒心抱着,然後又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小晴的衣服褲子整理好,這才開門。
大門打開的瞬間,馬小雙就一個箭步沖了進來。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櫃枱上一動不動的小晴。
「小晴……嗚哇……」
以為小晴已經死了,馬小雙大喊一聲的同時,撲通一聲跪倒。
「哇哇……哇哇哇……」
就在這時候,寒心懷裏的嬰兒似感應到了父親的存在,隨之哇哇大哭。
「咦?」
聽到嬰兒的啼哭聲,馬小雙先是一愣,然後大喜:「生了!生了!我當爹了……」
與此同時,昏睡過去的小晴也幽幽醒轉,她含笑衝着又是哭又是笑的馬小雙點了點頭,然後艱難地看先寒心和張文靜,說:「老公,多虧了兩位神醫,要不然我和我們的孩子就沒命了,你要好好感謝人家……」
「是!是!是的!感謝寒神醫……」
馬小雙激動得不行,一個箭步衝到寒心以及寒心身後的張文靜面前,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一個勁地磕頭。
「謝謝!謝謝寒神醫……謝謝寒神醫……」
因為激動,馬小雙都不怕疼的,額頭撞在堅硬的水磨石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丫的,你這是跪我還是跪你兒子?」
笑罵着將馬小雙扶起來後,寒心便將懷裏的嬰兒遞給馬小雙。
接過自己剛剛出生的兒子,馬小雙趕緊抱去給守在門口的老馬、岳母等親屬看。
見小晴母子平安,眾人激動不已,一時之間,仁聖堂里里外外到處洋溢着歡聲笑語,而圍觀眾人,則更是紛紛鼓掌,雷鳴般的掌聲中,眾人齊聲山呼:「神醫……寒神醫……」
也是在這樣的山呼聲中,三輛豪華的轎車突然停在仁聖堂門口。
緊接着,十多名衣着講究、氣質出眾的男人進入仁聖堂。
為首那人,身高直追兩名,着一套白色西服,穿白色皮鞋,赫然就是左旗勝的哥哥左龍象!
跟在左龍象身後的,除了畏畏縮縮、一臉陰毒的周徐平,儘是寒心不認識的生面孔。
「你就是寒心?」
雙手插在褲兜里,左龍象居高臨下盯着坐在長凳上的寒心,他的臉上,儘是跋扈。
見來者不善,寒心也不廢話,直接說:「是我!」
「是你就對了!」
聽了寒心這話,左龍象跋扈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狠辣。
話音剛落,他插在褲兜里的手驟然揮出,重重一掌朝着寒心的胸口拍去。
「嘭!」
一聲悶響,他揮出的一掌已經劈在寒心的胸口。
這一掌,速度奇快,力大無窮,寒心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打得從長凳上翻倒,重重後退三步。
「好快!」
領教了左龍象這快逾閃電的一掌,寒心大驚。
捂着疼痛的胸口,寒心站在三步開外的地方,死死地盯着左龍象,一字一頓地說:「摧心掌!」
「噗……」
話音剛落,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吐了一口鮮血。
「啊?」
見寒心被這一掌打得吐血,玉麒麟、張文靜、馬小雙等眾人嚇壞了,作勢就要迎上來。
不等眾人迎上來,寒心已經冷聲喝道:「全都滾出去!」
「麻痹的,找死!」
血氣方剛的馬小雙此刻正好就站在左龍象的身後,見寒心吃癟,他怒了,當即掄拳朝着左龍象的後背砸去。
「不自量力!」
仿佛是背心處長了眼睛,幾乎是馬小雙揮拳的同時,原本一直死死盯着寒心的左龍象就做出了反應。
也不見他腳下的動作,他身形一閃,右掌驟然劈向馬小雙揮來的拳頭。
「咔嚓……」
毫無懸念,伴着一聲脆響,馬小雙那比碗口還大的拳頭當即被左龍象的「摧心掌」劈斷好幾根指骨。
「啊……」
馬小雙慘叫一聲,身軀龐大的他直接被打得倒飛而起,重重砸在藥柜上。
「傻叉!」
同一時間,寒心一聲吼,掄起之前坐過的長凳就狠狠朝着左龍象的背心處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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