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你……」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萬年春只感覺自己氣得肺都快炸了,不過,寒心現在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怎麼敢撕破臉呢?
目光從在場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萬年春想了想,突然頹然地嘆了口氣,然後用無奈的、略帶苦笑的語氣對寒心說:「如果你非得要我向你磕三個響頭才救人的話,我願意!」
「真的嗎?」。
寒心直視着萬年春刻意躲避的眼睛,說:「很好,那你跪下磕頭吧,只要三個響頭,我一定救村民!」
「你……」
萬年春怎麼也沒想到寒心竟然會直接這麼說,一時之間,他氣得頭髮都根根倒立起來,他怨毒地瞪向寒心,面部肌肉不停地痙攣、抖動,似要生吞了寒心一般。
「我就知道萬局只是會玩苦肉計的人!呵呵……」
雖然已經是夏天,但此刻是晚上八點多,屋子裏並不熱,有山風從門外、窗外吹來,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冷。
可即便如此,萬年春的助手卻感覺熱得不行,黃豆一般大小的汗珠附着在他的額頭上,滑過他因為緊張、因為害怕而蒼白不已的臉頰,然後滴打在他的腳下。
盯着助手看了好半天,寒心這才咧嘴露出笑臉,然後說:「領導,麻煩把隔壁屋的門打開!」
「好!好!好好好……」
聽了寒心這話,那個助手如釋重負,甚至還伸手抹了把額前的冷汗,忙不迭的,他急忙跑去開門。
寒心抬腳走向隔壁房間的同時又轉頭對胡寶虎說:「虎哥,林村長也染了禽流感病毒,這會兒正在家裏吃藥,你就暫時代替她將全村的人都召集到這裏來吧,記住,一個都不能少!」
說着,他從懷裏拋出兩包自己配置的消毒藥粉丟給胡寶虎,說:「另外,把你養雞場那四個工人召集起來,讓他們把這兩包消毒粉混水,然後全村消毒!千萬不要放過任何死角,一定不能讓禽流感病毒擴散到隔壁的村子!」
「好嘞!」
接過寒心拋來的兩包消毒粉,胡寶虎當即出門,都顧不上吃晚飯。
安排了胡寶虎後,寒心這才走進隔壁房間。
「寒心!」
「心哥!」
看到進門的是寒心,隔壁屋裏的李大貴和楊秋同時喊了一聲。
此刻,兩人被麻繩綁了雙手雙腳,然後坐在凳子上,看起來就如同被綁架的階下囚一般,就差沒直接用封口膠把嘴巴給縫上了。
「次奧!」
見李大貴和楊秋竟然被綁着,寒心終於是怒了,他張口罵了一聲的同時,突然轉身撲向萬年春的助手。
寒心的速度很快,只眨眼間已經到了那個助手的面前,站在助手身旁的萬年春一個站立不穩,直接踉蹌着摔在地上。
陡見寒心如猛虎一般朝着自己撲來,助手嚇了一跳,作勢就要逃跑,但寒心的拳頭已經重重砸在他的臉上。
「嘭!」
一聲悶響,受了寒心一拳的助手直接被打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寒心,你他媽瘋了?」
捂着自己生疼的臉,助手怒極,衝着寒心狠狠罵了一句。
萬年春帶來的其他人總共有十多個,除了楊洪之外,其他近半數的人因為村里感染了禽流感而逃跑了,剩下的包括被寒心大了一拳的助手以及萬年春在內,不過五人。
見寒心打自己的同伴,那三個人趕緊縮頭躲到一旁,唯恐殃及池魚。
「你他媽才瘋了!」
寒心同樣怒視着那個助手,他冷冷地說:「村民感染了禽流感你隔離是沒有錯,但是你的隔離是軟禁還是綁架?由你這麼隔離病人的嗎?」。
「我……」
被寒心這麼一說,助手語塞了,頓了頓,他硬着頭皮解釋:「我這不是怕他們逃跑……」
「你放屁!」
不等助手把話說完,寒心當即又怒罵了一句:「我們桂花村的人怎麼會逃跑?再說了,他們染了禽流感,怎麼可能會逃跑?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是傻子?」
就在這時候,隔壁屋突然傳來李大貴急促的咳嗽聲:「咳咳……咳咳咳……」
楊秋似是嚇壞了,趕緊大聲地呼救:「心哥,大貴叔咳出血了,你快來救他啊……」
聽了楊秋的話,寒心大驚,不由分說,趕緊扭頭闖進隔壁屋。
「嘭!」
寒心進門的同時,重重將房門摔上。
「李大爺!」
見李大貴咳得滿嘴是血,寒心急忙為李大貴鬆綁,順便把楊秋給鬆綁了。
胡寶虎不愧是桂花村的首富,其他村民都還喝井水的時候他家已經用上飲水機喝上純淨水,這間平時都是用來給客人休息的房間裏正好就擺放了一個飲水機。
寒心把李大貴和楊秋鬆綁後,然後又忙不迭將飲水機燒水的開關打開。
「咳咳……咳咳咳……」
李大爺的病顯然是惡化了,每一次咳嗽都會咳出血,因為止不住咳嗽,他的雙眼已經幾乎吐出來,婆娑的老眼中有淚花、有血絲,臉色也是白得下人,不僅如此,他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隨手從包里掏出兩包清心潤肺散遞給楊秋,寒心忙說:「小秋,等水燒開後,你兌溫水沖泡這兩包藥散,你和李大爺一人一包,快去!」
「好!」
楊秋也一個勁地咳嗽,不過她畢竟年輕,所以並沒有李大貴那麼嚴重,接過寒心遞來的兩包清心潤肺散,她趕緊去準備水杯。
將李大貴扶到客床上躺好,寒心當即從懷裏掏出銀針,然後對李大貴說:「李大爺,我現在要為你施針止咳,扎針的時候會稍微有點疼,你要忍住!」
李大貴這會兒猶自咳嗽不止,唯一能做的就是點頭。
看到李大貴點頭,寒心再不遲疑,趕緊捏針刺向李大貴中指的「中沖穴」!
中沖穴主治咳嗽不止,高燒不退,只不過十指連心,所以扎針的時候會很疼,即便寒心的針法非常精妙,但剛扎針的時候還是讓李大貴疼得撕牙咧嘴,好在,只是扎進去的那一刻疼,接下來,真氣順着針頭湧入中沖穴,李大貴就不感覺疼了,反而覺得很舒服,就好像大熱的天吃了西瓜一邊清爽。
很快的,李大貴的掌中出現了七顆代表北斗七星的米粒大小的光點,光點閃爍,璀璨奪目。
伴着真氣的湧入,李大貴的咳嗽漸漸得到緩解,連帶着因為發高燒而暈沉的頭腦也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當七星連線的剎那,李大貴更是舒服得叫出聲來。
寒心見狀,當即收針,他收針的動作非常嫻熟,而且快逾閃電,就仿佛李大貴的中沖穴有電流在洶湧一樣。
將銀針收入懷裏,寒心把躺在床上的李大貴扶起來坐好,然後關切地問道:「李大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舒服多了!」
李大貴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只感覺神清氣爽,然後就激動地看着寒心,感激地說:「寒心,剛才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就該埋進黃土裏了!」
「李大爺,別胡說,二狗子還要孝順你呢!」
人老了,怕的就是死,聽了李大貴的話,寒心的心微微一緊,生命不過短短几十載,這是作為醫生的他感覺最無力的一個事實。
頓了頓,寒心打趣說:「再說了,有我在,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李大貴如今已經是七十多歲的高齡,他老來得子,如今李二狗也不過三十歲不到。
聽了寒心的安慰,李大貴的心情好了很多,甚至還哈哈大笑:「對!有你這個神醫在,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哈哈……」
這麼一會的功夫,楊秋已經把清心潤肺散沖泡好了。
見李大貴的病情總算是有所好轉,她便在一旁問寒心,說:「心哥,什麼時候吃藥呀?」
坐在床沿上的寒心先是環顧了一眼房間,見房間的窗戶都是關死的,即便有新鮮空氣湧進來也不多,於是他就含笑告訴楊秋,說:「現在就吃吧!」
「好的!」楊秋甜甜一笑,然後將其中一杯清心潤肺散端到床邊遞給李大貴,說,「大貴叔,這是寒心給我們配製的藥!」
「謝謝……謝謝……」
看到這杯如獼猴桃果汁一般的藥,李大貴激動得老淚縱橫,顫抖着伸手接過。
楊秋這時候也斷氣了另一杯清心潤肺散,兩人張口就將一杯清心潤肺散喝下去,也不問寒心這到底是什麼藥,很顯然對寒心非常的信任。
回味着口中的清心潤肺散,楊秋忍不住驚呼:「咿呀,心哥,你配製的這個藥叫什麼呀,為什麼可以這麼香甜?」
清心潤肺散是由好幾味有香味的藥草配製而成,其中一種更是蘊含了麥芽糖,所以,清心潤肺散不僅有香草的香味,而且還有甜味,入口便能感覺到陣陣淳淳的香甜,比喝果汁還要讓人愉悅。
一旁,李大貴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寒心配製的藥當然是神藥仙丹啊,哈哈!」
吃過清心潤肺散後,幾個人就在屋裏聊天,不時發出鬨笑聲。
屋外的客廳里,萬年春等人聽到裏屋的鬨笑聲,一個個面面相覷,萬年春心中無比地震撼,他心說:「那兩個村民竟然不咳嗽了,難道寒心真的能夠根治禽流感?」
想到這種可能,萬年春是肌激動又嫉妒,他暗暗道:「如果我也能擁有他的醫術,如果我也能根治禽流感……」
想到激動處,他的臉都漲紅了,眼中儘是貪婪和覬覦,就好像餓慌了的單身漢突然看到了衣不遮體的終極大美女一樣。
不知不覺,三十分鐘過去,被寒心反鎖着的門突然打開,看到寒心領着李大貴和楊秋從屋裏出來,萬年春急忙迎上去查看李大貴和楊秋,又是觀察症狀又是把脈又是量體溫的。
幾分鐘後,萬年春用驚駭的目光看向寒心,驚呼出聲:「寒心,你竟然真的把這兩個患了禽流感的村民治好了?」
寒心得意一笑,說:「當然!」
「你……你……你……」
強壓着心頭的激動,萬年春用近乎顫抖的激動語氣問寒心,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9676MB